谍非谍-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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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到了后院,一眼看到前日自己开来的那辆车还停在原地,左右看看,不见有人注意,快步上前,打开车门查看一番,关了门。转身来到医院大楼,昂首阔步,慢慢走上楼。忽然听到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道:“哎,好的。”分明是东条萌子的声音。冷谓心中一跳,急忙低下头,只见东条萌子端着一个盘子,跟着一个医生,急匆匆过来。冷谓背转身,面朝墙壁,东条萌子看了他背影一眼,走了过去。冷谓暗自忐忑,心道:“冤家路窄,说好的不见呢?”
眼看东条萌子走远,冷谓低头看表,五点整。当下快步來到医院话务房,只见一个年轻日本女子低着头,坐在里面,面前放着一部电话。冷谓左右瞅瞅无人,快步进去。那日本女子听到脚步声,抬起头,看到冷谓,急忙站起身来,道:“长官好!”冷谓点点头,从兜里掏出军官证,晃了一下,道:“我是大日本皇军上海宪兵司令部武田中佐,你给我拨通守卫四行仓库的电话,我有重要公务。”那日本女子连声道:“嗨,嗨!”急忙拨通电话,递给冷谓,冷谓接过电话,大声道:“这里是上海皇军医院。。。。。。”说到这里,用手掩住话筒,向那日本女子道:“你的,出去,在外面守着!”那日本女子急忙出去,关上了门。冷谓松开手,低声道:“这里是上海皇军医院,你们那里闹鼠灾,我们接到命令,马上就去给皇军士兵打鼠疫疫苗,你们的,做好准备的。”
四行仓库本就位于苏州河岸边,地下潮湿,老鼠横行,日军早就不堪其扰,头疼至极,孰料昨日夜里更是成群结队,泛滥成灾,正在发愁,电话那头的鬼子兵听到这话,高兴之极,没口子的“嗨,嗨”答应。冷谓放下电话,正要叫那日本女子进来,忽然心念一动:“万一丁清没有及时截断四行仓库鬼子的电话线,鬼子打电话核实,岂非糟糕?”想到这里,沿着电话线走向查过去,在一个不易发觉的角落里,找到电话线,并指一钳,那电话线登时断了。心道:“嘿嘿,如此一来,万无一失。”
打开门,只见那日本女子背对着门,低头站在门口。冷谓沉声道:“你进来!”那日本女子急忙回头,道:“嗨,长关官!”说着,低头走进门来,冷谓关上门,低声道:“军事秘密的,你的,不要告诉任何人!”那女子连声答应。冷谓点点头,盯着她道:“你叫什么名字?”那女子低着头道:“我叫小泉纯子。”冷谓伸出手,抬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睛,嘿嘿笑道:“你的,很漂亮,就像泉水一样清纯,我的,喜欢。”那女子红了脸,满面惊恐。冷谓松开手,微笑道:“我会记住你的,你的,一定要保守秘密的,我会来找你的。”那女子低着头道:“嗨!”冷谓微微一笑,转身出门,心道:“真是奇哉怪也,日本女人名字里怎么都有个‘子’,我看这些日本女人都应该叫一个名字才对,统统都叫缺心眼子。嘿嘿,哈哈,呵呵。”
(本章完)
第48章 出城()
冷谓低着头,心道:“千万可别再碰到东条萌子那女子。”快步来到后院,打开车门,跳上车,开车就走。那两个日军守卫看到冷谓,认出就是刚才那个关心士兵的长官,立正敬礼,急忙放行。冷谓微微一笑,开着车,出了医院,过了一条街,到了一个拐角僻静处停下。冷谓下车,站在车前。吴蕙从一个角落里闪身出来,冷谓点点头,吴蕙回身一招手,王雪、秦琴各抱着一个纸箱,还有其他几个女子快步过来,馨兰背着照相机跟在后面。冷谓走过去,打开后车厢挡板,接过那两个箱子,放进车厢里,低声道:“快,上车!”扶着吴蕙上了车,吴蕙接着扶其他人上车。
冷谓回到驾驶室,抱着一个箱子过来,向吴蕙低声道:“你们都换上护士服,但是馨兰的身份是战地记者,只管照相。抓紧时间,注意安全,换好了给我说一声,我好加速。”吴蕙点点头,接过箱子。冷谓转身上车,车辆缓缓开动。过了一会,吴蕙敲敲窗户,冷谓一踩油门,车辆如箭离弦,疾驰而去。
半个小时后,眼看四行仓库就在前面不远处。冷谓停下车,打个呼哨,丁清从路边草丛在现身奔过来。冷谓低声道:“电话线截断了?”丁清笑道:“断得不能再断了。”冷谓点点头,道:“你去那边等着,等会阿森带人来了,你和他们会合在一起,隐蔽待命。到时我会给你们信号。”丁清点点头,一双妙目看着他,伸出手,紧紧拉住冷谓的手,轻声道:“小心!”冷谓点点头,低声道:“你去罢,放心了。好人不长命,坏蛋活千年。”丁清微微一笑,手手紧了紧,柔声道:“我要你活一万年。”冷谓笑道:“那不成乌龟了?快去罢。”丁清嗔他一眼,转身快步而去。冷谓取出白大褂换上,又取出一副眼镜戴上,开车就走。到了四行仓库前,冷谓放低车速,慢慢停下。
守卫的日军士兵看到一辆日军军车开过来,倒也不以为意。一个军曹走上前,大声道:“你们是干什么的?”冷谓打开车门,跳下车,鼻孔里哼了一声,整整衣领,故意露出里面的军服,厉声道:“见到长官为什么不敬礼?”那鬼子军曹看到冷谓穿着白大褂,里面却穿着中佐军服,急忙立正道:“嗨!长官,您是。。。。。。”冷谓沉声道:“我是陆军医院的医生,岩田中佐,奉命来给你部灭鼠防疫。”鬼子军曹道:“嗨,长官,请您稍等,我去报告坂高川少佐。”冷谓点点头,那军曹转身跑步而去。
冷谓走到车后,打开后厢挡板,小声道:“沉住气,不要慌,放松,就当你们是兽医,给猪狗牛羊出诊。”众女穿着护士服,戴着口罩,本来紧张之极,听到此言,想笑又不敢笑,硬生生憋住,心中虽然忐忑,神情却放松下来,抱着箱子,一个一个下了车。冷谓低声道:“你们记着,待会打针的时候,逐步加大剂量,越到后面的鬼子,给的药量越大,只有这样,才能让鬼子差不多同时发作。这点很重要,一定要记住,明白了吗?”众女会意,一齐点头,心中都想:“他心思好生细腻,计划周详,每一步都想到了,看来此次行动定能成功。”
众女都是信心大增,不再那么紧张,镇定自若跟着冷谓走。只见一个日军少佐带人迎上来,一见冷谓,立正敬礼,大声道:“长官好!”冷谓淡淡道:“你是高川少佐?”那日军少佐接到电话通知,又看到冷谓一行开着军车,穿着医生护士服,一切都若合符节,压根不疑有它,立正道:“嗨,卑职是中队长高川次郎,欢迎长官!”冷谓点点头,沉声道:“我是陆军医院岩田中佐,奉命带人来给你部官兵打防疫针,防治鼠疫。”高川次郎看到冷谓穿着白大褂,后面还跟着道:“嗨,卑职已接到通知,欢迎长官一行,长官辛苦了。”冷谓笑道:“不必客气,为天皇效力,是你我份内之事。通知全体士兵集合,准备打防疫针,快快地,我们还要去别的皇军部队。”高川次郎敬个礼,大声道:“嗨!”
进了仓库,只见里面好大,高川次郎命人搬过几张桌子来,冷谓冲吴蕙使个眼色,吴蕙带着众女,在桌子上摆开架势。日军士兵齐刷刷排成六队纵列。冷谓冲馨兰点点头,馨兰会意,举起了照相机。
冷谓站在队前,高川次郎站在一旁。冷谓用日语大声道:“帝国的勇士们,你们辛苦了!”日军士兵一齐弯腰喊道:“为天皇效力!”冷谓道:“开始!”日军士兵一个个依次上前,吴蕙等六女开始打针。馨兰举着相机拍照,手微微发抖。冷谓看在眼里,朝馨兰微微一笑。馨兰心中略定。
冷谓向高川次郎道:“你是军官,是他们的指挥官,最后再打。我们当军官的,应当体贴下属,爱护士兵,吃苦在前,享受在后,才能让士兵衷心爱戴,誓死效命。”高川次郎道:“嗨!长官教训的是,卑职一定以身作则,爱护士兵。”冷谓微笑道:“很好,你的表现,我会向上报告。”说着,拍拍高川次郎肩膀,笑道:“高川君,我听说过你,你剑术高明,是武士的楷模,皇军的骄傲,我很佩服你。”高川次郎听他夸奖自己,受宠若惊,双眼放光,道:“谢谢长官栽培!卑职的剑术,出自家父所传,也还过得去。”冷谓大喜道:“很好,阁下出身剑道世家,家学渊源,真是人才,大大的人才,前途不可限量。”高川次郎满面红光,身子轻飘飘地,不知几斤几两,只觉眼前这中佐医生真是平生难得的知己伯乐,慧眼识英才,嘿嘿傻笑道:“不敢当,长官过奖了。”冷谓大笑。
冷谓拉着高川次郎东扯西扯,说说笑笑,一来转移高川次郎的注意力,免得他疑心,二来缓解众女的紧张情绪,免得紧张出差错。眼看日军队伍越来越短,只剩几个人,冷谓掏出烟来,递给高川次郎一支,高川次郎急忙接过来,掏出打火机,给冷谓点燃了,自己也点燃了。两人说笑抽烟。
眼看日军队伍越来越短,只剩最后几个日军,冷谓笑道:“高川君,该你了。”高川次郎道:“嗨!”走上前。冷谓冲吴蕙使个眼色,吴蕙会意,更是给给高川次郎加大了剂量。。
高川次郎打完针,刚一转身,身旁一个日军扑通倒在地上,有人惊呼,接着只听扑通扑通声一片,日军都是头晕脑胀,站立不稳,纷纷摔倒在地,扑通声连连,呼喝声一片。
(本章完)
第49章 恶战()
高川次郎刚打了针,走过来,看到这情景,不由一愣。冷谓大声道:“士兵们,不要紧张,无需害怕,这是打了鼠疫疫苗后的自然反应。大家跟我走,到外面去透透气。”说着,一把拉住高川次郎就往外走。那些日军士兵挣扎着爬起来,相互搀扶着,到了仓库外面。
天已暮黑。
一个人影闪过,悄然进了四行仓库。
冷谓大声道:“来,士兵们,勇士们,你们可能都已感染了鼠疫,但是不要紧的,这是最新的鼠疫疫苗,不但可以预防,更可以治疗。高川君,你快命令大家列队。”
高川次郎打了针,自己也觉得昏昏沉沉,头晕脑胀,眼前发花,脚步不稳,神志已然不清,迷迷糊糊教导:“列队!”日军士兵摇摇晃晃站好队列。
冷谓大声道:“来,大家跟我一起做运动。”向高川次郎道:“高川君,你也去,跟大家一起做。”高川次郎早已头脑一片空白,眼前模糊一片,迷迷糊糊走到队前。冷谓大声道:“开始,现在大家跟我学!”说着,转过身,扭扭腰,摆摆手,嘴里喊道:“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三二三四,四二三四。”那些日军跟着冷谓左右摇摆,一会摇头,一会晃脑,一会蹲下,一会站起,样子滑稽至极。
众女站在一旁,看到这一幕,真是目瞪口呆,万没想到竟然是眼前这情形,又是好笑,又是惊奇,先前的紧张害怕早就跑到了九霄云外。吴蕙看到馨兰忘了拍照,急忙扯扯馨兰的袖子,馨兰回过神来,急忙举着相机拍照。
冷谓一边带着鬼子做操,一边注意四周动向,抬头一看,只见楼顶隐隐有个人影晃动,日军的膏药旗降落,稍停之后,一面中国国旗升起。冷谓大声喊道:“帝国的勇士们,大家抬头,向国旗敬礼!”说着,啪地一个立正,抬头向国旗敬礼。那些日本被他折腾的早已五迷三道,不辨东西,闻言一起抬头,立正敬礼。黑暗之中,哪里辨得出楼顶的国旗是什么样子。
馨兰手心发汗,按动了快门,啪啪啪一连好几张。
冷谓转过身,走上前,大声道:“来,高川君,把你的给我!”高川次郎拔出腰间战刀捧上。
冷谓接刀在手,双手握刀,一个腾跃间,跃开丈余,凌空劈刺,转跃腾挪,纵横飞舞,一个身形宛若化为无数道人影。舞到妙处,冷谓霍地转身,大声道:“武士们,拔出你们的战刀,现在我教大家练一套剑术。”那些日本兵本就迷迷糊糊,晕头晕脑,又看到冷谓这一番表演,眼花缭乱,心旌摇动,惊心动魄,纷纷腰间拔出战刀。高川次郎看到冷谓如此剑道神技,早已心醉神迷,怎奈手中无剑,一转眼看到一个日军士兵身子摇摇晃晃,站立不稳,抢上前,夺过他手中刀,一脚将他踢翻在地,骂道:“巴格!废物!”
冷谓大声道:“很好,高川君,入列。大家跟我学,我怎么做,大家就怎么做。”转过身,左劈刺,右劈刺,上穿下挑,前刺后退。日本兵昏昏沉沉跟着他做,脑子早已一片空白。
冷谓霍地转身,面朝鬼子队伍,双手反手握刀,刀尖对着自己腹部,大声道:“武士们,考验你们勇气的时候到了!大家跟我学,最后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