谍非谍-第21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冷谓微笑道:“饭前洗手。”
重光惠子嫣然一笑,低声道:“请随我来!”说罢,转身进了饭厅。
冷谓跟在她身后,进了饭厅
只见一张餐桌上摆着五六盘菜,有荤有素,有凉有热,看上去色香味俱全,颇为精致。旁边还摆着一瓶法国红葡萄酒,放着两个高脚杯子。
重光惠子拉开一只椅子,微笑道:“请坐!”
冷谓微微一笑,坐了下来,只见面前摆着一个盘子,一个小碗,一双筷子。
重光惠子伸手去取酒瓶,冷谓抢先一步,伸手拿过酒瓶,往两个高脚杯里分别倒了半杯红酒。
重光惠子抿嘴笑道:“你不是说茶七饭八酒满么,怎么这才倒了半杯?”
冷谓放下酒瓶,微笑道:“那是白酒,是我们中国文化,咱们这喝的是红酒啊,不一样啊。”
重光惠子微笑道:“你总有的说。”说罢,坐下来,端起酒杯,望着冷谓,嫣然笑道:“现在该说什么?”
冷谓举起酒杯微笑道:“什么也不说,食不言,寝不语,这也是我们中国文化。”
重光惠子一怔,咯咯娇笑道:“你怎么总有说辞,常有理。”
冷谓举着杯子,望着重光惠子,微笑不语。
重光惠子一双妙目凝视着冷谓,微笑道:“你不说,我就说了。我父亲曾经教过我一首你们中国唐代大诗人张若虚的诗歌,叫《春江花月夜》,里面有一句,年年岁岁花相似,年年岁岁人不同。”
冷谓点点头。
重光惠子微微一笑,轻声道:“你们中国的大诗人苏轼苏东坡有一句诗,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我就说这个!”说着举起酒杯来,和冷谓的杯子一碰,仰脖一口喝下。
冷谓一怔,略一迟疑,也是一口喝下。
重光惠子脸色差红,抿抿嘴,拿过酒瓶来,给冷谓添了半杯酒,又给自己倒了半杯酒,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不眨,静静望着冷谓。
冷谓微笑道:“你怎么不吃?你不吃,我就吃了。”
重光惠子静静望着冷谓,微笑不语。
冷谓夹了一口茶,放进嘴里,笑道:“味道不错,好吃。”这句话倒不是违心之言,重光惠子做的菜的确清淡可口,颇合冷谓胃口,不觉食指大动,加上他本来就肚子饿得咕咕叫,当下大口吃了起来。
重光惠子看到冷谓吃得香甜,心中喜悦,夹了一小口菜,慢慢吃着,放下筷子,微笑道:“我父亲还教过我一首中国唐代大诗人李太白的诗歌,叫《月下独酌》。”
冷谓边吃边道:“你父亲学问真好,看样子你也是家学渊源,大才女。”
(本章完)
第426章 端倪()
重光惠子莞尔一笑,微笑道:“那首诗里面有一句,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这句诗我最喜欢。自己一个人喝酒,邀请月亮,还要对着自己的影子,这才凑够三人,实则只有自己一人。这该是多么的寂寞,何等多么的孤独!”
冷谓正在大快朵颐,闻言心中一动,停下筷子,望着重光惠子,淡淡道:“贤者孤独,英雄寂寞,自古皆然。”
重光惠子凝视着冷谓,柔声道:“那你呢?”
冷谓心中一凛,举起酒杯,喝了一口酒,低下头,顾自吃菜。
重光惠子凝视着冷谓,目中满是柔情。
冷谓大口吃菜,毫不客气。
重光惠子微笑,看着冷谓,举着筷子,夹了面前盘子里的一口菜,慢慢吃着。
过了一会,重光惠子起身盛了一碗米饭,轻轻放在冷谓面前。
冷谓笑道:“谢谢。”端起碗便吃。
重光惠子坐下,端着红酒呡着,看着冷谓吃饭,抿嘴微笑。
冷谓低头吃饭,漫不经心道:“你叔叔什么时候回日本?”
重光惠子摇摇头,低声道:“我也不知道,他这次来,好像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我问他,他也没说。”
冷谓嗯了一声,低头吃饭。
重光惠子忽然脸色一变,怔怔望着冷谓,咬咬嘴唇,低下头,小声啜泣起来。
冷谓听到重光惠子的哭声,不由得一愣,抬起头道:“你怎么了?”
重光惠子哭得更是伤心,双手捂着脸,肩膀耸动,眼泪从指缝流了出来。
冷谓看她刚才还好好的,言笑晏晏,忽然就变了脸色,哭了起来,心中奇怪,实在是不明所以。看她哭得伤心,一时不免尴尬,低声道:“你哭什么,到底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重光惠子双手捂着脸,抽抽噎噎道:“你讨厌我!”
冷谓一怔,道:“没有啊,我……”
重光惠子松开手,瞪着冷谓道:“你还说,你问我叔叔何时回日本去,就是盼着我叔叔早日回国,早点把我带回日本,是不是?”
冷谓听她是为了这个才伤心哭泣,松了口气,这会既不能说不是,更不能说是,只好闷声不响。
重光惠子哭了一会,看冷谓不理她,自觉无趣,渐渐停止哭泣,手指错开,从指缝间偷看冷谓,只见冷谓面色冷峻,沉默不语,不由得心中一喜,以为冷谓已经对她生出怜悯喜欢之情,心中喜悦,不由嘴角露出微笑。当下慢慢起身给冷谓盛了一碗汤,放在冷谓面前。
冷谓嗯了一声,端起碗喝汤。
重光惠子拿起勺子递给冷谓,嗔道:“用这个。”
冷谓摇摇头,两口喝完汤,放下碗,沉声道:“我要走了。”
重光惠子一怔,低声道:“现在已经半夜了,这么晚你要去哪里?”
冷谓不答,转身向客厅走去。
重光惠子跟过来,咬着嘴唇道:“要不你就别走了,楼上有客房,你。。。。。。”
冷谓没有说话,取了风衣穿上,转身道:“谢谢,再见。”
重光惠子快步走到冷谓面前,抬头望着他,轻声道:“太晚了,你别走了好不好?”
冷谓摇摇头,迈步便走。
重光惠子拦在他面前,低声道:“你做什么去?”
冷谓淡淡道:“睡觉,还能做什么?”
重光惠子低声道:“睡觉在哪都一样,你就在我这休息一晚,明天再走。”
冷谓定定望着她,摇摇头,没有说话。
重光惠子咬唇道:“我知道,你们中国人有一句话,孤男寡女,深夜独处,是不可以的,对不对?”
冷谓微微一笑,淡淡道:“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整冠。”
重光惠子咬唇道:“君子坦荡荡,问心无愧;小人长戚戚,德行有亏。你若心中无愧,又想那么多做什么?”
冷谓哈哈一笑,淡淡道:“你懂的真不少,看来你父亲的学问很好。”
重光惠子微笑道:“我是班门弄斧,贻笑大方。不过我父亲是个中国通,他最喜欢研究中国历史文化,尤其喜欢中国诗词。我伯父和我叔叔总笑话他是书呆子。。。。。。”提到她叔叔,忽地脸色一变,急道:“你,你不会要对付我叔叔吧?求求你,不要对我叔叔不利,惠子求您了!”
冷谓冷冷一笑,没有说话。
重光惠子眼看冷谓脸色冷酷,眼神凌厉,不由得害怕起来,退后一步,跪倒在地,抬头望着冷谓,哭道:“求求你了,惠子求你了,求你不要伤害我叔叔,惠子给你磕头了!”说着,重重磕头。
冷谓看她情急,冷冷道:“你别这样,你求我做什么?你叔叔是你们日本政要,进进出出有那么多人保护,谁又能伤害到他?”
重光惠子不说话,只是重重磕头。
冷谓沉声道:“你别这样,快起来罢。”
重光惠子泪流满面,哭道:“凭你的本事,想做什么都能办得到,我求你,不要伤害我叔叔,你答应我,好不好?”
冷谓心中不忍,上前扶她起来,沉声道:“好,我答应你,只要你叔叔不做危害中国的事情,我可以放过他!”
重光惠大喜,停止哭泣,抬起头,望着冷谓,轻声道:“不会的,我叔叔说他这次来中国,是要搞和平运动,就是为了尽快结束中日战争。”
冷谓心中大吃一惊,脸上却不动声色,淡淡道:“什么和平运动?”
重光惠子自知失言,低下头,小声道:“我也不太清楚,今天下午我陪叔叔一起吃饭的时候,听他提了一句。”
冷谓看重光惠子不愿多说,当下也不多问,点点头,沉声道:“好了,我该走了!”
重光惠子望着冷谓,咬咬嘴唇,红着脸,轻声道:“你不走不行么?”
冷谓淡淡道:“这里只有咱们俩人,孤男寡女,深夜独处,传出去你不担心自己的名声?当心以后嫁不出去。”
重光惠子脸上飞霞扑面,嘴角含笑,吃吃笑道:“你不怕,我就不怕。”说着,瞟了冷谓一眼,满脸通红,眼中含情,嫣然道:“嫁不出去,就不嫁了,大不了以后嫁给你,谁让你坏了我的名声,害得我嫁不出去?”
(本章完)
第427章 跟踪()
重光惠子鼓足勇气说出这句话,脸上潮红一片,不由自主一颗心怦怦乱跳,低下头去,说到最后,声音小得几乎自己都听不到。
忽然身旁一阵风闪过,接着听到房门轻轻一响,重光惠子急忙抬头,眼前冷谓已不见踪影,接着院子里传来汪汪两声狗叫,紧接着那狗一声闷哼,寂然无声。
重光惠子不由得一呆,急忙转身追出门去,眼前黑夜深沉,哪里还有冷谓的影子?
再看阿虎,只见那狗灰不溜秋,看到重光惠子出来,摇着尾巴跑到重光惠子跟前,望着她,委屈地叫了两声。
重光惠子一惊,蹲下身子,仔细看那狼狗,只见它浑身无伤,只是像受了什么打击一般,一双狗眼中闪着恐惧之光。
重光惠子放下心来,摸摸狗头,低声道:“我就知道留不住他,他和别人不一样的,他。。。。。。”慢慢站起身来,轻轻踢了阿虎一脚,恨恨道:“没用的东西,废物!”
那狗汪汪两声,似乎十分委屈。
重光惠子抬眼望着远方,咬着嘴唇,自言自语道:“我就不信不能留住你,终有一天,你会喜欢上我的!”
朝日初升。
上海日军军营。
鬼子们正在列队训练,喊杀声震天。
过了一会,只听电铃声响,一个鬼子军官大声道:“开饭!”鬼子们纷纷散去,边走边说笑。
又过了一会,几辆汽车从军营里驶出来,当先一辆摩托车,车上坐着两个鬼子,后面是一辆大卡车,车上满满都是鬼子,一个个荷枪实弹,杀气腾腾。紧接着是两辆黑色的小汽车,两辆车车窗玻璃都关得严严实实,看不清车里情况。后面还跟着一辆大卡车,车上站满了鬼子。
鬼子车辆疾驰,直向城里驶去,进了城,一路前行,到了上海日占区一栋楼房前停下。
只见那楼房是个五层楼房,四周有院墙,门外有许多个穿着便衣、戴着礼帽的人在巡逻守卫。远远看到车辆过来,一个人急忙进了院子去通报。
车辆停下,一个带着眼镜的中年人急急走出,迎上前来。只见他身穿日军中将军服,年纪大约四十多岁,矮矮胖胖,就像一个圆皮球,向前滚动而来。
卡车和摩托车上的鬼子纷纷跳下车,列队立正,举手敬礼。一个日军少佐大声道:“报告土肥原将军,卑职奉命护送特使大人到来,请您指示!”
一辆小轿车底下,冷谓双手抓住车辆底盘,身子紧紧贴着车底,听到这句话,心中一惊:“原来是土肥原贤二这个日本大特务!”心中暗惊,当下屏住呼吸,一动不动,静静倾听。
土肥原贤二哼了一声,微微点头。
前面一辆小轿车车门打开,下来四个人,护在后面一辆车前。只见他们都穿着黑色西装,一个个狼行虎步,看起来颇为精干。
后面一辆小轿车的前面车门打开,一个穿着同样装束的人跳下车,打开后面车门,只见一只穿着黑色皮鞋的脚从车里伸出来,接着又是一只脚,一个人下了车。
只见他大约四五十岁,穿着黑色西装,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目光阴冷,高高瘦瘦,和土肥原贤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土肥原贤二看到那人下车,满脸笑容,大步上前,略略躬身道:“特使大人到来,土肥原未能远迎,还望恕罪。”
那人一步步上前,笑道:“土肥原君,你我是老朋友,用得着这么客气么?我重光葵三来到这里,你是主人,我是客人,还望阁下多多帮助,不吝指教。”
冷谓贴在车底倾听,心中怒火上升,心道:“呸,放屁!这里是中国的土地,我们中国人才是主人,你们日本狗算什么东西,混账,王八蛋!”
土肥原贤二和重光葵三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