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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重生之爽约 作者:陌蜚(晋江vip2014-1-16完结)-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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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爽儿浑身脱力的背靠庙门坐在地上,手抖着从那袋中取出水来喝,又吃了几口干粮,这才觉得缓过来一些;又歇了一会儿,她站起身走到樊离面前,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她应该杀了这个人的,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在她的指尖被盔甲扎到时,尖麻的疼痛突然让她意识到樊离还不能死。

    现在是兵荒马乱的战时,这里又是两国交界的异乡,她人生地不熟,也不知周围潜藏了多少危险,如果身边没个男人,估计凭她自己是回不了京城的,很可能还没上路就被强盗恶霸侮辱杀害了。即使她侥幸回去了,逍遥侯死了只有她活着,别人十九会起疑,便是不起疑,以金氏那样的人还能容她吗?——若是不能光明正大的回去,她就救不出她娘,办这一切都没意义。

    思来想去,只有樊离在,她才是安全的。

    ——不如先救了这禽兽,等和他一起到了京城,张二牛早已经举报了,自有朝廷的人来抓这恶贼,她再想法解救她娘!

    爽儿蹲下了身子,试探地摇晃着樊离,“侯爷?……”

    摇了几下,樊离仍是没有动静。爽儿感觉他身子热得有点不寻常,手一探他额头,发现他是发起烧来了。

    爽儿眉梢动了一下,解开他身上的盔甲检查他的伤口。

    凭着记忆,她在樊离腰侧找到了那处枪伤,伤口不大,但却很深,有暗色的血不住流出来。爽儿眯了眯眼,拿水冲洗了那伤口,挤出些污血来,又用刀割下一角战袍,帮着樊离包扎上。

    觉得他的盔甲碍事,爽儿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樊离的盔甲脱下去,让他只穿着战袍。

    樊离伤的不轻,又失血过多发着烧,爽儿为他包上伤口止了血,他仍是没有醒,到了晚上身上反热的更厉害了。

    爽儿有点为难了。

    樊离的情形,是一定得找大夫看看的,至少要吃些药退下热去。但她人生地不熟的,大晚上去哪儿找大夫,况且樊离这伤一看就是战场上落下的,万一走漏了风声引来敌兵,那可是死路一条了。

    “真是个祸害,连老天都不想让你活着,死了倒干净!”

    爽儿自言自语着,心里却有点着急,她凑近了仔细检查樊离的伤势,无意中手剐到他胸前的衣服,将那衣襟掀开一角,将里面一个物件露了出来。

    爽儿一看那露出的颜色,眸光一闪,手指一勾将那香囊拽出来。

    那香囊上面绣着几杆青竹一汪碧水,只是因为被樊离贴身收着,竹叶上已被染上血迹,闻上去隐隐有股异香——爽儿撇了撇嘴,心想这禽兽侵吞了她的香囊,却在关键时候保了性命,真是狗屎运!

    爽儿用力将那香囊扯开,从里面掏出一粒天山圣果来,掰开樊离的嘴塞进去,又灌了他几口水,看着他把圣果咽了。

    这天山圣果每年由番邦进贡来,据说对疗伤续命有奇效,樊离把这些都送到爽儿房里,爽儿却拿着绣了香囊,到如今用来给樊离疗伤,转了一圈,算是又回到原主手里了。

    爽儿喂着樊离吃下圣果,知他一时醒不过来,也不知那圣果究竟效力如何,只好等到明天再看。她从半夜起折腾到现在,已是又乏又累,虽然裹着樊离的大氅,毕竟现在的季节,边疆格外苦寒,爽儿觉得身上一阵阵泛冷,看樊离发着烧身上倒是跟个火炉子似的,想了想,她便偎在那个人身上,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

    这一觉初时睡得极不踏实,恶梦不断,还冷得厉害,爽儿觉得自己像是落进个冰窟窿里似的,冻得瑟瑟发抖;但是到后来,竟然不那么冷了,有团温暖包住了她。爽儿似梦似醒间还以为是在军帐,舒服得不想睁眼,懒洋洋的翻了个身,掌心被什么尖尖的东西扎到,随手一摸,似乎是干草。

    一下就醒了,睁开眼发现面前有个火堆,自己正躺在一堆干草上。

    她的眸光闪了下,迅速回头,身旁空空的,樊离已不在了。

    爽儿心里一惊,正不知怎么回事,庙门开了,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看着女子扯起唇角,“醒了?”

    爽儿没想到那天山圣果竟然有这样大的功效,只一夜功夫樊离就恢复得差不多了。

    她怔怔的看着那个人走过来,步子又稳又快,一点看不出受伤的样子,也不知是那圣果神奇还是樊离底子好,恢复快,他的眼睛又恢复了那种犀利的气势,只是面色因为失血的缘故稍微差了点。

    樊离走到爽儿身前,将手里的包扔给她,“把衣服换了,咱们得尽快离开这儿。”

    爽儿一看,包里是几件粗布的女装,樊离自己也已换了装束,现在的穿戴看着像个农夫。

    她的衣服还是侯府里的,经过昨天沾了不少血,确实不能穿了,这么出去也太显眼。爽儿背过身去边换着衣服边问,“侯爷,咱们要去哪儿啊?”

    樊离沉声说,“前面不远有个村庄,咱们先过去安顿下来,等待援兵。”

    爽儿的动作停了一下,有些迟疑,“……就只等着?”

    要是那援兵一直不到可怎么办?难道在这里等一辈子?

    一只粗砺的手掌包住了她的,樊离从后面搂住她,慢慢把她胸前的衣带系好,贴着她的耳朵,温热的气息烫烫的吹进她耳道,“这周围都是对方的人,硬闯就是送死。我在来路留了记号,咱们的人看到了,自会来接应。”

    含住她的耳垂轻轻一咬,“本侯不会让你闷的。”

    爽儿周身战栗了一下,又羞又恼的推着樊离的手,“您还是先让妾身赶快换衣服吧,万一追兵来了就不好了。”

    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闲心想这个,昨天真不该给他那颗圣果吃,直接让他烧死算了!

    爽儿真有些后悔自己昨天对这禽兽太好了,即使要他活命,也不必给他那圣果吃的,顶多掰半颗喂他,让他稍微缓过来一些,半死不活的就好。

    看现在他这样子,简直是又要忘乎所以了——他便是天王老子,在人家的地界上也得收敛点,援兵在哪儿,现在还没影呢!

    作者有话要说:虎落平阳啊,樊渣得当一阵子草民了。

    不是侯爷,就没权势可以欺负女主啦:)

 第51章 陌蜚



    爽儿换好了衣服;她看不到自己的样子,但看樊离瞅着她表情怪怪的,估计自己打扮成村姑的样子必定很滑稽,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妾身的样子很好笑嘛?”

    樊离走过去;把她鬓角的一根稻草摘下来,“村姑都长成你这样;庄稼汉就只在家陪老婆,没人下地干活了。”

    爽儿面上红了红,心想这人什么时候了还不正经;樊离已拉了她的手,“走吧。”

    两人出了庙,沿着大路走了没多久;果然看到个村子,樊离和爽儿走过去,装作逃难离乡的难民,打听这里的情况,寻找可以落脚的地方。

    奔波了半日,终于在村子最里面找到三间茅舍,屋主是个年老的寡妇,无儿无女,樊离和爽儿自称逃难的夫妇,两人把身上的散碎银子都给了她,说好包下其中一间屋子居住,余下的银钱走时再结。

    虽然简陋,总算暂时安顿下来了。

    二人进了屋子,爽儿累得一下子倒在床上,动都不想动。

    樊离却又出去,一会儿提了壶热水来,倒了两碗在桌上晾着,又倒了一些在盆里,自己随意坐在凳子上,招呼床上的人,“宝贝儿,过来帮个忙。”

    爽儿懒洋洋的看过去,见樊离已脱掉了上衣,露出麦色精赤的胸膛,下面只穿条短裤,不知他是什么意思。

    “帮我把这个取出来。”

    樊离转过身,爽儿这才看清,原来他背上还有处箭伤,只因他穿着盔甲,肌肉又结实,箭射在他身上经过这一路颠簸竟然断了,只箭头留在里面,此刻还往外淌着血迹。

    爽儿的眼睛闪了一下:她以为他只被那武将枪伤了腰侧,一直不知道他还有这处伤——这禽兽还真能忍,从庙里直到现在才说!

    看他那伤,应该只伤到皮肉,没有性命之忧,但箭头留在里面也不行,确实得取出来。

    爽儿抿了抿唇,虽不愿管他仍不得不下了床,走到樊离面前,“妾身要怎么做?”

    樊离将柄短刀递到她手里,“用这个,取出来。”

    爽儿拿着那柄刀,转到樊离身后,细细打量那伤口。

    不看不知道,原来樊离背上不止这一处,竟是深深浅浅,遍布了很多旧伤。

    爽儿眸光一闪,“这是?……”

    “之前打仗时留下来的。”樊离的声音淡淡的,似乎这是很正常的事。

    爽儿就不再说什么了。

    垂下眼睛,沉着声,“妾身要取了,您忍着点。”

    握紧刀狠狠的向那处箭伤刺下去。

    刀子扎进肌肉里时,樊离的身子僵了一下,却是一声不吭。

    爽儿咬着牙,心里知道只要再往前推一点,就能结果这禽兽的性命,她要竭力压抑着自己这念头才能不这么做。深深的吸了口气,感觉到刀尖已碰到箭头,明明再一挑就能挑出来了,爽儿却故意将刀往里送了送,在那伤口上反复碾转了几圈。

    樊离仍是没吭声,额上的汗却是一下冒出来了。

    爽儿唇角冷冷的挑着,“妾身害怕,手抖的厉害,您多担待些。”

    刀尖咬住那箭头,向外拔的时候故意用了蛮力,箭头出来时将里面的皮肉都翻出来,皮开肉绽的。

    樊离一声闷哼,爽儿用块手巾捂住他伤口,又帮他擦拭额角的汗,“妾身没经验,不知那箭尖是带倒钩的,倒是让侯爷多吃了些苦头,您可不要怪妾身……”

    强壮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樊离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痛快吗?”

    爽儿心里一颤,冷着脸别开眼,“鬼才痛快!妾身见了血都要吓死了,以后再也不要做这样的事!”

    用力要抽开手却是抽不出,反被樊离一把拉进怀里,“脾气越来越大了,才说了一句就恼了,以后这日子可怎么过?”

    谁要和你过日子了!

    爽儿愤愤的瞪着樊离,有些后悔刚才力气用的小了,应该剜下他一块肉来才好!

    看到刚才捂着他后背的那块手巾已经被血浸透了,忙推了推他,“血止不住,您还是上点药吧。”

    看他那血流的还挺冲,爽儿从怀里取出那香囊来,就要拿天山圣果研碎了给他敷上。

    樊离却用手挡了一下,把她的手连着那香囊一起握住了,“皮外伤,还用不着这个。”

    从桌案上拿过刚才在村里药铺买的金创药,示意爽儿帮他抹上。

    爽儿拿了那金创药为樊离涂抹伤处,心里暗想:倒是有了这剖腹藏珠的习气了——这圣果就是止血救命的,留着它,现在不用什么时候用呢?

    到傍晚时,爽儿向房主老太太讨了几块腌菜,两人就着剩下的干粮胡乱吃了,算是对付过了晚饭。

    饭后,她看着樊离将那香囊取出来,倒出圣果细细的研碎了,都掺进给她吃的药丸里。

    樊离端着一碗水,另只手拿着一粒药丸送到爽儿嘴边,“吃吧。”

    爽儿看了樊离一眼。

    他以为她是嫌苦,柔声哄着,“明天给你寻些糖来,今晚先将就吧。”

    爽儿接过那药丸,放进嘴里嚼着。

    那药丸是将她在侯府吃的汤药蜜制而成的,便是为了出门带着方便。平时吃起来是有些苦,今天嚼着倒有股淡淡的香味,爽儿知道是掺了天山圣果的缘故。

    就着樊离的手把水喝了,两人收拾了碗筷,又约略整理下屋子,天便全黑下来了。

    爽儿恹恹的躺回床上,扯过棉被将自己盖住,仍是觉得冷。这边疆果然如樊离所说,地处苦寒,比京城的天气还要冷上几分,爽儿原先就耐不得冷,侯府里有地龙,军帐里有火盆,都还好,如今在这简陋的茅舍里,哪去找地龙火盆,当地的人习惯了倒不觉得什么,爽儿便有些受不住。

    明明盖着被子,却觉得像是盖了块冰,被子里一点热乎气都没有,手脚冰凉冰凉的,冻得都发木。

    她不由有些想念她娘。

    刚到程府的时候,因为年纪小,她就和她娘住在一起,冬天里没火盆屋子里也是很冷,她娘就抱着她睡,那会儿娘的脑子还清明,经常给她讲外公家的事情,她才知道原来她娘曾经也是千金小姐,当年嫁给她爹的时候在当地也是风光大办过的。

    她那时懵懵懂懂的,只记住娘的一句话:女人一辈子也就嫁一次,选个好人家,风光嫁过去,老了也有个念想。

    这句话她牢牢记在心里,嫁给柳乘风的时候她本来还抱了一点希望:虽不能风光大嫁,总是个好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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