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之初,吾本善 作者:初霊(晋江2012.04.14正文完结)-第3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
穗娘第一个见我进门,她拍了拍手,对水斛道:“你先回去吧,昨夜打扰了。”
她这一句话将昨夜之事交待得甚是清楚,表明她只是以“客”之身在水斛落脚处。果然,浅墨逍闻言眼中浮现欢喜笑意。
水斛朝穗娘笑笑,道:“穗娘客气了,能被穗娘打扰,是水斛的福分。日后若再有不便,只管寻我便好。”
“恩。”穗娘点头。
水斛最后道了声“告辞”便转身朝院门而来,路过我与萧棠之,只抱臂行了个客气礼,便直直出了门。
见水斛走了,穗娘上下打量了眼浅墨逍,淡淡道:“人都走了,你也闹够了,回屋把衣服穿上吧。”
言毕,便朝我招手道:“小迟进来,我有话与你说。”
“哦。”我加快步子向她走去。
走过浅墨逍时,朝他咧了嘴做个鬼脸,以示“幸灾乐祸”。看吧,穗娘开始对你板脸了,日后有的你受了。别以为她喜欢你,你便能随心所欲的,哼哼。
“小迟莫跑快了,仔细闪腰。”
浅墨逍“温雅”而笑,“好心”提醒,我又忍不住翻了白眼,红了脸。正想回头唾他一回,却又听他道:“水斛那屋太脏,穗娘你也该好生洗个澡。”
我眼角一抽,“呸!”一声回首,只见眼前身影一闪,他已经回到自己屋内。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不好意思,阿初家里出了点事情
因此昨天没来得及写
今日补上,各位见谅!
☆、好娘子之圈五一
进门后,穗娘往桌旁一坐,自行倒了杯茶,却握在手中不喝。等我坐下后,她却又突然起身,绕着我踱步转圈,期间看了我好几眼,可就是不开口讲话。
“额。。。穗娘,你不是有话说么?”
穗娘再看我一眼,又继续垂头绕圈踱步。
我揉揉后脑,继续问:“穗娘说不出口?”
穗娘再次看了我一眼,在她又打算垂头之时,我赶紧哀叹一声拉住她,“哎呦,穗娘,穗姑娘,穗大娘!你倒是说啊,找我来就是绕圈子的么?你这绕啊绕的,我头晕!”
穗娘幽幽看着我,我从未见过她如此“柔婉”、“哀怨”、“欲诉还休”的眼神,当下便被她给吓愣了。
“小迟,浅墨逍会不会喜欢我?”
我脑中挣扎着将萧棠之所言组装拼凑了一番,为保险起见,只道:“应该是。不然他也不会昨夜去你房顶守了一夜,更不会,额。。。萧棠之说是借酒浇愁了。”
“恩。”穗娘认真点头,抿唇道:“我瞅着也是,今日我无意间看到他沐浴的身子,他竟直言要我对他负责。”
“负责?”
“恩。”穗娘看着我,点头,“以身相许。”
“咳咳——以身。。。相,相许?”
浅墨逍该不会真是如萧棠之所说,牺牲美色诱惑穗娘?竟然开口便将“以身相许”这般重大严肃的问题说了出来。
“是,以身相许,他要以身相许。”穗娘再次肯定道。
我揉揉额角,这情形不在我的掌控之内,看来我得去找萧棠之咨询一番,不过,眼下还是先将穗娘安抚过去再说。
“穗娘,他要以身相许,你怎么说的?”
穗娘转身,将捧了许久的茶喝尽,手撑着桌子,随意道:“我说我没听到。”
我突然觉得今天日头有些大,晒得我头晕。穗娘这理由,也忒破落了一些。于是,我凑上前道:“穗娘不是很喜欢他么,又为何拒绝了?”
穗娘摇头,“我也不知道。只觉得若是这般就应了,那这些年我心里不是白苦了么?何况,我也真不知他是否喜欢我。或许,像他那样对万事都抱随意心态的,那话不过是对我的玩笑之言罢了。”
我默然,心里赞同了穗娘大半的话。浅墨逍在穗娘屋顶纠结一夜之后,回来还能继续笑着与我玩笑。他这样的人随口说的话,确实难以分辨真假。
“小迟,昨天,我原本想过,其实我跟了水斛也好。”穗娘静立着低语,“虽然水斛此人野心甚大,但对我确实不错。”
“恩,是挺好,比浅墨逍好。”我随声符合着,挑不出多余的话可说。
“第一次与水斛相见,是在师傅的墓地。那时候,有人试图偷袭我闯进墓室,我一人应付有些吃力,关键时刻另一黑衣人出手相助,形势好转之后又立时消失。而后,偷袭之人中了我的毒逃走,在我追出之时,见黑衣人被慕容擒住,已中毒不浅。我原以为他便是偷袭我之人,之后却发现他所中之毒并非我下的手。”
“他是水斛。慕容说过,水斛曾经栽在她手中。”
“恩。他也是助我的黑衣人,若不是他的剑,我还认不出是他。”
“后来呢?”
“我怕慕容认出我,便扯了衣襟蒙面,想将他救了。不过,慕容不是简单角色,若非水斛的人及时赶到,我怕是不能将他救出了。”
“想来慕容背后的伤就是那时候被水斛手下伤的,穗娘你别说出去,不然忟青准跟你急。慕容现在还躺在你房里呢。”
“恩。”穗娘点头,默了片刻,继而转首望着我,迟疑道:“他说,他便是从那夜开始喜欢我,以后也会一直喜欢我。所以,我其实跟了水斛也好,对么?”
我不知穗娘说这一番话是想说服我还是想说服她自己,只不过,不知为何,我竟为浅墨逍感到心疼。若是穗娘真下定了决心,而他又恰好发觉自己喜欢穗娘,那他。。。。。。唉,不过,也是他自找的,穗娘喜欢他这么多年,他不曾给过回应,这下场也该他受的!
从屋里出来,心中酸胀得难受,却又不知难受些何事。只想着要快些见到萧棠之,这么恼人的事情,要他帮我记挂才好。
“小八,过来。”
垂头静静走着,冷不丁身后传来浅墨逍难得郑重之声,未待我回首,后领便被他揪住。下一刻,便随他待在半空,一颗心来不及提起,他已带着我足尖几下点,片刻便来到长街尽头。他将我随意往路边面摊一丢,自己坐在我对面,撑着桌面,问:
“穗娘可是说了何事?”
我尚未缓过神来,张了半晌嘴,却发不出声来。
“老板,上茶。”浅墨逍不耐朝摊主挥手。
摊主看也不看他一眼,只嗤道:“这位客官,小的只卖面,若要喝茶,请往茶楼走,不送。”
浅墨逍被噎住,又见我仍是惊魂未定模样,无奈只能妥协道:“那面汤可有?”
“自是有的,半价一碗,客官可要?”
“少废话,赶紧来一碗。”
第一次用面汤压惊,不过效果不错。喝完汤,擦完嘴,我便能自如开口说话了。我斜眼看着浅墨逍,挑眉道:“你想知道?”
浅墨逍抬手轻拍我额角,道:“你我相识这许久,自然该全数告诉我穗娘的话。”
我顺顺额前碎发,继续挑眉道:“你喜欢穗娘?”
“要你说你便说,何来这么多废话。”浅墨逍别过脸,避开我的视线。
我心里偷乐,确定了十二分,浅墨逍想是真喜欢穗娘了。不过,不知道是否晚了。
学着萧棠之,手指轻巧桌面,想好后开口道:“那好,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得应我一件事。”
浅墨逍轻撩起衣袍,优雅落座,拿出折扇打开,嘴角一勾,道:“说。”
我收回手,指着他道:“锦苏廉,我要见锦苏廉。”
浅墨逍动作一顿,复而耸肩而笑,道:“早先便说了,他早死了。临死前还拜托我照顾你。”
我摇头,又点头,道:“我不信。不过,我也可以信,只要你带我去看他。活着便见人,死了,便见墓。你可答应?”
浅墨逍敛起笑,收回折扇,眯起眼睛,道:“小八为何坚持要见他,即便是座墓?”
我朝他摆手,转开视线道:“你只管说应是不应便好。若是可以,届时我也会将此连同穗娘今日所言告知你。”见他不语,我遮眼抬头看了看天,自语道:“也不知萧棠之追道了没,长街这么短,估计快了吧。”
浅墨逍凉凉扫了我一眼,起身道:“明日带你去。”
言毕,眼前便轻风乍起。浅墨逍这厮,竟将本姑娘一人丢在此地。我恼得无法,只得叫了碗面坐着慢吃,等萧棠之找来付银子。
只不过,萧棠之不曾等来,却等来我最不喜之人,而且,不是一个,是两个。前后两个,说的均是同一事。我不免怀疑,这果真是夫妻同心么?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老规矩,还是买一送一,大家都懂的。。。
此文预计不会超过25W字完结,照这个速度,应该很快了
感谢大家的支持!
我们一起加油!
☆、好娘子之圈五二
我大笑几声,摊手道:“你夺不走的,我死都不会给你机会的。”
“你可知我最佩服你何事?”良辰清跟上我,撩开眼前发丝,望着我道:“孤勇。你的孤勇之劲,给你带来这些好事,记得要惜福。”
与良辰清的“坦诚”畅聊,让我着实有些不习惯。前几日还是针锋相对,她算计我,我恨她,今日却能如闺蜜一般,平和讲这些事情,不可思议。
“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何事?”
她扬眉,将手优雅收于腰间,问:“何事?”
“不知足!你看,虽然惑无心不喜欢你,但你也别一棵树吊死啊。你要是往锦阳城城楼一站,整个锦阳城男子都愿为你倾倒,你何必自怨自艾?再说了,萧棠之虽是我夫君,但他对你好得让我嫉妒,你却还不知足,偏要与我争。还有,诶,你等等我啊,你不识路呢。”
我抬腿跑上前,与她并肩而行,继续道:“还有还有,清儿对你够好了吧。这小妮子,每次见我都是一副恨不得咬死我的模样,说起她阿姐,又似乎你就是她的天的神情。我猜,若是将你和萧棠之对立,她也定会舍了萧棠之,站在你身后的。”
良辰清轻笑出声,随即逐渐转为大笑,声音清亮好听,是我从未见识过的。
“锦迟安,听你这般一说,我似乎幸运的很。除却情路不顺,其余之事应是都比你要幸运。”
“恩。至少,你心机这么重的人,身边还有这么多人对你坦诚。而我呢?若是我没有橙玉,也没有娘亲相助,指不定现在已经随锦家人不知投胎在何处了。”
我哀叹一声,故作委屈,将脸苦作一团。
良辰清掩唇大笑,之后我也随着她笑,等两人都累了。她在我眼前站定,理了理我耳畔发丝,轻声道:“过去的并不重要,人这一辈子那么长,若是计较一个人的过去,你这一辈子也不会快活。锦迟安,我之前为了橙玉害过你,但我从不曾讨厌你。今日难得能有机会如此相处,我能以姐姐的身份劝你一句么?”
我面色微微一红,尴尬道:“有话说就是了,我又没拦着你。。。。。。”
“没有人会掏心掏肺保无保留的对你好,即便你倾尽了你的所有,你也不能要求他人这般对你。这不是因为人性自私,而是每个人都要背负各自的包袱与使命。或许他们对你的好有目的,但是,那也是好,你能从中获取满足和快乐。何况,对你来说,你所谓的‘身边人的欺瞒’,又何曾真正伤害过你?”
我说不出话,心里却酸楚不已。
“若你依旧放不开,那好,就我所知,你也并非对他们真的无所保留,可对?你对浅墨逍信任,是因为他给过你安慰,更是因为你觉得他是锦苏廉;你为寻七日醉解药跟忟青回锦阳城那日,穗娘的毒亦是你动的手吧?还有你”
“别说了!”我开口止住良辰清,看着落在泥地上的眼泪,哽咽笑道:“难怪萧棠之总说我脑子转的慢,却原来你真是比我聪慧许多。”
“我只是从小在利用与被利用,背叛与被背叛中长大。”
“其实我都明白的,只是想起来又难受。之后便一直想着,他们事先有愧于我,我小挟报复’一下也不会错。可我每次做完,都后悔不已,当时的心便是,我宁愿他们再对不起我,我也不再对不起他们了。。。。。。”
抬手抹着不住流出的泪,垂着头不敢看良辰清。
“天。锦迟安,你别再说了。我不是你该对着掏心掏肺的人,这些话留着对萧棠之说去吧。我只是帮你分析,指不定在害你呢,你也别太信我的话。”她拉过我手臂,继续往前走,“快带路吧。”
我狠狠抹去眼泪,朝她笑道:“你看,你早些与我和平相谈不是很好。当初何必那么坏,我几次差点死在你手上。”
“。。。。。。”
“说起来你也忒狠心了,自己派人杀我不说,还说是萧棠之的人。若不是我自己查清了,我就着了你的道,恨死萧棠之了。”
“。。。。。。”
“你也别这样,惑无心这种人渣,不配你。”
“。。。。。。”
一路到家,不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