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化 作者:本特利·利特-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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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呀!来跟我做爱!”
她就那样赤裸裸地站在商店中央,喊着淫秽的脏话,但没有一个人看她,根本就没有人注意。我从内衣店里拿了一件睡袍搭在她的肩膀上,领她出了商店,回到车里。
然后带她回家。
第53章 再次迁徙
她在床上呆了两天。开始时,我很担心她会走不出来。我没想到她会做如此反应,这确实使我有点害怕。但在第三天早上,她比我先醒了,当我起来的时候,她已经在弄早饭了。
“暂时神经错乱。”我走进厨房时,她睡眼朦胧地对我说。
我坐在桌前,倒了一杯橘子汁,假装什么事也没发生,“这是你第一次发现自已被抛弃时的反应吗?”
“不,只是这一次。我想是迟延的压抑综合症。是早已经储存起来的。”
“可你现在已经好了?”
“是的,现在没事了”
我看着她:“那我们怎么办呢?”
“你想干什么呢?”
我突然意识到我们根本不受任何束缚,我们在这里没有什么可牵挂的。没有责任也没有义务。我们可以自由地选择想干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我说。
她走到桌前,手里拿着煎锅,往我盘子里放了两个鸡蛋,“我不想再呆在这里了,”她说:“一万个不想。”
“我也一样。”我看着她,“你觉得我们去哪里好呢?”
她很害羞地笑了笑说:“去海滩?”
我点点头,笑着说:“就海滩了。”
那天下午,简在收拾行李,我给菲利普打了个电话。我不知道他是否还在那里,是否已经去了那个世界。我也不知道他能否听到我的声音,看到我的存在。但可巧他还在,并且能听到我说话,他答应我马上过来。我告诉了他我们家的地址。
15分钟后他就来了,看上去脸色更加苍白,比最后一次见他更加精疲力竭的样子。但我还能看到他,简也能看到他,不管以前发生了什么,当我介绍我的朋友和我的妻子互相认识的时候,我还是感到很温暖,很幸福。
他晚上没有走,跟我们在一起。
晚饭的时候,我告诉他所发生的一切,我所看到的和简所做的一切。
他点点头说:“所以你认为是别人的认可使我们能够呆在这里,是吗?”
“很有可能。”
“那我为什么还在这里?”
“因为我认识你,”我深吸了一口气说,“因为我了解你,我在意你,我爱你。”
他咧嘴笑了一下说:“值得一试,哦?”
“不会有害的。”
“那你走了怎么办呢?”
我无语。
他笑了,说:“别担心,我并不是企求你们的邀请。”
“不是这样的。”我急着解释。
“我知道。”他说,“我知道。”
事实上,我一直都在想邀他跟我们一块儿走,只是觉得应先和简商量一下。
“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走呢?”简问道。我看着她,点头表示感谢。
他摇摇头说:“这里是我的归宿,这里有我的人。”
“但是……”
“没有但是。我想对自己有足够的信心去战胜一切攻击。
没有人能够告诉我找不存在。“我笑了笑,点点头,但还是很担心。
第二天早上,菲利普帮我装车,简把房间收拾整洁了,她不想给下一个房客留下一个乱糟糟的房间。
“你确信不带走那些家具吗?”我问她,“哪里都有托运车的。”
她摇摇头说:“坏。”
一切都准备好了。
简上了车,扣上安全带。我转向菲利普,尽管我们有不同之处,有不同的看法,尽管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但现在要说再见了,心里真的好难过。我们在一起相处了那么长时间,好也好,歹也罢,这段经历已经使我们之间建立了永远拉不断的关系。我看着他,他那曾经锋利而今已变得漠然的眼睛里盈满了泪水。
“跟我们一起走吧!”我说。
他摇了摇头说:“我不会在继续消退了。我正往回走呢!再过几个星期,我会变得比以前更强大。别担心我!”
我看着他的眼睛,我知道他自己也知道那不是真的。我太了解他了。
“你们准备去哪里?”他问,“回到帕姆斯普瑞吗?你可以再招一些新的恐怖分子。”
“那不是我。”我说,然后指了指周围,“这里也不属于我。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这是我先要解决的问题。但你呆在这里,你可以再组织起恐怖分子,为我们的人民而战斗,恪守你的信仰。”
“我会的。”他说,声音很微弱,“保重!”
我想哭,一滴泪水来不及擦掉而滚了下来。我看着菲利普,冲动之下,很快地拥抱了他一下说:“你要保重!”
“好!”
我进了车。
“再见!”他对简说,“我和你相处不长,但我觉得似乎早认识你。我们一起流浪的日子里,鲍勃除了说你什么也不干。他非常爱你。”
她笑了笑说:“我知道。”
他们握手道别。
我发动了汽车,倒出了驾驶道。我朝菲利普看去,他正微笑着挥手。
我也向他挥手。
“再见!”我又一次说道。
我们的车往前驶去,他跟在后面跑着追,待我们上了城市公路,他就在后面一路小跑。我们离开了汤姆森,他还站在马路的中央,向我们挥手。
我回头向他鸣了一声喇叭。
我们继续向前走,意识到菲利普正从我们的视线里消失,而汤姆森也变成了远处一个不规则的小黑点。
第54章 决斗
我们住在汽车旅馆里,开始找房子。
在拉古那海滩买不到任何财产,也没有可供出售的空房子,所以我们就沿着海边到了科罗那德马。
我提议就随便挑一所自己喜爱的房子住下就行了,因为又没有人能看到我们。根本就不需要费力去找自己的房子,我们没有理由不可以找~所大一点儿的房子和房主伙住在一起,就像幽灵一样,一定很有趣。
就这样,我们住进了一对有钱夫妇一所临海的大楼里。我们占了客房和客房的卫生间,然后等房主出去或者睡觉时用他们的厨房。
但是,和别人住得那么近,那么亲密,并且分享别人的秘密是很令人不安的。当我看到别人在享受自由,看他们无所顾忌地挠痒痒,看他们不住地抱怨,让真实的情感写在脸上,我感觉得特别不舒服。于是就又沿着海岸向前走,终于找到一所大房子。这所房子过去是用做娱乐场所,后来做不下去了,已经空了两年了。
我们搬了进去。
日子一天天滑过。我们每天起得很晚,白天大部分时间都呆在海边,晚上看书或看电视。我觉得我们过得很开心,但又一想:生活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呢?我从来都没有真正相信菲利普的观点,说我们有着特殊的使命,命运对我们有特殊的安排。但我总觉得生命应该有个结清,应该有个目标,过得有意义。
但事实却不是。
生命没有目的。从生到死,我们都在努力把事情做得最好。
就是这样。我们不能从那些毫无联系的事件中找到生存的模式,因为本来就没有模式。我的出生和其他人没有任何区别。
突然有一天,简说她怀孕了。
于是一夜之间,一切都改变了。我想也许这就是意义所在。
也许我会在这个世上留下一些痕迹,也许会悄无声息地走掉,不管怎样我都应该留下一个孩子,这个孩子的将来取决于我和简。
也许我的孩子会干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也许依然默默无闻。
但他的孩子会继续。不管发生了什么,不管生命之路延续多远,都是因为有我。我是这条生命链的一环。
我有一个目标。
我想起拉尔夫曾经说,被抛弃的人的孩子也是被抛弃的人,我告诉了简,但她毫不介意,我也不介意。她说她不喜欢太平洋海边的生活方式,她希望自己的孩子在另外一个不同的环境里成长,于是我们就又开始搬家,最后在卡莫的一间海滨屋子里安顿下来。
头3个月很快过去了,我们都觉得比过去任何时候都开心。
我们试图与她的父母联系,但他们根本听不到我们,也看不见我们,虽然在意料之中,但仍然很失望。但很快就过去了,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有很多令人感动的事。我们一本本地翻关于名字的书,阅读《父母必读》之类的书籍。我们还偷了婴儿食品。
家具和衣服。
我们坚持天天去海边散步,但后来简的身体开始变大,走不多远就很累了,于是转而钟情于室内运动。但她却一定要让我坚持去散步,说不希望我也变得像她那么胖。她还说,希望能一个人呆一会儿,让我别总呆在她身边。
我明白她的意思。
我甚至开始喜欢海边的独自散步。
于是就发生了以下的事情。
我大约在沙滩上走了一公里,正往回走。然后就看到剧面一阵奇怪的骚乱。我急走几步,向前张望。
在沙滩的那边闪现出紫色森林的淡淡轮廓。
我的心立刻砰砰地跳了起来,浑身僵冷,喘不过气来。我吓坏了,掉头就往回跑。到了门前,朝台阶直冲上去。
简凄厉地叫着我的名字。
我还从来没听她这样叫过,从来没听到她这样极度恐惧的绝望的声音,可是现在听到了,惊恐像一把钳子绞着我的心,我痛得弯下身子,几乎不能移动,但还是硬挺着往前跑去。
“鲍勃!”她又喊。
我冲过走廊进了卧室。
那个杀手在里边。
他已经上了床,撕掉了简所有的衣服,正骑在她身上,拿刀抵着她的脖子。他居然没有死,还活着,并且跟着我们到了这里。
他用眼角扫了我一眼,然后转过来看着我。
他的拉链开着,下身露在外面。
已经勃起。
“哦!你回来了。”他阴险地笑了笑,“我正在想你什么时候回来呢!我要让你看着我强奸你的妻子。”他说完从旁边捡起简撕碎的内裤,故做优雅地拿到鼻子上,很夸张地嗅着,“哦……”
他边嗅边说,“好香啊!”
我怒不可竭地往前走了一步,他立刻把刀子压进她的皮肤里,血流了下来,简疼得大声叫喊。
“别动!”他说,“否则我就割断她的喉咙!”
我站在门口,呆若木鸡,不知道怎么办好。我的脑海里出现了某种希望和幻想,我想也许菲利普已经退到那个世界,他会跳出来救我们,把这个家伙弄回他来的地方。
可是这并没有发生。
那个人往前倾了倾,勃起的阴茎压在简紧闭着的嘴唇上,“张开你的臭嘴!”他命令道,“否则我就把你肚子里的孩子给弄出来。”
她于是张开了嘴。
他把他的阴茎插了过去。
一阵冲动。如果我仔细考虑一下,我也许不会那样做;我会担心简和未出世孩子的生命,也许就什么都不会做。但我没有想那么多,我看到他的阴茎插进了简的嘴里,顿时失去了理智,发疯地向他冲去。我跳起来,骑在他背上,手抓住他的头。他也许会把刀插进简的喉咙,但就在那一刻,她狠狠地咬了下去,他痛得尖叫一声,暂时失去了控制力,我猛地拉他的头部,将他从简的身上拉了下来,抓住了刀子。刀子划开了我的手掌,我不能说我不感到痛,但我不能停止,我用尽全力去扭他的脖子,直到喀嚓一声,他不再喊了,软软地垂了下去。但他仍然纂紧了刀子,简从他手里抽出来,朝他的胯下捅去,鲜血涌过他鼓起的腹部,滚滚地流到床单上。
她抽了出来,又朝他胸口捅去。
我翻了个身,但仍拧着他的脖子,我们两个都双双滚到了地板上。
我赶紧跳起来,以防他再站起来,但这次他没有动。
他真的死了。
我看了看四周,没有橘黄色的草地,也没有粉色的树林,没有那个地方的任何痕迹。
简还拿着刀子,身体像树叶一样不住地颤抖,不住地啜泣,眼睛里充满了恐惧,死死地盯着她身上的血迹,一边不住地吐着口水,一行粘稠的唾液挂在下唇上。
现在我开始感到刀子切入了手掌,血从手的一侧涌出滴到了地板上。但我顾不上疼痛,走到简跟前,将刀子轻轻从她手中拿开,然后扶起她来进了另一间卧室。
“他们在派人跟踪我们吗?”简哭着说,“是不是因为我不让他们把你带走,他们就跟踪我们介”木是的。“我一边拍着她的头发,帮她躺到床上,一边说,”好了!一切都过去了!就是那个家伙在捣乱,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