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巧克力命案[改]-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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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此点的争议非常大。」此刻,查尔斯爵士摇晃他的眼镜,藉此强调该点的争议极大,「但我可以这么说,」他终於也豁出去了,「我们应该为这个讨论会争取豁是一种在合理范围内的真诚告发,是基于社会全体利益而提出来的。然面,我还是要说,」查尔斯爵士当下又开始语带保留,彷佛害怕自己最後也会被抓到语病似地,「事情可不是全然十拿九稳的。比较聪明的作法是,避免直接提到任何名字:而在这样的前提下,我们可以用某些不会造成误解的方式,随意提及大家心中各自的人选,譬如说一些特征,或可能是装扮上或举止上的标记。」「也就是说,」主席语气虚弱但意志坚定地纠缠下去,「整体上而言,你认为我们的情况,或许可被赋子豁免权,然後我们就可以开始照自己意愿提及任何名字?」查尔斯爵士用眼镜象征性地画了一个圆圈。
「我想,」查尔斯爵士的口气相当严肃(毕竟这个争论,也耗去学会相当久的时间,其实查尔斯爵士毋需以严肃的怨恨口吻,来宣布结论)。「我想,」查尔斯爵士说,「咱们就来赌赌看吧!」「好极了!」主席显然松了一口气。
六「我敢说,」查尔斯律师言归正传,「对於凶手是谁这件事,你们当中许多人的结论,会和我的答案如出一辙。对我来说,本案和一桩经典谋杀案象得令人匪夷所思,而这些相似点又是如此显而易见。没错,我指的就是“玛莉?拉法叶”事件。」「啊!」罗杰惊讶地说道。
一想到显而易见的相似点竟被自己忽略了,他不安地扭动一下身躯。这么说起来,这相似处真的是很明显。
「那个案子中也有一名妻子,她被控送了一份有毒物件给她的丈夫。此物件是蛋糕或巧克力盒并不重要。它也许不是用来……」「头脑清醒的情况下,不会有人认为玛莉?拉法叶是有罪的,」爱丽夏?丹蒙以不寻常的亲切口吻打岔,「实际上,那蛋糕已被证实是一个工头之类的人送去的,他的名字不是叫做丹尼斯吧?他的动机也比她大的多。」「抱歉。」丹蒙小姐泰然自若地点头。
「不管怎么样,我只会提起值得注意的相似处。让我们言归正传。这样一比对,问题就出现了。」查尔斯爵士非常客观地说道,「那就是:班尼斐勒夫人是否并非无意的共犯,而是有罪的共谋呢?我早就心存质疑了。如今我已确信此案绝非那么一回事。一切都是她一手自导自演的。」他停了下来,予人发问的空间。罗杰机敏地提出问题。
「怎么可能呢,查尔斯爵士?我们都知道事发当时,她人正在法国南部啊!
此点警方已经查证过了。她有完整的不在场证明呀!」查尔斯爵士对他坦然一笑。
「本来是有,但被我识破了。事情发生的真正经过是这样的:寄出包裹的前三天,班尼斐勒夫人离开梅屯,然後表面上假装要前往爱维岗待一周,接著周末才返回梅屯。爱维岗的旅馆柜台有她的签名,她也有旅馆结帐的收据,一切都依照例行手续。但唯一奇怪的是,她显然没带女仆随行到爱维岗——这名非常优秀的年轻女仆,长相精明伶俐、举止得体干练。因为旅馆的住宿帐单上,只有一位房客的记录。而且这名女仆当时也不在梅屯。难道她就这样凭空消失吗?」查尔斯爵士愤怒地质问。
「啊!」专注聆听的区特威克先生点点头:「我懂了。真是聪明!」「太聪明了,」对於这位聪明女士的巧思,查尔断爵士也自得意满地同意说道。「女仆代替了女主人:而女王人则神不知鬼不觉地去了一趟英国,此事我已确认无误。我在电话上给于一位侦探指示,请他出示一张班尼斐勒夫人的照片给饭馆主人过目,并问他此人是否曾到饭店住宿:旅店主人坚称这辈子从未见过这名女子。当我的侦探出示另一张女仆的快照给他看时,他立即指认她就是班尼斐勒夫人。我的另一个猜测,这下子也证实无误了。」查尔斯爵士往椅背上靠去,晃了晃他的眼镜,无声地向自己的机智致敬。
「这么说来,班尼斐勋夫人真的有一个帮凶罗?」布雷迪先生低语的口吻,像是在跟一个四岁小孩讨论《三只熊》的故事一样。
「一个无辜的共犯,」查尔斯爵士反驳说道,「我的侦探技巧地探问那名女仆,才得知她的女主人告诉她,因有急事必须马上到英格兰一趟;由於今年待在那儿的时间已超过半年,如果今年再跨人该国境内的话,就必须付给英格兰所得税了。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于是她利诱买通了女佣,提出了这个蒙骗过关的计划。自然地,这个提议被接受了。多聪明啊,真是高招!」他又停了一下,面带笑容环视四周,等着接受赞美。
「您真是聪明啊,查尔斯爵士」爱丽夏?丹蒙打破僵局地喃喃低语。
「但是我没有她待在国内的实质证据,」查尔斯爵士遗憾地说,「因此就法律的观点来看,此案对她的起诉并不成立。伹挖掘这些事实就是警方的工作了。
从其他方面来看,我必须说,我的调查案完成了。我必须非常遗憾地说,在别无选择的情形下,班尼斐勒夫人就是谋杀班迪克斯夫人的凶手。」查尔斯爵士结束发表後,现场是一片沉思般的静默。周遭的气氛充满了问号,但似乎没人愿意抢先发问。罗杰凝视著半空中,仿佛在追寻自己那只野兔的踪迹。从眼前的事实来看,查尔斯爵士显然己证实自己的论点了。
安布洛兹?区特威克先生鼓起勇气,率先打破了沉默。
「恭喜你,查尔斯爵士,你的推断精采又教人惊叹。只不过我有一个疑问,那就是动机。班尼斐勒夫人都已经与她先生在办离婚了,为什么还想要他的命呢?难道她怕婚会离不成吗?」「一点也不,」查尔斯爵士温和地说道。「就是因为她确定婚是离定了,所以才会想杀他。」「我……我不太明白,」区特威克先生结结巴巴地说。
查尔斯爵士让众人迷惑了一会儿,然後才故示恩惠地解答。他具有演说家营造气氛的本能。
「在我开始陈述时就先提过了,我是因为知道了—阵事,才帮助我得到这最後的结论。现在我非常机密地,准备将它公诸於各位知道。」「关於尤斯特与我女儿要订婚的事,你们都听说了。那么接下来我要告诉你们的事,我想也不算是泄密了。就在几个星期前,尤斯特跑来找我,他正式请求我,一旦他妻子的离婚假判决(decreenisi,经过六个星期后,对离婚无异议时,判决即告确定)宣告後,请我马上批准他们的婚事。」「会面的细节我就不说了。尤斯特爵上明确地告诉我说,他太太本来是非常不愿意离婚的,最后之所以能达成协议,是因为他签下一纸对她十分有利的遗嘱,其中包括了他在乌斯特郡的房产,她会有一笔小额的个人收入,此外在他能力范围之内,将会给她一笔津贴:但是从房租所得到的收入,几乎全用来缴交下动产的抵押利息了;再加上他自己的花费,显然这笔津贴也不会太高了,不过,他的高额寿险是和他的婚姻不可分割的,而他的房产抵押权也是属於养老保险单中的一部分,并且是直到身亡才会终止权益。因此,正如他自己所坦承的,他能给予我女儿的就所剩无几了。」「换做是你,」查尔斯爵士威严地说,「也会留意到这件事的。根据这份当时存在的遗嘱,从这种教人不自在的想法来看,班尼斐勒夫人只要丈夫一死,她就成为一位富婆了。但某个流言很快地传到她耳中:只要和她丈夫一离婚,他很快就要和另一个女人结婚。而男人一旦娶了新老婆,可难保他不会另立一份新遗嘱?」「从她接受贿赂式的遗嘱来交换离婚要求这件事来看,这充分显示了此人的人格特质。她显然是个贪婪的女人,对钱财是贪得无厌!此时,谋杀便成了她下一步的唯一计画,也是她唯一的希望了。查尔斯爵士做了总结,「我想,我没有必要再多说什么了。』他刻意晃动酒杯,「这真是教人不得不信啊,」罗杰叹道。「你打算将这事告诉警方吗,查尔靳爵士?」「我认为如果没这样做,那将是严重怠慢我做为一个市民应尽的义务,」查尔斯爵士的口气中,毫不掩饰自满的傲气。
「哼!」不以为然的布雷迪先生,显然不满意查尔斯爵士的推论。「那巧克力呢?在你的推论中,她是在这儿准备好的,还是自己从别处带过来的?」查尔斯爵士装腔作势地摆摆手。
「这有什么关系吗?」「我认为她和毒药之间,多少有些关联吧?」「你是说硝化苯?一般人会把她和购买巧克力联想在一起。她要取得这玩意也不难。事实上,我认为她选了这种毒药,不过是她诸多聪明表现的其中一例。」「我懂了。」布雷迪先生摸著他的山羊胡,挑衅地看蓍查尔斯爵士。「这么说好了,查尔斯爵士,你知道你并没有真的证明班尼斐勒夫人有罪。充其量只能说是证明她有动机和机会罢了。」出乎意料地,有人附和了布雷迪先生的说法。
「没错!」费尔德。傅立敏夫人大声说道。「我正想这么说。如果你把这些讯息告诉警方,查尔斯爵士,我想他们不会感激你的。正如布雷迪先生所说的,你并未证明班尼斐勒夫人有罪,或是犯了什么样的罪。我确定你是全盘想错了。』
查尔斯爵士大吃一惊,有好一阵子只能圆睁著眼愣在那儿,「想错了?」他差点叫出来,显然查尔斯爵土压根儿没想过这个可能性。
「但是,我亲爱的夫人——」查尔斯爵士几乎说不出话来。「这是为什么呢?」他无力地以退为进。
「因为这件事我很肯定,」非常不满的费尔德。傅立敏夫人出言反驳。
罗杰看著这场争辩逐渐加温,这才从查尔斯爵士自信而说服力十足的催眠漩涡中回神过来,并游弋至另一方,不情愿地接受这一边反对的意见。听了半天,原来布雷迪这家伙脑子一直保持清醒。他说的没错。查尔斯爵士的推理有一些破绽,而且身为班尼斐勃夫人的辩护律师,他怎能找出漏洞来揭穿她。
「当然了,」罗杰体贴地说道,「若说班尼斐勒夫人在出国前,就已经名列梅森氏公司的客户名单上,这倒是一点也不令人意外。但事实上,梅森氏公司可没把致意短信连同试吃产品一同寄出。正如查尔斯爵士所说,许多紊有名望的老公司还是在这么作。此案中被书写的信纸,先前因某种原因已被使用过,只要有注意到这件事的人,都不会感到意外:这事甚至可说是一目了然。不管凶手是谁,都会碰上如何取得这张信笺的难题。是的,查尔斯爵士一开始的三个问题,都真的碰巧得到肯定的答案。只不过,似乎稍微巧了些。」查尔斯爵士像只受伤的公牛,转向这位新敌人。
「但这么一来,就有太多无法解释的疑点!」他咆哮吼叫。「如果这是个巧合,那么它便是我这辈子所经历过最不可思谚的巧合了!」「恩,查尔斯爵士,是你心存偏见,」布雷迪先生温和地告诉他。「而且你太夸大其实,你知道的。就好像是从百万个可能性中,你硬要选出其中一个说它是解答。要是我就六选一。这就是所谓的诽列组合,你知道。」「去你的排列,先生!」查尔斯爵士精神饱满地迅速反驳,「也去你的组合」布雷迪先生转向罗杰。
「主席,请问会员规章裹头,是否允许会员污辱另一位会员的内衣裤呢?
(bination,有「组合」之意,同时也意指「内衣裤」)况且,查尔斯爵士」他对这位正火冒三丈的斗士加了一句,「我才不穿那种东西呢。打从婴儿时期起,我就未曾穿过。」为了保住主席的尊严,罗杰自是不能投身於满场的窃笑中:为了维护这个社团的利益,他必须息事宁人、调停争端,「布雷迪先生,你离题了,不是吗?查尔斯爵士,我不想推翻你的理论,也不想污蔑你辩护的精采方式:只是你的理论如果站得住脚,就必须经得起各种质问、议论,就是这么回事。老实说,我觉得你们的焦点太过集中在这三个疑问的答案上。你说呢,丹蒙小姐?」「我同意,」丹蒙小姐乾脆地说道。「查尔斯爵士强调其重要性的方式,让我想到一位侦探小说家爱用的伎俩。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说疑问若能得到肯定的答案,那么他就像亲眼见到她在巧克力裏面下毒似地知道她有罪,因为对这三个疑点来说,能符合的确定答案是难以预料的。换句话说,他只是提出了一个强而有力的主张,但没有任何证据或论据来支持。」「侦探小说家就是这么做的呀,丹蒙小姐?」布雷迪先生一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