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华天下:倾城太子妃-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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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完还不解气,踹了百里流遗一脚。
百里流遗抱着被踹了的胳膊,唇边却是笑着的。“我说的是实话呀!”
“……”
叶景宁觉得和百里流遗说话,能聊的下去的,必定是有着极好的涵养,才会一直包容。
很显然,她的涵养还不到家,所以她觉得,还是少说为妙。
叶景宁被气走,百里流遗却在一旁抱着肚子哈哈大笑,许久之后,才喊道:“来人。”
“殿下。”侍卫跟着百里流遗也不是一日两日了,这个太子殿下的心情向来都跟天气似地,一会一变,好似这般连续开心那么多日的,倒是少见的很。
这旁人都说太子殿下对叶家小姐上了心,这心,怕上的还有些厉害了呢!
“命厨子做一些其他菜肴送到叶景宁的房中。”末了,他又补充了一句。“再加一份果酒酿鱼。”
“……是。”侍卫听了之后,心里腹诽,早知道何必吃那么多鱼,把人家气走了才想起来要哄,现在去哄了,偏偏还要加一份明知道叶家小姐不愿意吃的菜。
他们太子殿下,万般好,只是对女人,啧啧,真是一窍不通。
叶景宁瞧见那各色佳肴一点一点的摆在她的桌上,哼了一声,明知故问:“百里流遗让送来的?”
第317章 你确定不是来送死?()
侍卫连忙点头。“是。”
“算他还有些良……”心字还没有说出口,叶景宁的话语便顿住了,她不可置信的望着摆放在其中的一只青花瓷盘,那盘子是挺好看挺不错,但是那其中的东西,来个人告诉她,她看错了,真的不是鱼?!
“为什么还有鱼?!”
叶景宁终于发现自欺欺人这招对自己不管用,哀嚎的叫出声来。
在门外的百里流遗听到这里,哈哈大笑,爽的不能言语。
这是个正常不过的夜晚,明月高挂,微风徐徐,船上的灯火映照在江中,水波盈盈,一层又一层,飘飘荡荡。
叶景宁喜欢躺在甲板上看月光,那群侍卫迫于百里流遗的占有欲,都被派遣到船舱之中待命了,甲板上只余下他们二人并肩而躺。
“你还记得九天的月亮吗?”叶景宁出声。
百里流遗摇了摇头。“不记得。”她总是将他当做其他人,他起初还是很生气的,如今却已经淡然了,其他人又如何,现如今陪她在身边的是自己便好,迟早有一日,她会记不住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人。
“那你还会唱我们小时喜欢的歌谣吗?”
百里流遗许久没有说话,半响之后,声音有些不正常的说道:“不会。”
“唉!”叶景宁叹气,就知道,百里流遗忘了一干二净了。
她轻轻的哼着曲调,平日里,她声音冷冷淡淡的,如今,唱起歌来,却带着一股子难以言喻的神情,彷佛是清晨的雾气,清清浅浅,缠缠绕绕。
又彷佛是月光,清清冷冷,扑散而来。
“西风起,秋渐深,秋容动客心。独自惆怅叹飘零,寒光照孤影。忆故土,思故人,高堂念双亲。乡路迢迢何处寻,觉来归梦新。”
叶景宁哼唱着歌谣,不知疲倦般,一遍又一遍。
她的歌声戛然而止,身体也以一种快的让人来不及看清的速度从地上站起。“有人。”
叶景宁是凤凰之身,对世间万物的感觉本来就比常人深刻一些,身体也灵活许多,水下似乎有什么人在靠近,看模样,人还挺多。
“来人!”百里流遗听到这里,喊了一声。
“是。”
“戒备。”他目光凌厉,眉眼如画,声音更是不容置疑。
他从来不怀疑自己说的话,任何时候,他都是一副不问不理,只相信,只依照她的意愿去做。
除了——
除了不给自己自由。
叶景宁垂下头去,叹了一声。
正如叶景宁所料想的那般,他们这边才戒备,那边便无端冒出许多个黑衣人,各个身上都湿漉漉的,必定是潜水而来。
叶景宁眉眼微微眯起。“找你算账的人来了。”
百里流遗无所谓的扯了扯唇角。“是么?你确定不是来送死的,而是来算账的?”他说完,举起右手,在空中轻轻的挥动了一下。
“上!”
船上的侍卫们,听到百里流遗吩咐,动作有序的冲了上去,和那群黑衣人打成一片,一时之间,嘶喊声,刀剑声,哀嚎声都传来过来。
第318章 千万不要有事()
“可惜了。”叶景宁在一旁冷冷的说了三个字。
也不知道说的可惜了,是指那一个接连一个倒下去的黑衣人,还是这寂静的夜色。
百里流遗始终站在那里,没有挪动过半分,放佛一个雕像一般,他的脸上平静波澜,似乎没有因为这混乱的场面打扰一分一毫,他站立在那里,便让人觉得安心。
起码,叶景宁是这样认为。
那群黑衣人每每想要靠近,都被侍卫斩杀在外,船板上传来滴滴答答的声音,是血落在了船舱的声音。
当等只剩下几个黑衣人时,叶景宁忽然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她心道不好,对着百里流遗喊了一声。“不好。”
她话音才落,便听见砰地一声,身下的船整个炸了开来,船板木头各种乱七八糟的地方一时之间都飞溅了出来。
她来不及的多想,伸手就去拉百里流遗,百里流遗却因为站的和她有些距离,掉到了另一边。
她落入水中的那一刻才惊觉,自己是不会游水的。
水从四面八方灌入她的眼里鼻子里耳朵中,她来不及的呼叫,就被水浪拍了下去。
身上的衣裳越来越重,眼皮也越来越累。
叶景宁迷迷糊糊的,那清浅的月光折射而下,隔着清透的江水,她彷佛瞧见那红衣男子身下长了一条长长的龙尾,他彷佛一尾鱼,又彷佛本就是水,就这样轻盈又自在的往她的方向而来。
她张了张口,最终还是闭上了眼。
太累了。
叶景宁醒来的时候,觉得喉咙之中如火烧一般的火辣辣的,胸腹也被什么东西挤压着,她猛的睁开眼,趴在了一旁,呕了起来。
“咳咳——”她咳出了不少的江水,眼睛都跟着红了,她早就知道自己跟水有冲,三番两次险些死在这水中。
眼中也因为浸水变得火辣辣的痛,耳朵嗡嗡直响,好长一段时间之后,叶景宁的神智才慢慢的恢复了过来。
“总算醒了。”一旁的百里流遗的声音落了下来,叶景宁这时才后知后觉的发现,百里流遗从一开始就在她的身边,他的手,正缓慢有序的轻拍着她的背,似乎在安抚她的情绪。
她目光微微呆滞的望着他。“你没事?”
她看见那船炸了的一瞬间,第一个念头,竟然是他千万不要有事。
就算万般责怪,特别不喜,却还是不舍他受伤,叶景宁觉得自己都搞不懂自己了,这般软弱多情,哪里还是她?
百里流遗知道她在担心自己,扯了扯唇角笑了,神秘兮兮的靠近叶景宁的耳边,轻轻的说道。“偷偷告诉你,我水性好到不用呼吸。”
叶景宁一点都不惊讶,他本来就是东海之滨的龙族,怕水才是奇怪吧?
“这里是哪里?你的侍卫们呢?”叶景宁望了一眼四周,似乎在一个岛上,放眼望去,是茫茫无际的水,身后,是一片浓郁的森林,他们此刻所在的地方,是一处浅滩之上,身下还有沙石,带着一股水草腐朽的味道。
第319章 把衣服脱了()
“我也不知道,当时我只担心你,没有注意其他人。”百里流遗直接了当的说完,反倒轮到叶景宁不好意思了。
春日里的江水本来就有些凉,她身上湿哒哒的,显然才从水里出来不久,而现在已经上午,这样说来,她们在水中飘了大半夜加一上午,难怪连百里流遗都不知道这里是哪里。
“我有些饿了。”百里流遗声音软软的说道。
叶景宁好奇地看着他。“你不会自己捕鱼?”
“你见过太子捕鱼吗?”百里流遗反问。
叶景宁呵呵冷笑。“我见过大皇子会烤兔子。”
“……”百里流遗听见大皇子三个字,脸色冷了下来,他年纪本就不大,却因为身居高位,日日装的高冷沉着,如今和叶景宁两个人在一起久了,渐渐露出他本来的面目。
他眉目之间有难过有生气,更有一丝丝委屈。
“景宁,我们不提他好不好?”他委曲求全。
叶景宁哼了一声。“看心情。”
“那你怎么样心情才会好?”百里流遗听见叶景宁这样说,便知道有可能,立刻笑着凑了上去,如画的眉眼之中,含着浓浓的情意。
“这个……还没想好。”叶景宁说罢,从地上站了起来,打量了一下四周,这才喊他。“跟上,还愣在那里做什么?”
“进林子里?”百里流遗望了一眼那密密麻麻的树木,总觉得阴森诡异,他倒是不怕,就怕叶景宁身体不好,毕竟,毕竟她是个姑娘家,泡了这许久的凉水。
“景宁。”百里流遗想到这里,跟在叶景宁的身后,喊了她一句。
叶景宁恩了一声,没有回头,自顾自的望着前面,似乎在寻找进林子的去路。
她虽然会捕鱼,却……实在不想继续吃了,她宁可去林子中寻些果子填肚子,所以她不管不顾的往林子里走,一来是去寻果子,二来是让百里流遗想起要吃鱼的时候也无后路可退。
想到这里,她竟发觉自己还是有一些小聪明的。
“景宁,我觉得现下当务之急,不是应该找个地方将衣服脱了吗?”
“……”叶景宁的脚步一顿,忽然之间觉得有千斤重一般。
她慢悠悠的转过头来,一字一句的从嘴巴里吐出话语来。“你说什么?”这个时候,他竟然还说这些丧尽天良的话?
“我说,我们应该找个地方把衣服给脱了呀!”百里流遗还欲要说什么,便瞧见一阵风袭来,他下意识的躲避开来,在回神,才发觉那是叶景宁的手。
“你……你干嘛打我?”百里流遗不可置信的看着叶景宁,他好心好意的提醒她,她竟然一声不吭的就想上来打他,还好他躲得快,不然被打了,痛是小,丢了面子是真。
“你觉得我为什么要打你,你以前纨绔也就算了,总是让人担心也就罢了,现如今,你的礼仪教养都去了哪里?”
“……”百里流遗被叶景宁这一通说辞弄的迷迷糊糊,许久之后,他才问。“把衣服脱掉烤干和礼仪教养有什么关系?”
第320章 她竟然还会驭兽()
叶景宁加快脚上的步伐,这个百里流遗肯定是假的,对,绝对是假的。
不然,怎么会变成一个全然不认识的他?
这般……呆呆愣愣的,和平日里出入那么大,还试图想要迷惑她,她才不会上当,这绝对又是什么高超的易容之术。
好像又不太对,叶景宁自问跟清越在一起厮混也蛮长时间,对易容术多多少少有些了解,在高超的易容术,也会有破绽,因为敷了一层用来塑性的粉末,所以毛孔便会堵塞,脸上的表情会略显僵硬,更不会出现脸红什么的状态。
然而百里流遗身上一点都没有被易容过的痕迹,不会,不会是撞坏了脑子吧?
想到这里,她有些担忧的偏过头去。“流遗,你之前落水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
百里流遗唇上挂着笑,答非所问。“不知道为什么,你叫我名字的时候,我总觉得特别好听,彷佛那在是我的名字,而是你想要跟我说的话,许多许多的话。”
“……”叶景宁觉得,就自以为是而言,他还是她认识的百里流遗。
在林中走了许久,叶景宁总算有些累了,靠在一处树干前歇了一会。
百里流遗站在她的面前,目光微冷,眉头皱皱的望着叶景宁的衣衫。“我觉得我们应该找个地方将衣服烘干。”
叶景宁全然不在意,因为这一路走来,林子里虽然不是很透风,衣服却也被烘的差不多了,根本就没有必要再找个地方将它烤干。
况且她本就是凤凰之身,性属火,起初不过是不适应这人间的环境,加之身体中有一个柔弱到了极点的九儿拖了后腿,才会在醒来时,接二连三的病了好些日子。
现如今不过是穿了一会湿掉的衣衫而已。
叶景宁没有理会百里流遗,而是扯过一片叶子,含在嘴里,轻轻的吹奏了起来。
那声音如歌如泣,动听至极,又彷佛是鸟兽的低语,盈盈而来。
百里流遗听得有些呆了,他见过她的舞蹈,惊为天人,普天之下无人能及,确不知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