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华天下:倾城太子妃-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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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景宁想起那个人,一袭青衫,明眸皓齿,眉目如画。
清越,清越会来找自己吗?
叶景宁将自己的脸埋在被子里,她当真越活越回去了,竟然开始依赖起别人来了,试图指望别人来搭救自己。
太软弱了!!!
等夏云池一觉醒来时,便瞧见叶景宁趴在床上埋着头的模样。
夏云池揉了揉已经麻木的半边肩膀,喊道:“小叶。”
叶景宁回过神来,从床上爬起,望着夏云池,这才想起房内还有一个人,想到刚刚那种幼稚举动被他看了个通透,便觉得脸颊炙热,她干咳了一声,走到他的面前。“你还好么?”
夏云池点了点头,一如既往的温和。“这里是哪里?”
叶景宁坐在椅子上,轻飘飘的丢来两个字。“青楼。”
夏云池神色一呆,脸颊瞬间通红。
相思苑里近来得了个戏子,声音婉转好听,生的眉目如画,做起戏来难辨真假,那些故事婉转传情,缓缓唱来,碎掉一地相思。
那戏子上台献艺不过才月余,便座无虚席。
许多人闻名而来,排队数日,只为了听他的一场戏。
那戏子不是别人,正是化名叶九的叶景宁。
秀娘见叶景宁已经换好了戏服,一张脸上清清冷冷的彷佛天上月,只有相熟的人才知道,这位叶小公子,上了戏台,便变了一个人。
彷佛那戏中人便是她,她便是戏中人一般。
“秀娘。”叶景宁见秀娘盯着自己笑的一脸诡异,点了点头,打了个招呼。
秀娘脸上的笑意更浓,伸手握着叶景宁的手。“九儿近来似乎清瘦了一些,是不是吃的不好?”
叶景宁微微皱眉,不动声色的将手抽了回来。“吃的挺好。”
秀娘随意问候了几句,便放她上了台去。
叶景宁声音清透,唱起戏文来,音调婉转,眉目传情,几番姿态下来,跟她配戏的戏子都忍不住入了戏,分不清哪班才是真。
夏云池看了也有些痴傻了,他向来不喜这些儿女情长的东西,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叶景宁做戏,他便觉得十分动容,明明是别人的故事,却能牵引他的心境。
第301章 夏云池就是个累赘()
“小叶。”见叶景宁下台,夏云池迎了上去。
说来也奇怪,叶景宁对着夏云池的时候,总是一副带着狡黠的痞气,彷佛……是另一个清越。
“夏公子。”叶景宁对着夏云池点了点头,脸上露出甜美的笑意来。“秀娘竟放你上前厅来?”
自他们留在这里已过去了一个月左右,起初几天秀娘有些不耐,叶景宁闲来无事,便卷了衣袖上台唱戏,那之后银钱如流水般哗哗而来。
叶景宁不提赎人一事,秀娘也就装作不知道,日日数着银子过日子。
倒是夏云池,因为城外的告示上还有他的画像,所以夏云池基本都是在后院里养伤,鲜少出来。
“今日有些闷,便出来走走。”
叶景宁望了一眼他的脚伤。“似乎还没有好透?”
夏云池脸上温和一片,随着叶景宁的目光望了一眼自己的脚。“无碍。”
叶景宁见他这般,也不再多说,便背过他,往屏风后去换下了戏服。
二月的天气还是冷得很,叶景宁换戏服的时候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夏云池在外面有些担心地问道:“可是着凉了?”
“没什么。”叶景宁换了衣服出来,又是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她近来个头见长,眉目却更加冷艳了,幼时还有些圆润的五官渐渐变得深刻清冷起来。
“不如我们出去走走吧?”叶景宁近来也被闷的有些难受了,而且……她竟有些惦念清越,想出去转转看有没有清越的消息。
夏云池点头,披了一件狐裘的披风,将整个脸都藏了进去,只余下一双温柔的眼睛。叶景宁望他,有片刻的失神,很快便回过神来,抬脚走出门,夏云池裹着狐裘,跟在她的身后。
秀娘见二人的装扮,脸上神色一窒,眨眼的功夫就笑颜如花的迎了上来。“夏公子和小九可是要出门?”
叶景宁点了点头。“是。”
“外面冰天雪地的,我让几个侍从跟着你,好帮衬一些。”
叶景宁没有应声,走到了前面,夏云池对着秀娘点了点头,跟在了身后。
“小叶可是不喜?”
“不喜什么?”叶景宁歪着头,望着那身后跟着的几个人。“秀娘派人看管我们实属正常,只是夏公子你的家人为何还不来?”
“小叶可是厌了我?”
“我从未喜欢过你。”
“你先前可是说过喜欢我这般性子的。”
“是么?”叶景宁踩着地上的雪。“我的记性向来不好。”
看样子是想耍赖了,不过也怪不得她,谁让自从住进了青楼里,夏云池就一副分分钟会被人欺辱了的感觉,害她总是刻意的去照顾保护他,累赘,恩,说累赘也不过分。
夏云池就是个累赘。
“没关系。我记的住便好。”夏云池跟在她的身后,温和的声音缓缓道来。
叶景宁来到酒肆之中,便上了二楼寻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酒肆外有几株梅树,梅花开的并不是很好,枝干之上系了许多红绸,上面隐隐约约有墨黑的字迹。
第302章 短袖公子()
百里流遗听见那人在夸赞叶景宁的美貌时,忍不住皱了皱眉头,白皙的手指轻叩着桌面,眼里似乎隔着一层淡淡的雾气,看的极其不真切。
只有一直伺候他的侍从才知道,这位小殿下这般模样,是起了杀心,立刻冷下声音呵斥那车夫道;“说正经的,你将她送到了哪里。”
“离,离这一百里的留思城。那日城门不让进人,好像是在找什么人,小公子本来是要去夜城的,到了那里实在走不动了,就打发了小的回来……”那车夫见那人声音极冷,也预料到不好,哪敢说其他。
……
叶景宁这边喝了许多的酒,眼里渐渐浮现出迷蒙的神态,夏云池觉得神奇,叶景宁在他面前换了各种的形态,有时候他也在想,哪一种,才是真的她。
小二上来添酒,叶景宁便拉着他,问道:“清越回来了吗?”
那小二嘻嘻笑道:“客官喝醉了,小的不认得那个什么人。”
叶景宁松了手,让他离开,自己却趴在桌上,手指沾着酒水,在桌上细细的划来那个人的名字。
夏云池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那桌上未被风干的酒滞。
楼下似乎吵吵闹闹,夏云池看了一眼,眉间便轻皱了起来,他推了推身侧的叶景宁。“小叶,我们回去吧。”
叶景宁迷迷糊糊的点了点头,跟着他,从二楼走了下去。
叶景宁许是有些醉了,脚步不稳,夏云池便将她整个人倚在自己的肩上,用狐裘将她包的严严实实,从外面看过去,还当是两个断袖公子你侬我侬。
那一行人进来酒肆时,便瞧见了这幅情形,他们下意识的皱着眉头,有些嫌恶的看着夏云池和叶景宁。
走在最前面的红衣公子淡淡的扫了一眼他们便走上前去,寻了个好位置,跟在身后的其他侍从连忙将他围了个通透,似乎生怕夏云池他们二人会污染了自己的眼睛一般。
“请问店家,这月来,可曾见过一个漂亮的公子前来住宿?”
那句话,在风中显得格外清冷,如同他的人,百里流遗。
叶景宁睡了一夜,一醒来,便觉得头疼得厉害,不用别人提醒,她都知道自己定时喝了酒,她这体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每每喝的有些多了,便痛得厉害,不病上几日,似乎都对不起自己了。
“哎哟,我的小公子,您怎么喝成这样。”秀娘一见她醒了,连忙走了上来,挥了挥手,便有丫鬟替她穿衣。
叶景宁先一步将衣服穿到了身上。“不必。”她一开口,声音竟有些沙哑,像是在寒风里冻了一夜似地。
秀娘听到这里,哇的哭了起来。“呜呜呜,我怎么那么可怜,你这嗓子要是坏了,可怎么办呐!我养了你们许久,我这银子……”只是那眼泪,半天也不见下来。
叶景宁自然知道秀娘担心的是什么。
“秀娘。”叶景宁从床上站起来。“我可以替你训一些人替代我的位置,我始终是要走的,再说了,一个人的戏听得多了,也就没意思了,不是么?”
第303章 终究别过()
“当真?”秀娘简直不敢相信,要知道谁都不愿将自己的看家本领教给别人,这世上多得是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傅的事情。
叶景宁点了点头。“我何时骗过你?”
“好好好……我这就去寻几个声音好又机智的小倌来。”秀娘听了之后欣喜万分,哪还顾得上叶景宁,扭着身子便走了。
那几个丫鬟望着秀娘的背影,又转过头来面颊红红的望着叶景宁。
叶景宁好笑的看了她们一眼。“你们也退下吧!”
那几个丫鬟似乎还有一些留恋,毕竟叶景宁戏唱得好,她们听了她的戏,也仰慕的很,然而再如何,她们不过是下人,也不好忤逆,行了个礼便退了下去。
叶景宁低着头在写戏折子,台上的烛火燃着,房内是袅袅的香,她低垂着眉目,时而皱眉,时而低叹,手中的笔却不曾停过。
等夏云池进来时,便瞧见了那样的一副光景。
夏云池眉眼温和如月,唇上荡开浅浅的笑意,他手中端着菜肴。“饿了么?”
叶景宁听了声音,这才抬起头来看他,揉了揉有些酸的脖子,笑着说道:“是有一些。”不知道为什么,在夏云池面前,叶景宁总是会露出这幅乖巧听话的样子。
“今日我听说你打算教人唱戏?”夏云池在一边拿着筷子将鱼肉中的刺剔除,这才将鱼肉睇到叶景宁的碗中。
叶景宁也不做多想,夹起便往嘴里塞去,咽了一口饭才说道:“古人不是有言,食不言寝不语么?”
夏云池眉目如画,脸上的笑意渐浓,衬的一室风光无限。“若是我这时不说,你还有时间听我说么?”
叶景宁笑眯眯的点头。“那倒是。”
“我……打算走了。”
叶景宁手中的动作一窒,抬头看他。“今夜?”
夏云池点头。“嗯。接应我的人就在城外,我已经跟秀娘打过招呼,等会,她便会送我出城。”
叶景宁又埋头吃起东西,她低垂着眉目,看不清神情。
夏云池继续说道:“你还一如当初,不愿跟在我身侧么?”
叶景宁点头,嘴里还含着鱼肉。“我自有自己的生活要过。”
“恩,我知道。”夏云池将手中的一枚印章递给叶景宁。“这是我的贴身之物,若是你有难,或是……想来东棱住一段时间,便拿着这个随意找个东棱人。”
叶景宁伸手接过。“那么厉害?”她笑眯眯的将那印章塞到怀中。“那么就此别过了,祝公子日后顺风顺水。”
“嗯……”
相思苑是青楼,夜里的前厅处处都散发着暧昧的气息,叶景宁站在最高的那栋楼上,垂目望去,那形形色色的人,神态百千,怀揣着各样的心思。
再往前去,便瞧见那个锦衣公子钻入了马车。
马车呼啸而去,车上挂着的灯笼摇摇欲坠。
“夏云池……”叶景宁念着这个名字,摸了摸怀中的印章。
山水相逢,终究别过,天下无不散之宴席。
她于他们,他们于她,便是如此。
第304章 故事是不是真()
叶景宁瞧见面前几个面容漂亮的小倌,他们嘻嘻笑笑,眼里是掩盖不住的好奇,偷偷的打量着叶景宁。
叶景宁不过和他们一般的年纪,却名声大噪,这世间虽然对戏子向来不耻,但由于那人是叶景宁,便跟着生了一种敬畏之感来,这一次听说叶景宁收徒,急急忙忙的将族中的少年送了过来。
“先生,你当真要教我们唱戏么?”其中一个男生女相的少年走上前来,声音婉转动听。
叶景宁暗道,这秀娘果然好手段,这面前十来个少年皆是十二三岁的模样,身段和姿态都是极好的,面容也各有千秋,怕是声音更是不差。
叶景宁点了点头,问他们。“你们都听过我唱的戏么?”
其中一个少年猛的点头。“见过的,我爹爹听说您要收几个姿色好的徒弟,便在族中选了我来。”
“是呢!我也是。”
“我家可是花了不少银子。”
“先生你当真要教的,是不是?”
叶景宁见面前的一堆人叽叽喳喳,有些头疼,她将戏折子丢到他们面前。“你们看完,然后一个个来找我。”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