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梧(虐,he)作者:林奚-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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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稍稍平静下来了,凌凤宁轻轻摇了摇头,“我不要你的对不起,我要你平安。”
萧子墨一顿,似乎是下了什麽决心的样子,注视著凌凤宁的眼睛,缓缓道:“我跟你说个事情。”
凌凤宁点了点头,“好。”
两人执手躺在床上,萧子墨如水的声音开始平淡的叙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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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样……很好笑吧?从小到大,这麽多年……竟然是这样子的结果。”萧子墨的声音平静中有丝颤抖,握著凌凤宁的手也止不住的轻颤。反握住他的,凌凤宁轻声安慰道:“你爹不告诉你,想必也是有苦衷的。”
“苦衷?人人都有苦衷,皇上打我爹下天牢也是有苦衷,我爹对我苦苦隐瞒也是有苦衷,谁都有苦衷,可是怎麽不能为我想想?”萧子墨说的越发激动,手掌重重的锤上床柱,大床依旧稳稳当当纹丝未动,可凌凤宁的眉毛却又皱了起来,“别这样,你现在打算如何?”
萧子墨冲他笑笑,手绕过他的肩膀搂了搂他,道:“不怎样,不过……我想再见皇帝一面。”
什麽?凌凤宁不明,“还见?你还是想把他给你爹……?
萧子墨摇了摇头,“不是这个,我只是……”看著凌凤宁关切的眼神,萧子墨从心里觉得甜蜜,凑上前咬了口凌凤宁的鼻头,道:“我想知道,他们之间究竟有著怎样的事。”
虽然是坦诚了心事,可做出这样……亲昵的小动作凌凤宁还是觉得有些怪异,他脸色微红的往旁边一转,低声道:“你为何不问你爹?”
萧子墨知道他害羞了,也不戏弄他,索性便从後面环抱著他整个人,手轻轻抚摸著隆起的小腹,柔声道:“我爹才不会告诉我。咱们孩儿可有闹你?”
凌凤宁忍不住低声笑了笑,往他怀里又靠了靠,“他能怎麽闹?不过是略略施展拳脚罢了。”
萧子墨撒娇似的在凌凤宁的颈项出舔舔咬咬,这种不轻不重的爱抚最是要命,吐气如兰道:“快六个月了吧,你说这是儿子还是女儿?”
凌凤宁被他弄得有些酥麻难耐,昨夜刚刚承欢的身体敏感不已,根本经不起挑逗,有些微喘的说:“恩……不知道,儿子女儿……不是一样麽啊……”
萧子墨知道他已情动,浅笑著从後面帮他解开束缚,手指轻轻的覆上已经微微抬头的欲望,开始缓缓的律动。
凌凤宁在他怀里已经毫无招架之力,两人没有坦诚心迹之时,他便对萧子墨的身体无法抗拒,现在二人互知心意,正是情意绵绵有如新婚燕尔的时候,萧子墨要什麽,他自然也肯给。
指尖和指腹轮流磨擦著凌凤宁最敏感的尖端,另一只手来回抚弄著底下两个小球,嘴巴还不老实的在他身上轻轻舔咬著,从後颈竟然已经移动到了前胸。
凌凤宁整个人被萧子墨转了过来,整个身子在他的手里肆意爱抚,凌凤宁浑身瘫软,如潮般的快感几乎要将他淹没,“啊……恩……快点……子墨……啊……”沙哑低沈的嗓音喊出媚人的话语,萧子墨自然是听得心花怒放,手底加快了速度,随著凌凤宁身子一阵紧绷,一股灼热的白浊尽数洒在了萧子墨的手上。
醉人的红晕还没有从两颊消下,凌凤宁只觉得身子骨像散了架一般,动一动都懒,这时候一抬眼,却见到了一个分外让人脸红的画面。
萧子墨笑得美?如花,将沾满**的纤长的手指慢慢的送入口中,一根根的舔弄发出啧啧的声响,凌凤宁看的面红耳赤目瞪口呆,“你……你怎麽……!”
萧子墨美?无双的俊脸压了下来,在凌凤宁耳边轻轻说道:“你累了,好好休息,我只要你快乐就好。”
凌凤宁心头一热,有些感动,“子墨……”
“好好睡吧,昨晚想必你也是一宿不眠,现在我就在这儿,你安心睡。”温柔备至的将丝被为两人盖上,轻轻揽著凌凤宁说著爱语。
“好。”
这般如此,如此这般,幸福至此,其他的……还在乎什麽呢?萧子墨唇角挂笑的合眼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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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悠悠醒来时,凌凤宁发现太阳竟然已有隐隐西沈之势,不由苦笑,自己竟然睡了这麽久。
就在这时,萧子墨脚步轻快的推开了们,看到斜靠著的凌凤宁便冲他微笑道:“你醒啦,饿不饿?来吃点饺子。”手中托盘里放置著热气腾腾的一碟饺子,凌凤宁从早上开始就未曾进食,现在著实有些饿了,点了点头道:“好。”
饺子是茴香鸡蛋馅儿的,又是厨房刚刚包好现下的,吃在嘴里香气四溢,凌凤宁身後靠著个软垫,萧子墨一个一个的夹到嘴边喂他,这样饭来张口的日子还只有小时候有过,日後他性子沈稳的快,又是大哥,便自然开始照顾几个弟妹,从未想过今天还会被这样宠溺的照顾,心头不由一热,望著萧子墨柔声道:“你也吃啊。”
萧子墨对著他笑著做了个鬼脸,“我早吃过了,中午的时候我看你无论如何也不肯醒,便想由著你睡吧,刚才你爹亲又让厨房重新包了一碟儿新的,现煮出来,我端过来恰好你就醒了,呵呵。来,快吃。”说完又送了一个到他的口边,柔情四溢的看著他。
凌凤宁吃著吃著,突然疑惑道:“今儿个怎麽想起吃饺子?”
萧子墨的笑停滞了一下,随後又展颜道:“没什麽,家里有人来了,你爹亲便吩咐说包顿饺子。”
“什麽人?”
萧子墨含笑不答,依旧递上饺子,“再吃点,你才吃了几个啊。”
凌凤宁推开他的手,声音一沈眼神犀利的问道:“快说!到底是谁?”
两人又开始有些对峙的感觉,只是凌凤宁神色凌厉眉头紧皱,萧子墨淡然微笑,抬手轻轻帮他拭去唇边的渣沫,轻声道:“你别激动,那人……是我爹。”
“你爹?你爹过来做什麽?”凌凤宁眉头愈加紧皱,接著便要穿戴衣饰起身。被萧子墨按住道:“你干什麽啊,他现在也不在府里,好好躺著别乱动。”
凌凤宁甩开他道:“我太师父的帐,怎麽能就这麽算了?!啊……”见他猛地一弯腰,手掌捂住腹部,萧子墨又生气又心疼,轻轻拍著他的脊背略带责备地说道:“你啊你,跟你说了不能著急。我爹前来也是为了此事……你太师父,已经不在天日堂了。”
“什麽?”凌凤宁一惊,抓著萧子墨问道:“他怎麽了?不在天日堂在哪儿?说啊到底怎麽了?”
萧子墨突然眼眸一转,变得有些吞吞吐吐,含糊道:“他被人悄悄放了,就在我爹初次来这儿的那天。”
“被谁放了?”凌凤宁不解,天日堂中谁敢忤逆萧平远?谁敢擅自放了如此重要的人?
死死的盯著萧子墨,低吼道:“快说!”
“好了好了好了……真是怕了你了啊。”萧子墨无奈又好笑的搂了搂凌凤宁,说道:“是倾寒做的。”
“倾……寒……?”
看著凌凤宁瞪大的黑眸,萧子墨不觉更加好笑,对他轻声道:“至於倾寒为什麽要这样,聪明如你,我想不用我多说吧?”
“可……可是……”破天荒的凌凤宁竟也开始口舌不利谈吐不清了,他有些不可置信的喃喃道:“他们……也是在相差甚远啊。”
萧子墨轻叹口气,“是啊,可那又能如何呢?若是爱上了,除了义无反顾,再无他法。”
凌凤宁低头不语,萧子墨在他耳边轻笑道:“你不用担心,我爹不会责罚倾寒的,白伯对我爹有恩,况且……他自己对这件事也不打算再追究下去了。”
凌凤宁觉得今天所有的事情都让他一头雾水,“为什麽不追究?”
萧子墨敛了笑意,沈吟道:“也许……是因为知道了我入宫之事吧。”
“子墨?”
“凤宁,”萧子墨突然转头正色道,“明晚便是八月初一,我会再次潜入宫内,将所有事情问清楚,明晚过後……你可愿同我一起离开?”
离开?凌凤宁看著他,温声道:“你想去哪儿?”
见凌凤宁态度谦和温文,萧子墨知道他已经有些默许,雀跃道:“去西子湖畔,过那种与世无争,闲适自在的日子!可好?”
凌凤宁低头想了想,嘴角挂上了一抹浅笑,道:“好。”
这样的日子,哪个江湖儿女不是心向往之?
只是这样的日子想要过起来,又是谈何容易?
苍御王府内。
苍御王低头含笑品茗,对於面前大皇子飞墨的夸夸其谈充耳不闻,待到面前那人终是肯稍作歇息了,他方抬头道:“说完了?”
大皇子飞墨看著他不以为然的态度有些气恼,不由嚷道:“咏墨!你就一点都不为此事忧心麽?那人能半夜潜入宣龙殿内,还与父皇交谈神秘,你就不怕……皇位之事有变?”
咏墨轻轻的扣了扣梨花木圈椅扶手,瞥了大皇子一眼,见那人立刻缩了起来,心里冷笑,如此无用还妄图拥获皇位?似笑非笑的淡淡道:“大皇子,皇位之事本就要看圣上的意思,君心难测。你与咏墨说上再多也是毫无用途,更何况……咏墨只是个封号嫡传王爷,更是无用至极。”
现在当朝共有五位皇子三位公主,而对帝位觊觎许久的除了大皇子外,还有心机深重的三皇子,现在竟然又冒出来个不知名的威胁者,大皇子自然是如坐针毡,现在的他是能拉一个拉一个,定要让父皇早些将太子之位定下才可!
大皇子迫切道:“你父王涉棋王爷乃是父皇最宠爱的一位胞弟,若是请他出面,请父皇早日确立太子之位,我想定是可以的!”
不屑之情在咏墨的眼中一闪而过,依旧是那副不问世事的清淡神情,“父王出门云游多时,根本不知何时归来,大皇子还是另请高明吧。”
大皇子被他说的恼火不堪,一拍桌子怒吼道:“咏墨!你别以为我不知你在打什麽主意!告诉你,我可是当朝大皇子,父皇将皇位传於我根本就是情理之中,你今日得罪了我,待到日後……你可切莫後悔!”说罢气势汹汹的摔门而去,咏墨坐在屋里,唇角挂著讽刺的讥笑。“这种饭桶居然还妄想称帝?真是国家耻辱。”而後眼眸一沈,将茶盅放下喃喃道:“不知道那人可是父王说的当年那个小孩,如若是……事情才是真的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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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逢初一十五,宫内总是要大摆宴席宴请四宾,皇宫外八里长的地方都要有歌舞百戏搭台演艺,而圣上会高坐於云清雾绕的楼台高阁上,皇後与嫔妃服侍左右,皇子公主大臣们分列在下。君臣赋诗,颁赐衣物,也算上一个妙景了。
皇帝素来面色倨傲冷淡,臣下们也纷纷加小心说话,只是今晚的皇帝不禁态度温文谦和,竟还破天荒的询问身旁的史官是否要饮一杯波斯进贡的葡萄美酒,吓得史官手中狼毫一抖,险些要将厚重浓墨尽数洒在洒金萱纸张上。
群臣在下头低声耳语,纷纷诧异皇上今天是怎麽了?莫不是又要有人升迁?抑或是有人遭殃?谁能琢磨的透圣上脑中的确切想法。
含笑说了句“众爱卿辛苦”,看到底下一张张虚伪恭迎谨慎小心的脸,皇帝眼神淡淡的扫过皇子们後,慢慢开口道:“今日乃是八月初一,朕治理我国有多少年了?”
大皇子赶忙恭敬起身答道:“回父皇,已是圣裁二十二年了。”
皇帝点点头说了声坐下吧,若有所思的看著戏台上的青翎将,一番铿锵过後皇帝微微一笑,“赏。”
一旁的小福子赶忙一抖拂尘,尖著嗓子道:“皇上有赏!”
看著脚下无数人叩拜的场景,皇帝从心底涌上一股疲倦,挥了挥手示意撤下戏台,而後沈声道:“众位卿家,二十二年来朕治理我朝,凡事不能尽善尽美,若朕有过什麽昏庸之处,尽可上奏,朕……定会尽力弥补。”
一番话说的温文可亲,可是听的众臣却是皆为之变色,面面相觑後纷纷离座跪拜下来道:“臣惶恐。”
皇帝揉了揉眉头,挥挥手道:“平身,朕绝无发难之意,只是……该定下来一些事儿了。”思索了一阵,抬眼看到底下依旧黑压压跪了一片,皇帝不知该笑该怒,索性就让他们跪著吧!
今晚天气有些闷热,扰的人心头也一阵阵的发闷,大臣们均是不安至极,想著莫不是哪桩事情又被捅了篓子,让圣上抓著了把柄?只有几个皇子神态镇定自若,大皇子的嘴边甚至已经挂上了浅浅笑意。
皇上定是要宣布太子之位了!大皇子飞墨兴奋的手指都忍不住在微微颤抖,他等这一天等的太久了!只要他能登上太子之位,有谁还敢对他不臣服的?区区一个咏墨,想到他那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