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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三国之武神智圣-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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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此时一时彼一时,形势比人强,仓曹掾姜维当即谏道:“丞相,虽然孙权称帝于理不容,是目无尊上的僭越行为。但现今国贼是曹魏而非孙吴。曹贼直接篡逆大汉,其罪恶比起孙权岂止千百倍?我们不应坚持小义却忘记更大的正义。因此,在下认为应该遣使向东吴恭贺,让孙权和我们的关系保持如既往般友好,共同对抗曹贼!”

    孔明闻言,大为赞赏道:“昔日先帝东征之前,子龙也曾以此言劝谏先帝,今番伯约重申,在亮听来更是感慨。孙权久有僭逆之心,路人皆知,两国虽有此嫌隙,但为求犄角之势,情势上还需保持睦邻友好。假使今日我们与之断交,孙权必定仇我更深,我大汉便又要分兵东戍,甚至是与之作战,那要到何时才能光复中原?吴国多能人贤才,将相和睦,非一朝可定。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放任曹魏做大,并非上上之策。”

    说到这里,帐下文武俱都面露思索之色,孔明稍一停顿,接着道:“昔日孝文帝卑辞匈奴,先帝伏与吴盟,都是应权通变、深思远益之策。现在议论的人都认为孙权故步自封,坐守江东,志得意满,无北伐进取之意,但请诸君想想,强如曹贼,又岂敢视其为等闲之辈,而过江击之?石亭之战的跟头,跌得还不够大么?”

    “因此,依亮所见,哪怕孙权就是端坐不动,但只要是我大汉的睦邻友邦,便能使我军北伐之时,无东顾之忧;使曹贼之军,不敢尽数发往西边,削其兵力,对我大汉大有裨益。北伐大业为上,亮决定暂不追究孙权的僭逆之罪,遣使东吴,表示庆贺。”

    同月,诸葛亮派遣卫尉陈震出使东吴,恭贺孙权称尊号,并签订盟约,待北伐成功后,共同瓜分曹魏之地,将豫、青、徐、幽四州划给吴国,把兖、冀、并、凉四州归于大汉,并以函谷关为界线,共分司州。

第103章 伐蜀之计() 
“老爷,大司马门外求见。”

    洛阳,一处显赫的府邸之中,一个管事急匆匆地将话带到内堂。

    内堂四壁挂满了书法字画,篆、隶、楷、行、草俱全,龙飞凤舞、入木三分,放在当世,这每一幅字迹都价值万金。

    此时此刻,一个花甲之年的老者正披着一件单衣,教导着一名五岁孩童一笔一划地在纸上习字。

    听闻传讯,老者原本专心于字画的表情也不禁有一丝松动,向管事传令道。

    “备茶,请他到前厅叙话。”

    说罢,老者振了振身上的单衣,咳嗽了两声,几个下人登时进屋,扶着老者出屋去。

    “会儿,爹爹有事,今日这篇章程书,你自己临完。”

    那临字的孩童趁机抬头,却只看见父亲佝偻的背影徐徐远去……

    不多时,前厅之中,一名身形壮硕,燕颔虎颈的武将大步入堂,见得居坐在首位的垂暮老者,拱手拜会道:“晚辈曹真,见过太傅!”

    在当下的曹魏,能够被称之为太傅的唯有一人——那便是出自于颍川钟氏的大书法家、政治家钟繇,也就是堂上这个貌似平凡的垂暮老者。

    与其大名相匹配的,是历仕三朝的辉煌履历:武帝时期,为司隶校尉,镇守关中,功勋卓著,迁前军师;文帝时期,接替贾诩,受封太尉,与司空华歆、司徒王朗并为三公;明帝即位后,进爵为定陵侯,增邑五百户,共计一千八百户,又迁为太傅,可以说是位极人臣。

    可以说,在这位老人面前,不论是曹真还是司马懿,都不过只是后起之秀罢了……

    但尽管如此,座上的老人还是谦虚答道:“亏得大司马还记得老朽这个将死之人,快请上座。”

    曹真道了声谢,也不辞让,上前与钟繇对坐,开门见山道:“曹真此次前来,是有要事要与太傅相商……”

    钟繇轻轻将茶盏推至曹真面前,淡然道:“这是蜀地的香茗,大司马可还中意么?”

    曹真接过茶盏,钦佩道:“本以为太傅赋闲在家,却没想到尽知天下之事。近年来蜀寇扰边,气焰滋张,曹真虽不才,亦愿为国除凶,确有伐蜀之志!”

    “老朽久不预边事,早已生疏了,听闻仲达刚刚升任大将军一职,他一向深谋远虑、奇策百出,大司马何不问问他去?”

    曹真似乎早知钟繇有此一问,当即答道:“仲达都督荆豫,对雍凉之地不甚了解。太傅您却是久镇关中,更曾奉武帝之命讨伐汉中,若论征蜀之事,满朝上下,无人能出其右。恳请太傅不吝赐教!”

    言讫,曹真连忙便拜,钟繇急忙出手止道:“蒙大司马看重,老朽便恭敬不如从命了,但不知秦岭五道,大司马打算如何进军?”

    “近日得闻,诸葛亮徙府营于南山下原,筑汉城于沔阳,筑乐城于城固。此二城分扼陈仓、褒斜二道,难以猝下,真不取也。其余三道之中,祁山道太远,傥骆、子午二道虽然险恶,却可直通汉中,真欲取此二道,不知太傅意下如何?”

    一边说着,曹真以手蘸水,依次在桌上画了五条竖线,自西向东分别指的是祁山道、陈仓道(散关故道)、褒斜道、傥骆道、子午道,一面连接雍凉,一面直抵汉中。

    钟繇看着这五条道路,微微摇了摇头,正待开口,忽然一个五岁小娃娃悄无声息地来到屋内,瞪着大眼睛地张望着曹真。

    曹真第一次见到这个可爱的孩童,登时奇道:“这位是?”

    钟繇将这个孩童唤道身旁,介绍道:“大司马久镇边庭,是以不知,这是犬子钟会,年方五岁。”

    钟繇生有二子,长子钟毓,为人机敏,有其父之遗风,十四岁时担任散骑侍郎,现为黄门侍郎;次子钟会,系钟繇老来得子,因此倍受宠爱,钟繇每日亲自传授其书法。

    曹真见这孩子眉清目秀,甚是喜人,笑道:“此子品相不凡,少有异才,他日当成大器啊。”

    “承大司马吉言,老朽感激不尽。”钟繇亦喜道,让钟会侍立在侧。然后沉声接着道:“言归正传,老朽认为,大司马如此出兵,虽不至于兵败,却也定会落得个无功而返。”

    曹真心里咯噔一声,忙问道:“此话怎讲?”

    “如大司马所言,傥骆、子午二道地势险恶,进军不易,但若是蜀人稍有防备,敢于正面迎击,定会将我军迫至进退维谷的境地。反倒是大司马所担心的汉、乐二城,老朽以为可以围而不攻,大军直扑阳平关,只要攻破关城,整个汉中就尽在我军的掌握之中。”

    曹真苦笑一声道:“虽说如此,但此计却是颇为弄险,阳平关号称天险,如若无法攻克,我军便是深入敌境、腹背受敌,不是大胜,便是大败,恐怕连退路都无法确保啊……”

    钟繇望着曹真,恳切道:“大司马,老朽多问一句,近来是否有躯体不适、气血不畅之症?”

    “不瞒太傅,确有此事,想是军务烦劳,疏于调养。”曹真揉了揉自己的鼻梁,面露疲惫之色,自从曹休死后,曹氏宗族的重担便全部压在他一个人的身上,为了筹备伐蜀大计,他已经有数日没睡好觉了。

    钟繇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劝道:“还请大司马保重尊体,傥骆、子午二道太过险要,大司马又是抱病出征,恐非吉兆。若是病情加重,恐怕得不偿失啊……”

    曹真知悉钟繇好意,感激道:“谢太傅关照。曹真明日便上表圣上,请由斜谷伐之。”

    “如此甚善。”

    谈完了伐蜀大计之后,两人又再次寒暄了几句,曹真便以军务在身为由,拜辞了钟繇。

    两人在门前依依惜别,似乎隐隐感觉到这可就是彼此今生能够见到的最后一面。

    曹真走后,钟繇长叹了一声:“子丹,一路保重啊。老朽只能为你谋划到这里了。接下来,仲达和长文那边,就只能靠你自己了……”

第104章 钟繇之死() 
魏太和四年,一场风暴开始在洛阳凝聚酝酿,它将直接影响千里之外的雍凉,和魏蜀两国的形势。

    凭心而论,在两年前,曹魏的确将主要的兵力和目光都投向了江东的孙权,从负责东事的大司马曹休比负责西事的大将军曹真高出半级这点,就能轻易地被人看出。

    魏人只知蜀中有个叫刘备的长于军伍、英勇善战,一度是武皇帝的心腹大患,夷陵之战后,听闻刘备身陨之时还弹冠相庆了一般。

    然而,却不知刘备死后,那个看似文弱的诸葛丞相却散发出了更为耀眼夺目的军事光芒,一场北伐,打得曹魏措手不及!

    若不是街亭之失,蜀汉第一次北伐几乎就要切断陇右与长安的联系,让蜀人在雍凉之地拥有一块相对稳定的踏板,以图中原。

    直至此时,大魏的高层才调整了军事方针,将目光投向西方尤其是在曹真受封大司马之后,伐蜀的计划也一并被提上了日程。

    洛阳皇宫殿上,随着曹真向曹叡递上出师表,群臣之间勾心斗角的博弈也开始逐渐显现。

    “昔日太祖往阳平关攻张鲁,多征豆麦以充实军粮,结果张鲁尚未攻下,粮草已十分紧张了。如今大司马仓促之间就要出师征讨蜀地,下官以为如今诸事具未完备,斜谷道又险要难走,一旦转运军粮容易遭到劫掠,分兵驻守冲要却又减少了战斗兵力,定难以寸进!此事关乎国运,还望陛下三思啊!”

    发话的是一位峨冠博带,身形清隽的文士,也已年过花甲之年,两鬓早已斑白,形销骨立,却难掩一派名士风骨。

    此人正是当朝司空,故录尚书事的颍阴侯陈群,此刻正手持笏板,力谏曹叡不要贸然同意曹真伐蜀的请求。

    一边是曹氏宗亲,一边是三朝老臣,双方各执己见,一时间争执不下,令曹叡也颇感为难,只好将此事搁置,来日再议。

    ——

    此时,太傅钟繇虽然身染重病,卧榻家中,却也听闻了朝堂之事。

    这个自知时日无多的老人,在弥留之际,唤来了自己的小儿子钟会,将一套《表帖碑集》的书法典籍交给他,并嘱咐道:“会儿,这一套书典系乃父毕生精华所在,承自当年蔡邕,如今尽授于汝,务必日日勤家练习,不许偷懒,知道了么?”

    年虽五岁的钟会自幼聪颖,已颇通人事,连连点头道:“爹爹放心,会儿一定好好练字。”

    见儿子如此懂事,钟繇病痛交织的脸上不由露出一抹宽慰,转头望天,自言自语道:“如此,我这一生就没有什么牵挂了……”

    但随即,钟繇却又叹了一口气道:“伐蜀不易,只怕子丹为了妥协,会不听我言,执意走子午谷,那样定然必败无疑……”

    似乎是觉得自己提出的真知灼见不能见白于天下,钟繇哀叹了一声道:“公达啊,看来我也要步你的后尘了……惜乎哉后人,不复知我也,不复知我也啊!”言讫而终,享年六十八岁。

    魏太和四年四月,太傅钟繇在府中溘然长逝。钟繇开达理干,平定关右,使魏武帝曹操无西顾之忧,一如汉初萧何之守关中。钟繇死后,魏明帝曹叡亲自身穿素服前往吊唁,谥号“成”。正始四年,配享太祖庭庙。

    毫无疑问,一颗巨星就这样从曹魏璀璨的星空中滑落。

    但没有人知道,那个一直守在父亲灵榻前的少年心中怀揣着怎样的心事。

    手握着《表帖碑集》的钟会反复咀嚼着父亲临终前的遗言。

    然后,历史似乎已在冥冥之中给出了一个答案——

    三十三年后,已是镇西将军、假节都督关中军事的钟会率军伐蜀,分三路自斜谷、骆谷、子午谷进军汉中,对汉乐二城围而不攻,一举攻破阳平关,最终灭亡了蜀汉。

    一如三十三年前,钟繇为曹真所谋划的那样……

    ——

    太傅钟繇的去世固然是一件大事,却也并没有影响到大司马曹真伐蜀的决心,同年六月,他便再次上表要求出师伐蜀。

    与上次不同的是,此次曹真为了减少沿途军粮损耗,防止蜀人绕后侵扰,最终还是没有采纳钟繇多路并进、以主力出斜谷的意见,而是选择取道距离长安更近的子午谷,这在当时无疑是一个稳妥保守的决定,即便战之不利,退路和粮道也可以确保,因而得到了不少保守派官僚的同意。

    司空陈群仔细地斟酌了发动战争的损益,思量再三,还是想出言阻止曹真的豪赌,可就在他准备站出来的时候,一只手从背后紧紧拉住了他的衣角。

    陈群回头,只见散骑常侍王肃沉默地朝他摇了摇头。

    王肃字子雍,东海郯县人,是司徒王朗之子,袭其兰陵侯爵位,现年三十五岁,自幼跟从大儒宋忠学习《太玄经》,还为《太玄经》做注解,是曹魏著名的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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