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武神智圣-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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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伯伯!”
“答对了……不过我倒是好奇你为啥来向府那么久了,还没问过他这事?”马薇儿揶揄道。
“时……时候未到罢了!”马瞬再次心虚道,他的确犯了灯下黑的毛病,对近在眼前的向朗并没有过多询问街亭之事,只担心这是向朗心中的一块伤疤,不敢贸然去揭开。
“那现在呢?”马薇儿笑吟吟地望着马瞬道。
“哼,反正从你这也问不出什么了,我这就去见向伯伯。”马瞬被马薇儿摆了两道,嘴硬道。
但马瞬正要回身,却又被马薇儿叫住:“慢些,谁说姐姐我这里没别的消息了?”
“你刚才不是说没其他有关书信的事了么?”马瞬气恼道,狠狠地剐了一眼马薇儿。
“谁叫你那么瞧不起姐姐我,今天偏要耍耍你!”马薇儿也回瞪了马瞬一眼。
“这小女人心思……”马瞬算是心服口服了,心中闷气顿时消散,问道:“那恳请堂姐示下,还有什么新发现么?”
“从那件事以后,你见过三伯么?”马薇儿脸上的笑意陡然一收,忽而严肃道。
那件事自然是讳指马谡问斩,三伯指的是叔常马玄,据说当时也在军中做书笔文吏,但是自从一次北伐回师以后,就将自己锁在房中,一直抱病不出。
“三伯?”马瞬摇了摇头,想起今日情形,的确只有大伯马静和二伯马康在外张罗布置,处处不见三伯马玄的踪影。
“今天我见母亲的时候,看到三伯的房门外还有人巡逻值守,似乎在防范什么。三伯发病快有七八个月了,却没人见过他出门半步。我怀疑其中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秘。”马薇儿将所见所闻和内心推测一并说出。
如此一说,马玄的发病时间就是在一次北伐回师之后,两者一旦联系起来,的确显得有些可疑。
马瞬点头道:“我知道了,谢谢堂姐。”
这是马瞬发自内心的一句感谢,令平时一直与之拌嘴的马薇儿忽然俏红了半张脸,连忙啐了一声道:“再晚向伯伯可要睡了,你要去就快去吧。”
“嗯!”马瞬应了一声,小跑着朝向朗的房间赶去。
马瞬走后,留下马薇儿一人独自在院中的月光下徘徊,良久,她悄不可闻地叹息了一声。
“算是,一点补偿吧……”
第83章 私纵(求推荐票!)()
当马瞬来到向朗卧房门前时,他能够透过窗户看见里头豆大点朦胧的烛光。
深吸了一口气,马瞬叩了一下门,喊道:“向伯伯,马瞬求见。”
里头的烛光微微颤动,少顷,一个影子投在门后。随着“吱嘎”一声,门向内开了,向朗身着一件白色单衣,显然是打算入睡,肩上披着平日里穿着的那件湛青布衫。
“瞬儿?”
马瞬拱手表示歉意道:“小子夤夜造访,实属不该。只是今日宴庆之时,不知怎得忽然想起家父,不由得悲从中来,辗转难眠,想听向伯伯给我讲讲父亲以前的故事,排解忧思。”
向朗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面容和蔼,说道:“好孩子,外面风大,进来说话。”
马瞬平日里一贯自有主张,向朗简直把他当小半个大人看待,今日见他也显露出孩童的一面,不免触动了向朗心中的关怀之情,即刻将马瞬引入房中。
卧房虽大,但马瞬只看见四下里堆满了书橱,榻前一张书桌上放满了各类典籍,一点红烛在烛台上微微摇曳。
向朗沏了壶茶,给马瞬和自己各斟了一杯。
“老夫和令尊相识怕也近二十年了……瞬儿想听哪段故事?是当年的荆襄旧事,还是入蜀后同朝为官的轶事?”
马瞬摇了摇头,恳切道:“向伯伯,我想听街亭。”
此言一出,四目相对,整个卧房里霎时间沉默了下来。
向朗的眼光由散漫开始渐渐变得锐利,似乎意识到了马瞬方才的故作天真,他端着茶盏,久久不发一言。
“小子知道,街亭之败后,父亲受羁南走,曾经越狱逃亡,在途中向伯伯见过父亲,不是么?”
这句话似乎勾起了向朗的回忆,这位老人叹了一声,打开了话匣:“是啊,当时你爹爹失魂落魄,不知独自走了多少山路……”
——
北伐军退回汉中后,向朗奉了丞相之令外出公干,但心中仍旧牵挂着还在押送途中的马谡,于是公干完毕便打马赶回南郑,想要在丞相面前恳求能够赦免马谡的死罪。
但有时候命运就是这样得凑巧,就在向朗带着属下急匆匆赶回南郑的途中,发现了官道旁边的小路上似乎有什么异动。
向朗隐约看到一个蒙头垢面,身穿赭色囚服的男子身影闪入草丛中,他当即让手下们原地待命,却自己打马走近小路查探。
小路里杂草丛生,向朗下了马,拨开草丛,看到了那个佝偻着的瘦弱身影,虽已不见当时出师时那般意气风发,但还是被他一眼就认出了,向朗不禁颤声道:“幼……幼常?”
那人闻言,也抬起头来,浑浊的眸子里忽然闪过一丝清明,原本一脸紧张的面容也稍稍显出半分放松,苦笑着答道:“巨达,没想到会以这个样子和你相见……”
物是人非,如今一个是朝廷命官,一个是在逃囚犯,却同时湿润了眼眶,激动地互相抱住胳膊。
“幼常,你不是被押解到南郑受审么?怎会会出现在这里?”
马谡答道:“一言难尽。如今遇到巨达你,想来也是天意,请速速将我绑回去见丞相吧,总好过落在其他人手中受辱。”
马谡说完,噗通一声,当即就跪在了向朗面前。
向朗急了,连忙扶他起来,正色道:“我们情同兄弟,岂有卖友求荣之理?昔孔子云:‘亲亲相隐,直在其中’幼常不必多言,快骑上马走吧!”
说罢,向朗红着眼睛,表情里充满了诀别前的悲伤,从怀中掏出一袋盘缠,将坐骑的缰绳递给马谡,还脱下了外衣披在马谡身上。
马谡犹豫地抓住缰绳,翻身上马,却仍旧注视着向朗不动。
“幼常!你快走吧,能走多远走多远!丞相那边我会去求情的!”向朗急道。
马谡的眼中同样充满了不舍,他知道这位至交好友接下来打算做的事,却忽得好像想到了什么,忙从怀中掏出一方折叠好的布帛交到向朗手里,哽咽道:“巨达,这是我本要亲手交给丞相的东西,如今,拜托了!”
向朗接过布帛一看,是马谡亲手写的一封陈情信,字迹混乱,显然是在仓促间完成,内容是细述街亭之战前后的各类情况。
“幼常放心,我一定会亲手交到丞相手里!”向朗握紧了手中的布帛,向马谡保证道。
马瞬擦去了眼眶中的泪水,最后抱拳道了一声:“保重。”随即一夹马腹,胯下骏马长嘶一声,顺着小路飞奔而去。
“保重了,幼常……”望着那远去的背影,向朗还保持着挥手送别的姿势。
见得人去无踪了,向朗方才大声喊道:“有贼!”
这时候官道上的手下才如梦方醒,急忙拍马上前,却见向朗丢了衣裳和马匹,跌在草丛之中,赶忙关切道:“向长史没事吧?那贼人往何处去了?”
向朗拍了拍衣服爬起身来,朝南郑方向指道:“往那边走了,快上马去追!”
——
“可惜后来你爹爹仍是被捕了,还因此担上了‘畏罪潜逃’的罪名,丞相似乎铁了心要明正典刑,纵使我百般劝说,也免不了他的死罪……”向朗神色黯然,盏中的茶水一口没喝,只是呆呆地讲述着:“后来他们查到了我给幼常披着的那件衣裳,丞相发怒,质问我为什么知情不举、私纵逃犯,我只能回答:‘是为了尽一个朋友的,而不是一位长史的责任’。因此,丞相罢免了我的官职,勒令回家反省……”
昔日的旧事顺着向朗的口述缓缓重现,这不是《三国志》上简单的一句“朗素与马谡善,谡逃亡,朗知情不举,亮恨之,免官还天府”能够表达的。
“向伯伯,对不起,让您受牵连了。”马瞬深深地低头,向眼前的老人致歉。
向朗闻言,脸上露出释然的表情:“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这是向伯伯自愿的,可惜最后还是没能救回你爹爹的性命……”
“对了,那份父亲的陈情信,向伯伯您交给丞相了么?”
向朗点了点头。
马瞬急道:“那您还记不记得父亲在里头写了什么?”
端起茶碗,向朗犹豫了片刻,还是将那盏已经完全冰冷的茶水饮入喉中,答道:“那得从你父亲初到街亭时说起了……”
第84章 街亭()
一只苍鹰啼鸣着振翅飞过,马谡微微抬头,耀眼的阳光刺得他几乎睁不开眼,对于习惯了蜀中和荆州气候的他来说,陇西一带陌生的气候的确难以迅速适应。
天朗气清,视野也分外开阔,向东平望过去,陇山的逶迤的山脊绵延起伏,似要从北向南将雍凉当中截断。
马谡的身后,是足足一万名汉军士兵,他们排成一纵长队,在崎岖坎坷的山道上有条不紊地行军,足以证明这支部队的良好素质。
队伍的前头随风飘扬着两面大纛,一面上书大大的“汉”字,一面上书大大的“马”字。两面旗帜就象它们所代表的主帅一样气势如虹,迎风招展,金线绣成的穗尖在阳光照耀之下闪闪发光。
此时,马谡早前派出的斥侯回报:“禀参军,已入略阳地界,照地图所示,五十里外便是街亭。”
马谡点了点头,满意道:“很好,继续前进,争取日落之前进驻街亭。另外,传我将令,陇山西侧的斥候分一半往东部山口巡逻,一旦发现敌军踪影,速来报我。”
那斥候道了一声得令,再次拍马往前奔去……
不出马谡所料,黄昏的晚霞还未散去,汉军就抵达了街亭。那座年久失修的街亭小城几乎没有任何像样的抵抗,守城的百来个魏军士卒看到汉军的大纛和军势之后就立刻弃城往东逃去。马谡兵不血刃地就控制了整个街亭。
“传令全军,在城外就地休整,披甲待命。”
“披甲待命?”副将王平诧异道:“马参军,难道不该扎营造饭么?”
马谡摇了摇头:“对。披甲待命,不是扎营造饭,要等陇山以东的斥候回报,这段时间,我要先巡视一下地形。”
说罢,马谡也不理会王平,自带着几员亲信在街亭周边勘察起来。
陇山山脉历来被视作兵家天险,仅有在街亭之地有一处隘口可供兵马粮草通行,诸葛丞相早前便嘱咐马谡在此地当道下寨,以抵挡魏军。不出半月,待到汉军主力攻破祁山,占据陇右,丞相大军自会挥师东进,接应马谡,和魏军隔着陇山形成东西对峙之局。
马谡的任务,就是在丞相大军到来之前力保街亭不失,将关中派来的魏军挡在陇山以东。
而这也是马谡第一次独领一军执行任务,虽然此举受到了很多武将的非议,但马谡依然固请不让,甚至搬出了军令状,诸葛丞相斟酌再三,最终还是力排众议,让他带兵前去街亭阻击魏军。
“幼常,不要让亮失望。”
言犹在耳,马谡自然不能辜负丞相的厚望,更重要的是,他要借此机会将自己长期以来的“幕僚”身份,转化为文武双全的“智将”之名。
他要让所有在背后质疑他的人通通闭嘴,还要让先帝那个“不可大用”的评语再不流传于人口,在街亭,马谡赌上自己的前途和性命,打算向世人彻底地证明自己——证明自己能够成为丞相的左膀右臂,甚至是丞相后继的接班人。
“驭!”马谡勒住缰绳,在街亭小城以南的一座小山前停住,抬手指道:“此山拔地而起,上宽下窄,气势非凡,下马,随我上去看看。”
于是众人跟着马谡顺着山坡缓处慢慢爬上山去,大约爬了二十余丈才来到了孤山顶部。只见山顶宽阔平整,树木稀疏,有好几处天然泉眼,足够让万人大队在此屯留。
“就是这了!”马谡眼神一凛,心中已有了计较。
下山后,马谡正好遇见回来的斥候,回报魏将张郃已领兵五万接近陇山,预计明日即将开抵街亭。
得知这个消息之后,马谡当机立断,展开军议。
“诸位,我探查过周围地势,街亭城年久失修,城墙残破,不足以固守;官道太过开阔,若按照原定计划当道扎寨,只是徒劳分散兵力,反而会被敌人各个击破。因此,我意,全军上城南山顶扎营,此地地势开阔,遍布清泉,足以支持万人屯兵。届时魏军来此,攻又不得,走又不得,我军只消以逸待劳,等到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