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武神智圣-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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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瞬摇了摇头,假意笑道:“你别咒我啊,老姐!”
一时间,两人的关系又仿佛回到了三年前那个嬉戏玩乐的时候,虽然他们彼此的心中都清楚,那段天真无邪的日子,早已一去不复返了。
“差不多到时间了,如果张翼那边再没啥动作,咱们可能就提前完事了。”马瞬瞧了一眼天色,双手交叉在脑后道。
但马薇儿心中还是掠过了一丝不祥的预感,她本能地觉得这件事不可能如此一帆风顺。
果然,话音未落,两人就通过窗子看见来从前厅匆匆赶来的向宠。
“走吧,堂姐,丑媳妇终归还是要见公婆的。”
“切,乌鸦嘴!”
两人出了书斋,向宠也正巧赶到。
“麻烦来了?”马瞬歪头问道。
向宠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转头看了一眼马薇儿,方才道:“薇儿留下,你随我一块出去。”
第71章 冒险的赌约()
当向宠拉着马瞬来到偏厅的时候,却发现本该在前厅招呼客人的向朗正与着一名来客相向而坐。
马瞬瞥了一眼,只见那客人身着一袭藏青锦绣,却生得虎背熊腰,极为壮实,锦衣之下想必包裹着一具充满爆发力的身躯。
马瞬隐隐感到此人必定身手不凡,心中不禁暗道:这人定是浸习“武道”,却不知到了哪个等级?
“文正,瞬儿,你们来了。”向朗见二人入内,忙伸手介绍道:“这位便是蜀郡太守张伯恭。伯恭,这是小侄向宠,另一位是幼常遗孤马瞬。”
张翼也转过头来,却并未搭理马瞬,仅对向宠笑道:“向中军,久仰久仰。”
向宠亦抱拳回礼道:“张太守,久闻大名,如雷贯耳。”
两人只是寒暄,但神色之中却带上了一丝较量的味道。
“文正,这位是马静,马伯常。”向朗指了一指张翼身后端坐着的半百老者,接着介绍道。
但向宠一贯嫉恶如仇,在听闻了“马氏五常”中剩下三人的“光辉事迹”之后,更是没给马静什么好脸色,哼了一声,也不搭理,便在向朗身后坐下。
马瞬也看着那个害自己东躲西藏的罪魁祸首,心中暗暗盘算如何让这老东西将吃下去的东西变本加厉地全部吐出来。
“巨达兄,方才那事,不知您意下如何?”张翼率先打破了平静,出言问道。
向朗却微笑着婉拒道:“伯恭,老夫方才也说了,薇儿与小侄是两情相悦,也已征得季常遗孀的同意,既然有媒妁之言,又有父母之命,请伯恭恕老夫实难从命。”
张翼沉默了一会,便起身道:“那么张某言尽于此,告辞。”
说罢,张翼丝毫不拖泥带水,便大跨步地离开了偏厅。
张翼此举倒是颇出马瞬的意料之外,他认为张翼既然来到此地,就意味着此事不可能这样善罢甘休。
但当马瞬看到了张翼虽走,马静却还神态自若地端坐于此,立即意识到了真正的谈判,恐怕才要刚刚开始。
“巨达兄,向日族中事务繁忙,无暇拜会尊颜,多有得罪,还请巨达兄多多见谅啊。”张翼前脚刚走,马静便开口寒暄道。
向朗冷笑一声道:“季常、幼常家产殷丰,烦劳您来越俎代庖,自然是事倍功半,难有闲暇了。”
两人甫一对话,言语之中就冒出了浓浓的火药味。
马静双眼微眯,却不恼向朗的讽刺,自顾自道:“老夫此来,是有一事要告知巨达兄,现今季常亡故,秉儿又为国捐躯,无嗣子可继,老夫唯有忍痛割爱,将次子马邈过继到季常名下,承继香火,使季常一脉不至于从此断绝。”
所谓过嗣子承继香火,在三国时期亦是一件常事,兄弟之中若有人无子,便收养同宗之子为后嗣。比较有名的便有诸葛瑾将次子诸葛乔过继给二弟诸葛亮,以及司马昭将次子司马攸过继给兄长司马师。
一般过继过去的嗣子,在其父没有亲生子嗣之时,便成为合法的继承人,有权利继承其父生前的爵位和家产,视若亲生。
如今马静意欲将马邈过继给已经亡故的马良,便是为了剥夺马薇儿作为马良唯一血亲后代的资格,毕竟俗话说:“嫁出去的女儿如泼出去的水”相比马薇儿而言,过继的嗣子马邈更有继承的资格。通俗来讲,就是为了争夺马良留下的遗产,不仅包括经济,还包括马良、马秉生前的一切人脉资源。
因而,在场三人都听明白了,马静这话说起来大义凛然,实则用心险恶至极,如若让他成功,恐怕“马氏五常,白眉最良”的美誉都要被跟着一并糟蹋殆尽。
“马静!你敢?”向宠冷声道,言语之中丝毫没有估计马静身为自己长辈的颜面。
“宜城马家我说了算,还轮不到你这后生小辈来插嘴。”马静眯起的双眼微微睁开,呵斥道。
“马静,你究竟想要怎样?”向朗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沉声道。
听闻向朗发问,马静自然又恢复了眯眼的和蔼神情,假惺惺道:“巨达兄怕是误会老夫了,老夫之所以迫不得已出此下策,不过是为了宜城马家的长远考虑,若您侄儿真有这大能耐,便招为女婿,于整个宜城马家而言也是有利无害,老夫自然也无话可说。可是听闻向充文不成武不就,便是连与张太守之子切磋比试一场也都畏首畏尾,便是老夫一时心软应承了此事,又该如何向族中众人交代呢?”
向朗冷哼一声:“所以你是想以此为要挟,让老夫答应张伯恭那个‘比武招亲’的儿戏?”
马静满脸堆笑道:“这样又有何不妥呢?如此方能服众。张太守不是说了么?可立字据为证,谁得头筹,便可大大方方地迎娶薇儿过门,继承季常的香火。”
向宠和马瞬这才知晓,原来方才向朗回绝的便是张翼提出的“比武招亲”之事。只不过张翼不愿意唱这个撕破脸皮的白脸,故而走后由马静提出,也算是撇清了干系。
“一环扣一环,即便向兄强娶了堂姐,也最终落得个两败俱伤的结果,没想到我这大伯貌似笨拙,实则城府心计竟如斯深厚……”马瞬不由在心头叹道。
正思量间,向朗拍案而起,怒道:“你这厮也忒歹毒,竟敢拿季常一辈子的心血来下注!我向朗绝不允许!”
马静微微一笑,也缓缓起身道:“既然如此,可怜老夫这颗诚心,倒成了驴肝肺,也罢,也罢啊。”
说着,马静作势欲走,就在这时,一直没有发话的马瞬叫住了他:“且慢!”
马静缓缓回头,见是马瞬,冷笑道:“小杂种,你已被逐出家门,这里没有你插话的地儿。”
“哼哼,老头儿,你说这话可别后悔。”马瞬报以冷笑:“这‘比武招亲’我替我向伯伯接下了。”
马静一愣,朝向朗哈哈大笑道:“巨达兄,这小子又在胡言乱语了。老夫看在多年故交的份上,给您句忠告,趁早将这害人精扫地出门吧,省得留着祸害家门。”
但向朗却不看他,反望向马瞬,不解其意。
“我们已经别无选择了,向伯伯。”
马瞬依然笑着,笑着说出丧气的话,笑得令人捉摸不透。
但有一点是确定的——马瞬每次露出这样的笑容,都意味着他已决意要赶赴一场冒险的赌约……
第72章 代价()
是夜,向府,晚饭已经盛上,但众人俱都没什么胃口。
向家叔侄和马薇儿围坐在餐桌前,忧心忡忡。
但只有一个人似乎不受这低沉的气氛所影响,一个人大口大口地夹菜挖饭,独自大快朵颐。
面对这个闹出了大动静却不自知的马瞬,向朗不禁出言提醒道:“小子,今次你可是捅了个大篓子了。”
“唔?”马瞬嘴里含着一大口饭,口齿不清道:“向伯伯……怎么……啦?”
向朗见他鼓着腮帮,满脸天真地反问自己,原本已提到喉间的教训也不由得咽回肚子里,长叹道:“你小子,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自作主张,答应了伯恭提出的‘比武招亲’之事!好在现在还未立下字据,一切尚有挽回的余地。”
话说当时自马瞬应承之后,马静便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向府,自说会将此话带到张太守耳中,恭候向朗前去签订约书。
在向朗看来,马瞬的表态反倒是帮了马静一个大忙,如若他执意不肯签约,反损了自家的脸面。
但马瞬却不以为然,待咽下口中的饭菜后,反问道:“向伯伯,若不如此,难道咱们还有别的办法么?”
向朗愕然,随即恨声道:“那也顾不了许多了,如今礼宴齐备,便让充儿娶了薇儿过门便是!”
“如此,马静定会将马邈过继到四叔一脉,到时候向兄和马邈竞相争夺四叔继承人的地位,向伯伯您又有几层的胜算?”马瞬将筷子一放,身子朝后略微一仰,轻描淡写道。
“这……”向朗心中盘算了一番,终究还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马瞬将手一摊,定论道:“若按此法行事,最终恐怕只会落得个两败俱伤,有失圆满之美。”
向宠听到此处,忽道:“这么说,按贤弟的方法行事,倒是一条圆满之策咯?”
马瞬笑道:“马静他自己不是说了么,打算以这场比试来确定四叔继承人的位置,这本就是一把双刃剑。只要向兄赢了,按照约定,他们自然无法再将任何人过继至四叔一脉,向兄和堂姐就能够正式继承四叔的香火了。”
向宠面带忧色,道:“可万一落败,按照此约,张微便要迎娶薇儿,那么继承季常香火可就变成他们张家了啊。”
这句话才是该问题最重要的关节,也是所有人最为担心的一种结局。
但马瞬只是轻轻伸出一根食指,在身前晃了晃,答道:“非也非也,既有我在,向兄就只会胜,不会败。”
此言一出,一座皆惊。
“瞬儿,当真如此?”
“张翼武艺不俗,其子更非平庸之辈,此言当真?”
“贤弟切勿放言必胜,为兄真的不会半点武功……”
向家叔侄登时同声道。
马薇儿也是心中疑惑,她与向充所见不过数面,只见其人酷爱书册,却不见其有半点尚武之风。
但就在同时,她也想起了马瞬半年多前也是手无缚鸡之力,如今却忽然学得了一身本事在身,“夙慧”之上打得马邈毫无还手之力,心中忽然又浮现出一丝希望:“难道瞬弟真有办法让向充打败张微?”
对上四人疑惑的眼神,马瞬忽然脸上露出了狡黠的笑容,接着道:“有道是‘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我是向兄的义弟,自当随他一并去打擂,到时候只消将张微和他的狗奴才尽数淘汰,待到向兄上擂时佯装不敌,不就好了么?”
此言一出,众皆惊叹,向充在“夙慧”武试上见识过马瞬的身手,当即对向朗道:“叔父,贤弟枪棒卓绝,定不在那张微之下。”
向宠是武试考官,自然对马瞬的身手更加了解,只是奇道:“既如此,我是充弟的亲哥,为保万全,我也可以下场么?”
马瞬摇了摇头道:“向兄身为中领军,一身武艺自是了得,但若是上台欺负这些白身小儿辈,恐落人口实。”
话至此处,向宠不禁脸色微微黯淡下来,马瞬见状立马补充道:“但以防万一,有一种情况下定要向兄亲自出手,如果出现此种情况,我定会大声示意,如何?”
听到还有自己出场的机会,向宠爽朗应允:“好,便听贤弟的安排了。”
打消了向家兄弟的顾虑,剩下就是让向朗点头了,马瞬转过头去目视向朗道:“向伯伯也请宽心,小子从来不打无把握的仗,为求两家圆满,自会尽心竭力促成此事,恳请向伯伯应允。”
说罢,拱手请道。
向朗听罢,心知马瞬如此诚挚,并无半点玩笑之意,也只好依道:“也罢,便再信你小子一回。不过兹事体大,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知道么?”
马瞬连连点头称是。
“既然大家都同意了,那明日老夫就往伯恭府上走一遭,敲定此约。文正,这三日内你也教些粗浅功夫给充儿,免得到时候被人一眼看穿。”向朗嘱咐道。
向宠正要答应,马瞬却先道:“向伯伯,届时在台上和向兄演戏的是我,若您信得过我的话,这三日内便让向兄与我一并演练,保准届时演得天衣无缝。”
向朗稍一思量,也允道:“好吧,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三日也学不到什么功夫,充儿,你就和瞬儿将台上要走的路数练熟,莫教人看出问题便是。”
“向充谨遵叔父之命。”
在解决了这个最大难题之后,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