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武神智圣-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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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二二八年,以忠顺闻名,两度救主的镇军将军赵云病逝。史记三十年后,后主刘禅念及曾受赵云保护,下命姜维等议:“柔贤慈惠曰顺,执事有班曰平,克定祸乱曰平,应谥云曰顺平侯。
第43章 悲风()
汉中,丞相府。
烛火一阵恍惚,将孔明从朦胧中唤醒。
这位四十七岁的老人,一手抚案,一手撑着额头,在重重倦意中只小憩了片刻。
二度北伐的各项事宜具已都安排妥当,车马粮械俱都完备,但是孔明却依旧有些内心不安……
他扯了扯披在身上的外衣,缓缓地从座上站起,一步一步地朝相府门外走去。
月色凄凉,从无边天宇之上洒落,为这黑茫茫的一片大地铺上一层寒霜。
“光复中原”的大纛就挂在相府中庭的旗杆之上,被北风撕扯得猎猎风响。
一种无由的悲苦从心而来,待他再抬头看时,却有一阵大风自东北角上而起。只听得一阵“咔嚓”声响,那旗杆折中而断,“光复中原”四个字也随风落下,卷入尘土。
孔明望着此情此景,愕了半晌,向后倒退了几步,跌足道:“子龙……是你么?你我相交二十多年,今溘然长逝,教亮如何担负得起先帝遗志……”
就在这时,门外将士看到大纛被刮倒,纷纷赶来收拾。
“丞相!”当夜值戍的是相府仓曹掾,加奉义将军和当阳亭侯的姜维,当听得声响,望见孔明一人独自立于空庭之中,便忙跑上前去,搀住孔明,惊问道:“丞相,发生何事了?”
“此风主损我军中大将,想是留在天府养病的子龙,亡故了……”孔明此刻已是老泪纵横,出师在即,大将先亡,教人怎不悲从中来。
“什么?赵将军他竟然!”姜维不可置信地望着那半截旗杆,思绪一时间飞到当日北伐撤退时……
失街亭后,丞相果断班师,在撤退回汉中之时,魏左将军张郃引街亭大胜之兵沿途追击,姜维抵御不住,正当此时,一道白影在军前闪过,杀奔张郃而去。
“张郃!犹记得当日长坂乎!”
说罢,一杆银枪便与张郃的铁枪拼上,两人对舞了三四十招,其速度之快,招式之猛,令人炫目,但却更像是故友知己相逢,各自以武会友……
战至正酣,两杆枪互在半空中抵住,张郃破口道:“赵云!当年界桥之战你击败颜良文丑,救得公孙瓒逃走,今日我定不会让你故技重施!”
“想想当年你在严纲的白马义从之前是何等得畏缩?单凭这样也妄想留下我?”赵云不怒反笑道,手上的劲力又更重了一分。
张郃用尽气力,堪堪抵住沿枪传来的沛然大力,嘲弄道:“现在的我已是堂堂大魏左将军,你不过只是个杂号将军罢了!”
“左将军算什么?长坂坡上你仗着千军万马又能耐我何?这三十年来的恩怨,就在今天了结吧!”赵云将枪一荡开,两个几近垂暮之年老人各退一步,复又厮杀了数百招。
余光之中,赵云见大队已撤,虚晃一枪,撇开张郃,拔马便走。
“赵云休走!”张郃心知中计,拍马赶上,一杆铁枪直刺赵云后心。
“惊龙转!”就在二马相距不过三步之处,马背上的赵云骤然身形一闪,一杆银枪便回马杀来,张郃收势不及,为避杀招,重心一晃便摔下马来。
“……造化弄人,没想到我的第一战和最后一战都是同一个人,驾!”说罢,眼看着曹军漫山遍野的追来,赵云独自绰枪策马朝汉中退去。
张郃在副将的搀扶下从地上爬起,才发现自己背后已惊出了一身冷汗,他立即下令穷寇勿追,但望着那长坂英雄这孤寂的背影,却良久不能言语。
半晌,这位堂堂大魏左将军方道:“又被你逃了一次……”
当时的姜维担心赵云的安危,刻意放慢了脚步,不到片刻功夫,果见一名白袍银甲的老将,正背着凛冽的北风徐徐归来。
“蒙赵将军援手相助!姜维感激不尽!”
“你就是丞相新收的,天水姜伯约?”
“正是晚辈。”
“你这后生倒是有一副好枪马。待回汉中后,与老夫过两招看看……”
此后的记忆,只剩下斜谷口无休止的风声,仿佛在为壮士送行……
思绪归来,姜维叹了一口气,遗憾道:“可惜赵将军撤回汉中后,身子就一直抱恙,直到随丞相回天府静养,姜维也没有机会与他对招。”
孔明稍稍从悲苦中舒缓过来,向姜维道:“说实话,初次见到伯约的时候,倒令亮想起子龙年轻的时候,一样的刚胆豪情。子龙很少对只有数面之缘的人如此赞许,或许冥冥之中自有天数,大汉虽然失去了子龙,却得到了你这样的后起之秀。”
“姜维惶恐!”
“不必,但不知道这次北伐,伯约可愿意代替子龙,承担最危险的任务?”孔明问道。
姜维闻言,连忙附身下拜道:“姜维受丞相知遇之恩,正思无以为报,愿为大汉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奉义将军姜维听令!命你领本部兵马,协助魏延,负责此次北伐的断后事宜。”
“断后?”姜维听得一头雾水,问道:“丞相!北伐尚未发兵,便思断后之策,是否为时过早?”
孔明摇了摇头,长叹一声道:“伯约可还记得,前些日子,亮向朝廷上又了一份《出师表》?”
姜维遂道:“丞相,请恕姜维直言,姜维曾拜读过您的前《出师表》,深感其质朴率然、雄心万丈,但丞相的后《出师表》却一副颓丧无奈之气,今北伐大业虽稍受挫,却也未至于此,丞相为何未战而志气先堕?”
“伯约果然看出了此间症结,的确,亮这篇后《出师表》瞒不过大汉上下的万千忠臣良将。”
“那丞相为何还是执意上表?莫非是为了东……”姜维陡然醒悟,孔明却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
“这里有子龙给亮的一只锦囊,伯约你带在身上,成功撤退之后拆开,按上面的安排行动。”说着,孔明从怀中取出一只锦囊,交到姜维手中。
“姜维定不辱使命!”姜维伸手接过,珍重地放入怀中。
孔明微微点头,看到兵士们已抬来了一根旗杆,重新将大纛挂起。
夜风更凉,孔明和姜维,两代人都望着“光复中原”的四个字出神……
“子龙,望你在天有灵,保佑这次出师能够一切顺利……”
第44章 东吴()
“……有绥阳小谷,虽山崖绝险,溪水纵横,难用行军,昔逻候往来要道通入。今使前军斫治此道,以向陈仓,足以攀连贼势,使不得分兵东行者也。”
武昌的议事厅里,左将军诸葛瑾念诵已毕,吴王孙权碧色的眼眸中精芒一闪,问道:“子瑜,这么说,诸葛亮这次的目标是散关故道?”
诸葛瑾放下手中的那封《与兄瑾书》,坦然答道:“家弟一贯注重吴蜀之盟,定不会欺瞒至尊。”
“伯言,你待怎看?”孙权伸手揉了揉眉头,转向一旁的陆逊问道。
“秦岭五道里,祁山道路途遥远,且刚取此道一度北伐,曹魏方定有防范;傥骆、子午二道险峻难走;褒斜道虽然平坦,但赵云的疑兵撤退后,为防追击,定会焚毁栈道。如今唯一能走的,也只有散关故道,诸葛亮行军一贯谨慎,取道此间,并无不妥。”
发话的是席间的一名儒雅男子,纵然已过了不惑之年,岁月却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太多的刻痕,远远望去,一如二三十岁的青年文士般,英眉斜飞,黑眸藏锐,嘴唇削薄轻抿,面颊棱角分明,光看外貌,任谁都不会将这个英俊儒雅的男子和东吴大都督、假黄钺的陆伯言联系到一起。
但这番从容镇定的分析之中,无不展现着胸中一流战略家的韬略和眼光,孙权闻言,拍掌道:“伯言此语,鞭辟入里,那依你看,我军是否要随诸葛亮一并行动?”
陆逊答道:“至尊,石亭一战我军虽然大获全胜,但战后收拢降卒,筹备粮秣俱都需要时间,且曹魏新任的豫州刺史满宠非无谋之辈,胜那莽汉曹休多矣,今番曹魏严阵以待,若此时出兵北伐,定然弊大于利。”
厅内正讨论间,一个传令官匆匆自门外进入,手呈信笺,跪在孙权面前,高声报道:“西陵来报,蜀汉丞相诸葛亮上表出师北伐。”
孙权闻言,朝着诸葛瑾失笑道:“这个诸葛亮,似乎更信任子瑜你这个做兄长的啊,先致家书,后上战表。呈上来!”
那传令官唯唯诺诺,将信笺转呈至孙权手中,孙权一捋紫髯,展信读来:“先帝深虑汉、贼不两立,王业不偏安,故托臣以讨贼也。以先帝之明,量臣之才,固知臣伐贼,才弱敌强也。然不伐贼,王业亦亡。惟坐而待亡,孰与伐之?是故托臣而弗疑也。臣受命之日,寝不安席,食不甘味。思惟北征。宜先入南。故五月渡泸,深入不毛,并日而食;臣非不自惜也,顾王业不可得偏安于蜀都,故冒危难,以奉先帝之遗意也,而议者谓为非计。今贼适疲于西,又务于东,兵法乘劳,此进趋之时也。谨陈其事如左……”
一盏茶的功夫,孙权读完此表,将书传予陆逊,笑道:“伯言你也看看。”
陆逊接过这份《出师表》,在手中翻看起来,看至末尾,不禁喃喃道:“……然后吴更违盟,关羽毁败,秭归蹉跌,曹丕称帝。凡事如是,难可逆见。臣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至于成败利钝,非臣之明所能逆睹也。”
陆逊合表在手,一边着人传至诸葛瑾,一边朝孙权道:“至尊,这诸葛亮看来怨气不小啊,把北伐失败的原因都推在咱们大吴的头上。”
孙权何等聪明,自然知陆逊话中含义,道:“荆州本就是我江东的领土,不可能再分半寸土地给他们蜀汉,这事诸葛亮心里比孤还要清楚,却还提这茬作甚?”
“至尊所见只是其一,瑾深知二弟脾性,断不会如此露白,恐怕是另有所指……”诸葛瑾看毕,也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哦?子瑜请讲。”
诸葛瑾向孙权揖礼之后,方才徐徐解释道:“孔明出师之前,曾与我东吴相约,共同发兵北伐。今春之际,孔明已出师祁山,我军却列兵江岸,只与曹休隔江对峙,次因用周鲂之谋,待至夏秋,方得赚得曹休入石亭,而彼时孔明已为曹真所破,归师汉中矣。故孔明此表所陈,明说当年荆州之事,实是问我东吴未能共同出师之罪也。”
此言一出,孙权脸上的笑意也僵了半分,默然不语。
陆逊见状,开口道:“子瑜此言差矣,趁曹丕新丧,共发兵北伐是两国一致的共识,只是作战的形式还需因地制宜,比起广阔的雍凉之地,大吴能够用兵的地点甚为有限,因此当以诱敌深入的歼灭战为第一要务。贸然发动大规模的北伐作战,恐怕连小小一座合肥新城都……”
“咳咳!”孙权咳了两声,打断了二人的讨论,决议道:“与其北伐争夺一些大吴难以守住的领土,倒不如加紧向内平定山越,厚植国力还来得踏实些。诸葛亮要打陈仓便随他去吧,我们大吴还有很多事要做。子瑜,你将这份《出师表》收入东观吧。”
“瑾领命!”
关于蜀汉二次北伐的简短议会就这样草草结束,诸葛瑾和往常一样,回到武昌的左将军府中。
“爹!二叔那边可有消息来了?”一进门,诸葛恪便迎了上来,扯着嗓门高声嚷道。
“恪儿!都说了多少回了?不要在门前大喊大叫的!”
“哦……”诸葛恪垂头灰溜溜地往房中转去。
“等等!”诸葛瑾将他叫住,把手中的两卷丝帛交给他:“你二叔写得,拿去。”
“谢谢爹!”诸葛恪登时喜出望外,接过那两卷帛书,便迫不及待地拆看起来。
那两卷帛书便是诸葛瑾自抄录的《与兄瑾书》与《后出师表》,这似乎已成了他思念那个远在西蜀的二弟的唯一方式。
诸葛恪少有才名,发藻岐嶷,辩论应机,莫与为对,更喜欢争强好胜,每每听说西蜀的那个二叔官做得比父亲高,便心中不服,常思较量,自然对诸葛亮寄来的书信“关怀备至”。
诸葛瑾正在内堂宽衣,忽听诸葛恪扬声道:“哈哈!爹爹,二叔他这回出师是假的!”
诸葛瑾自顾自地脱下朝服,更完便衣,开口问道:“你又从哪知道了?”
“哼哼,二叔的前《出师表》我可还是记忆犹新,何等气魄雄壮!哪像这篇东西,言辞之中都是灰心丧气之意?其志已堕,若带着这种心情打仗,不败才怪,二叔也是聪明人,估计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