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闯王-第5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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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世手下的战绩,与现在自己一比,现在,李自成都有种哭的感觉,确切的说,是真的心灰意冷,特别沮丧。
现在的陈家寨,由于殊死抵抗,已经被愤怒的义军烧杀成了一片白地,原本李自成想利用陈家寨作为根据,现在看来已经没有必要,兵火残破的堡寨,已经没了再次利用的价值,现在,只能走,往没有目的地的地方走。
“见秀,我们这次得了多少钱粮?”走在一片瓦砾的寨内,时不时被一两声惨叫和女子的哭号惹得烦心的李自成,对跟在身后的田建秀问道。
“启禀大闯王,这次我们攻陷陈家寨还算快,因此,还没给那老财烧毁自己粮食的机会,因此上,我们得粮食三万石。至于金银布帛——”田建秀略微沉吟,看看沉闷的李自成,却不好说什么。
“三万石,很好了。”李自成背着手赞叹的道,至于金银布帛,李自成也不想再追究,其实百年的基业,有三万石粮食,那金银布帛会更多。
但是,有许多东西是不可能较真的,要不,军心就真的散了。
三万石粮食,对于李自成来说就已经是意外之喜,这再次让本来有点灰心失望的他,再次升起了一点信心,这最起码可以让追随自己的十万杆子,仔细点,能够吃上半个。如果在这其间,再拿下一两个堡寨,那自己完全可以带着这些人隐蔽在这百万大山里,养精蓄锐,然后在开春的时候杀出商洛山,与官军,与——对,与吕世决一雌雄。
看看李自成没有问其他,田建秀也不再去说,于是,对李自成拱手道:‘大闯王,我们下一步该怎么走?“
还没等李自成说哈话,一阵爽朗的大笑就在不远处响起,不用说,那是总哨刘爷刘忠敏。
“痛快,痛快啊。”远远的过来,刘忠敏就大声的喊着痛快。
李自成立刻满脸是笑的问道:“怎么,我的总哨有什么痛快之事?”
“自成,刚刚我的大刀就砍了五十个人头,让那咬牙不说出地窖的老家伙说出了自己的家私,你猜猜那是多少?”
李自成当然知道,刘忠敏每到一处,每次胜利,最愿意做的就是拷打当地士绅,在他花样翻新的酷刑之下,就没有挺过的人。这次,不知道又有什么收获。
“怎么样?有什么意外之喜吗?”李自成眼睛也开始方亮,虽然自己在山西劫掠,收获无数,再加上吉县一战,自己也得了包括高迎祥在内的无数金银,但是,谁嫌弃银钱多呢?只要在自己的手中积攒下足够的银钱粮草,那么,自己就有了称霸天下,打回陕西的资本。
“哈哈哈,自成,我不过是将那所谓士绅的女儿刚刚点了天灯,结果那小子就立刻说了自己的窖藏,你猜猜那是多少?”
李自成没有问,知道刘忠敏不会隐瞒自己,就等着他的下文。
“一万五千两白银,还有一百多的黄金,看看,我们是不是又发笔大财?”
这个数字的确让人振奋,如果再加上在陈家老宅的缴获,那么就是十万不止的银钱,这的确是自己将来翻本的本钱。于是,李自成上前一大步,给了刘忠敏一拳:“好样的,就这么办,只要我们缴获足够的金银,那么,我们就有了在商洛山立足的资本。
”哈哈哈,大闯王,我办事,你放心,我不但给大军取得了无数金银粮草,同时,也为我们的战马得到了足够的人肉精料,一举两得,真的是一举两得啊。”
田建秀闻听,不由皱眉道:“刘爷,我们是义军,义军就不要杀戮过重,那样,对我们的名声不利。”
刘忠敏最讨厌的便是田建秀,酸腐的可以叫人掉牙。第二个看不上的就是高夫人,现在,他依仗着刚刚投奔来的原大闯王高迎祥的兄弟,已经可以对自己这个总哨不放在眼里,这不能忍受,虽然,高夫人自己不敢得罪,但是,冷嘲热讽一番这个不开眼的田建秀却是可以的。
“义军?义军更需要百姓拥护,但是,那些刁民却感对我们抵抗,我不杀他个杀一儆百还在吗办?”斜着眼睛在次道:“我这样做,不但得到那些腌臜东西藏匿起来的金银,补足了我们的实力,如果田将军去开导一下那些刁民试试?哼哼。”
一见两个心腹大将又要吵起来,李自成赶紧转过话题:“捷軒,军队整顿的如何啦?”
见李自成问,刘忠敏就放下田建秀,转过头道:“前军都已经整顿完毕,也吃了一顿好饭,只要一声令下就可以出发。”
李自成点点头,又问道:“士气军心如何?”
刘忠敏哈的一声,得意的道:“军心士气已经恢复,更有了饱饭支持,那更胜以前,现在如果再遇到堡寨挡路,绝对一鼓而下。”
“好,告诉大家,再坚持一下,走向大山深处,然后我们就开始休整,我们的好日子马上就来了。”
“是。”刘忠敏大声答应,然后转身吩咐跟随的亲兵,将大闯王这个好消息传给所有的将士。对于即将的稳定,大家充满了渴望,纷纷欢呼起来,这也看出军心所想。
已经进入年关,商洛山中的大山深处,一个巨大的空谷,现在已经被无数的帐篷,地窝子塞满,地上垃圾粪便遍地,不断有一群群杆子,拿着刀枪被小头目呼喊着,冲出去,偶尔还有一个两个骑兵传令兵打马飞奔其中,一时间喝吗惨叫不断响起,人喊马嘶乱成一片,其间夹杂着孩子的哭闹,女人的唤儿声,简直乱作一团。
离着这里不远,又有一个小山谷,背风向阳,十几座大帐静悄悄的矗立在这里,众星拱月般被护卫在中间的一个帐篷,便是现在的大闯王李自成的中军大帐,现在,帐篷里外都站满了护卫。李自成一身棉布箭袍,就站在大帐的门口,背着手看山谷里自己的军队训练。
帐篷外的巨大的谷底里,正有一群群衣衫驳杂的杆子,列着队正一列列端着樱枪,随着小头目的号子走着横列。这是按照传说中的吕世练兵之法施行的,虽然自己不理解为什么吕世没事整天就让他是士卒走横列,喊口号,但既然他吕世通过这个练出来一支强军,那想来自己也一定能。
一列横队在小头领的带领下走到了场地边上,再走几步便要出了训练场子,而横在那场子边上的便是一条河流,河流很宽,也很湍急,在这个大冬天里竟然没有完全结冻,在闪亮的冰原流淌着一条黑色的河水,如果再走下去,大家就要下河了。于是,这时候,包括那个小头目在内,站在河边开始交头接耳,继而又人开始转身,准备往回走,但负责今天训练的大头领却没有下令停止。
这时候,那个大头领冲了上来,挥动起鞭子对那些转身的人一顿劈头盖脸的暴打,而被打的也梗着脖子与那个头领理论,如此一来,原本一列列的训练的杆子就哗啦啦的跑过去,将现场围了个水泄不通,不时的还有一阵阵哄笑传来。
站在大帐门口的李自成看到这种场面,不由暗暗摇头,现在自己虽然施行的是吕世的练兵之法,但无论怎么弄,都弄不出吕世那支军队来,到底错误在哪里呢?到底自己还缺什么呢?
第691章 真正敌人()
“这时候,我们还缺少什么?”结束了新婚燕尔的吕世,焕发着无限的神采,对着全陕西大小的官员信心满满的问道。
看着坐在原先西安巡抚衙门宽阔的大堂改成的会议厅里,上百属下百姓,吕世慷慨激昂的问道。
原先显得昏暗阴森的巡抚大堂,在吕世强烈要求下,拆除了所有几乎密不透风的窗户后,彻底的变得明亮宽敞起来。来自全陕西各个军区,各个府县,以及全省的守备军,民兵队,还有乡老代表,就济济一堂的坐在一排排还没有刷油漆的长条凳子上,仔细的听吕世的演讲。
三月的阳光就那么肆无忌惮的泼洒进没了遮拦的大堂,照耀在每个人的背上,不管是制式官服军装,还是老羊皮袄上,都给人一种新鲜的朝气的感觉。
一排书记(书记员)就在靠在背阳光的地方,满脸兴奋的挥笔急书,记录着与会者每一个人的发言,意见,还有他们闯王的每一句让人振奋的话语。
“我们缺少资金,缺少种子,缺少牲畜,缺少人力,缺少物资,缺少让我们根据地所产运送出去的渠道,总之,正如我们的代表向我们的政府提出的,我们现在,缺少一切我们必须的东西。”吕世扳着手指头,一样一样的数着这几天所有的代表摆出的困难。
“但是,我们其实什么都不再缺少。”吕世大手一挥,挺直了腰板。
这时候的吕世所表现出来的,不再是那个总是带着淡淡微笑,与所有人都亲厚无比的一个书生,一个兄弟,一个老师,一个子侄。这时候的吕世才是闯王,才是这全陕西真正的主人,真正的带头人。
“是的,我们现在其实什么都不缺。”吕世再次肯定了自己的说法。
看着底下黑压压的各级将佐官吏,吕世深深的吸口气,然后大声的道:“因为,我们有在这天下无比强大的军队,他们是我们的子弟兵,因为我们有无数为百姓服务的官吏,因为,他们是百姓的贴心人,因为,我们有朝气蓬勃的工商业,因为,他们是我们保卫,建设根据地最牢靠的基础,因为我们有勾连天下的商业精英,因为他们是我们发展的机会,因为,我们有最朴实的百姓,因为,他们是我们生存下去,并且发展壮大的基石,那么,我们还缺少什么呢?”
大堂里鸦雀无声。
这时候,一阵带着欢快鸟叫的春风,正在大堂敞开的门廊间欢快吹进,那时候,每个人都感觉从心里的欢畅,从心里的朝气。
是的,有了闯王说的那些,其实,我们还缺什么呢?其实,确切的说是,我们还会缺什么呢?每个人都在为这个现实振奋着。
这是崇祯三年三月五日,是万物复苏的第五天,也是整个陕西在闯王府建立之后,三月多的第一次全体官佐将校以及各行各业代表的大会,这是闯王首创,也是开历史先河的首创。
第一次,让除了官吏将佐以为,所有行业加入的大会。
开始的时候,还有许多人对这个其他人等参与的大会表示了抵触,毕竟,上下五千年,还没有士大夫与百姓商贾共坐朝堂的先例,这的确让那些刚刚由百姓奴隶升级为官吏的官吏很不舒服,很不自然。
但是,吕世坚持了这个大会,同时,三叔和过天星一起质问那些,刚刚成为各地知府县令,以及各部官员们——你们的出身是什么?我们的城门宣言的内容是什么,我们的目的什么。
一连番的责问之后,取代对百姓不屑的便是羞愧。
于是,才有了这个大会。
于是,才有了这开了历史先河。
“现在,我们下一步重要的任务,是要在鞑子入侵京畿之后,朝廷还没缓过气来的时候,彻底的解决我们的后顾之忧,以便让我们在官军再次腾出手来对付我们的时候,有精力来对抗。”
在这个大会散会之后的第二天,被吕世留下的一干核心兄弟坐在一起,再次探讨根据地未来的大政方针。
这时候,身为兵部尚书,依旧兼任闯军军师的吴涛,在吕世的小院子里,提出了下一步,闯军最迫切的任务。
虽然已经占领了整个陕西,但是,相对于全大明,陕西不过是一个地贫民饥,产出有限,人口有限的偏远之地,相对于整个大明来说,还不过是一个偏远之地,未来陕西的闯军面对的,还是庞大的大明王朝,因此,军事,才是整个陕西所有事情中的重点。
边给大家倒茶,便赞许的给吴涛鼓劲的吕世,接口道:“还是吴涛兄弟,在这个时候,还能清醒的掌控着大局,不像某人,就知道整天的泡在他的骑兵里,我就纳闷了,他一个大元帅,是不是白吃干饭?”
过天星当然对吕世的这种“指桑骂槐”表示了无比的满不在乎,就好像吕世说的不是他,而是其他什么人一样。
看看皮糙肉厚到了一定程度的过天星这个哥哥,吕世实在是无奈,于是也就习惯的不再深说。
“其实,现在正是青黄不接的初春时候,对我们威胁最大的不是朝廷,反而是其他省份的杆子。”吴涛接过吕世递上的茶杯,欠欠身,表示感谢之后,轻轻的喝了一口,然后放下,接着自己的话道。
陈策对于吴涛的提议表示了赞同,轻轻敲着院子中的那个石桌道:“吴军事所言极是,现在,正是青黄不接,官军是没有能力来对付我们的,但是,正是这个时节,正是各地流民大起的时候,朝廷根本没有安抚赈济的能力,只能镇压,那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