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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新闯王-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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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及此处更是大乐,当下许愿道:“等本官有飞黄腾达之日定不忘三位先生赞画之功,定要带上三位与三位同富贵。”

    三个人一听东主这样重诺,大喜过望,一起跪下给东主叩头;“为东主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张县令忙起身搀扶,于是宾主俱都哈哈大笑,到真有了诸葛亮与刘备相得的气势。

    三个师爷和张县令兴高采烈着和互相感动着后重新归坐,继续他们未完的话题。

    张县令沉思了一会后突然一怕脑袋咬咬牙道:“既然做了初一,那咱们干脆就再做十五。要干我们就干个大的。”自己也不能老是听着师爷的计谋,那也显得自己这个县尊太过无能,威信还是要的,当下也是福至心灵,想起看过的兵书中的一条来。

    文人就是一样好,那就是读的书多,而且大明重文轻武,战事起时大多有文人统军的传统,所以每个文人都梦想着以文人身份出将入相,所以都多多少少的涉猎些军事书籍,至于懂得多少还是装装门面,那就是另当别论了。正所谓,没知识你就看报纸,没常识你就看电视,不知道疗效你不多看广告?书读多了,自然就会照猫画虎了。

    “不知道东主又有什么妙计?”三个师爷感兴趣的凑过来问道。

    “既然按照各位先生的方略,我们是完全可以守住县城不失。就已经是大功一件了。但是,既然那盗匪杆子的粮草不济,三四天最迟是五七天他们将粮尽而退,那我们何不在他士气已沮而饥饿疲惫之时,出一奇兵来个里应外合,顺势剿了这几股杆子?”

    “好,妙。”满屋子的人都是眼睛一亮,对啊,以生力军对精神体力都已经半死的乌合之众,来个里应外合,那正是其时啊。

    “东主高见,这正合了孙子兵法里的击其惰归。东主真是文武双全的人才啊,朝廷知道有如此人才定是将来要大用的啊。”于是阿姨奉承不止,马屁如潮,一时间那张光也是晕晕乎乎如在云里雾里般了。

    “只是这生力军却在哪里得到呢?”主簿皱眉道问道,这是一个大问题,县里的所有人头都被算计在守城内了,的确再无一个二个人头可出。

    “这却简单。”钱师爷想了想,胸有成竹的道。

    “你却说来?”张县令笑眯眯的道,语气里却是充满了考较的味道。

    “东主是在考较于学生了,那学生就献丑了。”那钱师爷哈哈一笑,凑趣道;“我想东主定是把主意着落在那些城外四乡里地主乡绅看家护院的庄丁身上了。”

    张县令两手一拍:“着啊,先生与我心戚戚焉,真是英雄所见略同了。”

    大家这才恍然大悟。是啊,米脂人口稠密,土地平整,城外四乡里多有世代大户豪强,那里为防贼寇多养庄丁护院,一家不要多了,只要抽出十几二十人来,几十上百家下来,那就是上千的人马,将他们组成乡勇,在敌人最疲惫饥饿之时,来个里应外合,定能一鼓作气杀盗匪个溃不成军,到那时不但县城之围可解,连带着也荡平多年的匪患,这又是泼天的大功。

    既然败了贼人主力,更可以随着败亡的盗匪直下几处山寨,给那些杆子盗匪来个犁庭扫穴。那些山寨里吃食定是没有,但金珠宝玉银钱却定是不少,到那时更是可以大大的发财啊。众人想到热切处都是两眼冒出贪婪之火。

    算计着外面,但也不能忘记了内里,贼人扣城,大家就应该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要不一旦城破,被贼人烧杀那是一定的,签丁立刻实行,但更重要的却是召集士绅商贾大户,募捐些钱粮。

    于是大家就再次凑到一起,开始打那些有钱人的主意,不一刻一份捐献名单就新鲜出炉,这不失又一大大的进项。

    张县令心里痛快,吩咐下人在厨房里准备下酒菜,端到花厅里边吃边聊,真个是热火朝天,就好像那泼天的富贵就在眼前。一切谋划措施便在这酒酣耳热中完成。

    县令是不能私离驻地的,那上延安求援之事便落在了钱师爷的肩上,这是个有荣誉没难度的美差,即躲避了战火,又能见到巡抚知府上官,给上官留下一个美好的印象,拉拢了关系,那个不争抢着要去?

    但这次谋划是钱师爷为主,当然最后这美差落到了他的头上,其他人等也各自拿到了一份差遣,其实只要有差遣,就有油水,大家就在皆大欢喜里各奔东西,展开守城大业。

第66章 小民之怨() 
昏黑的早晨,四更不到,家就紧挨着米脂县城城墙外的王小就爬了起来,也没有油灯可点,就就着已经没了窗户纸泄进的西斜月光,摸索到已经不能叫衣服的衣服,悉悉索索的穿上,然后悄悄地下地,开了房门,在黑暗里寻了抱柴火,塞到了灶间,用闷火(穷人买不起火折子,就用木灰闷了火苗,等用时候吹着)点燃,一时间这个冰窖一般的屋子里便有了些许生气。

    王小在水缸里,舀了一瓢凉水,倒在那破锅里,然后看着那水慢慢变热,就在这灶膛里的火光中,映照出一张稚嫩凄苦的脸。

    王小也不过才十六岁,其实也还是个孩子,但是自打去年老爹被官府抽丁去了边塞,这一去便再也没有回来,这一家老小的生计就全落在了这个当时只有十五岁的孩子身上。

    地早就被划归了王田,没了一垄,每日里早出晚归,赶到县里寻些力所能及的活计干干,赚下一捧半捧的粗粮夫康,将养着卧病在床的老娘,和一个刚刚七岁的小妹。老娘和小妹在白天的时候,也蹒跚着拄着棍子走街串巷的讨要些吃食。

    但是,这天灾人祸的世界,那好心的穷人哪里还有半粒米接济与人?有钱有米的富户,只闻高墙之内一片酒令呼喊欢笑,怎么能生出怜悯之心给这些要死的穷人半口吃喝?

    每日里,老娘和妹子都是平白的受些打骂,讨要的却不能果腹,夏天的时候还好,讨饭之余还能顺带着挖些野菜回来,合着王小赚回来的夫康粗粮混个不死,但眼看着天气渐渐转凉,野菜也开始没有,但为过冬放在那的米缸里,依旧空空如野,这个冬天该如何过去?王小不由得发出一声与自己年龄不符的叹息。

    老娘早就醒来,只是肚子里没食,没有力气睁眼,闻听年幼儿子的叹息,不由老泪纵横,暗恨自己无能拖累了这小儿,小小年纪就要负担这生计重担。

    自打丈夫被拉丁远赴边塞,就知道这样的结果了,几年里被抽丁去的邻里乡亲,就没看到一个回来,听过往行脚传言,每年蒙古鞑子扣边,官军也还和鞑子苦战,但每次那些连饭都吃不饱的官军都是损失惨重,没办法,最后都要把运输辎重粮草的抽丁补入军中,然后抛尸战场,哎,这都是命啊。

    看看这破败了的家,看看为一家生计忍受不能负担的重压,自己的身子也渐渐不堪,不但不能帮上忙,反而成了累赘,自己也想在某次要饭的时候,了解了自己,但每每看见跟在身边的女儿,就忍不下这个心思,自己再走了,那丢下两个孩子还有谁问个饱暖?

    在凄苦中,火炕慢慢热乎起来,就这样昏昏沉沉的睡去,睡觉成为活下去唯一的一个办法。

    王小看看水已经烧开,便偷偷的把手伸到怀里,怀里还有半块杂面饼子,那是昨天在王家那里哀告来的暂借,一共两个,当时自己都饿花了眼,也为还能有力气再干,吃了一个,剩下的带回给奄奄一息的母亲和瘦弱无比的小妹。

    小妹懂事,只是把那半块饼子咬上一口,便送到母亲嘴边,有气无力的让母亲吃,但是母亲只是笑着(那笑比哭还难)道:‘乖儿子,你切吃些,为娘没了胃口”便把眼睛闭上,但王小明显的听到了母亲肚子中的轻响。

    王小跪下哭求老娘咬上一口,一家人便是哭声一片,一块饼子,就在母子三人间转了一圈,倒了还剩下一半,最后还是老娘言道,自己是这家里的顶梁柱,吃了才能为家里赚来吃食,于是王小便把这饼子揣在怀中。

    水开了,王小悄悄的把那块饼子掰碎,小心翼翼的放到锅里,随着水花的翻滚,那半块饼子成了一锅糊糊。

    悄悄的盛上两碗,一碗摆在母亲的炕头,一碗摆在小妹的头边。看看已经空荡荡的破锅,王小挺起身子,用破瓢舀了一碗凉水仰头喝下,算是填饱了肚子,把腰间的草绳紧了再紧,然后大步出门。他没看见,那已经没了人形的老娘眼角一串浊泪留下。

    街上很少行人,只是一些没有吃食的汉子早早的出来,希望能第一个找到活路,人多活少,仅凭运气了。

    等着几个老卒懒洋洋的将城门开启,王小随着早起的人流开始进城,走几步时候,却被脚下的一个东西拌了个跟头,王小也不去看,爬起就走,凭感觉就知道,那是一个死倒(尸体)这样的事情见的多了,也不足为怪,只是庆幸自己一家不是其中一个,果然,不一刻就见几个老卒推着一辆破车,车上已经横七竖八的丢着几个流民死倒打大家伙身边走过,没人去多看一眼,所有的人都麻木的继续赶路。

    寻了个背风的墙根蹲下,和一些同样有气无力的兄弟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等待着主顾前来。

    可怪了,今天天不亮就有各家大户管家前来,咋咋呼呼的找人打包家私,也不问价钱,只要你干就成。言道不但工钱从优而且还管午饭。

    怎么的?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突然善心大发啦?管他呢,有工钱拿,有饱饭吃,这是千载年逢的好事情,于是,王小随着一个米店的管家来到他们阴森的大宅。

    现在,原先富丽堂皇的大宅院子里,已经是鸡飞狗跳哭喊不矣,所有的人都没头苍蝇一般跑来跑去,金银细软杂乱的堆满院子,王家粮商老板站在高高的台阶上,黑着脸,跳脚叫骂,不断催促,即便是打了些物件也顾不过来。

    王小几个赶紧在管家下人的吆喝声中手脚麻利的装箱打包,趁机下手?王小想都没想,也不能做到,没看到如狼似虎的家丁护院在旁,拿着皮鞭棍棒虎视眈眈的看管吗?赚自己该赚的。

    饿死不偷盗,冤死不告官,这是老娘一再叮嘱的。

    “富人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张惶,难道是天要变了?”

    “嗨嗨,知道吗?”一个刚刚赶来的兄弟钻进人群,小声神秘的道。

    “知道什么?”几个人忙的脚不沾地,没有半点兴趣理他。

    那个苦力虽然见大家不理,但还是饶有兴趣的小声道:“我刚刚从城外来,我知道了这些事情的首尾。”

    王小和他打包一个箱笼,顺嘴问道:“什么消息?”

    那苦力左右看看,见那些家丁没有看向这里,小声道:“前天,就在前天,离城三十里的张家堡张阎王被杆子破堡,爷孙都被杆子砍了脑袋啦。”

    王小没有什么反应,张家堡在哪里,自己还真不知道,自己打小就在这家与县城之间往返,至于张家堡?破了就破了吧,现在的杆子遍地,要不是老娘小妹需要照顾,说不得,自己早就拿把柴刀上山了。

    “这不是最关键的,关键的是那杆子已经放出狠话,要聚集几万人马,来攻县城,所以这些老爷们才忙着打点,想着跑到别处去躲兵灾。”

    啊呀不好,王小突然惊慌起来,自己家就在城外城墙边上,这真要是几万的杆子前来攻城,那自己家可就要首当其冲,变成一片白地,这老娘小妹可就遭殃了,不行我得赶紧回家,背了老娘小妹躲进城来,不管如何,现在自己已经没有了半点家私,唯一求的就是自己一家老小死在一起。

    刚想到这里,却又想到自己好不容易干了这个肥活,吃顿饱饭,还能给嗷嗷待哺的老娘小妹带回一口吃的,这就放弃了实在可惜,看看那些大户都没有走,想来杆子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打来,先赚了钱粮吃顿饱饭再说。

    天到晌午,活计总算干完,那原本小气的王老板也特殊大方的每人给了十个馒头,一斗粗粮,然后打发众人散去。

    王小揣着馒头背着粗粮匆匆忙忙的出门想往家赶,刚出门就见一个衙役急匆匆的跑进王家大宅,嘴里一叠声的高喊:“县尊有请王老爷到县衙议事,赶紧过去啊。”

    王小也没空看热闹,挤开人群冲出大门。

    冲到大街上,王小惊讶的差点掉了下巴,这转眼之间,就见这街上已经乱作一团,来来往往不断奔跑的,是那些原本走路都要迈着四方步的贵人富户,惊慌失措的是那些原本狐假虎威的家丁差役,在骡车小轿里哭喊的是那些娇贵刁钻的小姐命妇。

    原本开业的商铺酒肆,现在都乒乒乓乓的关上门板,那些脑满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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