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闯王-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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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人不浅,你只要想望向前方敌人,那就不能不照顾脚下,好了,那你一定能踩到陷马坑,因为该死的敌人把这个玩意挖得太多了,让你大步也不是,小步也不是,简直在考验你跳舞的技巧和你的耐心。就这样小心翼翼,亦步亦趋,也不时有人栽倒,有人惨叫的掉到陷马坑里扭了脚而失去战斗力。
宫为贤为此只能不断叫骂诅咒,但却无能为力。
赵大海看着蜗牛一样前行的官军,转过身高举双手大喊道:“好啦,停止欢呼吧,整队。鼓手,敲起整队的鼓,为了真正的胜利我们战斗吧。”
鼓手敲起紧密的鼓点,大家立刻停止喧闹,在小队长的吆喝声中,找好自己的位置。
排好长枪队形,等待着敌人的到来。
一步三看的官军终于走出了陷马坑大阵,心里烦躁以及,这时候呐喊一声挥刀舞枪杀向对面如墙的枪林。
朱铁一摇大枪,前腿踏前一步,后腿蹬地,面对如潮水般奔涌而来的敌人大吼一声:“为身后父老乡亲---”
所有士兵一起放平扎枪,踏步向前,紧随着自己的队长,按照千百倍自己训练的节奏大吼一声:“死战不退,杀”
敌人为之气夺,明显的迟滞了一下。就这一刻,随着一声鼓响,一排雪亮的扎枪如毒蛇般刺出。
前排的官军还没从那声夺人心魄的杀声中回过神来,一杆杆扎枪已经如闪电般刺到了面前,大脑还没反应过来是退还是格挡的时候,那扎枪已经扎入身体,还没感觉到痛,那扎枪有如蛇一样悠忽抽回,自己的胸前就热血飙飞。下意识里去按住,但那血就像开闸的洪水一样不受控制,转眼间便染红了自己面前的土地,整个身体的力气转眼消失,随即便萎顿于地,意识便在一只大脚前消散不见。一下子,官军就在黑虎军面前倒下了几百人。
紧跟着的官军反应过来,想趁着对手收枪的空隙挺身向前,但又听到一声鼓响,随着一声大吼“杀。”眼睁睁的看着在收枪的士兵身后又探出一排扎枪,有如毒蛇的红信,再一次刺向自己兄弟,官军立刻推起手中的盾牌格挡,那扎枪就一往无前的扎在盾牌上,那些官军心中一喜,按照习惯,盾牌斜推,挥刀砍出,但是,这盾牌一斜便漏了空门,又一声鼓声,一杆扎枪在电光石火间顺着缝隙扎入,结果和原先的一样,有一批官军心有不甘的倒在了扎枪之下。
只在转眼间,奋不顾身的官军除了死亡几百人,而黑虎军自己这方却没有任何收获。
看着倒下的同伴,冲在头里的官军已经从血腥里清醒了,知道自己拿着的短刀,根本没办法奈何对方,傻傻的冲上去不过是徒增伤亡,而拿着长兵刃的却又因为前面的同伴太过密集,人挤人人挨人没法发挥,连出枪的缓冲空间都没有,一时间大家挤在一团,呼喊埋怨却有无可奈何。
前面的就想退后给拿着长兵刃的留出空间,往后退一步,可后面的官军也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气,根本看不到前面的事情,发力地往前挤,推着前面的人向前,把前面的兄弟推向枪阵。于是就有更多的官军还没来得及搞清楚状况就被一枪扎死。
一声声鼓响坚定而沉闷,一声声杀声洪亮而高亢,枪阵的威力在鼓声里,在杀声里表现得酣畅淋漓。
刚刚那些黑虎军兄弟的紧张被杀敌的兴奋所代替,被渐渐麻木所代替,眼睛里除了狂热的杀戮快感,再无别物,只是机械地重复着训练时候的步骤。
宫为贤看不到前面的惨状,依旧挥舞着长刀,疯狂的催促着手下源源不断的冲上那死亡的枪阵,没有后退命令的边军,展现了台面的素质,无论如何也是一往无前,于是,那些边军就如飞蛾扑火一样,扑向那森林一样的扎枪大阵。
这时候,看到前面惨状的一个清醒过来的步军游击,连滚带爬的跑到已经被刚刚失败刺激得状若疯虎一样的宫为贤面前,一把抱住他乱舞的胳膊,带着哭腔大喊着:“将军,将军,你清醒下吧,这样下去咱们兄弟都被人家放倒啦,快停下想想办法吧,将军,求求你啦。”被这一阵呼喊,宫为贤这才从癫狂中回过神来,茫然的看看四周,待目光扫向战场时,也被这阵杀戮惊呆了。
这哪里是对战,根本就是对方对自己兄弟单方面屠杀。
“为什么不让弟兄们停下,为什么?”他歇斯底里的对着身边的人喊叫。
大家尴尬的左右顾盼,没有你的冲锋命令,兄弟们能飞蛾扑火般向前吗?没有你的撤退命令,大家哪个敢违背军规退后?边军军规那个敢于违背?
清醒冷静下来的宫为贤还没真正白痴到就这样让自己的兄弟白白送死,赶忙下令鸣锣收兵,开始调整自己的战略部署。
听到收兵的锣声,在前面苦苦支撑的官军才如蒙大赦般丢下对手跑开,直到和对手拉开一定距离方才停住脚步。一旦停下,先前的那种狠劲一下子就泄了,有不少人看着对面一层躺倒在地的兄弟尸体,想想刚才在鬼门关前的场景,各个都虚汗如浆,浑身瘫软。
边军的士兵大多经过几次,有的还经过几十次的战斗,但那毕竟是互有死伤,哪里像现在这样只是单方面的屠杀?这让人浑身泛起无力的感觉。
冷静下来的宫为贤,看向那长枪森林前的一地死伤,心在滴血。那里躺着的都是自己的兄弟,只是这一刻的时间,在那个枪阵前就躺倒有足足三四百人。也就是说,还没给对方造成任何损失伤害,自己就已经折损了一成的人手。最为关键的是自己的骑军在没碰到敌人的时候,就已经接近全军覆没,即使是没有负伤的兄弟也成了步兵,那可是自己多年积累起来的的全部心血,都是自己的亲兵啊,就这么让自己干干净净地丢掉了。
再看看垂头丧气的身边那些兄弟,眼睛里尽是颓丧恐惧之色,哪里还有半分斗志?望向自己的眼神更是对自己能力的一种质疑。
不行,这样不行,为了找回他们的斗志,为了找回自己在他们心中的地位,必须还要一战。
宫为贤咬牙想到,如果这次就这样灰溜溜地回去,那么自己在边军多年生死打拼出来的地位就会付诸东流。
不要小看了军镇内部的争斗,其血腥残酷一点都不亚于战场。
为了自己和依附于自己的亲兵家将的前程,必须一战,哪怕就是拼尽所有也要一战。
一旦冷静下来的宫为贤,又恢复到先前的那种沉稳,练达的状态,冷静地观察起对方的枪阵,希望在那片严整肃穆的长枪森林里找到破解的办法。
对方的长枪阵可谓无懈可击,兵士强悍,队列整齐,站在那里如山似岳,一番争斗下来,看不出疲累之态,就那么冷冷地看着自己。
枪阵分三排,对,是三排,三排后没有通常的刀盾手,没有弓箭手。虽然他们身上都穿着藤甲,头上戴着藤条编织的帽子,但只能防护胸腹脑袋,不能防护脸面和大腿,枪长利远不利近,只要打开一个缺口,让我们的刀手冲进去近身肉搏,那么我们就是完胜。
虽然他们的枪阵后影影绰绰的有一队骑兵,但人数少的可怜,看样为了保存实力也没有趁着自己败退的时候出击,没有速度的骑兵还不如步军好用,更何况他们的陷坑虽然打残了自己的骑兵,但同时也限制了他们骑兵的发动,正是可以发挥自己人多势众的优势。
第217章 死战不退4()
经过一番冷静的观察之后,一个针对黑虎军枪阵的完整方案已经在宫惟贤心中规划完毕——弓箭远攻,长枪对长枪,刀手近战。
其实在大明的军队是有着严格的兵种划分的,但是这次是为了追击一群乌合之众的杆子,就只是在各个军种中抽调身强力壮着,无意间竟然打破了军种编制,所以才有了这样的惨败。
但是,宫惟贤毕竟是老军伍,马上就看出了自己的莽撞和头脑发热,立刻按照经验调整了自己的部署,立刻召集周边将佐马上对下次的进攻进行调整。
众将佐得到安排,快步跑回自己的队伍,开始整顿队形,挑出带着弓箭的军士,整理有大约四五百人,在陷马坑边缘排好队伍,再挑出使长枪的大约一千士卒,分列在最前面。其余使用短兵器的大约还有一千多人,分列阵后,等待一旦弓箭奏效,长枪给他们打开缺口就一拥而上,展开近身肉搏,刀盾手对长枪,一旦近身,那几乎就是胜利。
宫惟贤分派整顿停当,也不待大家休息,把手一挥,大声发令,弓箭手开始放箭攻击。
赵大海打退了敌人第一波攻击,检点人手,发现自己只有区区十几个人负伤,没有死亡,看看倒在阵前的敌人足足有四百人之多。心里大定。
兄弟的训练方法和长枪阵法还真是了不起,这要是放在以往,遇见这样的对手,杀敌上百,自己这方也要用同样的人命去换,哪里还有这样辉煌的战绩。
看看对方后退之后,竟然没有退走而是重新列队准备再次攻击,到是让耿奎等大为惊讶。
按照正常的情形,当一伙杆子伤亡达到一成,那么就已经是失败了,只有败走一途,而伤亡达到三成,那就定是溃败四散了,不但杆子如此,就连官兵也是如此。但看今天的情形,对方算上骑兵的折损,伤亡已经达到了两成,不但没有溃败,而且竟然还能组织再次进攻。看来自己今天是真的遇到了对手,而且是很硬的对手。
他不知道,他面对的是一个失败不起的对手,这对于黑虎军来说实在是不幸。
再看对方摆出的阵型还真是难缠,五十步外是一列弓箭手,看样是要用弓箭来对付自己的枪阵了,这可是个很要命的事情。
自己这里都是长枪手,没有弓箭手压制对方,自己也根本没有盾牌可以遮挡弓箭,而兄弟们身上穿的藤甲和戴的藤帽,远距离的弓箭还有防护效果,但这么近的距离正是弓箭最佳射程,威力最大的时候。虽然藤甲可以抵挡一下弓箭,那基本上是只能让箭头不至于入肉太深罢了,但一定会出现伤亡。
再看敌人前排,是一水的长枪,虽然对方的长枪没有自己的长,但也一定能够给自己带来麻烦。再看后面那些欲欲跃试手里拿着短兵刃的家伙,就知道他们要在长枪弓箭打开缺口的时候,短兵与自己近身肉搏了。
“还真他妈的麻烦,看来对方领头之人不简单。”赵大海嘟囔了一句,往地上吐口浓痰,恨恨的嘀咕道。
赵大海骑在马上俯身对现在的总指挥耿奎道:“耿奎兄弟,这帮官军不简单,死伤了五六百竟然还能坚持不退,还要组织人马再次进攻,尤其是这次他们排出的战阵对我们实在不利,你看这次我们该怎么办?”
耿奎一面紧张观察,一面点头道:“的确如此,这次他们摆出的正是我们枪阵的克星,我们不能这样被动挨打,我们现在要主动出击,跟官军搅合在一起,让他们的弓箭发挥不出威力,让我们的扎枪将威力放大到极限。”
“对。”赵大海把拳头狠狠的雷在马鞍上,让战马一晃,:“主动出击,咱们就让官军看看,到底谁更强。”
“这时候就要看副统领的了。”耿奎抬头看着赵大海道。
“闲话休说,我也呆的难受,正要活动下筋骨,我那兄弟的损招一下就消灭了官军的骑兵,他们再没有与我对抗的资本,这回该是我的骑兵发威的时候了,你在这指挥枪兵杀敌,我带着我的骑兵兄弟们绕过去,只要官军一乱,我就给他来个痛打落水狗,杀他个落花流水。”
“好,副统领小心。”耿奎坚定的点头。
出击的命令被传达到三个队,朱铁紧了紧腰带,挺直了身子,深吸一口气,大声喊道:“官军再有一套又能怎么样,今天碰到了我们,我们就比一比到底是谁更坚韧,谁更强。”
“大家看到了吧,敌人没有退却,而且还要继续跟咱们死战,他们要使用弓箭,长枪,刀斧,用上十八般兵器一起上,我们的战斗将非常艰辛惨烈,但,军师给我们的任务是阻击他们,像钉子一样钉在这里,直到我们的老营大队安全远行,面对即将到来的死亡,你们怕不怕?”
“为身后父老,杀。”回答他的是坚定有力的口号,通过刚刚的战斗,看到了敌人的死伤,大家对这个枪阵充满了信心。
“让我们进攻,与他们缠斗,让他们弓箭没有用武之地,让他们猬集在一起,扎死他们,歼灭他们,让他们知道,他们狠我们比他们更狠,他们不怕死,我们比他们更不怕死。”王欣姜亮大声的鼓动着身后的兄弟,这是上山来,自己兄弟为山寨的第一战,以后是不是能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