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下一个-无所谓的海-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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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会死?
这不已经搞清楚了只是一个恶作剧吗?
水流死了,飞天猫死了,这仅仅只是巧合还是其中本来就有必然的联系,原因在哪里?有原因吗?
还会继续有人跳楼吗?
我的头脑中充满了问题,我的思维一片混乱,我城市猎人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头脑混乱,突出其来的飞天猫之死打乱了我头脑中的一切逻辑,使我完全不能进行任何分析,我把自己关在寝室,衣服也没有脱就上了床,蒙着头睡了差不多一个下午。
我是被柏舟从床上拽起来的,当时我已经在惊惧下昏昏睡去,柏舟不知道怎么混过了小红帽的盘查,摸到了我们的寝室,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到我的寝室里来,虽然以前我曾经带她上来过几次。
柏舟一把就扯掉了我蒙在头上的外衣,然后把我拉了起来。
我当时正陷入午觉睡久了的梦魇中,根本就是机械地坐了起来,愣愣地看着柏舟,她也愣愣地望着我。猝不及防的,柏舟一下扑到我的胸前,抱住了我,她旋即开始抽泣,双肩耸动,喃喃地说:“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好害怕,好害怕。”
我完全是自然反应地轻轻拍着柏舟的背,那一阵,我头脑里昏昏的,根本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以及怎么做。足足花了一分钟我才算在柏舟淡淡的香水味中清醒了过来,就这样,我看清了我怀里哭泣着的柏舟。
这是我第一次抱着一个女孩,或者说被一个女孩抱着,我很不自在,过了一小会儿,我小心翼翼地把柏舟扶起来,让她和我之间保持了一些距离。
柏舟还在哽咽着,我看到她的眼泪流得一脸都是,我扯了一点纸,伸手去为她擦掉。
柏舟坐在我的床沿上,过了好一阵才慢慢平息下来。
这期间我重新打量了柏舟,上午那个白衣飘飘、黑发柔情的女孩子不在了。柏舟完全恢复了平日里的打扮,头上重又包了头饰,上衣重又变得短小,牛仔裤重又破破地被她穿上,移动的时候重又叮叮当当的作响。
上午的柏舟,是不是只在我梦里出现过?
我在清醒过来之后还赶紧看了一下寝室的四周,还好,其它的成员一个也没有回来,要不他们又要叽叽歪歪地说些什么了。
然后我的目光又回到了柏舟的脸上,一时间,我不知道我该说什么。
最后还是柏舟先开的口,她直愣愣地问我:“你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明白她说的是飞天猫的事情,我点点头,但仍然说不出话来。
柏舟皱了皱眉头,继续问我,“飞天猫死了,你知不知道?”
“知道,我怎么会不知道。你走以后,我一个在那里坐了很久,我正准备去找飞天猫时,他就跳了,我是看着他跳下来。”
听到我的这段话,柏舟脸上的神情变得很复杂,她把头别在一边,拨弄着她包上的小飞侠,声音很低地说:“我没有想到会出这种结果,猎人,你说飞天猫是被我们吓得跳楼的吗?”
“不,肯定不是,我觉得这事情没有这么简单,飞天猫并不是那么脆弱的人,再说我们已经分析出了这只是个恶作剧,他不会因为这件事情而跳楼。”
“可是他毕竟跳了,而且,就是在我们捉弄了他之后跳的。我们有责任。”
“这可能只是一个巧合,柏舟,他是因为别的事情而跳的楼。”
“不!”柏舟蓦地打断了我,她扭过头来,直直地望着我,她说:“我好害怕,你不知道,我今天回到寝室,一开电脑,就跳出一句话,上面写着:‘在无穷的轮回中,我找到了你,没有翅膀的飞翔,没有痛苦和悲哀的结束,来吧,这是我的召唤。’”
怎么又是这句,我正想再问一句,却看到柏舟的眼睛里又开始涌出泪水,她继续说:“我刚按掉这一句,电脑里又跳出一句来,写的是:‘你们害死了我’,我怕死了。”
听到柏舟这话,我背上又冒出了寒意,还有谁?谁还在操纵着这一切?
第十章 我见到了她
柏舟走后,我靠着床背,一直呆坐在床上,晚饭也没有去吃。寝室里的人都出去各找各的乐子去了,直到深夜快要熄灯的时候也没有一个回来。
我懒得开灯,任凭黑黑的夜色将我包围。这些天来,我碰到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先是水星从我的网络消失,再是水流的跳楼,再是飞天猫找上门来,当然,他也跳了楼,还有柏舟对我感情的表白,我几乎不知道下一步应该做什么,我也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情。
我觉得,飞天猫的死完全打乱了我以前的推理,我一开始就认定这只是个恶作剧,柏舟的浮出水面也让我心里开始明了,就在我认为我已经揭开全部秘密的时候,飞天猫却跳楼了,柏舟这个背后的人物居然也收到了恐吓的信息,一个良性的玩笑却导致了恶性的死亡,原以为已经找到幕后人物却发现幕后还有他人。
这种发现让我恐惧,我已经无法用常理来揣度这发生的一切了,虽然我安慰柏舟说那只是巧合,可是我心里清楚,要是用巧合来解释这些,实在太过于牵强。
在这个时候,我更思念水星,要是她仍然在网上等我该有多好,我这一切烦恼都可以向她说,只要有她在,那么所有的所有的问题就都不在了。
水星是否也收到了那条奇怪的消息呢?要说参与捉弄飞天猫,水星做的事要远多于柏舟,想到这点,我忽然担心起水星来,我扑到电脑前,我想找到水星,告诉她,不要害怕,我猎人会查明真相的。
电脑启动,QQ登录,我看到,水星的头像仍然是灰色的。
我发了条消息给她,告诉她别害怕,我会找出古怪所在的。
然后我又登上了论坛,刚刚上去,就听到电脑里一阵电话铃声传来,是有人在论坛上给我留言了,我一看,是“她”,会不会是水星用“她”这个帐号留的消息呢?
我赶紧点开留言看,看到留言上的文字,我心中不由得一震。
她发来的话居然是“笨蛋猎人,你以为你能够抓到我吗?”
笨——蛋——猎——人!
在这个世界上,我所认识的人当中,只有一个人会叫我“笨蛋猎人”,那就是水星,就算还有我所不知道的人叫我“笨蛋猎人”,她也决不会一见面就说“抓到我”这几个字,那是我们之间的回忆,那是我们认识的缘由。
“她”是水星,居然是水星给我回了话。
我想也未想就连忙回话:“是你吗,真是你吗?”
回了我才想起来,“她”的头像是灰色的,水星应该不在线。
可是奇怪的事发生了,明明看到“她”不在线,但几乎就在一瞬间,我就收到了回的留言。“上QQ吧,那里方便。”
看到这句,我赶紧点开QQ,可是,水星的QQ头像还是灰色的,正在这时,有系统消息传来了,有人加我为好友,我点开她的资料查看,原来是念念红尘。
念念红尘,我怎么把这点给忘记了,飞天猫不是告诉过我,水星在和他网上聊天时,用的是念念红尘这个号吗?今天经历的事情太多,都没有想起问问柏舟念念红尘这个号是谁在用了。现在看来,念念红尘是水星的马甲。
我马上把念念红尘加为了好友,头像出现时,我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这个头像不仅不是水星常用的那个直发大眼睛的形象,而且是我最不喜欢的那种有点娇艳的类型,看来水星是下了功夫的,换个马甲换得这么彻底。
“你为什么不用你以前那个QQ号?”我问水星。
“这样不好吗?可以重新开始。”念念红尘,也就是水星这样回答我。
“太好了,你终于肯给我一次机会了。”
“激动了?”
“在哭哩。”
“借个尾巴给你擦擦:)”水星说,看到水星的这句话,我知道她已经不再生我气了。
“你怎么想通了要理我了?”
“你不是给我发了消息吗?”
“但以前我发给你的怎么不回?”
“有吗?没有看到。”这个水星,居然耍起了小性子,我给她发了这么多的消息,居然被她一句“没有看到”就全糊弄过去了,不过也好,只要她不在意了,我宁愿她生气的这件事没有存在过。
“我看到你那几张照片了,真的很恐怖。”
“你见到过我了?你觉得我恐怖?”
“我只看到你们弄恐怖的那几张,跟午夜凶铃里差不多,看上去很吓人。”
“我哪有这么吓人,你不想见见我真正的样子吗?”
“想啊,你同意我们见面?”
“你会见到我的,你会见到我的。”
是吗?真有这么好的事,看到水星这句话我差点在寝室里欢呼起来,以前我曾经要求过见面,被她拒绝了,她说要不是看到我们已经认识了快一年的基础上,绝对不会再理我。的确,水星之所以愿意和我保持着较频繁的联系,就是我并不象其它那些网上的狼一样,刚认识一会儿就想见面。我第一次提出见面是我们在网上认识了快一年时。
看到上面这句话,我赶紧回了一句“好啊,约个时间地点见面吧,我请客:)”发了之后我都有点后悔自己的性急,不过,水星好像毫不在意,她仍然很快送来了回话,十几天不见,水星打字的速度都提高了很多,水星说,“你是不是真的很想见我?”
“当然想,我是认真的,我后悔那天没有给你正确的答案,现在我想说,我愿意。”
“不用你I do I do的说,又不是在教堂里,你如果真的想见,那好吧,我就来见你。”
“我就来见你。”最后这几个字,好像是水星在我耳边吐出的声音,我甚至感觉到了和着这几字送出的热气和颤动。
随着这句话,惊人的情况出现了,我先是觉得一阵目眩,一种突出其来的电击般的震动使我全身麻痹,我不由得闭上双眼,等我手脚的知觉开始恢复的时候我睁开了眼睛,我发现眼前的电脑,桌椅,床都渐渐地淡去,四周回于一片淡淡的黑暗,而我的周围却渐渐的有亮光出现,我惊讶地环顾,发现四周亮起的那些东西是小小的星星和萤火虫,我伸手去捉,它们都调皮地躲开了。
在这环绕着的星星和萤火虫之中,我看到远远的一个身影出现,那是一个女孩的身影,女孩的身影四周,也同样散发着淡淡的光晕。
她慢慢地走近,我也慢慢地看清了她,她有一头长长的直发,黑色的头发直垂下来,与她黑色的无袖长裙接在了一起,黑色的头发与黑色的衣裙更衬出了她肌肤的白净,待她走近,我能够看到她姣好的面容,这是一张脱俗的脸,不带一丝一毫的烟火气,略瘦的脸颊与她的五官很是相宜。
的确,飞天猫说的很对,水星最吸引人的,就是她那双眼睛,她的眼睛是那种略长略挑的形状,现在,这双眼睛正静静地看着我,那眼光中,流动着我永远读不完的话语。
我的头脑完全被见到水星的快乐冲垮了,虽然我隐隐地觉得这是虚幻,可我却一点也不愿意从中挣扎出去。
我迎着水星走上去,捧起了她的双手,我仿佛听到自己对她说:“我真的愿意,我愿意成为那只小小的仓鼠。”
“我知道,我知道你会的。”我仿佛也听到水星呢喃地说。
我们慢慢地靠近,水星把头靠到了我的胸前,我拥着她,手轻抚过她柔顺的头发,我能够感觉到她在微微地颤抖,其实我也一样。
“你真的爱我吗?”水星抬起头来,问我。
“爱你,永远!”看到水星那双眼波流动的明眸,我还能够说别的吗?
听到我这句话,水星的眼中,涌出了点点泪光,她仰头望着我,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我吻了她。
这是我的初吻,从未有过的感觉使我眩晕。
从未有过的幸福感也同样使人眩晕。
不过,真正使我眩晕的事情还在后面,在我吻了水星大约三秒之后,水星猛地推开了我,她一下子退到了离我一米多远的地方,她令人爱怜的表情没有了,换上了一幅冷冷的面孔,而且脸上,更是白得看不出一点血色。
“你不是真心的。”她一字一句地说。
“你怎么了,我是真心的,是的。”
“不,你们都是这样的,你们都是骗子。”
随着最后这句话,水星的脸突然变得狰狞起来,她的眼中消失了灵气,她的口鼻中渗出了黑色的血迹,脸形也开始浮肿,我正要惊呼,水星却蓦地朝我猛扑了过来,我已经无处可藏,但是水星并没有扑到我的身上,她来扑过来的过程中消失了,她就像穿过了我的身体,然后散成了千万缕,融入到了黑暗之中。
我像是忽然从梦里清醒过来一样,眼前的一切哗的都不见了,我发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