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领主-第7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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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行之时,偶或回望。在她的心里面,已经永远留下了那座城市的身影。那是她的天堂,是她最后的伊甸园。
可现在……
“你知不知道,出现在这里的话,意味着会把曙光城也拉进战火之中。到底是什么样的理由,让你要做出这样的选择!”修雅呐喊,冰剑上蓝色的能量光焰透剑而出,宛若火焰往零面门轰去。
“我自然有不得以的理由!”
零挥臂,扫开蓝色冰焰。刹那间,千万点冰蓝的火星四溅,有若盛开的烟花。
突进,双拳迸发金色光焰。下一刻,零的双臂如同消失在空气中,拳锋拖着淡淡的金色纹路如同机关枪般朝修雅扫身。修雅只得收回冰剑,以剑身为盾抵达着零这轮疾攻。
拳锋既子弹。
一时间,修雅几乎以为自己正让一挺转枪机炮正面轻微。零每一拳的力量都大得惊人,那淡金色的能量光焰包裹着拳锋落到冰剑上时,总会在这把由领域之力所形成的大剑上留下一道裂痕。裂痕在修雅能量的补充下转瞬既愈,然而零的出拳频率却高得吓人,一连串密集的打击下,修雅剑上的裂痕只多不少,修复的速度渐渐赶不上裂痕的数量。
这是重装弹头的威能,那些包裹在拳锋的能量形成有若重炮似的沉重打击。且偶尔会机率性地产生二次内爆效果,这种能力或者一两拳看不出效果,但如果将打击频率提升的话,其威力也不比零的幻影穿刺差多少。
每次拳锋和剑身的碰撞,都会掀起一阵能量暴风。在零的高频打击之下,能量暴风就没有一刻停止过。地面成为了修雅导引力量的载体,它们不断裂开、粉碎、磨灭成粉。然后不断重复着这样的过程,在这样的轮回中,零和修雅两人的脚下,地面已经生生给刨出了一个浅坑!
最后一拳轰出,一蓬气浪炸开,推得修雅人往后移。这时零身体微倾,右腿如鞭扫出。脚尖拉起一道金黄色的光纹重重抽去。修雅举剑格挡,当给零的脚轰到时,她瞳孔扩张。从剑上传递而来的狂暴力量,让修雅几如被一头远古猛犸狠狠撞到般,整个人不受控制地飞了出去!
脚掌落地,零在地上踩出几道缠绕的强烈气流。他微微呼出口气,此刻的他身体表面正散逸着高热,就连吐息之间,也会带动灼热的气流。再看向修雅,血骑首席的冰剑“咔嚓”一声,从中段位置炸起一蓬冰屑,冰剑前端炸飞,掉到了地上,散成破碎的冰块。
“普罗休斯已经出现,很快,就会有更大的灾难降临。英灵殿的黑暗议会的战争不能再继续下去,否则,我们没有力量去对抗更加深沉的黑暗!”零沉声道:“相信我,修雅。我不想介入这场战争,可现在,已经由不得我选择。”
“说得真动听,零。其实你和他们都一样,你想要的,无非也是权力和地位。所以别把自己置于那么高尚的位置,什么普罗休斯,那不过是你杜撰出来的一个借口!”修雅大叫,断剑挥动。那些散碎在地上的冰剑碎片还原成蒙蒙冰屑,它们如同活物般分成几股逆滚而去,重新对接在修雅的断剑上。
冰屑再次凝聚,眨眼间,那断裂的冰剑又恢复如昔。只是剑是恢复了,可修雅的气息明显下降了少许。显然,修复冰剑同样也是需要消耗能量。
她身后双翼展开,承托着修雅往空中浮起。
零看着她脱口而出道:“你如果不信,就回去问奥格洛克!他也感应到了普罗休斯的存在,不仅是他,还有道格拉斯。他们都感觉到这个世界正在变化,只是奥格洛克不肯承认。必须有人让他停下来,修雅,否则等普罗休斯出现,一切就太迟了!”
已经浮上半空的修雅,身影微微一晃。然后她摇头道:“到了这时候,你还不肯承认吗?零,你真差劲!连承认自己野心的勇气都没有吗?”
冰剑一划,在虚空中斩出一道蓝色的痕迹。突然这道光轨上下分开,如同空间给撕裂一般,点点蓝光从裂缝中逸出,它们一脱离裂缝,就渐化成根根粗大的冰锥朝地面砸下!
零微微一叹,身体晃动已经离开了原地。一根三米来长的冰锥重重钉在他刚才的位置上,扎进地面半米之后,冰锥内部出现数道闪烁的光纹,突然冰锥炸开,喷出数以万计的锐利冰片溅射开去!根根冰锥追着零不断砸下,在扎进地面后又会一一引爆,喷发的锐利冰片以不亚于子弹的动能朝着周遭的空间一顿狂轰乱炸。
一时间,地面升腾着翻涌的冰雾,在看似无害的冰雾中,却是一片死亡区域。冰锥的落点并非完全追着零而去,有些会散落在看似无关紧要的位置,却是封锁零的退路。但更重要的作用却是提升爆破区域的杀伤力,当无数计的冰片溅射间相互覆盖的时候,密集到让人捉狂的攻击根本不会留给对手任何规避的空间。
这就是爆破冰岩,一种高密度打击的能力。它唯一的缺陷是无法对空,所以当日尼古拉斯那飘浮在半空的战斗手法,让修雅的这一能力全无用武之地。
冰雾翻滚,其间的能量十分混乱,外间很难感觉到雾中的情况。修雅从半空降下来,冰剑一划,一道剑风掠过冰雾,将雾气由两边排开。被冰雾覆盖的这几十平方米内,可以看到残留的冰锥锥角,更多的是炸裂成粉碎的冰片洒落一地。能够看到的是,地上溅落着点点红晕,零受了伤,可他的人并不在地面。
修雅视线移动,迅速在地面扫了一圈。可什么也看不到,零就像消失了一样。
“修雅啊……”
轻叹般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修雅一征。刚要回身反击,脖子上有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轻轻按在那里,那是零的手指,白皙的指尖上沾染了血迹,还残留着冰锥爆裂时的冻气。血末曾从伤口完全流出便已经结霜,一手轻捂着修雅的脖子,另一手压在持着冰剑的手臂关节处。零从修雅的身后用不太温柔的方式将之“抱”住,那两根轻压着脖子的手指,完全可以在瞬间折断第一骑士的颈椎。
修雅眼神黯然,气息不再像之前那般高昂:“如果你要去塞勒斯,那么就杀了我吧。”
“看看那边……”
零用手指轻轻挑起她的下巴,然后将她的脸朝向了东方。修雅看去,昏暗的夜色下,依旧可以从远处看到微微闪燃的红光。如果仔细倾听的话,会从风里听到什么东西在嘶鸣。
“是战争啊。”零轻声道:“看到了吧,这片大陆已经承载了太多的伤痛。有多少无辜的人因为战争而死去,又有多少的孩子永远失去挚爱的双亲。修雅啊,你我都没那么高尚伟大,说到底,我们不过是时代的刽子手罢了。然而奥格洛克却是屠夫,如果他再不停止那把沾满鲜血的刀刃,这个世界终会流血死去。”
“看看这个世界,修雅。看到了吗,世界在哭泣啊。如果可以让它停止痛哭,无论做什么我都愿意去做,哪怕是折断你的脖子,如果你执意阻止我的话。”零用平缓的声音道:“有些罪恶,总需要有人来承受。所以修雅,别再阻止我了。回去永夜城,去问问奥格洛克,为什么执意要继续战斗。他明明知道,灾厄正在酝酿之中,难道仅是因为他个人的野心,就要将千万人的性命一起葬送吗?”
“不,如果是这样的话。”零在修雅的耳边轻轻说:“我会亲手摘下他的脑袋。”
第902章 飞蛾()
半空的两人正降往地面,修雅身上的冰甲逐渐解除。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将领域“深蓝咆哮”转化成盔甲和剑装备在自己身上,在庞大的能量冲刷下,修雅身上不可能有衣物这种东西存在。一旦领域消失,自然春光无限。
零把自己的半身斗蓬脱了下来,披在了血骑首席的身上。修雅低着头,沉默不语。
拍拍她的脸,零转身欲走。
手却让修雅给拉住,她抬起头看着零说:“你得明白,我虽然是他的义女。可别说义女,就算是真正的女儿,他也未必会听我的。”
“不,修雅。”零摇头:“我并非要你去阻止他,我只是想让你去确认一番。去寻找自己想要的答案,相信找到那个答案后,你会知道怎么做。但有一点,别正面去阻止奥格洛克。那样的话,他可能会杀了你。”
修雅点头,终是放开了零,目送着他和其它两人渐行远去。
“该死啊,零……”修雅用手按着额头:“为什么要说那些话,那些该死的话,让我握剑的手变得犹豫啊。”
“妈的,我究竟还要不要战斗。如果要战斗,又要为了谁而战?”
夜风轻送着少女的呢喃,没有答案的问题在心中缠绕。拉紧了只勉强遮住臀部的斗蓬,修雅第一次觉得夜晚原来也会如此寒冷。
她叹了一声,离开了山坡,走向和零几人完全相反的方向。
“头儿,你怎么样?”
找了个隐蔽的山洞,零正剔除着身上的冰碎。爆破冰岩几乎没有攻击死角,置身于冰锥的集体爆炸范围里,哪怕零也给飞溅的冰碎射伤。虽说最终以空间跳跃脱离了爆破区,可身上还是布满了修雅的冰屑。
这些东西可不简单,它们并非自然形成的干冰,而是修雅能量的凝聚体。如果不把它们剔除的话,它们仍然会持续地释放出霜气,影响零的动作乃至体内气血。
零用一把伪装身份的军刀将手上胸口嵌在肌肉里的冰碎一一挑出,这些东西落到地上后,释放出来的霜气仍旧顽强地在地面蔓延,并逐渐转化地面的分子结构,使得覆盖上一层薄冰。
“伤得倒不重,只是比预想中花了更多的时间。那个丫头可不简单,我敢打赌。如果是枫的话,三两下就得败下阵来。”零一边处理着伤口,一边说道。
枫郁闷地说:“头,这样说也太伤人了吧。”
他又看向洞中正抱剑警戒的素:“如果连我也打不过的话,素也好不到哪去吧。”
“我可不这么认为。”把冰碎完全清理之后,零用绷带将伤口包扎起来:“来,帮我一下。”
又道:“如果是素,我倒觉得胜负难分。”
“我比素差那么多吗?”枫晃了晃手道:“我可是有秘密武器。”
“神之手?的确,如??,如果用那个的话。但我要说的是并非实力上的差距,而是因为,你是男人。”零眨眼道:“你别忘记,那丫头的冰甲可是很暴露的。如果是你下场,你敢保证自己的眼睛不四处乱看?”
枫想了想,最终保持缄默。
“好了,这样就可以了。”
站了起来,零稍微活动了下手脚,确定绷带的存在不会影响到动作之后,他拍了拍枫道:“走吧,去接回瓦尔基里。”
“现在吗?我们不再等等?搞不好那个丫头会回去报讯,那样我们一出现,就得被人家盛大欢迎呢。”枫站了起来,却整理着自己的装备。
“不会的,那丫头好强得很。现在那个样子,就算不听我的,她也不会立刻回塞勒斯。”零朝洞口走去:“至于瓦尔基里,她是英灵殿和黑暗议会之间的导火线。越快把她救出来越好,所以动作要快!”
安静的世界里,突然响起什么东西振翼的声音。她抬起头,从窗外斜射进来的一道光柱里,一只飞蛾正轻轻飞过。它似乎是从通风口里钻出来,现在正贴在窗户上。外头的光线吸引了它,离开了通风口,它以为脱离了囚牢,却飞进了另一个囚牢中。
可悲的小东西。
她想。
一双手将飞蛾轻轻拢在掌间,飞蛾不安地振翼,却飞不出掌心方寸之间。于是小东西露出一排尖牙,它嘶咬着手掌。看似柔嫩的掌心,却让飞蛾这排可以咬断钢丝的利齿无用武之地。嘶咬了片刻,却连一条肉丝也咬不断。
看着掌间徒劳的飞蛾,她轻轻道:“迷路了吗?还是用我一样,已经被谁放弃了?”
她松开了手,让飞蛾可以离开掌心。小东西在囚牢里转了圈,发现无缝可钻后,又从通风口的滤网钻了进去。她笑了:“不,你比我好。至少,你还有地方可以去。而我,却没有选择。”
看向身旁的墙壁,那上面有着一排短促的线迹。她伸出手,指甲在墙上划过。金属墙壁立刻脱离一层铜粉,上头又出现了一条细线。
细数之下,这些线迹合共有28道。每道细线,既是一天。
“只剩下两天了,父亲他,果然选择了理智的做法。”她站了起来,走到窗口。从窗外回廊投射进来的灯光下,瓦尔基里的样子看上去要比之前憔悴许多。她伸出手,轻轻按在窗户上:“好想再看看外头的世界啊。”
她自嘲般的笑了笑,又走回囚牢的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