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中的锦绣 作者:景心-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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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予浵轻笑了一下,道:“我再怎么日理万机,这饭还是要吃的,我现在人在你们银行的地下停车场,正犯愁这午饭怎么解决呢。”
嘉宜心道“你们一帮子人呢,到哪儿不能解决顿午饭”,可是这事说到底欠了他份人情,话说到这份上,安嘉宜也只能干笑着说道:“呵呵,这边我熟悉,我请周总吃顿午饭聊表歉意吧。”
周予浵很干脆的说了声:“好,今天就让安小姐破费了。”就挂上了电话。
安嘉宜瞪着手中的手机,暗自不爽,要说请周予浵吃顿饭也是应该的,可嘉宜却有一种被人敲诈的感觉。可想想高博刚才说的话,嘉宜便在心中默念:“息事宁人,息事宁人…”,便上楼拿了包,就坐电梯下到停车场,找周予浵。
安嘉宜刚下到停车场,周予浵便将车开了过来,俯身帮嘉宜打开了车门。嘉宜看车上只有他一个人,倒也不是很意外,很利索的上了车,对周予浵略点了下头,便说道:“周总,前面维金大厦新开了几家餐馆口味还不错。”
周予浵淡淡的瞟了她一眼,也不答话,便启动车子开了出去,安嘉宜在边上指挥道:“出了门,第一个红绿灯口往左拐过一会就到了。”
可周予浵出了门,便笔直的直往前开。安嘉宜在边上着急道:“周总,你开错了。”
周予浵偏头对她说道:“维金离你们银行不远,你穿着银行的制服这么显眼,要是碰到你们银行的头头脑脑也在那儿应酬呢?你不觉着尴尬?”
安嘉宜道:“我们行的定点酒店又不在为维金。”
周予浵看了她一眼笑道:“可是如果碰到认识我的人,只怕明天就会有传言我周予浵的新欢是省z行的行花。”
安嘉宜的脸腾一下就红了,很有种被冒犯了的感觉,可又不能跟他的“如果”较真,再说她今天还想问问郭潇天他爸的事,保持良好的沟通气氛还是很必要的,便生生忍住了反唇相讥的冲动,只扭头看着窗外。
周予浵大约也是觉着这话说得有些造次了,便顾左右而言他,问道:“刚刚在楼下你怎么闪得那么快,是躲我还是躲凌霜?”
安嘉宜觉着他这话问得奇怪:“当然是躲凌总了,那会儿还没下班呢,叫她瞧见就惨了。”
周予浵听了便笑了起来:“看来凌霜很有些威信嘛。”说着便偏头深看了安嘉宜一眼:“上次我托你照看的她,有没有给你惹麻烦?”
“上次?”安嘉宜愣了一下,旋即领悟过来:“没有,没有,上次是沈先生帮忙照顾的。”
周予浵轻笑了一声,意味深长的说道:“原来是这样。”
安嘉宜看他越开越远,却有些急了:“周总,我下午还要上班,咱们还是别去太远的地方吧。”
周予浵安抚道:“就到了,不回耽误你上班的。”车子开了一会儿,便在元雾湖公园边上一个三层洋房前停了下来,周予浵对安嘉宜解释道:“这边比较清净,菜式也还清淡适合女孩子的口味。”
安嘉宜进去一看果然清静,除了笑容可掬的美丽可人的服务小姐再无旁人,可环境确实是不错的,安嘉宜不由暗自为自己已然不饱满的钱包捏了把汗。
两人到了楼上包间坐下,服务小姐便送来了两份菜单,安嘉宜扫了一眼菜单见没一个明码标价,不由暗怒:“这物价局就从来不来查查么?”便放下菜单笑着对周予浵道:“还是周总点吧,你是常客,知道什么菜有特色。”
周予浵也不客气,便报了几个菜名给服务小姐。安嘉宜心里默算着:“四个菜一个汤,也没什么特烧钱的菜,应该还是可以轻松搞定的。”
点完菜,服务小姐就出去了。两人对坐着,安嘉宜立刻觉着气氛有些僵。幸好这时手机响了,嘉宜忙接通电话,却是房屋中介打来的,说是有个两居室的,房主是一对母女,也想找个女孩子合住,房租只要1600元。安嘉宜虽然觉着这租金听上去很诱人,但是和陌生人合住,却还是让她觉着不适:“合住啊?那还是不方便,对对最好还是单室套,对,谢谢啊。”放下电话,安嘉宜便主动对周予浵说道:“我家一个表妹刚工作,要租个房子,麻烦死了。”
周予浵却还是觉着奇怪:“你先生是律师,外面关系比你多,怎么不让他帮你找?”
“他最近比较忙。”安嘉宜打了个哈哈,忽然灵机一动,便说道:“他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的爸爸被双规了,他们这几天正忙着这事,可听说是得罪了上面的人,人家指名道姓的说他儿子嚣张他也干净不了,所以有些难办。”
周予浵听了这话,微微有些讶异,认真的看着嘉宜问道:“你说的是省高院的郭副院长吧,刚才那话怎么象是我前天晚上在酒桌上说的话?”
嘉宜没想到他这么痛快就承认了,便很是生气的质问道:“郭潇天怎么得罪你了,你这么整他爸?”
周予浵听了嘉宜的话,脸立刻就冷了下来,默然一会,却又轻声失笑道:“郭潇天得罪我,我就去整他省高院副院长的爸爸,安小姐是你逻辑有问题,还是你忒瞧得起我了?”
安嘉宜道:“可是你也承认了,那话是你说的不是?”
周予浵人往椅子上一靠,叹道:“安小姐,郭院长进去十几天了,我这话不过是前天酒桌上聊起来说得句闲话,你要定我的罪,也要找个靠得住的罪名。”
安嘉宜此时也有些犹疑:“可是…可是都说郭伯伯没什么大问题,是得罪了人才被纠住不放的。”
周予浵冷笑着反问道:“什么叫没什么大问题?是不是别人收了几千万,他不过是收了百八十万就觉着冤枉了?安小姐,你先生和那郭潇天都是律师,应该知道法律的地线在哪里,怎么也疑心生暗鬼起来了。”
嘉宜却仍是不能释疑:“周总,这事真得一点都没受你影响么?”
周予浵皱眉苦笑:“安小姐,我就是一个生意人,哪有这么大影响?世上没有两全其美的事,要钱就不能沾政治,搞政治的就别想捞钱,否则迟早都是死路一条。你那个郭伯伯就是追求了一辈子权力,到了却想捞笔钱才翻得船。你觉着郭潇天都怎么得罪我了,能让我去趟这趟混水。”
安嘉宜见他说得振振有辞的,颇有道理,可却仍是不死心,便小心的试探着道:“那你说郭伯伯这事找找人的话还有转圜的余地吗?”
周予浵却不上她的当,冷着脸训道:“怎么平时人人都反对特权,要求公平公正。事到临头却盼望着法外施恩,另有捷径可走?安小姐 ,连你也不能免俗么?”
安嘉宜顿时无言以对,没想到了反被他倒打了一钉耙。幸亏这时服务小姐开始上菜,两人便埋头苦吃,再也不说话。
等两人吃得差不多了,安嘉宜便从包里掏出钱包,扬手示意买单。服务生手捧着账单走了过来,有些犹豫的看了眼安嘉宜,却仍冲着周予浵问道:“周总,是记在你帐吗?”
嘉宜忙道:“不不不,是我请客。”
周予浵也笑眯眯的同时说道:“不,今天安小姐请客。”
服务生忙把账单递给安嘉宜,说道:“一共是2680元,请问是现金还是刷卡。”
安嘉宜屏住了一秒钟的呼吸,忙从皮夹里掏出了她尽剩的一张卡——省Z行的工资卡递给了服务生,说道:“刷卡吧,谢谢!”刷卡付账时,安嘉宜平生第一次理解了妈妈每次进饭店时的唠叨:“这个菜这么多钱,我在家能给他做出来好几盘。”嘉宜想着:“其实人过了能承受的临界点以后,反应原来都是差不多的。”不由也微微一笑,这世上谁能免俗?
结完帐,嘉宜看周予浵一直不动声色的瞧着她,便尽量自然的微笑着跟他说道:“周总,今天就到这里吧,我还要上班,就先走了。”可目光扫过他唇角淡淡的淤青时,却暗恨:“这一拳就要了2680,也忒贵了。”
周予浵也是微微一笑,起身道:“走,我送你上班吧。”
安嘉宜听了忙推辞道:“我自己打车很方便的,不用麻烦您了。”
周予浵抬腕看了下表道:“这个地方不好打车,我也要回公司,顺路把你捎到广元路,你下车过个马路,再拐弯走个五分钟就能到你们银行。走吧,等下要是迟到了,你又要在肚子里说我坏话了。”
安嘉宜心说你怎么知道是“又”呢,只是这个问题只会越描越黑,嘉宜便也只当没听见,只客气了声:“麻烦周总了。”
周予浵笑笑没说话,两人便开了车离开。
在路上,周予浵忽然对嘉宜道:“你找房子那个事情,我回头让潘军跟你联系,他会帮你的。”
安嘉宜吃了一惊,忙道:“啊,不用了,我在中介都登记了。”
周予浵转过来看了她一眼笑道:“我们公司在市区的楼盘都还有剩的样板房和预留的房子,内部员工租得话,租金按市价可以打5折。这事我不方便出面,潘军可以帮你。这是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或者说可以使点特权的地方,你就不用客气了。”
安嘉宜不能置信的看着他:“5折?”
周予浵咧嘴笑了笑:“很奇怪吗?其实刚才那顿饭我来签的话,也是可以打5折的,可是我看安小姐一片诚心,倒也不好越俎代庖。租房子的事就算是我还安小姐今天慷慨解囊请我吃饭的人情吧。”
安嘉宜看着周予浵白得闪亮的牙齿心中暗恨:“果然就是故意算计我钱包的。牙口这么好,难怪吃人不吐骨头。”面上却微笑着婉言谢绝道:“请周总吃饭是为了聊表歉意,那是应该的。要是再承周总的情租你们内部员工的房子,这人情就没法还了。再说是我表妹租,还不知道她什么意思呢。谢谢周总关心啊。”
周予浵偏头定定的看了嘉宜一眼,莞尔一笑,倒也不再强求。车子很快就开到了广元路,周予浵将车子停到路边,安嘉宜说了声:“谢谢!”便下了车。
周予浵目送着安嘉宜穿过马路,便仰靠在座椅上,拿过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潘军吗?你去查查安嘉宜在哪个中介租房子。”
爱如衣裳
过了两天安嘉宜终于找到了合适的房子。中介打来电话时,安嘉宜简直不能相信:“蔚蓝之都的两居室只要1800一个月?是不是弄错啦?”蔚蓝之都是个高层公寓,离他们银行只要过两个马路,当初嘉宜租房子时打听过行情,这边的单室套的一月的租金都在3500元左右,怎么这个两居室这么便宜?安嘉宜直觉这其中有问题。
那边中介解释道:“是一对年轻夫妻的新婚房子,住了没多久,可是两人要出国了,房子不想空关着,可也不想随便租个人把房子给糟蹋了。我看他们其实也就是想找人帮着照看下房子,租金倒不是关键。他们也倾向租给素质好的女孩子。安小姐,你下班后有时间来看看房子,跟房东聊一聊,成不成的就看你们谈得怎么样了。”
嘉宜没想到自己运气这么好,忙一迭声的答应了。下班后去中介的路上,嘉宜很有几去面试的忐忑。到了中介公司,女房东已经等着了,中介帮她们介绍了一下,安嘉宜很不好意思的打着招呼:“对不起,欧小姐,我来迟了。”
女房东不过二十七八岁,戴着一个黑框眼镜,是那种看上去令人很舒服的女孩。她听嘉宜这么说,便笑道:“我也没来多久,正听中介介绍你的情况呢。”
安嘉宜忙自我介绍道:“啊,我在省Z行上班,因为家里住得太远,所以想在这附近租个房子。”
女房东微笑道:“哦,是这样啊。安小姐是不是在N大念过书?看着有些眼熟呢”
安嘉宜听了眼睛一亮,忙答道:“是啊,欧小姐也是N大毕业的吗?”
女房东笑着点点头,便说:“我带你看看房子去吧。”
安嘉宜知道这事就算成了,心里总算松了口气,忙笑着说:“好的。”
到了蔚蓝之都,女房东打开房门,嘉宜和中介便在木制的玄关处换了鞋。可在进入房间的那一霎那间,嘉宜很有冒然闯入别人卧室的那种突兀的感觉。整个屋子除了卫生间和厨房是封闭的,其余似乎被全部打通了。房屋结构因此显得分外的简单,木制的玄关背面就是电视墙,阶梯型的电视柜上依次摆着电视音响和CD架。藤制的茶几后便是淡紫洒花的布艺沙发,边上落地飘窗上亦挂着同样的淡紫洒花的的窗纱。沙发后珠帘轻纱遮挡的是卧室,卧室边上关着门的显然是卫生间。卫生间转过来的就是书房,两面自上而下的书架仍摆满了书和各式摆饰,拐角处立式金属台灯边上放着一个白色绒面黑色扶手的躺椅,顺过来便是一张电脑桌。书房边上银白色推拉门后面应该是厨房,厨房前小巧的水晶灯下放着一张两人餐桌。
安嘉宜站在原地愣愣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