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穿越之时空特工-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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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孟宁睡的很不踏实,伤口的疼痛使她难以入眠,迷迷糊糊熬过了这一夜。
第二天,杨魄照常起来乘车出门。由于他随身携带着一个纳米窃听器,孟宁连他刷牙洗脸的声音都听得到。
虽是他这个官当得,从来没办过实事,且有皇上的特批,念在他要管理种植基地,每日颇为辛苦,不需要天天进朝堂议政,但他这个人还挺自觉,一旦种植园没有什么要紧事,便去朝堂上点个卯。
杨魄的种植基地虽然是他一手所建,名副其实的创始人,但背后的股东却是司马衷夫妇。
也就是说,杨魄只是一个职业经理人,行驶着CEO的权利,可钱却绝大部分进了司马衷夫妇的口袋里。
不过司马衷待他倒也不薄,年薪待遇上,也足可以让他过上上层社会的富庶日子。
再加上他所搞的副业,虽说没法儿跟石崇、王恺之类的超级大富豪相比,但他近几年所集聚的财富,在西晋富豪排行榜上绝对能挤进前十。
只是杨魄这家伙实在低调,从不露富,虽有资本能过上富豪般的日子,却每天只把自己伪装成中产阶级。
心儿一大早破门而入,手里端了一碗白粥,说是夫人让端过来的。
之前心儿对孟宁态度冷硬,今天却更是变本加厉。不情不愿的将碗往床边的桌子上一放,咬牙切齿的说道:
“老爷说你受伤了,让我服侍你将粥喝下,我看你伤的也没那么严重嘛,本来就是丫鬟的身子,哪儿那么娇气?”
孟宁不跟她一般见识。此时,杨魄已经到了朝堂上,一阵地动山摇的三呼万岁后,便开始了今天的议题。
孟宁对朝堂上的事很是新奇,便只顾着仔仔细细收听朝堂上的实时广播,沉浸其中,竟如身临其境一般。
她明显的是心不在焉,见桌上有早餐,便主动下床来吃。虽是她一只胳膊不能动,但吃东西到能完全自食其力。
孟宁喝着粥,心儿却不打算走,反而被孟宁的置若罔闻激起了怒气,她来回在屋里踱步,气势傲慢又无礼,还喋喋不休的说了不少风凉话。
纵使孟宁不怎么仔细去听,也还是有不少难听的话进入她耳内,但孟宁却只装聋作哑,继续喝她的粥,收听她的朝堂实时广播。
若是强权者,孟宁可不是忍气吞声的性子,她知道心儿是仗势欺人,但念她本性不坏,便也对她忍下了。
第37章 张氏劝嫁()
正在心儿畅快淋漓之际,张婉容却在另一名丫鬟意儿的搀扶下进得屋来。
她的那些冷言冷语自然是被张婉容给听了去的,作为当家主母,她能坐视不管吗?
心儿一看见她立刻就屁滚尿流,噤若寒蝉了。张婉容管起家来很有气势,上来就厉声一喝,“跪下!”
心儿即刻战战兢兢地的跪在张婉容面前,低眉垂目。“谁给你的胆子?竟敢对九儿姑娘如此无礼?”
孟宁将碗里的白粥喝了个干净,把碗往桌子上一放,一心二用,一边冷眼旁观主仆二人演的这出好戏,一边继续收听朝堂广播里的实时新闻,时刻关注着将要下发的重要文件。
可张婉容的疾声厉色,还是打扰了孟宁,只听她说:
“你可知九儿姑娘是老爷的远房表亲?你对表小姐都敢如此不敬,简直是反了天了。将这丫头关进柴房里,不许给她饭吃。”
心儿被意儿带了出去,张婉容立马变得和颜悦色起来,“九儿妹妹,是我管教不严,让妹妹受委屈了!”
孟宁淡然一笑,顺势客气起来,“嫂嫂说哪里话?我本来就是金谷园的丫鬟,杨大哥念我与他沾亲带故的,不忍心我受苦,才向石大老爷要了我。
杨大哥收留了我,嫂嫂亦待我亲如姊妹,我感激您二位还来不及呢。”
张婉容笑得温婉大方,“听夫君说,你是为了他而受的伤。自昨夜听说了你们遇险的事,我的心里到现在还后怕呢。若非得妹妹挺身而出,恐怕夫君他······”
“嫂嫂言重了,我杨大哥救我于水火,在他危难之际,我岂有袖手旁观之理?”
“妹妹重情重义,实在让人佩服。看得出,夫君对妹妹也是格外上心,昨晚上抱着你一路进到房中,那神情,简直是不管不顾了。”
张婉容嘴里笑着,顿了顿,终于才接着说道,“不知,妹妹对夫君是为何意呢?若是,你也钟情于夫君,不如······”
“嫂嫂或许误会了,”孟宁赶紧插口,禁止她继续说下去,“我并无此念想。”
张婉容暗自松下一口气,“妹妹长得如花似玉,又有一身的好本事,做妾室,却是委屈了。
东宫太子府有个叫刘昱的,是我同为东平郡的老乡,又是你杨大哥的之交好友,现如今,他官拜正六品太子舍人。
去年,他的夫人病逝,你若是同意这门亲事,我就去帮你张罗。”
“我不同意!”孟宁断然说道。
这才是她的真实目的,孟宁善于分析,话说到这儿,她已然把张婉容看了个明白。
她在来之前,肯定就已经把两条路都准备好了,若是孟宁同意做杨魄的小老婆,她也不怕,毕竟只是妾室,这个家还是她这个当家主母说了算;
通过这两日的接触,她足以能摸出孟宁的秉性,知道孟宁是属于那种不易驯服的强硬性格,必定不会甘心做妾。
所以,她才又准备了第二条路,选了门她认为抬举了孟宁的亲事,她还想着孟宁会对她感恩戴德,喜不自胜呢。
孟宁当然知道这个叫做刘昱的太子舍人,都六十多岁了,足以能做她的爷爷。可见这个张婉容对待孟宁,绝对没安好心。
孟宁的反应着实出乎了张婉容的意料,既不愿意嫁进杨府做妾,又看不上她帮忙寻的这门亲事,她到底要干嘛?
难不成是想让杨府将她明媒正娶,与她平起平坐吗?虽是在别人府里有这个先例,可别人府里怎么着,她管不着,在这儿,她是绝对不允许。
张婉容在孟宁这儿吃了瘪,心里怏怏不乐的离去。愈发觉得孟宁是她的潜在对手,可一时间竟是无计可施,只能回自己房里独自生闷气。
张婉容走后,正好窃听器里传来太监的公鸭嗓,“退——朝——!“
唉,还是错过了朝堂上的精彩内容。
众大臣三三两两叽叽喳喳的往外走,杨魄与司马伦遇到了一处。“杨侍郎!”
“哦,原来是赵王殿下呀?”
“听闻杨侍郎昨晚遇刺,没伤着吧?”
“托殿下的福,毫发无损!”
“那就好,”司马伦的声音阴阳怪气,“这次是你小子走运,在朝堂上行走,说话做事要多加注意才行,否则要是得罪了谁,性命危矣!”
“杨某谢王爷提点!”
嚣张,实在嚣张,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呀,孟宁甚至都能看到司马伦脑门上写着的坏人俩字!
他明摆着告诉杨魄,晚上的事儿就是我干的,你能把我怎么样?
可气的是,杨侍郎还真不能把堂堂赵王给怎么样!但孟宁绝不相信,杨魄是个忍气吞声的主儿!
杨魄下了早朝回到家里,立刻去了孟宁的屋里,他要每天按时帮她换药打针。
张婉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丈夫急匆匆的进了西厢房,正是因为杨魄的急切,才更加激发了张婉容的妒意,才更想早一些将孟宁许配出去。
与张婉容如临大敌般的烦躁不同,孟宁却一直保持着淡定从容。她对无感的人,从来都是佛系女孩的那种冷静和疏离。
杨魄推门而入时,孟宁正闭眼小憩。她对他的行程是了如指掌的,连他进入家门后路遇了哪几个仆人,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他推开西厢房门的时候,孟宁的耳畔是十分清晰的“吱呀”二重奏。
这家伙是料定了她并未睡着,便不怕打扰了她,十分随意的走到她床榻旁边,拉开床头的柜子,翻出昨日从空间里拿出的小型医药箱。
边打开医药箱摆弄药品,边随口询问道,“今日情况怎么样?还疼的厉害吗?”
“好多了!”孟宁依旧闭着眼。
静脉注射了一支消炎药后,杨魄熟稔的端了一杯水过来,“打点滴不方便,但只靠静脉注射给药的剂量又太少,必须结合着口服药物来进行治疗。”
孟宁乖乖的将杨魄给她的药片口服吞下,并把杯中水一饮而尽。做完这一切,杨魄把医药箱放回原处后,转身便欲离去。
“我这伤的不明不白,你总该要给我一个解释吧?到底是谁要害你?”纵然已得知真想,但孟宁还是想从杨魄嘴里探听到更为详细的解答。
“我暂时也不知道是谁要害我,”杨魄将身子转了过来,对孟宁说道,“可能我在生意上妨碍了谁,又或者是在朝堂上得罪了小人。”
第38章 杨魄之谋()
哼,孟宁对杨魄的回答很不屑,还跟我装糊涂!
“刺杀你的人身手不凡,背后的主使若没有些实力,必定请不来这样的高手。
且行动之前,他们也是经过了周密谋划,先派出一人假扮你的车夫,然后再伺机而动。
只是昨天宴会结束后,事情出乎了他们的意料,若非你与太子一起回城,那车夫必定会将你带到荒郊野外,暗害与你。
对了,你的车夫找到了吗?他怎么样?“
一提起可怜的马车夫,杨魄的眼神暗淡了一下,“死了,尸体在种植基地西墙外的小河沟里发现的。”
“你的车夫跟了你多久了?”
“两年!”
“两年的时间,”孟宁职业病一上来,也顾不得考虑别人的情绪,只专注于自己的分析:
“和一个人接触两年,肯定对对方的一举一动都非常熟悉,那名冒充者不可能长时间隐藏在你身边,还不被你发现。
所以我猜测,车夫的遇害时间,应该是在昨日他把我们拉入种植园以后。
也就是说,昨日早上拉我们进入种植园的时候,你的马车夫还没有被掉包。
回想一下,我们昨日傍晚上车的时候,马车夫的神态的确和往常不太一样,但我们却都没有在意。
另外,从昨天打斗的情况来看,刺杀你的人,定是知道你有把枪作为防身武器,由此可以判断,背后的主使者,肯定知道你随身带枪支的事。”
杨魄沉思一阵,最终说道,“如此说来,我倒是可以锁定一个人!”
“谁?”呼之欲出的答案,孟宁很兴奋。
“司马伦!”
“你怎么会得罪他呢?”
“我一开始并不想得罪他,”杨魄思量着说道,“我最初的目标是孙秀!
我与司马伦的交情虽然不甚深厚,却也素无仇怨,他还是我生意上的大客户。
只是,我曾经在他面前说过孙秀的坏话,想以此离间他和孙秀。全怪我行事鲁莽。
孙秀此人善谄媚,司马伦对他颇为信任,以至于他连我的告诫,都向孙秀透露而出。”
“所以,孙秀便煽动司马伦害你?”
“不,”杨魄在屋里来回踱了两步,停下后继续道,“是我自作聪明,本想着先下手为强,没想到会再次败露。
我知道孙秀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倘若有一天他靠着司马伦得势,必定会把我除之而后快,我便想着一不做二不休,利用贾后之手,先除掉司马伦和孙秀。
几天前,我以夜观天象为名,向贾后奏明,司马伦会有谋反之心,并建议贾后尽快除掉他。
可此事某事不严,贾后后来找了几位亲信之臣商议。这几个大臣中,有一人与司马伦私交甚好,打听到是我谏言,便将此事告诉了司马伦。
司马伦得知此事后频繁活动,没几日,贾南风便打消了杀司马伦的想法!
我知道司马伦脱险后,早晚会暗害于我,我颇得贾后宠信,他无法利用谗言陷害,便只好买通杀手,暗杀于我。
在此之前,也只有司马伦见过我的枪。
也怪我一时脑热,三个月前,我应他的邀约,到他的营房里参观,他向我展示强弩,我便拿出枪来和他比。”
孟宁再抛出一问,“那么你和孙秀到底有什么恩怨呢?”
“我和他素无恩怨,只不过是想还太子一个恩情罢了!
你我都知道不久后将会发生的事,若非孙秀向司马伦进献谗言,太子也不至于在许昌宫内被残害致死。
我原本的打算是,将孙秀除去,再取得司马伦的信任,到时候若太子遇难,我便可以借助他的兵力,救出太子。”
孟宁沉默一阵,开口道,“你这么做,是在干预历史的走向。你就算救出司马遹又能怎样?
你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