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帝师-第2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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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鞑靼这边的形式很明朗,论出身唯一有资格争夺可汗之位的人只有两个,一是他乌鲁斯,二就是阿尔苏博特。
目前大家都是在搏表现搏出位的时候,所以乌鲁斯很反感阿尔苏博特抢他的风头。
到了土默特,乌鲁斯立刻派人找到了哈达。
哈达是阿尔苏博特手下的一个千夫长,不过却也是乌鲁斯三年前放到阿尔苏博特身旁的一颗棋子。
见到了乌鲁斯,哈达恭敬地对其行礼道:“属下参见王子殿下。”
乌鲁斯摆摆手,“不用行礼了,我叫你来是有一件事想要问你,最后阿尔苏博特在干什么?”
哈达:“回王子殿下,四王子应该是被一个叫江夏的汉人给劫走了,目前不在军营之中。”
“被汉人给劫走了?”乌鲁斯听后大为惊讶,连忙追问:“哈达,你确定这个消息是真的吗?”
“确定。”哈达点点头,道:“不仅是四王子殿下,还有六公主殿下也一起被那个汉人给劫走了。”
“乌图雅也被劫走了?”乌鲁斯脸上露出欣喜若狂的表情,他握着拳头激动地说道:“好,真是太好了。如果本王把这件事告诉给了父汗,到时候看阿尔苏博特怎么跟父汗交代,哈哈哈哈”
“王子殿下,我认为你不应该这样做。”哈达道。
乌鲁斯微微一怔,“哈达为什么这样说?”
“因为这样做王子你就放弃了一个最好的机会。一个铲除四王子和六公主的机会。
王子殿下想一想,如果现在您趁四王子和六公主被人劫持派出杀手去追杀他们。杀了四王子和六公主,然后您在嫁祸给那汉人,这样一来王子殿下不会被人怀疑但又能除掉四王子和六公主,这样不是很好吗?”
乌鲁斯听后立刻陷入了深思之中,最后他站起身来,激动地走到哈达面前,双手按着哈达的双肩道:“好,哈达说的很对,这的确是一个最好的机会。哈达为本王献上如此好的计谋,本王一定不会亏待哈达的。”
“谢王子殿下。”哈达道。
在乌鲁斯的营地之中,哈达挑选了大批的奴隶、女人以及珍宝财富离开。回到了阿尔苏博特的营地以后,哈达立刻去见了袁天宗。
见到袁天宗,哈达行礼道:“主人,二王子已经决定派出杀手去杀四王子殿下了,我们要不要提前准备一下,安排人手去保护四王子殿下?”
袁天宗笑了一下,摇摇头:“不用,四王子身边有萧杀、布缙云这样的高手保护,不会有事的。”
“哈达不明白,为什么主人要让我提醒二王子派人去杀四王子殿下?”
袁天宗微微一笑,说道:“我七年前把你安排在乌鲁斯的身边,然后三年前他又把你派到四王子身边,这证明四王子和二王子相互之中其实都布了不少眼线在对方那里。
而达延汗身为蒙古可汗,他可能没在自己两个儿子的身边安插眼线吗?乌鲁斯只要派出杀手去追杀四王子殿下,可汗一定会知道,到时候这个汗位恐怕就与乌鲁斯无缘了。你也知道,可汗最讨厌的就是兄弟之间相互内斗厮杀。”
“原来如此,主人英明。”哈达恭敬地说道。
过了托克鄂,接下来就算选择走向的问题了。
如果江夏选择继续往西北方向走,那么就会先经过沙井,再到泽福延尔草原,最后过三长卫回到大同镇。这样走,路程无疑长了许多。
如果是选择立刻南下,那么可以直接经过福宁卫,然后入大宁再经过万全都司就可以直达京师了。
前者路途虽然远一些,但胜在安全,并且还能在经过泽福延尔草原时重新去一趟高山维维尔族,和乌目珠占见一面。
后者因为要经过太多鞑靼人的地方,所以会相对危险一些。可是最终江夏还是选择了走后面的这条近路,因为他想要快点回京师去,赶紧处理善后问题,然后带着所有亲人朋友离开京师。
从托克鄂即时南下,第一站将抵达的就是胡日乌斯城。
听江夏说了路线,乌图雅拍着手道:“好啊,其实你既然来了蒙古就应该去胡日乌斯看看。‘胡日乌斯’在我们蒙语中是‘雨水’的意思,而胡日乌斯城之所以叫这个名字就是因为那里常年雨水丰富,所以土地肥沃,并且山清水秀,风景很漂亮。
并且那里还有一个阿日善山,山顶常年积雪但却有一个从不结冰的水潭,里面有一种鱼叫‘荨龙鱼’,它们的肉是可以生吃的,沾上胡日乌斯特制的酱料很美味的。”
听乌图雅说的那么起劲,江夏都忍不住开始咽口水了。
在这大草原上整天吃牛肉干羊肉干,他早就吃腻了,如今听说有如此美味,他还真想赶紧赶过去尝一尝。
众人加快速度往胡日乌斯赶去,途经塔拉平原,天色已近黄昏。
夜晚草原上的气候越发的寒冷,所以江夏他们也无法继续赶路,只能找到一处鞑靼人的聚集地,付银子租借了几顶蒙古包先行住下休息。
江夏所不知道的是,当他们刚刚进蒙古包休息时,最大的那个蒙古包里面立刻聚了不少鞑靼人。
他们取出画像仔细看了看,最后都确认江夏他们一群人里面有两个人跟画像上的模样很像。
趁着夜幕,一个鞑靼人骑着马匹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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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五五章 上剑和下剑()
凌晨,天空开始放亮。
江夏和阿尔苏博特、萧杀、马云峰等人住在一起的,为了安全在这聚居地外围江夏还安排了骑兵去放哨。
可是突然之间,原本处于熟睡之中的江夏一下惊醒过来。他满头大汗,也不知道是做了噩梦还是感觉到了什么。
江夏喘着大气,脑海中还在回忆刚才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梦,然后耳朵就在此刻听见了轻微的马蹄声。
那马蹄声很弱,但六识过人的江夏还是敏锐的把那声音给捕捉到了。
江夏当即叫道:“有敌袭,大家小心!”
萧杀他们几个听见声音以后立刻翻身而起,为了方便,大家睡觉的时候都没脱衣服,所以此刻众人拿着武器就出了帐篷。
刚一出去,江夏便看见一群骑着高头大马,身上背着弓箭的黑衣人正朝着自己的这个方向狂奔而来。看样子,人数应该不低于一百人。
江夏回头看了身后的阿尔苏博特一眼,如果这些黑衣人是为救他而来,那就肯定是在路上故意给人泄露了消息。
阿尔苏博特明显明白江夏的意思,赶紧摇了摇头道:“本王没有通知下属找来。”
其余几个帐篷之中,人此刻也从帐篷里面钻了出来。
那些黑衣人隔得近了江夏才发现,原来黑衣人中还有一个穿着普通蒙古服饰的鞑靼人,似乎就是这个聚居地里的居民。这一下江夏立刻明白了,是这里的人去通风报信的。
黑衣人靠的近了立刻加快马匹本来的速度,马蹄声将整个聚居地人都给惊醒了,蒙古包里的鞑靼人钻出蒙古包以后赶紧跑开了。
黑衣人们将弓从身上取下来,然后从身后抽出羽箭搭在弓弦上对着江夏他们射来。
江夏大呼一声:“小心!”
然后就看见雪如沁突然跑过来,右手一抖,一条绸缎仿佛有灵智一般跳动着,射过来的箭矢全都被她给挡了下来。
第一轮箭矢的攻势并不算凌厉,江夏见到黑衣人们重新搭箭拉弦准备射第二波时,他感觉对雪如沁道:“你小心一点。”
雪如沁点点头:“放心。”
可接下来发生的事让江夏惊呆了,那些黑衣人的箭竟然全都对着阿尔苏博特和乌图雅射过去了。
阿尔苏博特武功不错,反应也是极快,身体往后两个空翻以后侧身趴在地上夺过了这一轮箭矢。
而乌图雅就不行了,她会的那点儿武功在这样的环境下根本就不够看。并且她一开始一心还以为这些黑衣人是来救他们的,所以当箭矢对着她射来的时候乌图雅直接愣住了,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幸亏江夏反应迅速,在看见那些黑衣人把箭尖对准乌图雅和阿尔苏博特时就已经觉察到他们的意图,所以江夏提前施展出八步赶蝉,速度飞快地冲过来。
在箭矢射中乌图雅之前,江夏飞扑过去把乌图雅扑倒在地。倒地以后江夏身体抖了一下,因为他分明感觉到自己中箭了。
乌图雅也是大惊,连忙问道:“江夏,你是不是中箭了?你伤着什么地方了?”
江夏用身体压着乌图雅,沉声吼道:“要想活命的话就别乱动,这些人是冲着你们两兄妹来的。”
黑衣人第二轮箭矢射完,他们和江夏他们的距离相隔已经很近了。萧杀他们立刻半蹲着身子掩杀上去,双方立刻战成一团。
感受到没有箭矢继续射来以后江夏松了口气,感叹道:“总算是没再射了,也不知道那箭是不是有毒啊。”
“没事,如果有毒我就帮你把毒血吸出来,你拼了命保护我,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乌图雅道。
“此话当真?”江夏把身体从她身上挪下来,指了指自己的屁股。
左半边屁股上明显插着一支羽箭,江夏趴在地上说道:“乌图雅,那这事儿就麻烦你了,我感觉屁股麻麻的,那箭上肯定有毒,你赶紧拔箭吸血吧。”
“啊?你被射中的是屁股啊?”乌图雅顿时为难了。
江夏痛呼道:“你还不快点儿,一会儿我该毒发身亡了。”
“嗤!”江夏突然感觉有人撕开了自己裤子屁股处的布料,然后手法干净利落的拔出了自己屁股上的箭矢。
在江夏的幻想中,此刻应该是乌图雅的小嘴亲在自己屁股上,然后用力的吸。
但是实际上却是一道低沉且富有磁性的声音传来:“血迹殷红,并且伤口也没有变色,看样子这箭应该没毒。你身上不是有金疮药吗?敷点上去就好了。”
江夏扭头过来尖叫一声,他指着刚刚替他拔了箭的阿尔苏博特大声叫道:“我的天啊,你个流氓,你看我屁股噢,不对。你看我的娇臀。我的妈呀,有色狼,有大色狼啊。”
阿尔苏博特一脸迷糊,弱弱地说道:“都是男人,这看看有什么关系?”
“我的屁股是你这种臭男人可以看的吗?你还看?还不快去帮忙杀敌?”江夏大声斥道。
阿尔苏博特叹息一声,果然立刻站起身对着那群黑衣人冲杀过去。
然后江夏这才从怀中取出他那瓶金疮药递给乌图雅,笑着说道:“阿雅,麻烦你给我上一下药,我自己够不着。上药的时候要小心,要把药均匀地敷在伤口上才行。”
“哦。”乌图雅接过药瓶,然后在江夏屁股的伤口上抖了一些金疮药,然后轻轻用手指把药粉抹匀。
感受到乌图雅的手指在自己屁股上滑来滑去,江夏舒服地不断哼哼着。
以萧杀他们的功夫,百十来人并不能给他们造成多大的麻烦,所以很快那些黑衣人就被打得四处逃遁了。
张猛扶着江夏从地上站起来,但是江夏却一脸嫌弃的推开了他,转身去找苏媚娘扶着。
江夏走到还在地上观察着黑衣人身份的阿尔苏博特旁边,江夏问他:“怎么样?有没有看出来这些是什么人?这些人可都是冲着你来的。”
阿尔苏博特点了点头,道:“黑锋战骑,我二哥乌鲁斯秘密培养的精锐死士。”
“你二哥?”江夏一听就明白了,笑着说道:“看来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永无休止的争斗啊。”
阿尔苏博特站起身来微微笑了笑,似乎并不为这件事感觉到担心。他反倒问江夏:“怎么样?你受伤了,是先休息一下还是马上启程赶路?”
“接下来肯定还有不少杀手,哪里敢耽搁,还是马上启程吧。”江夏道。
“那你的伤?”阿尔苏博特有些犹豫。
江夏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台辘轳车,这是北方草原上最常用的运输工具,唯一不方便的是它得用人来拉,就好像我们中原的板车一般。
阿尔苏博特哪里还不明白江夏的意思,无奈地苦笑着点了下头后,阿尔苏博特走过去把那台辘轳车拉过来。
一个堂堂的鞑靼四王子,最后竟然沦落到给人拉车的地步。
“当年满都鲁汗死后,没有子嗣。于是当时只有七岁的父汗就成为了王族唯一的后裔。于是满都鲁汗的第二位妻子满都海哈屯拥立了父汗为大汗,然后自己也改嫁给了父汗。
父汗所有的子女当中,只有乌鲁斯、我以及乌图雅是由满都海哈屯母后所生的,所以论血统只有乌鲁斯和我可以继承汗位。”
阿尔苏博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