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大唐-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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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秦威哈哈一阵狂笑,呸了一口唾沫被郭业躲过去之后,吼道:放屁,老子还会信你这龟儿子的话吗?当初你是如何答应老子的?只要老子答应指证何坤,你就会替我求情,结果呢?你麻痹的,还想再摆老子一道?我草你姥姥的,痴心!妄想!!!
郭业听着秦威一浪高过一浪的破口大骂,眉头皱的都快拧出了水儿。
不过还是耐着性子劝道:秦威,你只要答应小哥出来指证,与你一同合谋贩卖私盐的还有何家老二何洵,小哥我就恳请马功曹替你翻案,如何?
嘶
别说秦威这下愣住了,就连跟随郭业来的程二牛都脸色大变,你娘哎,小哥这是要让秦威翻案,给何家举人二老爷何洵栽赃陷害啊。
我草;这么颠倒是非黑白,也行?
当然光靠秦威一家之言,肯定不行。郭业也有自己的打算,如果秦威敢配合他给何洵泼脏水,那么他就有把握让何洵吃不了兜着走。
因为他手里还有杀手锏,那便是秦威家中搜出来的那本原始账簿。
里面涉及了陇西县中替何坤兜售过私盐的十几户商家,只要拿着这本账簿威胁这些商家出来作伪供,将何洵也拉扯进来,栽赃他一个幕后指使,参与贩卖私盐的罪名。
再加上秦威翻供大力佐证,他就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让何洵这个狗鸡巴举人吃不了兜着走,再次也能夺了他举人的功名,让何家自此一蹶不振。
这也是他迫不得已之计,因为何家如今咄咄逼人,何记字花馆在城中四面开花,逼得他们的字花馆好久没有进账了,手头银钱吃紧,啥事也干不了啊。
秦威听完之后,先是愣住了好大一会儿,突然又跟被疯狗咬了中了狂犬病大招似的,仰天狂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喘着声音喊道:哈哈哈,小杂种,你不是自诩好人吗?怎么着?这种栽赃陷害的把戏你也用上了?
郭业没有理会秦威的讥讽,而是双眼死死盯着秦威,等着这厮的答复。
可能是秦威依旧记着郭业之前的言而无信,更有可能秦威这厮已经一条道走到黑,非要跟郭业较劲下去。
只见秦威突然撇开栅栏,缓缓走回牢房的墙角蹲了下去,用极为阴冷的声音说道:姓郭的,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你记住了,老子出了第一件事情就是干掉你。哦不,嘿嘿,要将你郭家满门屠戮殆尽,嘿嘿,听说你家还有个小妹是吧?十三四五了吧,唔,水嫩水嫩,正好给老子解解馋。
草!
扑你阿姆!
听着秦威的拒绝与叫嚣,郭业再也无法淡定了,唰的一下满脸充血通红通红,眼中闪过一丝嗜血的妖异。
龙有逆鳞,触之,动则血流成河。
郭业也不例外,他的逆鳞正是他那憨实的老爹,胆小怕事的老娘,还有乖巧可爱的小妹,家人正是他的上帝禁区。
而秦威这厮好死不死,偏偏叫嚣要出来灭了郭业的满门,还要将他的小妹郭小蛮给
这不是粪坑里打灯笼找屎(死)呢吗?
当即郭业握紧横刀刀把儿的手不滞颤抖,竭力在压制着自己心中怒火,一把将邵啸抓了过来,低声吼道:邵啸,从今天开始给这个不知死活的狗东西上点干货。你在牢房呆了这么久,怎么调教你该懂吧?
上点干货?
调教调教?
邵啸先是迷茫,脑中一过便懂头,郭小哥的意思是让他们给秦威这家伙一点教训啊。这个怎么不懂?作为资深狱卒,他太懂了。
而且,这也正是他这个新任牢头表忠心的大好时机啊。
随即连连点头,拍胸脯保证着:小哥您就请好吧,弟兄们肯定让这孙子每天都活得舒舒服服。
最后念叨舒舒服服四个字之时,声音陡然一转,变得有些寒蝉。
郭业点点头,连最后一眼都没有看秦威,缓缓带着程二牛离去。
秦威也听出了郭业对狱卒的授意,再次怦然起身歇斯底里喊道:姓郭的,你给老子等着,老子出来定要灭了你满门,将你郭家杀得血流长河,你给老子等着
留下一个背影给秦威的郭业一边向外走着,一边不屑地撇嘴哼道:这马上就要秋后问斩了,还想着出去?做你妈的春秋大梦去吧!
不小一会儿,两人出了地牢通道,走上地面,从那个房间大门走到操场之上。
一到地面,发现刚才还空旷无一人的大操场现在竟然多了不少人儿,稀稀落落约莫二十来号,东一个西一堆的晒着太阳,地上摆满了刀枪剑戟和盾牌弓箭,看似刚从哪里打完一仗,甚是狼狈不堪。细细观察了一下,不少人脑袋上,胳膊上都缠着白布条,貌似受过伤似的。
奇了怪了,这些人哪里来的?
大牢重地,除了狱卒,怎的还任由其他人进出,这不是儿戏吗?
郭业打发程二牛赶紧过去�一眼,到底是一个什么情况。
程二牛领命向着人群中跑去,在那边磨蹭了好一会儿,方才屁颠屁颠地赶了回来复明。
不过程二牛带回来的结果却把郭业足足吓了那么一大跳!!!
第一百零三章 铩羽而归()
你说啥?
郭业一把将程二牛拉扯到自己跟前,劈头盖脸一阵确认,问道:你是说县尉大人已经率壮班回到陇西县?
程二牛不置可否地点头,信誓旦旦地回道:没错,还真赶巧了,就是咱俩下地牢那会儿。小哥你想啊,这大兵场周围的民房供谁居住?不就是壮班的士卒和狱卒嘛,他们回到来休整,一点都不奇怪哩。
是啊,若非壮班士卒,谁敢私自进入大牢重地,而且还是这么多人。
郭业消化掉谷德昭回县城这个震撼的消息之后,再次问道:你问了没?县尉大人征剿岷江一带水匪是否成功?有没有将水匪头子郑三江顺利捉拿?
程二牛撇撇嘴,指了指后头远处那二十几号人,轻声说道:小哥你瞅瞅,四十来号装备精良之人出征剿匪,回来才二十一、二号人,而且还狼狈不堪,浑身上下装备不齐,你说还能怎么着?
妈妈咪呀,郭业算是听明白了,敢情谷德昭这一趟出去,铩羽而归呗。
号称整个陇西县城中战斗力最强的壮班,人员配备四十人,武器,防具一应俱全,竟然还整不过几十号在岷江一带作恶的水匪,而且还丢盔弃甲,损兵折,折了近二十名兄弟。
要知道据当日庞飞虎在大泽村和这些水匪干过一架,郭业自个儿在东流乡吴家也和这些水匪干过一仗。
论战斗力,郑三江的水匪也就和捕班,皂班一个档次。与整日操练,精盔细甲的壮班比较,那就是不是一个级别的对手。
就这样,还输了?
我靠!郭业破口大骂,谷德昭这狗日的是剿匪去了,还他妈是渡假去了?
怒归怒,骂归骂,谷德昭剿匪战败而归,回到县城是不争的事实。
郭业也懒得再多加指点评论,因为谷德昭这事儿还轮不到他一个小班头,还是杂役班的班头跳脚出来蹦达。
不过一想到这儿,郭业心中又偷偷窃喜了起来,因为谷德昭一直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一直看他郭业不爽。如今谷德昭剿匪不成功,还折损了近二十名壮班士卒,这事儿小不了,县令顾惟庸怎能轻饶的了他?
看着自己无法撼动的对手倒大霉,这是何等的快意?
再不济,至少谷德昭近期肯定是乌云盖顶,霉运缠身,根本无暇来折腾他这个小班头了。
当即,郭业率着程二牛出了大牢重地,缓缓朝着县衙大门回去。
因为他刚才擅自做主,在地牢提拔邵啸担任牢头。这牢头一职无品无级,都是班头兼任,如今他冒然提拔,虽然他有这个权限,但是好歹也要跟功曹房的马元举通个气儿。
牢头牢头,怎么着也管着十几号狱卒,肩上的担子也不轻,这是要记录到邵啸的人事档案上去的,而必须报备功曹房。
到了县衙大门口,郭业撇开程二牛,让他自个儿随意寻个杂役班的管辖范围折腾去,去刷刷他杂役班二当家的成就感。
而后,他独个儿进了县衙大门朝着功曹房的方向寻去。
刚到功曹房外头,还没进入房中,就在门口与马元举碰了个正着。
郭业俏皮地调侃了一声:哟呵,马功曹,你这心急火燎地跑出去是干啥?难不成大人您在外头还养了另外一个宅子不成?
养了另外一个宅子,这是文雅的说法,说难听点便是你丫是不是在外头包二奶养小三儿了?
明知道郭业这厮是跟他斗嘴玩儿,马元举也懒得训斥,而是一把将他拉扯进功曹房中,又将里头的刀笔小吏支应了出去,这才开口说道:少跟本官打哈哈,我正要出去找你呢。
郭业一见马元举脸色凝重,而且刚才这么着急忙慌的出去是为了寻找自己,八成是要事相商,当即也收敛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挫样儿。
然后探询问道:怎么着,出啥事了?
马元举摆手示意郭业先坐下,然后悄然问道:谷县尉率众回城了,你知道不?
郭业点点头,说了句早就知道了,继而将自己在大牢重地所看见的和所打听到的一一详实地道了出来。
马元举听罢有些意外地说道:敢情你小子都知道了,不过你小子肯定还不知道谷德昭此次剿匪失利的缘由吧?
郭面容业错愕了一下,心里嘀咕着,难道不是因为谷德昭这狗娘养的不是去剿匪征战,而是游山玩水去了吗?
见着郭业这幅表情,马元举悄声说道:刚才谷德昭就在县衙的后堂里头,被县令大人好是一阵责骂,好家伙,县令大人这回可是动了真火。
县令大人动了真火?郭业不用看也能猜得到,关键是马元举他们知道的?
当即问道:行啊,马功曹,最近行情见涨啊?县令大人训斥谷德昭,竟然也能让你在场旁观。
郭业高帽这么一戴,反倒让马元举有些不好意思了,只见他尴尬一笑,轻声说道:我是偷摸躲在县令大人的花园草丛中看到的,从头到尾,只有谷德昭一人陈述此次剿匪的过程,县令大人一言未发,就连坐在椅子上的屁股不带挪动过一下。
切,你妹的马元举,你丫也有偷窥的习惯,小哥还真是不得不鄙视你一下。
不过照马元举说来,郭业也能感受到后堂那种压抑的气氛,看来顾县令气得还不轻,谷德昭这老小子这次八成有得受了。
紧接着,马元举还绘声绘色地说道:最后等着谷德昭说完,你猜县令大人说了什么?
郭业摇头,我又不是顾县令肚子里头的蛔虫,我上哪儿知道去?
马元举学着顾惟庸的模样,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先是喟然叹了一口气,然后将眼睛缓缓合上,右手抬起徐徐一挥,说道:滚!
哈哈,哈哈哈,你说的是真的?我靠,这王八蛋也有今天,真他娘的痛快!
听得出来,郭业这次是真心痛快,谷德昭这老小子动不动就拿官威来碾压他,现在同样被顾惟庸依样画葫芦,碾压了回去,郭业能不高兴吗?
痛快淋漓地畅笑几声之后,郭业突然响起马元举之前的问题,当即问道:刚才你不是说谷德昭这狗日的剿匪失利另有别的缘由吗?快说说,到底是怎么一个情况?
马元举唔了一声,对郭业说道:我告诉你,你小子可要给我守口如瓶,不要轻易露出风去,不然造成城中恐慌,就要出大事了。到时候县令大人怪罪下来,你我吃不了兜着走。
郭业白了一眼小题大做的马元举,拍着胸脯砰砰作响,朗声道:我郭业是出了名的铁齿铜牙郭小哥,凡事进了我耳那都是只往屁眼出,不往嘴外漏。放心啦,赶紧的吧,神秘兮兮的,瞧把您能耐的。
马元举听着郭业的保证,没好气地呸道:言语粗鄙,不学无术。
然后又探头环顾了一下门窗的方向,对着郭业招招手,轻声示意道:来,附耳过来,我小声跟你说,免得隔墙有耳。
卧槽儿,郭业见着马元举如此小心谨慎到这种地步,心里没来由咯噔一下,难不成还有什么天大的祸事要来了不成?
第一百零四章 并非战败那么简单()
郭业将耳朵凑近马元举嘴边,马元举就跟个刚偷了男人的骚娘们一样,轻声细语地在郭业耳边说起话来,还不时转头瞥了几眼门窗。
郭业越是听下去脸色越是凝重,到得最后连他都忍不住心中的惊骇,脱口反问道:我了个去,郑三江那个水匪头子真是狗胆包天,他就不怕被抄家灭族吗?
马元举嗤笑一声,哼道:他如果怕抄家灭族,就不会去做打家劫舍的水匪了。
郭业还是摇头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