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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调教大唐-第70部分

小说: 调教大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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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汁儿,端端正正写道:贞观三年,秋末,捕头郭业率众捕快破获贩卖人口案,解救良家少女近百人,当场击毙公然反抗者刁德贵,有大功。

    嘶,郭业这回算是彻底安了心,主管人事,管着全县铁饭碗的县委组织部部长马元举这么一写,总算是替刁德贵之死盖棺定了论。

    回头即便县丞吴奎要搞他,至少在明面上不敢随意撸他这个捕头。

    而且,特别是一直看他不顺眼的县尉谷德昭恰巧不在陇西县衙。

    妥了,安逸了!

    当即,郭业小心翼翼地接过马元举手中的毛笔,恭恭敬敬地放到笔架上,嘿嘿笑道:功曹大人辛苦了,多谢功曹大人的袒护。您就好比漫天夜空中那璀璨的北极星啊,一直在黑夜中照耀光明,指引着我前进的方向。您就好比

    行了!

    马元举挥手打断了郭业这不要脸的阿谀奉承,又开始说教起来:本官不吃你这一套,此次帮你完全看在你赤子情怀不畏强权的份儿上,哼,你真以为你那鬼蜮伎俩能够欺瞒得住我?郭业,颠倒是非黑白终究小道,实非君子所为也。你要记住,光明磊落做人,坦坦荡荡做事,方是我辈读书人之所为。

    子曰:君子不虚行,行必有正。你可明白其中道理?

    擦,又来!

    霎时,郭业头疼欲裂,此时的马元举在郭业眼中就像大话西游里那位喋喋不休,唠唠叨叨的唐僧,就差披件袈裟,唱上两句only

    you了。

    郭业满脸苦愁地抱拳对马元举作了一揖,求道:马功曹,我求求您,别说了,我谢谢您了。您就是我祖宗啊!

    随即,这厮调转身子,撒丫就往功曹房外跑去。

    门外隐约传来刚才出去的那位刀笔小吏的问话:郭捕头这就走了?干嘛不多坐一会儿啊?

    早已跑到房外的郭业甩过来一句话,喊道:本捕头刚刚破获大案,中了悍匪一刀,伤及筋骨,失血过多,急需回家养伤,赶紧的,让开!小心溅你丫一脸血

    声音传到功曹房中的马元举耳中,不由一阵苦笑摇头,颇为无奈地叹道:嗨,这小子真是个不学无术的主儿啊!不过

    不过一想到郭业这小子虽然一副无赖嘴脸,行为又似泼皮混混,但是做的一些事情都是问心无愧,锄强扶弱之事,端的是赤子情怀,绝对称得上好男儿。

    想到此处的马元举脸上神情一换,变成了会心一笑,赞道:虽不学无术,但心中倒是有术,委实看不懂猜不透这小捕头,呵呵!

第九十五章 县丞大人的态度() 
群众的力量是强大的,群策群力的八卦力量更是强大的。

    在有心之人的推波助澜下,捕班捕头郭业如何伸张正义,如何警恶惩奸,如何为了解救近百名被拐卖少女而身受重伤,不到一下午的时间就在整个陇西县城中传得沸沸扬扬。

    一时间,捕头郭业还是平日在城中口碑甚差的捕快们好评如潮,被街头巷尾的城中百姓们津津乐道。

    谁家没有少男少女初长成?所以平凡人家对刁德贵这些贩卖人口的渣渣货那是一个深恶痛绝,听着刁德贵因为公然抵抗抓捕而被当场击毙更是鼓掌叫好。

    那怎得一个解气了得。

    在朱胖子暗中怂恿孙明延那帮泼皮无赖们继续夸大其词的宣传之下,郭业在城中的名声水涨船高。

    仅仅一下午的时间,郭业在陇西县城中的形象瞬间高大起来,十足一个陇西人民的好捕头,好公仆,简直就是一个令匪徒盗贼闻风丧胆的罪恶克星。

    此时刚吃完晚饭,郭业正躺在小院摇椅上,吃着小妹郭小蛮刚削好皮的水果,吧唧着嘴嘟囔道:啧啧,朱胖子和孙明延这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真够闲的,小妹,你说县令大人会给你哥哥我颁个锦旗啥的不?最好在锦旗上绣着陇西十佳青年啥的。

    郭小蛮当然听不懂这十佳青年是甚玩意,不过很明显,哥哥的言语跳脱,心情不错。

    当即乖巧地走到郭业的身后捏着他的肩膀,问道:哥哥,你明明没有受重伤,可外头为啥还传你伤势极为严重,就差重伤不治,一命呜呼了呢?

    我呸,我呸呸!

    郭业将手中的果核扔到地上,站起身子对着小妹白了一眼,啐道:大吉大利,大吉大利,有你这么咒自己哥哥的吗?

    郭小蛮撅着小嘴委屈地说道:外头明明就是这么传得嘛,哥哥你不也跟爹爹交待了吗?最近要养病静心,悉数访客,概不接待呢。

    郭业看着郭小蛮那豆大的眼泪儿都要委屈地掉下来了,当即心里一软,声音婉转地和声说道:小蛮乖了,哥哥不该凶你,你还小,等你长大了救回懂得这些道道。哥哥这么做自然是有深意的。

    随即,走到摇椅后头一把将小鸡崽儿似的郭小蛮搂紧怀中,抬头望着府外的某个方向,喃喃自语道:哥哥不这么做,姓吴的那个老棺材瓤子能这么轻易放过哥哥我吗?

    啊嚏

    也是刚刚吃完晚饭的县丞吴奎,正和何府二老爷何洵在自己书房中饮茶,聊着聊着,没来由打了一个喷嚏。

    一不小心,口水都喷洒进了何洵跟前的茶碗之中,顿时,葱青的茶汤之上泛起一阵白沫。

    趁着吴奎擦拭嘴巴之时,何洵忍住恶心将跟前的茶碗偷摸拿走,悄悄放在地上,省得看着恶心。

    然后故作关心地问道:子澄兄,可是昨晚受了风寒?

    子澄是吴奎的字,只有长辈上官或者至交好友,才敢这么直呼其字。

    吴奎摆摆手,再次擤了一下鼻涕,摇头道:我也不晓得哦,不过最近着急上火的事情太多了,呵呵,可能今年命犯小人吧,太多不痛快了。

    命犯小人?

    何洵抓住吴奎话中这个关键之词,小心询问道:子澄兄,这县令大人还是喜欢凡事一手抓不成?不是说咱们这位明府大人素来深居简出吗?依小弟看来,他更应该适当放权才是啊。好歹你也是八品县丞,仅次于他这位七品县令之下啊!

    吴奎摇头叹道:知我者,子衿贤弟啊!

    同样,子衿也是何洵的字,虽然这个字显得有些娘气,但是却大有来头,取自诗经中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子衿之意泛指对文人雅士的爱称,倒是取得高雅,可见当年替何洵取字的那位长辈一番苦心和寄望。

    紧接着,吴奎颇为懊恼地叹道:你说咱们这位县令大人也真是怪,上任陇西县令几年来,基本上就是躲在家中看看书,侍弄侍弄花草什么的,而且平日见他一面都惜字如金,明显就是一个三不管的县令嘛。可偏偏就是他,凡事儿都喜欢独揽手中,一味地让他那位该死的师爷去打理,唉

    师爷指的就是与功曹马元举有莫大渊源的启蒙恩师老秀才穆恭。

    正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吴奎空有雄心壮志,这么多年来还是受着县令顾惟庸的压抑,凡事都想被大包大揽过去,空有县丞名头,却狗屁事儿都做不了主,当真是憋气。

    因此,平日里吴奎也喜欢和顾惟庸唱个对台戏,虽然明知道改变不了结局,但还是出来给对方添添堵,也好宣示自己的主权和洗刷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何洵眼咕噜一转,佯装无意问道:听说那位风头正劲的捕头,也是顾县令的人?

    一听对方提起捕头二字,吴奎的脸上霎时铁青,脱口骂道:什么狗屁捕头,一个无品无级的下九流贱役而已,哼,他也算顾惟庸的心腹?顶多是顾惟庸的一个棋子儿而已。

    在吴奎看来,上次顾惟庸绕过县尉谷德昭,通知功曹房提拔郭业担任捕头,说白了就是打打谷德昭的脸,郭业顶多是走了狗屎运的臭衙役而已。

    不过一说起这姓郭的捕头,吴奎也是气不打一处来,先是将何府的何坤整死,断了自己好大一条财路,再是搞臭了满月楼,今早更是击毙了满月楼掌柜刁德贵,再断自己一条财路。

    这个狗娘养的兔崽子,就跟茅房里的臭蛆虫一般,咬不到自己,却是一直在熏臭恶心自己。

    一旁在一直察言观色何洵也是心思涌动,郭业这小杂种先是逼死了自己的三弟何坤,再是二次羞辱自己的侄儿何瑁,让何家在短时间里成了整个陇西县城豪门富户里的笑柄。

    新仇旧恨,不共戴天。

    此时见着吴奎听到郭业的名字能够如此动气,随即添上一把火问道:子澄兄,这次姓郭的捕头貌似又要走狗屎运了吧?估计这次因为解救了近百名被拐女子,让他好评如潮,独享名声,呵呵,顾县令八成又要嘉奖他一番咯。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吴奎更是牙酸的厉害,一百个良家少女啊,只要刁德贵一贩卖出售,自己从他手中分一杯羹那得多少银子啊?

    而且那几家青楼的东家收到这批女子,肯定对他又是一番孝敬。

    不过,现在因为这姓郭的一搅合,竟成了镜花水月了。

    擦,顾惟庸想要奖赏他?

    这个更是吴奎不能接受的,在他的思维认知里,凡是顾惟庸赞同的,他都一律反对。

    这下好了,郭业是他恨得牙痒痒之人,而顾惟庸是他连睡觉都想踹一脚之人,他怎么可能会让这两人都舒坦儿呢?

    当即,吴奎猛然起身说道:姓郭的想要奖赏?姓顾的想要称心如意?我呸,做梦呢吧?

    而后走到壁架上抄起自己的绿袍官衣,自顾穿了起来,待得穿着妥当之后,他对着何洵招呼道:子衿贤弟,你先稍作,为兄去趟衙门后院,我要亲自面见县令大人。

    说着提步疾走,出了书房,在院中嚷嚷着:来人,来人,赶紧给本官备轿,本官要去趟衙门

    而独坐书房的何洵突然嘴角一抿,高呼喊道:哈哈,姓郭的,你真以为何家是那么好惹的吗?痛快,当真是痛快,值此快哉之事,当浮一大白啊!

    随即他抄起刚才偷摸放在地上的那碗茶水,凑近嘴边咕咚咕咚豪饮了起来

    饮了十好几口,碗中茶汤快见底儿了,何洵突然想起了什么,脸色骤然变得难看,喉咙间一阵耸动,猛然一阵恶心从腹中腾起,直冲喉间,就要脱口喷出

    呕,呕

    何洵已然跑出了书房,单手扶在围栏的栏杆上哇哇一阵艰难地呕吐。

第九十六章 蛮横无理的要求() 
约莫到了一更天,吴奎才从县衙后院走出,脸色颇为愉悦地走出了县衙大门,坐上自己的轿子朝着自己府中归去。

    就连县衙大门门房处的看门杂役都看得出来,咱们这位县丞大人心情不错。

    就在吴奎前脚跟离开县衙,穆师爷后脚跟就从后院客厅的屏风中走了出来,一脸笑意地看着县令顾惟庸,打趣道:明府大人,看咱们这位吴县丞的气量委实狭隘啊,竟然跟一个无品无衔的小捕头较上劲了,呵呵,真是好笑。

    顾惟庸也是一脸地不屑,摇头道:丢,丢人!

    打趣完吴奎,穆师爷收敛笑容,一本正经地提醒道:明府,县衙上下都在风传这姓郭的小捕头是您的人,现在吴县丞竭力要求您罢免这小捕头,呵呵,个中三味儿,不言而喻了。

    穆师爷的言下之意,吴奎是冲着顾县令而去,是在叫板,是在挑衅县令大人的威严与底线。

    顾惟庸仿佛不为所动一般,依旧惜字如金地点头道:我,我懂!

    既如此,那您刚才还答应他这蛮横无理的要求?

    这下轮到穆师爷犯迷糊了,顾县令既然知道道吴奎明着是要罢免郭业的捕头,暗则是要挑衅挑衅县令大人反打一下脸,这招明削暗打的招式显而易见,那么刚才为何顾惟庸还要一句话不也反驳,痛痛快快地就答应了下来呢?

    让吴奎得逞了这小小伎俩,不是弱了自己的气势吗?

    顾惟庸突然走到书桌边儿上,摸了摸书桌上那只平日里充当镇纸使用的玉雕狮子,说道:吴奎,是狗,驯,驯狗,讲究的就,就是一个饱一顿,饿,饿一顿,你懂得。

    啊?

    穆师爷惊得抡圆了嘴巴,顾惟庸说话虽然结结巴巴,但是大概其意思他已经听明白了。

    跟随顾惟庸这么久,这是他第一次听见顾惟庸说话如此粗鄙,可见其心中对吴奎是有多么的不满意了。

    在他认为,这也许正是顾惟庸驾驭政敌的法门。

    或者说吴奎这个经常和顾惟庸唱反调打对台戏的县丞,顾惟庸压根儿就没把他当成一个堂堂正正的人看,而是当作了一条可以使唤但是不怎么听话的小狼狗。

    不过县令大人这比喻倒是恰当,驯狗之法不就是这样吗?

    先狠狠饿它几顿,将它的龇牙的凶性逼露出来,然后让它再饱吃一顿,小小满足它一把,令它对自己感恩戴德。

    啧啧,穆师爷这个活了几十年的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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