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大唐-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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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中午,孙明延受郭业之邀,如约赴会来到了醉仙楼。
郭小哥出手大方又敞亮,包下了整个醉仙楼酒肆。
待得伙计上完酒菜之后,郭业命程二牛把守住楼梯口,与孙明延饮酒吃菜密谋商议起了鬼祟之事。
约莫吃喝了一个时辰左右,孙明延先一步下楼,满脸红润志得意满的离开了醉仙楼,呼喝起早早随他而来在醉仙楼门口等候的一帮破皮无赖,风风火火地赶回了城南老窝。
孙明延前脚跟刚走没多远,郭业结完帐带着程二牛也哼着小曲儿出了醉仙楼。
看得出来,郭小哥心情不错,哼着小曲儿眉飞色舞,让跟在他身边的程二牛好是一阵好奇。
好奇小哥与孙明延在楼上到底谈了些什么,竟然会如此美哉,前后判若两人。
程二牛心痒难耐之下,终于张开了嘴问道:小哥,孙明延这厮就是个无赖混子,凭啥又请他吃喝,又给他银子的?小哥能够见他一面,已经是他姓孙的上辈子修来的好福气哩。
郭业走在大街之上,哈哈哈一阵狂笑,道:二牛,这你就不懂了。孙明延这人虽然是泼皮出身,但是胜在能够审时度势,绝对是一把杀人的好刀,就看小哥我怎么用了。我也不与你细说,明天你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啥?
孙明延这厮是一把杀人的好刀?
程二牛立马把牛眼瞪得老大老大,一副吃惊地口吻喊道:小哥,我的亲小哥唉,你可莫要做糊涂事,不要步了秦威的后尘哩。
言下之意,郭业肯定想学秦威的老套路,收买孙明延这等泼皮无赖,去满月楼行那雇凶杀人之事。
郭业听着程二牛提及秦威,立即明白了他的话中之意,拍着对方的肩膀宽慰道:放心吧,我还没蠢到秦威那个地步。二牛,你现在跑一趟朱胖子那儿,替我传一句话。
程二牛听着郭业不会去学秦威干蠢事,想想也是,郭小哥一向干得都是阴损的缺德事儿,不干那种明目张胆的蠢事。兴许是自己多心了。
随即点头说道:小哥请吩咐,俺这就去朱胖子那儿。
郭业看了下四周,轻声道:你跟朱胖子说,让他把昨晚雇人写好的告示统统一并交给城南的孙明延。记住,让他出门的时候隐晦一些,别让人瞅见了端倪。
程二牛唔了一声,欣然离去。
二牛一走,又剩郭业一人溜达在街头之上,无意中发现何家又在醉仙楼附近开了一间何记字花馆,差点没气的吐血。
奶奶的何家,这是要把老子赶尽杀绝啊。
你妹的,财大气粗了不起啊?你们给小哥等着,等解决完满月楼的刁德贵,破获胡皮一案,寻找到贞娘之后,老子就抽出手来对付你们。
他娘的,活人还能让尿给憋死不成?
一边溜达一边吐槽,不一会儿郭业便回到了衙门
到了晚间一更天后,城北烟花柳巷的夜生活再次缓缓拉开了帷幕,络绎不绝的寻欢问柳之客相继涌入城北,朝着各个青楼妓寨问花买醉。
作为陇西县城有数的有名的妓院,满月楼的生意自然更是火爆到不行。
居高临下站在二楼一个角落的刁德贵,扶着栏杆看着楼下涌入的客人,听着大厅和楼上各个厢房内传出的醉生梦死,莺莺燕燕的玩乐之声。
刁德贵此时的心情不由一阵舒爽,一扫昨日被人殴打的鳖孙样儿,遥指一点正张罗着姑娘粉头的老鸨子香姨,喊道:香姨,姓郭的不是说要让咱们满月楼关门歇业吗?我看咱们今天的生意怎么还比往日要好呢?哈哈,哈哈哈
香姨早已忙得不亦乐乎,兴许是刚才收了某个大户嫖客的赏银,心情也是相当不错,站在楼下仰头对着刁德贵回应道:依奴家来看啊,那姓郭的小捕头肯定是个雏儿,嘿嘿,嘴上无毛,办事不牢嘛。这种小雏儿,又怎能和东家相比呢?
说完之后,不忘朝刁德贵抛了一个令人起鸡皮疙瘩的媚眼,那叫一个骚尽风骚啊!
刁德贵听着香姨的奉承,虽然觉得香姨的媚眼是够他妈恶心的,但是谁让他现在心情大好呢?自动将香姨的媚眼无视,哈哈一阵狂笑,笑得放浪形骸,笑得眉宇间本应有的那股子精明荡然无存。
上帝他老人家说过,欲要人死亡,必要其疯狂,这西方大和尚说得倒是有点道理
因为县尉谷德昭奉县令顾惟庸之命,调遣壮班前去岷江一带剿匪,因此,平日里宵禁期间壮班负责的巡街之事,现在都由郭业麾下的捕快轮班执勤。
但是今晚也是奇了怪了,闭门鼓六百通之后,城门早早关闭,宵禁伊始,却依然不见有一个捕快出来巡街。
此时在夜色笼罩下的陇西县城,在没有士卒和捕快巡街的情形下,却也多了几分往日看不到的景致。
有孩童提着灯笼在街边玩耍,有醉醺醺的酒鬼沿街撒泼,有懒汉偷摸出来穿街绕巷,去偷看寡妇洗澡,顺便偷三两条裤衩回家,以解淫念。
当然,更少不得有泼皮无赖在街上游荡
而且,今晚出来厮混的泼皮无赖委实不少,城南,城北,城西,城东,各处大街小巷都能看见泼皮无赖的身影。
最令人奇怪的是,这些泼皮无赖都是手提糯米汤汁儿在干着同样一件事儿,那就是到处张贴白纸黑字的告示,每条大街和小巷,不出百步定能看见一张告示。
约莫到了三更天之后,陇西县城的四个城区到处都被贴满了告示,在茫茫黑夜,白纸黑字的告示在月光的照映下,是那么的醒目和惹眼。
就如一座苍郁的青山之中,到处都堆满了大小不一的小坟包,身为夺人眼球。
如果郭业此时率众巡街定会发现,这些四处张贴告示的泼皮无赖貌似都是出自城南,看着每隔百步就能见到的告示内容,他定会夸赞,孙明延的确是一把干坏事的好手。
过了许久,打更的更夫又出街敲打竹筒,喊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的套词儿,原来转眼又到了四更天。
初阳露脸,东方鱼肚白。
宵禁的时间已经结束,新的一天即将到来。
此时的天色,已经开始微微亮起,路上的行人和小贩也缓缓多了起来。
不过今天在初阳辉映下的陇西县城,较之往日,又是注定不同。
不少行人和小贩,甚至从城北寻欢一夜回来的嫖客们,都不约而同三五扎堆的凑在一张张告示下端详了起来。
其中有不少识文断字者,已经看着告示大声念诵出来:告全陇西县城同乡书,本人牛三斤谨以牛家列祖列宗发誓,本人以下所说之话言之凿凿,绝无虚言,更无妄语。诸位请听好
第八十八章 铺天盖地小广告()
本人牛三斤,家中薄有家财,平日素爱流连于城北烟花之地,其中尤以满月楼为最。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上月月中,牛某人夜间睡觉之时觉着浑身发痒略有刺痛,起身查探发现竟然全身长满红肿水泡,痛痒难当。
隔日去药铺请得郎中诊治,郎中摇头不语似有难言之隐,在本人再三追问之下,才被告知,原来牛某竟然得了花柳病。一时间郎中束手无策,牛某心头泣血。正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亡其鸣也哀,牛某在此以自身血的教训告诫诸位陇西同乡,青楼娼妓肮脏不堪,一朝得病,必能要你命!牛某人悔不当初,不该整日流连于满月楼之中啊
嘶
嗬
呼
某个识文断字之人念诵完之后,人群中之中相继爆发出阵阵叹气哀呼和抽冷气的声音,更有甚者不滞摇头表示对牛三斤的同情。
当然,大多数人的脸上也流露出仓惶之色,因为这些人在城北那边通宵达旦玩了一宿。
其中有一个人猛然倒地,吓得双眼你翻白口吐白沫,用尽浑身的力气呻吟道:老子,老子昨晚就在满月楼玩了,完了一宿啊,操你妈的。
轰
整个人群哗然散开,离那倒地男子远远的,生怕这厮也得了花柳病,一个不小心会被对方传染了一样。
花柳病在这个时代还是令人谈虎色变的疾病,这种病不仅一时很难治愈,病入膏肓者更有生命之威胁。大唐不比后世,这年头人的生命比果仁还要脆,一个小小的风寒感冒备不住也能要了人的性命,更别说花柳病了。
最为关键的是,得了花柳病是极为不光彩的事情,因为花柳病就是性病,这得了性病还能体面到哪里去?
别说在大唐年间了,就是在后世谁得个梅毒不也得戴着鸭舌帽遮着墨镜,然后偷摸去电线杆那儿扒拉小广告找大夫啊?
这年头得了花柳病,一经传扬出去,嗨,有伤风化啊,出门都会被戳破脊梁骨。
虽然得了花柳病者肯定会名声臭出二里大街,但是真正被千夫所指的肯定是花柳病的源头妓院。
一时间,围观人群们开始对小广告上牛三斤所讲的始作俑者满月楼开始指指点点了起来,一众嫖客们更是同仇敌忾,声声开始讨伐起祸害人不浅的满月楼。
草他姥姥的,满月楼竟然还有花柳病?幸亏老子没去光顾过。
作孽啊,真是作孽,刁德贵那混账真该被拉去浸猪笼,这个黑了心的畜生。
不行,咱们不能让满月楼这么恣意妄为下去,必须报官,不然下一个倒霉蛋可就不知道是谁了。
是啊,要说这牛三斤可真够仗义的,竟然如此大公无私的将此事公布于众。赐龙哥,你认识这牛三斤不?
放你奶奶的屁,我王赐龙从没去过满月楼,哪里认识什么牛三斤?我告诉你小子啊,我王赐龙身体好着呢,从来没得过什么花柳病,别瞎说八道
随着时间推移,碧空缓缓洗白,陇西县城逐渐开始繁闹起来。
一时间,大街小巷铺天盖地的小广告进入了人们的视线,此事开始广泛流传,满月楼的名声越传越大,花柳病威胁论也愈演愈烈。
当然,这个名声可不是什么好名声,而是臭名昭着的烂名声。
妓院之中有花柳病,就等同于禽畜店中潜藏着禽流感,这不是要人命吗?
城南,城西,城东,城北,讨伐满月楼的声势趋于扩大,无处不声讨满月楼,无处不谴责刁德贵这个黑心狗商人。
特别是时常去城北烟花青楼地的那些寻欢问柳客们更是慌了神,人人自危,谁让满月楼的名头那么大,谁也记不清自己到底有没有光顾过满月楼。
万一稀里糊涂光顾过,中了招,那不是玩大了吗?
同样,整个陇西县城的各大药铺顿时人满为患,不少消热去毒的草药更是卖到了断货,好是让药铺掌柜们狠狠赚了一笔横财。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此时已是日上竿头到了大中午,正是一天之内最为忙碌的时候。
城北,满月楼后院的某个房间里头,刁德贵因为昨晚生意实在太忙,玩得太过尽兴,此时依然呼呼酣睡。
砰砰砰!!!
一阵慌乱急促的拍门声将睡在床榻上的刁德贵震醒,险些滚到地上来。
睡眼惺忪的他下了床走到门口,想要拉开房门破口大骂一顿这扰人清梦的王八蛋。
谁知,嘎吱一声!
房门一打开,老鸨子香姨就满脸惊骇地将他一把拽了出来,噼里啪啦一阵喊道:东家啊东家,不好了,出事儿了,出大事儿了。外头有人抹黑咱们满月楼,张贴告示说咱们满月楼里头的姑娘有花柳病。
喔
刁德贵打了个哈欠抻了下懒腰,一见是香姨这个老鸨子,再听着她的喊话,当即不以为意地摇摇头哼道:我道是什么大事呢,原来是这个啊。八成是哪家青楼生意不如咱们满月楼,又出这种下三滥的招数来诋毁咱们呗,怕啥,随他去吧。
不是,东家,这次不同往日,这,这,整个县城中到处都是铺天盖地的小广告啊,小巷墙上,茅房壁上,大街的木杆上,告示牌上,还有各处酒肆茶馆的门板上,啧啧,肉眼所到之处,都能看见啊。
香姨连连摇头,惊慌继续喊道:而且,而且整个县城此时人声鼎沸,到处都是声讨东家您,扬言让满月楼关门歇业的声音哩。
噌,蹭蹭!
刁德贵听完香姨简短的复述,吓得连退数步,就差一屁股重新坐回床上了。
这,这怎么会这样?
难道不是同行暗中诋毁满月了吗?
看这架势,绝对是有组织有预谋的中伤自己的满月楼啊。
草,刁德贵脱口喊道:怎么不上报衙门,这明显是有心之人在暗中作祟啊。
香姨急得胸口此起彼伏,干瘪的老奶子一个劲儿地颤动,抹了一把脖颈间的汗渍后,说道:报了,奴家早就去了衙门,找到皂班班头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