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大唐-第6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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恣意狂笑道:长孙无忌,收起你那套假仁假义,老子不吃你这套。三十杀威棒是吗?好啊,来啊,有种就往死里打,老子要是求饶一声就他妈是你养的。今天我还把话撂在这儿了,长孙无忌,你今天若是整不死我,等我走出大理寺之日,我定要百倍奉还今日之辱,让你们这些王八犊子一个个鸡犬不宁。放肆,大理寺之内你还敢如此谩骂?反了你说罢,长孙无忌的脸颊已经火焼一般的通红,冲左右两边衙役喊道:两班衙役听命,将他摁在地上,三十杀威棒侍候。长孙无忌一声令下,两名衙役走到郭业身边,一手抓着郭业一条胳膊,低声说道:益州侯,身不由己,见谅;;唰唰唰又跑上两名衙役各执一根棍棒来到郭业身边,低声说道:益州侯,兄弟们也是奉命行事,对不住了。两名衙役负责将郭业摁在地上,两名衙役负责抡棍打背。杀威棒,可不是打屁股,而是实打实的腰背,身体抗击打能力差点的人,这是要死人的。谁知郭业突然甩开两名摁他的衙役,笔直地站在公堂之上,喊道:老子不需要别人摁着,老子也不会跪在地上,你们要打便站着打,老子宁可站着死也不会跪着生,记住,往死里打,别手轻,打得疼一点让老子长长记性。yy哗啦他双手一撕将崭新的袍衫给撕扒下来,露出强壮满是肌肉的上身,身上虬筋浄狞突显,好像在向着在场诸人展示着郭业的怒火与力量。砰砰砰~郭业握紧拳头捶胸如擂战鼓般,抬手怒指长孙家,挑衅道:来,打吧,三十杀威棒下,老子若是求饶一声,便是你长孙无忌养得。好,这可是你自找的!长孙无忌晈牙切齿地目视着郭业,冲那两名衙役喊道:打,给我打,狠狠地打!噗~一名衙役抡起棍棒便是一棍下来,郭业紧牙关闷哼一声,身子连晃都没晃动一下。不过一股痛楚还是瞬间弥漫了全身,他又暴喝一声:来,接着来,狗娘养的!噗~一棍下来,砸个满实!噗~又是一棍下来,一道裂口豁出,血水溅洒,碎肉横飞!噗噗一棍,两棍,三棍,血肉横飞,杀威棒下,满堂尽是血色残阳,闷响连连不断。郭业至始至终都紧咬着牙关,闷哼不断却未喊着疼,更未喊着求饶,人如苍松笔直傲立,就连双膝都未曾有过一丝的屈软。韦挺看不下去了,低下头来暗自叹息。于得水不忍直视,悄悄别过头去。公堂之上所有的衙役,乃至负责记录案子的书办,一个个都是看着心惊肉跳,心中不甚叹服,益州侯,真是一条铁铮铮的汉子啊!
第九百零九章 硬骨头()
大理寺公堂上,棍影频频,砰砰不断。二十三,二十四,二十五,此时,郭业腰背被打的血肉模糊,额头上的冷汗涔涔如雨下,牙关始终晈紧闷哼不断,脸上神色尽是一片痛苦扭曲。但是他依旧傲立堂中,宁折不弯,绝不求饶。又是一棍下去。喀嚓!却见棍棒应声而断成两截,负责抡棍执刑的衙役顿时不知所措,傻愣愣地看着堂上的长孙无忌,讷讷道:大大人,棍棒断了!长孙无忌也被郭业的铮铮铁骨给震慑到了,他主管大理寺这么多年,像郭业这么硬骨头的人他还是头一次见。在他的记忆里,再是冥顽不灵和嘴硬的官吏进了大理寺,三棍杀威棒一下去必定是哇哇叫喊求饶,若是+棍下去,甭说屈打成招,便是祖宗十八代都会一五一十地掏底出来。可偏偏就是眼前的郭业,这个自己恨不得将其挫骨扬灰之人,这个在自己认知里面完全就是一个不学无术溜须拍马之徒,竟然硬生生熬到了二十六棍杀威棒。而且,连棍棒都打断了,他还不肯开口求饶,哪怕连膝盖头没屈软过一下下。亡命之徒!长孙无忌脑海中瞬间浮现这四个字,暗暗骂道,这混账真是个浑不畏死的亡命之徒啊。这时,韦挺向长孙无忌拱手劝道:长孙大人,依我看这杀威棒到此为止吧?已经足足打了二十六棍了,不能再打了。是啊,再打下去会死人的,益州侯未出口供若被打死,皇上怪罪下来我等也吃罪不起啊!于得水微微点头附和了一句,随后皱着眉头脸色不忍地看了郭业一眼,心中暗道,今天总算知道陇西郭业四个字,为何这么响亮了,唉,换做是我,实难硬挺下来啊。被于得水和韦挺这么一劝,长孙无忌也心里琢磨,是啊,郭业这厮在皇上那儿颇得圣眷,这个时候万一把他打死了,可是半点口供都没拿到,皇上那儿还真不好交代。随即,他冲那衙役挥挥手示意他暂停一下,然后冲郭业喊道:郭业,杀威棒的滋味不好受吧?本官之前就提醒过你,可谁让你如此冥顽不灵,顽抗到底呢?说着,长孙无忌的语气渐渐转柔,满口仁义道:郭业,本官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肯认罪并签字画押,那余下的四记杀威棒就免了,你也无需再受这血肉鞭笞之苦了。如何?哈呸!郭业忍着疼痛眼神鄙夷地抬头看着长孙无忌,咕哝一口浓痰与血水脱口射出:呸,滚你姥姥的长孙无忌,老子没罪,你要屈打成招不成?想要老子认罪是吗?好一郭业大喊一声好后,用尽浑身气力叫嚷道:想要老子认罪是吧?好,再给老子三十棍杀威棒吧,刚才那些只是挠痒痒,老子浑身皮痒,连骨头都在痒,来来来,再来,再打!长孙无忌怒拍惊堂木,发疯了般地冲堂下衙役喊道:再打,打够三十棍杀威棒再说。他若当堂死了,算他倒霉;他若未死,就将他扔进天牢关押着,来日再审。啊?那名衙役突然惶恐地说道:大人,可是棍棒已经断了呀。长孙无忌恨不得冲下来一巴掌扇死这个蠢驴般的衙役,这他妈是拆台来得吗?只见他仪态尽失地吼道:公堂之上只有一根刑棍吗?蠢货!打,给我打,狠狠地打!不一会儿,噗噗噗又是连连棍棒抡起,砸在了郭业的腰背之上。四棍已过,三十棍杀威棒已成,郭业,还是那个铮铮铁骨半分未退的郭业。堂上的韦挺生怕长孙无忌又出么蛾子来整治郭业,担心长孙无忌趁人病要人命,索性越俎代庖地冲公堂衙役喊道:来呀,三十棍杀威棒已完,嫌犯郭业此时已经不适合提审问话,先将他拖下去关进天牢牢房中小心看押着。在场衙役都被益州侯的硬骨头给折服了,当然也不忍心郭业就这么死在这儿,立马会意过来,飞快应声之后拖着郭业出了大理寺公堂。出了公堂,郭业突然挣扎而起,将搀扶他的衙役逐一甩开,喝骂道:滚开,老子不需要你们服,老子自己会走。说着,又像之前进大理寺的来时路上一样,他自顾挺着脊梁骨走在前头,尽管每走一步都牵动着腰背上的血肉豁口和伤口,他咬着牙步步朝着天牢方向走去。每走过一步,腰背便自上而下顺淌下汩汩殷红血渍,斑斑点点洋洋洒洒,缓缓走出了一条腥红血路。无论是公堂里头的衙役,还是路上来往而过的大理寺官员,见证着此情此景时,心中无不叹服和心仪。这是一个崇尚强权的时代,这更是一个崇拜强者的时代。大理寺天牢内,郭业被关进了甲字二号房。牢房内,潮湿阴暗,没有窗户不通风,腥臭无比。郭业的牢房中摆着一张木板床,上面铺着干草,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他强忍着疼痛缓缓走到木板床边儿上,浑身没有一点力气,背上尽是火辣辣的疼,不敢平躺下去,唯有胸口向下地趴着,趴在木板床的干草堆上。然后哼唧哼唧喘着粗气,以此来缓解后背血肉模糊一片的棍伤所带来的疼痛。这时,一名狱卒打开牢门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名挎着药箱的郎中,两人来到趴着的郭业身边。狱卒凑到郭业耳边,低声唤道:益州侯,能听见小人的声音不?益州侯,益州侯?有屁快放,有话可说,嘶郭业咒骂了一句身子一侧扯动了伤口,猛抽几口冷风,然后喝骂道:老子还没死,用不着你嚎丧。那名狱卒见着郭业骂起人来还如此的龙精虎猛,不由一阵佩服,讪讪笑道:益州侯真是铮铮铁骨的好汉子大英雄啊,受了三十杀威棒竟然还能如此清醒,佩服,小人真是佩服啊。要说今天益州侯在公堂上的惨烈,大理寺中人谁敢说一句不服?啧啧,今天我等小人真是见了场面,终于知道什么叫做铁打的汉子不跪的爷们了。嗨,瞧我这碎嘴,差点把正事儿给忘了说着,那名狱卒将身后的郎中给拉扯上来,嚷嚷道:白郎中,你不是说你们白家的金创药是出了名治疗外伤的圣药吗?赶紧的,给我们益州侯止血疗伤,狗日的,磨磨蹭蹭的。那姓白的郎中也被郭业背上的一片血肉模糊给吓到了,连连叫了一声好,然后半蹲下身子来,一边打开药箱一边说道:小的白胜见过益州侯,今日奉一个贵人之托特意进大理寺天牢给益州侯您疗伤。贵人之托?郭业虽然背上火辣辣的疼痛,但是脑子尚算清醒,白郎中的话他听得一清二楚。他刚想问及那个贵人托他给自己疗伤来着,突然哈哈哈阵尖锐刺耳的笑声从对面的牢房里响起,一道嘶哑中带着无尽怨念的声音咆哮而出:哈哈哈,郭业啊郭业,你也有今天啊?哈哈,痛快,痛快啊,你不是自恃身份高贵,自恃高我一等吗?你不也身陷囫囵被人折磨成丧家之犬一般吗?哈哈哈,我看你还得意什么?你也有今天啊,哈哈哈郭业闻言脸色变得极其难看,暗暗恨道,冤家路窄,居然是他?
第九百一十章 冤家牢房面对面()
无巧不成双,冤家何其路窄。
郭业始料未及愣是没想到,对面牢房中关押的竟然是赵飞轩这王八蛋。
嘶
他一怒之下便要坐起,却不小心又将伤口牵扯动,不由一阵咧嘴抽着凉气。
别动别动,益州侯您可别乱动,小的这就给你上药,动不得啊!
白郎中见状立马劝道,等小的先将血止住了,再替您好生包扎一番您在坐起来啊。
郭业也知道自己现在是病号,哪里还能像以前那般生龙活虎的?
他只得暂时将胸口那团火气给压住,耐着性子让白郎中小心翼翼地上着药,并用绷带将整个上身绕起包扎妥帖。
差不多忙活了半个时辰,白郎中在狱卒的帮衬下才完事儿。
此时,郭业也觉得后背再也不似之前的那般撕裂火辣辣疼,相反,微微刺痛中多了几分舒爽的凉意,暂时降低了腰背的疼痛。
包扎完后,白郎中一边收拾着药箱,一边低声提醒道:益州侯到底是千军万马中闯出来的大人物,幸好你这身体强悍,不然的话,普通人在三十杀威棒下不死也要半身残啊。不过虽然您没到那么严重的份儿上,但是也伤到了腰背上的筋脉与骨头,正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接下来的日子你除了要熬些化瘀散痛固本培元的汤药之外,还要安心将养才是,千万不能再舞刀弄棒,不能再
说着,白郎中及时闭嘴,因为他发现自己说错话了。如今益州侯郭业都关进了天牢,哪里还能安心将养?听说天牢里刑具百般花样奇出,万一再来上一轮严刑拷打的话,这身体哪里还能调养的过来?唉
白郎中低声叹息了一声,耷拉着脑袋继续收拾药箱不再说话。
郭业看出了对方的心思,不由乐观笑道:本侯在这儿多谢白郎中了,今天你替我止住了血包住了伤口,本侯心里感激不尽。本侯衙役出身,当年也管过天牢,里头的龌蹉勾当也懂。放心吧,小小大理寺天牢还整不死本侯。
说罢,他若有若无地瞟了一眼跟前的狱卒。
那狱卒被郭业锐利的眼神一瞅之下,猛地打了个激灵,连连摆手搪塞道:哪敢哪敢,益州侯这样的英雄人物小的们最是钦佩敬重,便是借小的们十个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对益州侯私自用刑啊?只不过这大理寺天牢也是长孙大人说了算,小的们有时也是奉命行事,身不由己啊。
郭业不愿和这狱卒废话,挥挥手示意他滚出去,然后问向白胜道:白郎中,能在这个时候让你进天牢给本侯止血疗伤的人,想必不是泛泛之辈。本侯很好奇,这位托你进天牢的贵人姓甚名谁啊?
白郎中拎起药箱正准备走,听着郭业这么一问,立马停住了脚步,低声说道:白某乃是奉了鲁王之命,益州侯,鲁王还在王府等着白某复命,先走一步,告辞!
说罢人已经夺门而出,外头的狱卒见状掏出一串钥匙,嘎吱嘎吱将牢房的木门缓缓关起,锁好。
鲁王?
太上皇李渊庶出之子,李二陛下同父异母的哥哥,鲁王李元庆?
郭业心中疑窦丛生,鲁王李元庆他有过一面之缘,但仅仅只是一面之交而已,连交谈都没谈过一次,他怎么会打通关系派人来给自己止血疗伤的?
一开始见到白胜之时,郭业还以为是老师虞世南或孔颖达这位老前辈想法设法让白胜进天牢来的,再不济也会是跟自己相熟的人派来的。
可万万没想到,居然会是连一点交情都没有的鲁王李元庆派人来给自己止血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