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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部分

后来居上:将军,你被潜了!-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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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步、两步

    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众人的心尖上一样煎熬,反观她自己却神色从容。

    不过才五步,她已经停步。

    “我想到了!”阮明心转身。

    这才几个呼吸,有些人都不相信的揉揉自己的眼睛,问着旁边的人“我没数错吧,她刚刚是只走了五步吧?!”旁边的人动作几乎与他一模一样,说道:“听见你这样说,我就相信自己没有数错了。”

    曹植七步成诗,这个小女子竟然只用了五步,不仅是阮兆麟,就连皇上和龙以墨两父子都对她投去了异样的眼光。

    然而这还不是最惊讶的,更令他们不可置信的确实,只见阮明心大步来到中央铺着宣纸的几案前,左右手执笔同时蘸墨?

    两支笔?

    已经有看不起的人窃窃私语,但是更多的当朝大臣们依然目光沉练。

    他们这些人平常在朝堂都是刀山火海的来去,见惯了尔虞我诈,早就练就了一身铜皮铁骨,却依旧被阮明心一身气度所折服。

    且不说她到底能不能作出诗来,光是这一身火烧眉毛依旧处变不惊的姿态他们之中就少有人能做到。

    所以当看到阮明心执两只笔开始在宣纸上左右开弓不仅没有嘲笑,反而有一种果真如此的笃定。

    阮明心笔翰如流一气呵成,不时两张宣纸上就落下几行墨色字迹。

    长公主一挥手就有两名身着粉色衣裙的漂亮丫鬟将两张宣纸平拉于胸前到了左相谢昌远的身前。

    在这走过的短短几步期间,两张宣纸在众人眼前一晃而过,只见那字迹工整,行云流水,张扬又潇洒,竟然是王羲之的草书!

    且就连笔尖走峰都临摹得格外真传,若不是她年纪还小笔锋不太成熟不然几乎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

    作者题外话:2

第152章阮兆麟负气掌掴() 
一时之间在场的公子官员竟然对这个小女孩有了浓浓的审视之意,全都默默看向评审的谢昌远谢阁老。

    而那些小姐们见到字迹的也表现出了惊艳之意,特别是阮静琳格外的关注文阁老的评审话语。

    坐她旁边的阮琳琅面带笑意看向阮明心,十足的一副关心妹妹,与有荣焉的大叫闺秀模样,赢得了在场好些人的好感,却不知道她几案下的手帕绞得绣的蝶戏牡丹都快要脱了线。

    阮明心冷淡看一眼阮家坐席,一看阮琳琅紧绷的肩膀就知道她下面的小动作,而阮兆麟对上她的目光有片刻的不适,尴尬移开。

    反而是刚刚为了帮四妹解围冒顶了阮明心诗文的阮云庭察觉出自己反倒给四妹带来了麻烦,心怀愧疚,目光也有些游移。

    阮明心只是清冷一笑,就移开了目光。

    她的云淡风轻,气得阮静琳差点掀桌子,同时咔嚓一声,是布料丝线扯开的声音。

    她的背后谢昌远只需瞬息只见就理解了阮明心诗中的寓意,更难得的是小姑娘居然同时写出了一诗一词,而且其中的言表的寓意还不一样!

    一些肤浅的女子见到左相久久不吭声,以为阮明心胡乱涂鸦,左相大人给她留面子不忍心揭发她。自告奋勇的在座位上替左相发言:“原来气势做得足,却不想原来徒有其表,不过就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更有甚者更鄙夷的说道:“众目睽睽之下,你以为胡乱装模作样就能蒙混过关,还口出狂言七步成诗,下去吧,还站在上面做什么?还想要继续装模作样么,谎言就是谎言,无论怎么编排终究会被戳穿。”

    阮兆麟何时丢过这么大的脸面,气得脸色肝红,上来就要给阮明心一巴掌。

    “你这个逆女——”

    他走过来一边喊一边举起大掌。

    阮明心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森冷又无情。阮兆麟被她看得心口一颤,更加气愤。更加加大了力气,巴掌就要挥下去。

    “慢着!”

    一声急叫打断了他,谢昌远赶忙出言阻止。

    却不想大掌已经落下,看阮父的气愤,想也可知那力气有多大,众人都倒吸一口凉气,不忍直视。

    却不想等待的耳刮子声音没有传来,睁开一条缝隙,那个才到阮父胸膛高的女孩,伸出年轻的小手直接抓住了那个粗犷的大手手腕。

    水红的广袖越发衬托得手腕纤细又稚嫩。

    “父亲,您不妨先听听左相大人的说法,再决定是否要打女儿也不迟!”

    阮明心说得不紧不慢,丝毫不见慌张。

    一旁坐着的皇上都不仅对她投去了赏析的眼光,然而他旁边的龙司远却不由冷哼出声。但是刚才紧张的神情却不由放松了,惹皇帝诧异的看了他一眼。

    左相坐在皇上对面的几案前没有起身,只是手抚着梳理整齐花白胡子对着阮兆麟说:“尚书大人且慢,令媛——”

    他目光赞赏看着阮明心说道:“确实是很有才华,一诗一词做得精妙绝伦!”

    他话语缓慢,摇头晃脑闭上眼睛似乎依然还沉浸在诗词意境中不愿超脱出来。

    在众人等待中,谢昌远好一会儿才睁开眼看向阮明心,说道:“阮四姑娘小小年纪竟不知仅有如此广阔胸襟,真是一语道出了老夫的心声啊!”

    谢昌远的话太过赞扬,愈发激起了诸位对阮明心诗作的好奇,谢阁老也不藏私,将两张宣纸传递下去。

    宣纸入眼就是被那一篇龙飞凤舞自由洒脱的字迹所吸引,不说那些闺阁女子平常练得都是些簪花小楷,就是像王雅沐这样第一才女有才识的练的更加深层次的就是姬夫人馆阁体小篆。

    在场女子大多都是一些清秀婉约的字体,何曾见过谁家姑娘如此豪迈的写得一手潦草草书呢!

    笔锋婉转不留一丝停顿,就连在座才游学回来的谢屹然都自诩做不到这样洒脱,更别提那些早就在朝中桎梏了半辈子的朝廷大臣们了。

    他们羁绊太多,早已练就了一身谨慎,就连平常的字迹都在不自然中透出一股小心翼翼,陡然见到如此不羁的笔迹,难怪震撼。

    俗话说见字如见人,能写出这样豪迈不羁草书的人,难怪连南庆国第一大儒文阁老都要称赞她的胸襟广阔。

    只是才见字他们就已经对阮明心撇去了好几眼,且那些又是惊艳夸赞的目光,令那些看不惯阮明心的小姐们愤懑不以。

    毕竟这是一个男权社会,在父兄大臣们都在场的情况下,还没有她们先睹为快的道理。

    都察院检督御史大夫赵大夫为人一向刻板守旧,是个一心循规守制的人,四年前阮明心状告御状他斥责了阮明心不遵循礼法,女子孩童之身状告长者,理由是小孩子胡闹。

    其实他当初没说的更深层原因是他从骨子里就看不起女子,从来在他眼中女子无才便是德。今日忽然见到阮明心的诗词不知是否因为他与谢阁老一样胡子花白年近古稀的缘故,深有感受。竟然破天荒的对阮明心赞赏了一番。

    “江南几度梅花发,人在天涯鬓已斑。星点点,月团团。倒流河汉入杯盘。阮四小姐同是写出了老夫的心声啊!”赵御史感叹,忽而倒酒入青樽,一饮而尽。

    大浪淘沙,岁月无情,梅花无论是再峥嵘又如何,到底是已经迟暮之年,老了啊!

    左相和赵御史有感而发两人隔了几桌对峙一杯。

    赵御史又继续将宣纸传了下去,而后整个人都已经有些情绪低落了起来。坐在他边上的赵小姐关心的安慰自家爷爷,对场中央那个孤清桀骜的那还投去了艳羡的目光,她的爷爷一向高傲,却是第一次赞赏一个女子的才德。

    他们家的教育与大多世家大族所不同,因为赵御史是江南人士,骨子里就崇尚女子无才便是德,赵家的女儿们除了女训、女戒几乎没有读过其他诗书。

    爷爷在家虽然和睦,却也从来不谈及她们的学问。想到如此,温柔雅致的赵小姐不禁有些落寞,在这热闹的环境里显得有点萧条。

    作者题外话:3

第153章再度出题() 
而另一边,皇上却是明显更喜欢那首诗:

    “尘劳迥脱事非常,紧把绳头做一场。不经一番彻骨寒,怎得梅花扑鼻香。”

    皇上正值青壮之年,不同于左相赵御史的英雄迟暮,如今九州大陆四国鼎力,他还有好大的等着他去施展,正是要像梅花一样顶风冒雪。

    无论多么艰难困苦,没有一番努力作为,怎有扑鼻芳香的收获?!

    两首诗词各有风骚,并且还都一致得到左相和皇上的喜爱与称赞,顿时刚才怀疑阮明心的那些人神色发生了变化。

    龙司远对此表现出一副气愤的样子,但是闪烁的眸光却显示着他内心似乎并不像是表面上这样的情绪。

    对面有公子看出了他的不满,年轻公子是庶出公子,往年都没有机会大年夜进宫赴宴,这次也是游学归来跟着自家长兄一起才有机会来到长公主的赏荷宴,然而他不认识皇帝却是认识那个京城谁人都知道的六皇子。

    刚一回城的时候就道听途说六皇子被阮明心鞭挞了,现在一看六皇子那别扭的模样,他已经兴奋到了满脑子都是自己的机会来了。

    他看着坐在自己边上同样一副不是滋味的嫡妹身上,嘴唇轻勾,撑着长兄不注意在嫡妹耳边耳语几句。就听到场中有了质疑的声音,且还不止一处,三三俩俩附和着说阮明心这分明与先前一样是背好了的,

    “她既然能够背下先前的莲花词,那再背几首梅花的以备不时之需有什么奇怪?刚刚左相大人分明是说了做一首梅花的诗,她自己打肿脸充胖字,结果肚中没了备胎,就用一首词来糊弄过去!”

    “是啊,分明就是作假,还想要,故技重施就此搪塞过去,真不要脸!”

    千万不要小瞧了女子,刚才还陶醉点头的姑娘们,在有人牵头的时候,一有机会拉下她们共同的敌人,是谁都不会手软。

    周围附和的声音此起彼落,几个姑娘的家人都蹙起了眉头,但是毕竟没有说什么。

    他们这些女儿家的争斗长辈们参与进去总有些不合时宜,况且谁也不希望自家的孩子被别人的谁给比下去。

    阮明心站在场中央一一将那些出声的人环视,说话的姑娘们被她看得身体打突,却依旧口中不饶。

    清冷的声音仿佛使用了内力一样震撼人心,灼人肺腑:“本小姐的诗是当场做的。”

    “你们如是说,难不成是认为我跟左相大人合谋了不成?!”

    此话一出周围顿时寂静一瞬,左相大人啊,不提他在朝为官顶顶受皇帝重用,就是那闻名天下的清骨就令他们闭口不提,一时间都惶恐的向左相大人偷瞄去。

    但却在谢阁老的脸上什么也没看出来,戚戚然惶惶然,闭上了嘴,眼神却是将阮明心盯得更恨了。

    若不是她故意污蔑,他们也不用害怕左相大人心中嫉恨。

    谢昌远捏着胡子似笑非笑,看着那个从来都正定自若的小姑娘。

    倒是个敢作敢为,信口雌黄天不怕地不怕的奇女子。

    这样想着他意有所断的看了自己孙子一眼。

    可惜,太小了些,谢屹然已经十八岁了,若不是游学拖着早该谈婚论嫁了。

    阮明心不屑于与那些目无点寸的女子相计较,面朝左相继续满面含笑从容道:“相信左相大人心中自有决断,不过——”

    她扫视一周刚才说话的几个女子,嘴角轻弯,“既然有人不服硬是要说我作弊的话,这次还请左相大人出一些比较偏僻的题,不然又有人说我是跟您合谋或者是事先背好的那就实在是令人苦恼了呢!”

    她说得云淡风轻,仿佛刚才的质疑于她而言不过就是几个看不过她的女子的玩笑。

    这副淡定自若的气韵实在是令刚才搭话的几人既羞怒又气恼,被家中父亲兄长一瞪眼,不只是愤恨还是羞愧脸色通红,头脑低垂。

    左相当然清楚,自此之前他从未见过这个名满天下的大剑师的入室弟子,今日得见文采斐然深深引起了他的兴趣,也有意想要再考考看到底是真正的通达到了何种地步?

    于是还目四周,思愈片刻说道:“今日长公主宴客,宾朋满座,你便为长公主作一首诗吧。”

    阮明心点头,环视周围,确实人很多,还都是达官贵人,甚至其中还夹杂着真龙天子,长公主的身份人缘都很好啊,阮明心心中感叹。

    莲步轻移,裙摆翩跹,四步不到就转身再次左右两首取笔,墨汁饱蘸,在宣纸上挥斥方遒。

    在做宾客瞪大了眼,或许是因为刚才已经见识过了阮明心的惊世骇俗,心脏已经有了壁垒,不像是之前一样惊呼出声。

    但是那砰砰跳的心胸依然是无论如何都止不住,纷纷伸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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