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居上:将军,你被潜了!-第2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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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好算计!
阮明心的眼角隐约有泪珠滑落,她不得不重新去审视皇上,审视整个南庆,如今位置上的那个人真的值得他们去效忠吗?
不,大剑师的责任是守护南庆,守护天下子民,他们可不是为了效忠南庆的皇室才存在的。
既然君不仁,他们只好以自己的方式去守护南庆。
更别说,断尘渊是天机阁总部的所在地,是阮明心幸幸苦苦,一手建立起来的势力。
正是因为天机阁是由阮明心自己建立起来的,她才更加清楚,自己的那一群手下有多么的倔强,他们的骄傲,绝对不可能屈服在南庆的铁蹄之下。
而她身为一阁之主,保护天机阁,也是她的责任、她的义务。
皇上想要在北狄的那块儿地上分一杯羹,可这吃相未免也太过难看,先不说断尘渊里各股势力的意见,就是东圣跟西瀚,也绝不会看着南庆这样蚕食断尘渊去壮大。
除非东圣跟西瀚,想要成为下一个北狄。
阮明心的思路在一瞬间被她整理清楚,南庆与北狄的这一战,不能打;要打,也绝对不能赢,她不会允许皇上对天机阁下手的。
如果皇上执意要吃了北狄的地盘,吞并断尘渊,那阮明心也不介意南庆的皇帝换个人来当,左右他们千仞山要守护的,只是南庆的子民。
在床上辗转反侧,没一会儿,当阮明心要睡过去的时候,外头的天也已经亮了,阮明心一下子从床上起来,干脆也不睡了,随便拿了一件外衣披在身上,走到书桌旁,研磨提笔,给云焰写信。
南庆的野心,或许东圣跟西瀚还没有反应过来,但为了自己想要守护的东西,阮明心丝毫不介意让天机阁的人去给他们提个醒。
一封书信草草了结,阮明心等信纸上的字迹干了以后,绑在信鸽的脚上,将信鸽放走。
鸽子是天机阁专门训练过的信鸽,一般不会轻易被人抓住。
天色逐渐大亮,阮明心打消了回床上继续睡觉的想法,百灵还没过来,她先将自己的衣服换好,头上缠了一个简单的半髻,等着百灵给她送梳洗的东西过来。
阮明心既然知道了皇上的用意,自然不可能对其听之任之,用过早膳后,阮明心就往大师兄傅东山的营帐而去。
几个师兄弟人都已经在大帐之中了,既然人都到了,阮明心也没什么好顾虑不能说的,她一口气将所有的事情全部抛出,傅东山面色严肃。
“大师兄,小师妹说得对,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再继续打,也对不起师父的交代。”四师兄姚保堡不赞成的出来说道。
每一条人命都弥足珍贵,每一个亲人失而都不再得,当年姚家堡的惨案还在他的脑海中轮回,南庆有吞并掉断尘渊的野心,姚保堡几乎可以预料到届时的惨况。脑子里那些人满腔的怒火,绝望的哭喊求救几乎就在他的耳畔,一直以来让他夜不能寐。
“大师兄,四师兄说的没错。”阮明心的五师兄接过话头应道。
“你们先回去,我想想。”傅东山内心微拧,大家说的他心里也有思量,这仗不能打,他们难道就这样退回去吗?
让他好好想想。
原本今日想要重新安排军中的职务,让阮明心接替易书航的事务的计划就这样泡汤了。
既然傅东山都这样说了,众人也只好先离开。
阮明心因为担心凤家,还有天机阁的一些事务要处理,整日在忙。
除去那些已知晓的危险,阮明心还注意到了一个人,那就是主动进宫给皇上献药的那个奇人。
皇上身体的情况有多糟糕,皇宫中的御医也无法保证能够将它调理成过去的模样,到底是什么样的奇人,用了什么样的药能够让皇上痊愈甚至身子骨比之前更好呢?
那个奇人不简单,阮明心所怀疑的一切人、事、物都没有轻易放过,她全部一一同云焰交代清楚,让云焰绝对不能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定下心来,阮明心又想起昨夜云焰说的藏宝图跟武功秘籍,所有的事情发生的时间都刚好撞在一起,阮明心不由叹道太过巧合。
而被这些事情缠住的阮明心,总觉得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间互相存在着种种联系。
她开始将各种线索一一比对,原本应该今晚去找易书航的阮明心一时忘记了今晚是谢家英的关键时期。
谢家英如果服下了假死药,今晚就是药效过去的时候了。
夜色如黑色的幕布遮掩上高空,今夜无星亦无月。
易书航还在那具没有温度的尸体旁坐着,苍白的脸色,深陷的眼窝与下巴上青色的胡茬,无不在昭显着他的狼狈。
“易将军。”小兵进了营帐后,放下手中的饭菜。
“嗯,放桌上就好。”相比于前一天的一声不吭,今夜的易书航终于出声了,只不过那声音嘶哑得可怕,如同铁匠打铁时的破风箱一样难听。
易书航终于有反应了,送饭菜进来的小兵受宠若惊,连忙将饭菜放下后跑出去。
易书航也不去在意,侧脸看了一眼小兵放下的饭菜后,又收回目光。
他更多的时候,一直在看着床上躺着的尸体,这张脸,到了现在他才发现仿佛一直看不够。
“人在对待感情的时候都很迟钝,你怎么就不舍得多等等我。”他的手轻轻抚摸上谢家英的脸颊,面上带着能够让人轻易沉溺的柔情,仿佛手下的那人只是陷入了沉睡。
桌上放置的饭菜在慢慢冷却。
他将自己的手收回,坐了两天两夜的身子有些僵硬,他慢慢的站起来,等身上被阻隔的血液循环回来,才缓缓走向桌子边的木盆里净手。
却不知道,他背过身子时,床上原本躺着的尸体,动了!
第531章迟到的情()
一开始只是手指微动,不过一息的时间,床上躺着的那人,睫毛也跟着动了动,营帐内刺眼的烛光让她不适应的又闭了闭眼睛,伸着手遮去了一半光亮,谢家英这才吃力的坐起来打量起身周的环境。
这——
这是她的营帐。
她的视线有点模糊,却也看清了桌旁的确有一个人,只不过光线昏暗,还有那副邋遢脏污的模样,让她一时认不出那人是谁。
坐在桌子边,易书航拿起筷子,正准备进食时,床上的动静瞬间带走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手上刚拿起的筷子掉落到地上他却仿佛没有发现,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床上那人,生怕这是自己太过劳累所产生的幻觉,一眨眼,眼前的环境就会全部消失,睁着太久的眼睛有些湿润,易书航迅速推开椅子,用自己生平最快跑到床边,跑到那人面前。
他伸出手,动作带着止不住的颤抖,捧上谢家英的脸,激动的喊道:“是你吗?你回来了对吗?”
他的声音不复记忆中的清朗好听,但谢家英还是认出了眼前的人就是易书航。
她何曾见过这么狼狈的他,又何曾想过有这么一天他也会用这么深情的目光看着自己。
谢家英看着易书航,来不及动作,也没有半句言语。
她感觉自己这一觉睡了很久,可之前发生了什么,她一时之间突然想不起来。
“你没死对不对,你没死!”易书航的声音中充斥着难以掩饰的喜悦,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隐隐泛着泪光。
她没死,她没死!她还活着,还活着!
易书航的喜悦让他忘记了自己手上的动作,一不小心就用了力。
刚醒过来的谢家英对外来的力很敏感,不适的感觉让她开口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一边看着他那副带着狼狈的样子。
谢家英不敢把易书航的狼狈往自己身上想,当下便以为是自己睡着的这段时间,军中出了什么大事让易书航也随着操劳才变成这般模样。
她微微蹙眉的模样顿时让易书航欢呼雀跃的心一下子提起。
“是不是身上哪里不舒服?”他松开捧着谢家英脸的手道,“我去叫大夫,你等着我。”
话落,他拔腿就向营帐外跑去,跑到一半才想起来自己要陪着谢家英,大夫可以让小兵去叫,他连忙大声喊道:“来人,来人啊!快去叫大夫,把所有的军医都给我叫过来!”
本以为出了什么大事的小兵连忙跑过来,听到易书航的话后,不敢犹豫,马上跑去将已经歇下的军医从床上拉过来。
将军有急令,当然不能耽搁了。
数十个军医风风火火的向谢家英这边的营帐跑来。
谢家英看着眼前去而复返的男子,眼神中带着一股陌生,这不是她记忆中的易书航。
“别怕,大夫马上就到了,别怕。”易书航坐在床边,一边安慰,一边伸出大手把谢家英搂进怀里,像哄小孩一样轻轻拍抚着她的后背。
其实怕的人是他,不安的是他自己,他多怕自己失而复得的珍宝只是自己的假象。
好一会儿没见军医过来,他忍不住冲着外面喊道:“大夫呢?怎么还没来,快去催催”
“来了,来了,大夫来了。”小兵连忙给军医掀开帐帘,数十个军医连忙跑进来,因为传话的士兵说的不清不楚,他们害怕耽搁了闹出人命,马不停蹄的跑过来,其中几个上了年纪的军医一口气还没完全喘上来,抬头看到易书航怀里的谢家英,差点一口气就没有上来。
“诈诈诈尸了!”其中一个给谢家英诊过脉并确认谢家英已经断气的军医被吓得连退两步。
“胡说八道什么?来人!把他带下去,妖言惑众,给我重打他三十大板!”那军医的态度让易书航的脸色瞬间难看,加上他本来就苍白难看的脸,显得更加的狰狞。
其他人见此都闭紧了自己的嘴巴,生怕说错一个字,就落得刚刚开口的那个军医一样的下场。
至于那个说错话的军医,早就吓得不敢动,任由士兵将自己拖走。
“你们快来看看,谢先锋的情况如何了?”易书航连忙吩咐道。
那群军医唯唯诺诺的上前,一个个拉着谢家英的手诊脉。
而谢家英就静静的看着易书航有条不紊的下令。
这一刻,是她从来都不敢奢望的,可的的确确发生了。
“这是梦吗?”她不由得问出声。
军医也轮番给她诊过脉。
“这不是梦。”年纪略长的一个军医捋着胡子应她,回头又对易书航道,“谢先锋的身子过虚,又失血过多,好好养着,并无大碍。”
这是他们一致诊断出来的结果,虽然前两天他们也听说了谢家英气绝身亡的消息,可眼前的有温度有心跳有脉搏的谢家英,还有易书航的反应,都让他们觉得听说的消息不过以讹传讹。
“那还愣着做什么,需要开什么补药快点去,耽搁大事谁能够负责!”听到那么多军医一致诊断说谢家英没事,易书航松了一口气,这口气松下来后,他又不满的将眼前的军医赶下去。
军医不敢留下找易书航的晦气,一个个连忙应是退下。
瞬间热闹的营帐一下子就安静起来,易书航低头对上谢家英的眼睛,心里又是一种怪异的感觉,原本有千千万万的话想要说出口,却在看到谢家英醒来的那一刻,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想起从前自己对待谢家英的态度,易书航顿时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面对谢家英。
似乎老天也有意解除两人大眼瞪小眼的尴尬,易书航的肚子突然“咕咕~”叫出声。
他的面颊微红,身子站得笔直,神情严肃的问怀里的谢家英:“你肚子饿不饿?”
这句话出口,他又觉得自己问的是废话,谢家英昏睡了两天,两天内没有进食,他一个大男人都饿了,谢家英怎么可能不饿?
自己想定了答案,易书航又对着外头喊道:“来人,快去准备吃食。”
谢家英从他怀里退了出来,易书航怀中一空,不解的看向谢家英。
“易将军,你怎么会在这里?”
第532章“缘”来如此()
谢家英没忘记自己醒来的时候问的话,易书航还没回答。
而且这里是她的营帐,她这个做主人的都没有开口,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是易书航的营帐呢。
“我已经在这里待了两天两夜,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易书航答非所问,好像完全没有听出来谢家英语气中的疏远。
“这是我的营帐!”谢家英满脸愠气直接提醒道。
她是一个女儿家,易书航是男子,虽说已经是未婚妻,但他们男未婚女未嫁,深更半夜共处在一个营帐内,难免会落人口舌。
在这个礼节繁多的南庆,易书航是大剑师弟子、郡侯之子,而她又是将门之后、名门之女,如果今晚坏了名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