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居上:将军,你被潜了!-第2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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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侧妃病了?”阮明心耳朵仍听着隔壁茶余饭后的八卦,顺势接话道。
“妹妹已经无事,劳姐姐费心了。”
她压根就没听进去阮青璃那套虚伪的话,漫不经心地应声:“嗯。”
只见得旁边青衣公子筷子一敲桌:“可有这事?”首先开口的胖胖公子哥满脸小心翼翼地说:“哥儿几个不知道,多亏那个人啊,亲自割肉给皇帝做药引子呢,这才使皇帝的病情有了起色。”
青衣贵公子狐疑地拍他的背:“嘿,搁着还卖什么关子,哪个人啊?”
此时,第一道菜热气腾腾地端上来了,是道麻辣肚丝,色、香、味俱全,不愧是城中最好的酒家。
阮青璃伸出帕子在阮明心眼前晃了晃,脸上带有几分愠恼的神色,二人相聚在新月酒楼,也有将近半个时辰了,这阮明心不是发呆就是敷衍了事,从头到尾,没拿正眼看过她。
本不过是个没了娘的女儿,也不过比自己年长了几岁而已,竟如此猖狂!出于面子,阮青璃讨好地笑着给阮明心夹了一筷子肚丝:“姐姐快尝尝。”
隔壁桌的大胖子压低声音说:“那个人,就是当今七王爷,龙翼轩!”
阮明心“噗嗤”一声笑了,饮下的半口茶随之对窗外喷了出来,刚开始听到这个八卦的时候,她还琢磨着,是哪位了不起的神秘人物忍着疼痛,割肉为皇帝下药,实在令人佩服,但万万没想到是那自我惯了的龙翼轩。
她才不信呢!
公子哥们似乎瞧见了她夸张的反应,吆喝着三两成群散去了。
“姐姐这是怎么了?可是茶叶不好喝吗?”阮青璃满脸担心的模样。要不是阮明心了解她的性子,恐怕都要相信这是真真在担心自己了,她拿手帕擦拭干净嘴,“阮侧妃找我有何事,不妨直说。”
阮青璃放下筷子,从袖中拿出块崭新的口脂,浅笑着说:“这是南庆近日流行的新鲜玩意儿,千金难买,我这儿有两盒,特挑了出来送与姐姐。”
阮明心被她万般讨好的表情吓得打了个寒颤,阮青璃特意多次相邀自己出来,就是为了送一块口脂?那口脂确实好看,黑漆雕花的木盒,如同鱼钩上的饵料,等着她咬上去。
阮明心的食欲登时没了大半,忙捂着肚子道:“阮侧妃稍等,我去如厕,一会儿便回来。”
阮青璃等到太阳下了山,点好的菜都凉了,阮明心也没回来,她怒气冲冲地买了单,小二问道:“这客官不吃了吗?”她生气地一拍桌子:“统统拿去喂狗!”心中暗暗记下了这笔仇,咬着牙想,他日,阮明心入王爷府之日,这笔账我阮青璃再和你好好清算!
——
阮府内,阮成到大厅里向阮明心行了礼:“姐姐,事情打听好了。”
阮明心从新月饭店遁走后,回府第一件事,便是让阮成去别的府邸上打听龙翼轩割肉作药的事,她在饭店听了个大概,却不知具体是什么情况。
阮成将这桩八卦闲谈原原本本的娓娓道来,半月前,皇帝忽染风寒,本不当回大事,谁知风寒越来越重,落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境地。整日高烧不退,几位太医把脉整了,说是江湖怪病,唯有一方可治。
“什么方子,速速道来。”
太医向太后连连磕了三个响头,皇帝要是治不好,他们都得跟着陪葬。他颤颤巍巍地捻着胡须说:“回禀太后,此病须以人肉为引,与人参、黄芪煎上一天一夜,连服七日,方可好转。”
龙翼轩受了皇帝急病的传召,当时也在场,他一撩衣袍,双手抱拳跪在太后面前:“孙儿自愿作药引。”
太后把玩着手中的扳指,想这孙儿好生孝顺,当今皇帝一病,各位皇子都在暗中部署力量对龙椅虎视眈眈,龙翼轩倒是好,不仅不调兵遣将,反而主动站出来请缨为皇帝治病。她点点头:“你有孝心自然是好,不过无须你亲自出面。”
太医声音颤抖着说:“太后,若有血缘关系的人作药引,那微臣治好皇上的把握,便又增多了五分。”
一个是掌握天下的亲生骨肉,一个是听话懂事的好贤孙,无论伤哪一个,她都舍不得啊。
太后犹豫了许久,最后,叹口气答应了:“好吧。”
“姐姐,讲完了!”阮成笑嘻嘻地说。
阮明心吃着枣泥糕,把完整的故事听毕了,要是把龙翼轩的名字换一换,她肯定对这个孝顺的皇子佩服得五体投地,但偏偏是他。龙翼轩是什么人?自私、傲慢,恩将仇报的小人
天下人中,他最最疼爱他自己,最最怜惜他自己,怎会舍得生生每日割下肉来,保一个他巴不得早些死了的家伙活命。
“此事定有蹊跷。”阮明心眼睛露出一丝狡黠的光。
他想设计篡位,博得皇帝的同情,她偏偏要揭穿这阴谋!可不只有龙翼轩设局套牢她的份。
第439章夜行()
“对了姐姐,”阮成从袖中拿出一盒口脂,正是先前在新月饭店内阮青璃赠她的那个。
她挑着秀眉问道:“怎么来的?”
阮成满脸单纯的递给她,“府外有个小丫头说,专程送给姐姐的,我见好看,便替姐姐收下了。”
呵,这阮青璃为了讨好她,还是无所不用其极,千方百计要把这口脂送到她的手里。
“把东西丢了,外头来的不明不白的东西,你也不怕上头被淬了毒。”阮明心提醒道,却没有因为阮成自作主张收了东西而生气。
阮青璃的东西,她可不敢随便用,毕竟她娘亲的例子就在前头,如果不是她这辈子发现的早,还真以为,她娘亲是因为身子太弱,生病去世的。
“以后不要随随便便收别人家的东西。”她把那盒口脂塞回阮成手里,想了想,不忘提醒一句。
这次是收了阮青璃的口脂,下一次要是再随便收人家东西,如果收进来什么脏东西,那才是麻烦呢。
“是。”阮成看着手里阮明心递回来的口脂,面色一白,想到这外表瞧着好看的口脂可能是淬了毒的,他心里就一阵后怕。
是夜,夜幕笼罩一地银辉,风萧萧,叶沙沙,阮明心身着一袭黑色的夜行衣,穿梭在屋顶之上。
龙翼轩想要借今上的大病给自己造势,给自己能够坐上那个位置铺路,不管他割肉去救皇上是真割还是假割,只要有她阮明心在,她就一定不会让龙翼轩称心如意的。
前世种种经历仿佛还在眼前,重活一世,她为的就是复仇,又怎么可能让龙翼轩还坐上那个位置。
但有些事情,她不适合出手,可在这南庆中,不希望龙翼轩当上皇帝,不希望看到龙翼轩好的,大有人在。
也就是几个跳落,阮明心很快就到了三王爷府。
躲过一轮巡逻的守卫,阮明心往三王爷书房的方向而去,这个时辰尚早,三王爷应该还没有那么快就寝,她猜测应该是在书房办公。
借着黑暗,她闪身进入书房。
火红的烛光将桌前人的影子,印在纸糊的窗户上,三王爷正提笔写着什么。
他对面坐着的是另一个玉面高冠的男子,模样很是俊俏,阮明心很快就认出了他是谁,曾经去断尘渊时有过一面之缘的男子,只不过他应该不认得她,毕竟他们没有过交集,而且这么些年过去了。
“咳咳。”阮明心清咳一声,这一声,足够引起书房内那两人的注意了。
“是谁?”三王爷警惕的看向声音来源的地方,手里的笔瞬间被放到架子上,原本在书写的纸,也被他收了起来。
“三王爷这警觉倒是不错。”阮明心从暗处走了出来,方才三王爷的动作,她都看在眼里,迅速是挺快的。
“你是谁?”看到眼前的黑衣人现身,三王爷的警惕也不减半分,心里猜想着眼前这人的身份,是他哪个兄弟派来的?还是
“呵,一段时间不见,三王爷便认不出我了吗?”好歹他们之间还有过几面之缘,说着,阮明心将脸上围着的黑色面巾拿下来,容颜带笑,仿佛是很久没见的故友在打招呼,“别来无恙,三王爷。”
在看到阮明心卸下面巾的那一刻,三王爷意想不到,来人居然会是阮明心。
他们之间的确许久不见。
自从四国的大剑师都同归于尽之后,阮明心曾经回到京城,当时在悦来酒楼中被阮兆麟摆了一道,之后他曾听说阮明心从龙翼轩的府上离开,当时气愤之下,只把七王府的主殿劈成两半,比之对付阮兆麟的时候,有过之无不及,但是这个中的是非曲直,他却不是那么清楚。
“好久不见,本王竟不知,我这三王府也有蓬荜生辉的一天,一切都亏了阮小姐了。”
三王爷重新往桌上铺了一张干净的宣纸,提笔继续往上落墨。
“不知阮小姐深夜到访,有何要事?”言语听着是很客气,但阮明心知道,三王爷心里估计不爽了。
他是一个性子骄傲的人,从他跟龙翼轩之间的较量就知道,今夜她躲过他府上的守卫,悄无声息进了他的书房,若说没有半点不悦,这王爷未免太大度了吧。
“今夜造访三王府,是想来与三王爷聊聊一件事。”阮明心走上前,半点没把自己当客人看待,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喝。
龙翼轩的事,她既然无法自己动手,那跟龙翼轩是对头的三王爷未尝不可以。
“哦?不知阮小姐今日要来陪本王聊什么?”三王爷好奇的看着阮明心,许久不见,她倒是出落的越发动人了,“虽说阮小姐是大剑师苍离的徒弟,但常年待在千仞山,也只是个姑娘家,若无什么重要事,本王还有公务要处理。”不是他看不起女子,只不过是在他的认知中,女子,并不能成什么大事。
“如今皇上突然病倒,听闻太医要以人肉入药,不知三王爷可曾听说了?”阮明心对他赶人似的言语恍若未闻,单枪直入今日来这儿的主题。
三王爷闻言,看了一眼身旁坐着的俊俏男子,那男子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神示意他听下去。
目光又重新移到阮明心身上,等着她的下文。
“这位是?”阮明心也看向了那位俊俏男子。
“他是本王的幕僚,常安泫。”三王爷介绍道,那位俊俏男子常安泫也从椅子上起身,对着阮明心行了一个礼,也算是打过招呼。
“阮小姐有什么话直说便是,这位常先生是自己人。”三王爷一点也没有要屏退常安泫的意思。
倒是阮明心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七王爷龙翼轩割了自己的肉,入药救皇上,一时间,不管是朝堂还是民间,对七王爷都是夸赞有加,不知三王爷怎么看?”
三王爷垂着眸子,似乎是在默默揣测阮明心的用意。
“七弟对父皇一片孝心,赤子忠诚,身为人子,也就是我等当日不在场,不然本王也会为父皇割下一块儿肉。”
第440章联盟()
阮明心最不喜欢跟别人这样虚伪的说话,尤其是像三王爷这样口不对心的。
“我听闻三王爷也有与其他皇子一同争夺皇位的野心,不知可是真的?”
三王爷打量着阮明心,从她问出这样的话开始,他就不得不正视起阮明心今日来此的目的了,好在这是他三王府内,如今皇帝还没有死,阮明心刚刚的话要是被有心人听见,后果就严重了。
“阮姑娘有话不妨直说。”他是有想为那个位子去争一把的想法,皇帝的所有儿子里,谁对那个位置没有野心?只不过都潜伏着,隐藏得深罢了。
“南庆众皇子里,有这样野心的人不止王爷您一个,可诸皇子比起来,也就只有龙翼轩跟王爷的竞争最大。”她的声音清冷,语调缓慢,常安泫也不禁向她看过去。
阮明心说的,是不争的事实,他的对手,从来都是这一个最不起眼的弟弟。
“不知阮小姐有何见解?”既然都已经提到了老七,三王爷当然不相信阮明心没有其他要说的。
“既然三王爷这么说了,明心也不跟王爷玩虚的,就想问一句,切肤之痛有多痛,如果是三王爷,你会怎么做?”她说自己不玩虚的,刻意提出这句话,在说自己清楚三王爷刚才的话不是真心话,敷衍意味深的很。
三王爷什么时候被一个小姑娘这么不留情面的打脸,尴尬的清咳两声,引开了注意力。
阮明心问的话,让他注意到被自己忽略掉的问题,切肤之痛,活生生的从自己的身上割下来一块儿肉,那种疼痛,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够忍受的,就算是他,也不一定可以忍受,虽说割下来一块儿肉,不会那么轻易就要人的命,可被挖掉一块儿肉以后的疼痛,是能够活生生把一个人痛死的,更别说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