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居上:将军,你被潜了!-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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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阮明心放出狠话同步的那些世家贵族就知道她现在的情况,他们可不会管人此时是不是及笄是不是适合交媾呢,只知道现在可是搭上未来大剑师的最好机会,还不会惹得阮明心反感,毕竟是在救她的性命,将来清醒了是不认也认了。
同一时间皇宫里面也是勾心斗角热闹纷呈。
龙腾在乾清宫里倒背着双手,面容严肃的走来走去,大殿中央还是跪着快马加鞭会拉气都还没喘匀的常服太监。
桂盛站在上首御座的一边微微垂着头,目光瞥了一眼那个向他看来的便衣太监后飞快移开,仿若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小太监得不到大总管的指示,恭恭敬敬的四肢触地趴着,心口扑通扑通到现在都还没缓过神来。
龙腾停脚步,安安静静了一瞬间,挥挥手让小太监下去,一转身面容沉着声音冷凝开口,“你,去传朕口谕,令太子着人前去查看阮明心现在如何了?”
桂盛一惊,飞快压下在即抬起的眼,低垂着头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
“是。”然后就搭着拂尘躬身退了出去。
大殿里的人都被挥退,龙腾愈发烦躁的坐在明黄雕龙座椅上看着门开的昏沉的天空沉思。
天际昏压压的一片,仿佛暴风雨来临的前奏。
令太子前往是他思虑了一下午的结果,他抹了一把脸,脸上是难掩的疲惫,自己都感叹平日里指点江山挥斥方遒的豪迈气魄竟然在决定一个小姑娘事情上迟迟拿不定主意。
桂盛一走,本就安静的宫殿,霎时就变得更加没有人气了。龙腾亲子点了御案上的灯翻开奏折看了起来,只是那提着御笔的手迟迟滞凝在朱红的朱沙砚里不见提起许久才落笔写下了一个“阅”字。
*
与乾清宫的寂静相比,在桂盛一出乾清宫大门那一刹那,后宫里的许多双眼睛就活动开了,小太监们侍候的依然井然有序也不见人离开自己的岗位一步或是凭白多出来哪个宫里的奴才。
反正几个宫里的娘娘都得了消息关起门来闭门谢客了。
这其中就包括之前被阮明心落了脸面明妃。
四皇子六皇子的生母柔嫔。
三皇子的生母淑妃。
五皇子的生母惠妃。
秋高气爽的天气,连御花园的虫子都仿佛感觉到了皇宫里紧绷的氛围,一个个的小心得不敢吱声。
红墙宫道上穿多的脚步轻轻轻的,宫女太监们各自拿着自己手中的物什擦肩而过,各自行走着各自的道路,仿佛没有察觉到身边有人经过一样。
酉时日入,太阳西沉正是宫门落钥的时候,除了皇帝诏幸,各宫各院都静悄悄的,外间司局里的宫女太监也急匆步伐轻轻的往自己司局里去。
三丈高墙下的西二长街里一个聋拉着太监森青曳撒的小少年鬼鬼祟祟从咸安门内穿出,扒着门槛鬼鬼祟祟四处张望,然后就混入了最后一批出宫的太监队伍里。
第285章阮明心你竟然戏弄满京城的人()
仔细观看身上的袍子明显与身量不相符合,腰间松松垮垮的腰带多系了小半圈,足下的袍摆也拖到了地上,太监帽沿儿压得低低的,盖住了大半张脸。
“嘿,腰牌。”西华门守门的侍卫看着他眼生,将他拦住问话。小太监低着头在怀里掏掏摸出来一块黑木牌子。侍卫拿着反复看了又看,视线上上下下将他打量,将腰牌还给他,“出去吧。”然后就落了宫门。
这批出宫的太监虽然穿着太监的衣裳,实际上不算是正宗的太监。
有时候皇宫里忙,各宫各局人手不够就会从宫外聘请些帮工进来帮忙。
尤其是御膳房,分为外宫局和内宫局,顾名思义外宫局就是每日天亮进来,天黑出去的帮工们,每日进出就凭借着腰牌出入。是以有些眼生,侍卫也是辨认腰牌辨认不出人。
龙司远就是顶替了今日御膳房的一个小太监出来,一出宫门就往城西的法明寺赶去。
天色已经昏暗,今日没有落霞,他健步如飞的穿梭在明明暗暗的各个巷道躲在灯火通明的灵观塔后面。
灵观塔前面太子正带着人与方丈交涉,大明寺的方丈一夫当关地盘膝坐在灵观塔前面,闭着眼睛拨动着佛珠,如入无人之境,太子在他前面焦急的晃来晃去。
果然父皇是偏心的,龙司远撇嘴,一撩袍子,双手揉搓就在阴暗的背后往上面爬。
灵观塔最上面一层的小窗上龙司远几乎挂不住,他瞪圆了双眼看着里面那个躺在白色布匹做的简易吊床上一晃一荡悠闲看话本的红衣女子。
地上的烛火明了,映衬得她的睫毛在眼下落下小小的扇形阴影,更显得看书眼睛黑亮水润。
一溜儿小风吹来,涤荡这他的灯笼曳撒袍子,身子下面凉飕飕的,心也凉飕飕的。
他气愤极了,气息也不稳定起来,自己穿了这么下三滥的衣裳巴巴地出来看她,她倒好在这里悠闲度日甚至还过得有滋有味。
“你这个骗子!”龙司远指责她。他的一颗担心真是喂了狗了,一路上狂奔都没带停歇的,哪知道她竟然如此欺骗他。
阮明心正脸红心跳的看到穷书生与千金小姐破庙里要私定终身,贴身丫鬟小红正在外面守夜,屋里时不时的吟哦传出,正描写小红的心理幻想的激动之处,忽闻耳边冒出来一个男声,吓得差点把手上的书都给扔出去。毕竟这虽然是一个话本子,可是里面写的某些东西是在是露骨,她虽然嫁过人,那么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了,这辈子可还是一个纯纯情的小姑娘呢,都怪谢含蕴竟然带这样子的话本子给她,都将她带坏了!
阮明心一把将话本子合拢捏着手心里,受到惊吓的心跳还没缓过神来,脸红红的犟嘴道:“谁骗人了,我骗你了?年纪轻轻没想到竟然如此血口喷人,一样是上书房出来的,怎么就出了你这样的无赖。”
她一着急一心要隐藏自己的秘密,说话就不经大脑口不择言,龙司远被她说得面色青红交加,跳进窗户信誓旦旦道:“还说你不是骗子,你自己亲口说的自己只能压制毒性五个时辰,可我一上来就看见你什么事都没干就躺在那里,阮明心把整个京城玩弄于股掌之上很好玩么?!”
龙司远想到母妃一再阻止他出宫,四哥也规劝他就觉得受到了深深的欺骗,语气越说越急,就差明指着阮明心的鼻子骂她不知廉耻,竟然用这样的毒来开玩笑。
见他没有注意到自己手上的话本子内容,阮明心将双手倒背在背后,脸也冷了下去,反驳道:“龙司远你搞清楚,就凭你片面之相就说我是骗人的,就算是假装中毒,我会蠢到对外说自己种的是这种最烈性的‘合欢’之毒?然后引来下面成千上万人的围观,还有引来你们这些一个个的龌龊心思之人?还是你说我无法抵抗药性是假?!”
她的语气深深然,自有一股威严气势,龙司远被她唬住怔楞在原地不能动弹,一想起之前满宫里谣传的“阮明心中了‘合欢’之毒,五个时辰内不解毒就会会爆体而亡”的谣言,连父皇都深信不疑,立马担心的看着她,连她骂自己卑鄙龌龊都不计较了,心疼道:“那那你现在解毒了吗?如何解毒的?”
阮明心回到吊床前,翻身就坐了上去,斜靠在上面,层层叠叠的红纱裙摆一荡一荡,四下里都是蜡烛点照在周围围城一个里三层外三的圈,龙司远看着她吹弹可破的肌肤,几乎都能看清脸上细小的小绒毛,忽然就想到了洞房花烛的情景。脸色几不可查的红了,微微错开眼去,过了一小会儿忍不住又转了回来看她,迎上她目光的时候又羞涩转开
因为龙司远的到来,话本子也不能看了,阮明心自觉还没豪放到可以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自己还能无所畏惧的自顾自的看小黄书,心情立时有些烦躁,干脆把脚也提上吊床去躺着,身子转向另一边,垂下层层纱幔裙摆在地上划拉出浅浅的狐影。
龙司远瞪了半天没等到答案,正想再问,这是楼道里传来轻微的脚步声。龙司远蹙眉转头,正想是谁也想乘人之危,就看见拐角进来一个一身纯白入秋了还拿着一把挂着精美扇坠扇子的翩翩佳公子,面容深邃精致,那双眼睛却熠熠生辉,一看就藏着狡黠。
如此具有冲击力的跟感染力的容颜除了那个匆匆一瞥就死了的纳兰子墨,龙司远印象中就只剩下了当年大理寺阮明心状告公堂,匆匆赶来的药王弟子谢含蕴。
他仔细辨认再看躺在吊床上背对着她的红色身影就露出了然的神情,“原来是谢公子。”
谢含蕴却当没看见他的示好,与他极具亲和力的的容颜相反的是他那森冷的声音,满俱嘲讽意味。“六皇子深夜前来是难不成是想要趁人之危替阮四姑娘解毒而来的吧。”
第286章你也是来占便宜的吧?()
明明该是疑问的话语,谢含蕴却说得陈述语气,其中的意义不言而喻。
龙司远不知是刚才生出了那等想法缘故还是什么,明明自己堂堂正正的来,却是像是被猜中尾巴一样气得脸色通红,“你休得胡说。”一甩袖子就要走。
谢含蕴扇子一合,往左手上一嗒,“啪”一声与他挡在龙司远身前的脚步声完全吻合,蓦地给人心跳一紧的感觉。
“你这是什么意思?”龙司远质问。
谢含蕴轻笑一下,亲和温润的面容骤然冷了下去,“来时容易去时难,六皇子没听说过吗?”那上扬的语调,莫名多人性命的威胁。
阮明心惊讶转身。
龙司远:“你什么意思?”
谢含蕴扇子一嗒一嗒,像是敲击在人的心跳之上,“阮小姐都已经放出话去了,五个时辰之内解不了毒,如今被你撞见,你说我要怎样?”
他话语轻飘飘,蓦地在最后一句说得狠戾起来,“怪只怪你运气不好,非要跑上来撞见!”
龙司远看着他,看一眼那边也同样看着他们的阮明心,久久之后语气坚定:“我不会,谁也不会说。”
谢含蕴依旧是他那招牌的微笑,阮明心却知道那隐藏在笑容之下的杀机。轻轻说道:“放他走吧,他应该不会说出去的。”
谢含蕴转头看着阮明心,忽而右边唇角一勾,扯出一个嘲讽的弧度。两片肥厚适中的嘴唇丰润温柔,一开一合间吐出的字句却是冰冷不清。
“阮姑娘,你该比我更清楚才对,只有死人才能永远保守秘密。”
阮明心一滞,一时没了话语可接。
龙司远急了,脾气上来,“你知不知道站在你面前到底是谁,敢这样跟我说话!”
“京城的六皇子嘛,龙腾最宠爱的六儿子。”谢含蕴无所谓的说道,仿佛指着路边的野草有了名字一样,无足轻重。
“既然知道还不给本殿下闪开。”
谢含蕴依旧不为所动,扇子敲击手掌心的声音一嗒一嗒,龙司远忽然面色一凛,退散开去,随之而来的他面前谢含蕴扇子直指他咽喉的步步紧逼,那刚刚看着还风花雪月的扇子不知何时上面尖部的地方已经布满短鞘,在烛火的映衬之下,黑岑岑的玄冰闪着黄亮亮的寒光。
龙司远本身是无意与他对立,奈何谢含蕴步步威逼,两人打得塔顶的大钟当当响,一声声从内而外发出的内力撞击,将铁钟的声音一波一波扩散,散落在京城里的千家万户,从灵观塔为中心方圆百里依次扩散开去,百姓家里挨家挨户点起了灯火。
灵观塔下面的驻守的禁军更加面色森寒,执枪的气势威风凛凛。
太子更加焦急和方丈周旋。
如今阮明心不仅是父皇派给他来“探望”的任务,更加是他必须要牢牢握在手上最重要的砝码之一;当初随意的一个决定,没想到她真会成为下一任的大剑师,如今机会就在眼前了,怎么能看着它溜走。
方丈长长地叹气,闭着眼睛宣了一句佛号:“阿弥陀佛。”
他擅自将阮施主与人合欢的后果隐瞒了下来也不知是对是错,只盼望她能平安渡过此劫难。老和尚手中的念珠转动的越发快了,嘴里咪咪嘛嘛的念念有词。
太子说不动他,又不能强攻,一手为锭在另一只手掌上不停的敲击,看着塔顶的灯火转来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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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顶房间里的两人被阮明心强行分开,两个人的武功在阮明心面前根本就不够看,一招就将两人制服。
龙司远还没气过头,就要走,谢含蕴一把上去拉住他,“你不能走,我不杀你,但是在这五个时辰之内你必须留在这儿。”
龙司远瞪大眼,生气道:“本皇子说了不会说出去就不会说出去,你这人怎么这么烦!”
阮明心难得对他放软了话,说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