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天劫-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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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间杨攀月一拳打在石珀胸口,石珀闷哼一声,双手捂住胸口,站直身子,惊讶地看着杨攀月。却不妨杨攀月上前一把抱住石珀,满脸是泪,耸动肩膀,无声地抽泣起来。
石珀手足无措,呆立半晌,只有轻轻拍着杨攀月说:“不哭了,这不都是好好的吗?”
杨攀月却紧紧抱着石珀,更大声的抽噎着,泣不成声,委屈地像个孩子。
韩进嘿嘿涩笑两声:“大家都以为你死了……谁知道你还活着呢。”
好不容易杨攀月才安静下来,松开石珀,不好意思地在一边擦眼泪。
韩进问石珀:“这几天你音信全无,发生什么事了?”
石珀说:“跟我来。”当下领着二人走进小门,里面是个很小的办公室,屋里也有一个*作台和一台监视器,上面显示的是俯瞰的大厅。屋里还摆放着一些简单的家什,地上有一些凌乱的罐头盒子,看来是有人在这里生活过一段时间的样子。再推开里间,一个人靠墙角坐着,低垂着头,却是从刚过来的*作室屏幕上看到的那个人。
“这也是幸存者,”石珀说,“被那人抓了起来。现在很虚弱,我们得想办法把他救出去。”
“这些天我一直在找通道。那边倒是有个升降机,可惜被破坏掉了。本来想从来路回去,可是石膏场那边的路断掉了,我被困在这里几天了。”
“所以我打开了警报,希望你们能照过来帮忙。今天我找到了一条通往外面的排气通道,正想带他出去。”
石珀说:“你们来了正好,一起把他弄出去。”
杨攀月和韩进又按照石珀说的方向去查看了一下,果然,通往石膏场的通道,有一座索桥已经被破坏掉了,底下黑黢黢似乎是万丈深渊一般。又找到了那座卡死的升降机,“这就是连接礼堂地下通道那里的,”杨攀月敲敲升降机的门,“那猪脸怪当时就是坐这个东西跑掉的。”
石珀将受伤的人背在背上,三人按照杨攀月来的路线朝排气通道走去。
走进*作室,韩进看了一下这些*作台,不解地说:“都不知道这底下弄这么多开关是做什么用的?”
“回去再说吧,”石珀向上抬抬背上的幸存者,“前面好像通到墓道底下,可是墓道口打不开。”
“是被封上了,”韩进呵呵一笑,“当时那家伙跑到这里,大家追不上,就把墓道封上了。”
几个人将受伤的幸存者慢慢送进排气通道,然后一点点朝前挪动,终于在半个小时后从杂物间钻了出来。
“他们出来了。”塔夫指着屏幕,只见杨攀月、韩进扶着一个人,那人身上还背着一个人。
“那是谁?”教授眼睛都快贴在屏幕上了。
“石珀?”张竹生长大了嘴巴。
“石珀?”教授眼睛瞪得大大的。
张竹生回头看了黄辰辰一眼,黄辰辰苍白的小脸安详又愁苦,她又在昏睡中。
“出去看看!”张竹生和塔夫相互搀扶着跑了出去。
“等我一下。”教授扶着铁矛站了起来。
等黄辰辰睁开眼睛,看见石珀微笑着望着自己,神情有些焦急又有些怜惜。“我又做梦了,老师。”黄辰辰伸手抚摸石珀的脸,“你都说过不会丢下我的,可是你还是丢下我一个人。”
“老师不会丢下你,”石珀微笑着,“你好好休息。”
“嗯。”黄辰辰满足地闭上眼睛,又昏昏睡去。
“都两天了,”杨攀月红了眼圈,“你真害死人了。”
“你们说是她杀了那个人?”石珀看着瘦弱的黄辰辰,问大家。
大家点点头,石珀叹口气,“教授,”石珀转身问教授,“他的情况怎么样?”他指着昏迷中的幸存者。
“脱水,营养不良,别的倒没什么,”教授示意不用担心,“好好休息就行了。”
“大致的情况就是这样,”石珀把这几天的情况对大家讲述了一遍,“当时我随着升降机下到地底,就四处搜索,然后发现了白衣人,我就追着他,途中给你们留下了记号。”
“当追踪到石膏场那里,他从盘梯跑了下去,我也追了下去,结果他扭动开关,把桥弄断了。然后他就从墓道那边跑了,我追到那边的*作室附近,发现了这个人,”他指指幸存者,“当时他已经奄奄一息,不得不救。我找到那个大厅,”
“那里应该是白衣人居住的地方,有些食品罐头和水。照顾了他一天,觉得他情况稳定后,准备从墓道那里出去找你们,却在路上发现了白衣人的踪迹,他有枪,”石珀苦笑一下,“我追着他,相互遭遇了两次,都没沾光。后来又失去了他的踪迹,等摸回来后发现墓道被封死了。”
“于是我又摸索着找出去的通道,直到发现那间屋子的天花板是空的。后来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
吐了一口气,石珀深深看着大家:“先休息一阵子吧,等大家都恢复一下。不管未来会发生什么,至少我们大家还在一起,多大的难处,咱们一起挺过吧。”
教授点点头:“你不在的这几天,我几乎撑不住了,”教授说,“做什么都觉得没把握,干什么都觉得做错了,你回来就好了。”
“教授,这里的图纸还在吗?”石珀笑着对教授说。
“在这里。”教授从身边抽出几张图纸。
石珀把图纸铺在桌上,认真看了一会儿,“果然如此,”他笑了,“我知道这是哪里了。”
“不是澳洲吗?”塔夫奇怪地问。
“不是指那个,我说我们所在的这个岛……”石珀盘腿坐下来,“我们自从来到这个岛上,就开始迷失方向,现在我知道这是为什么了。”
“这个图纸不是别的图纸,是一张潜艇的图纸。现在你们看,这里,这是两排营房,*场,这是冒烟的排气孔,”他又拿过另一张图纸,“就是我们所在的*作室,这里是临近的*作室,这里是通道部分,这是礼堂、墓地下的机房……”
“你说这是个潜艇?”张竹生大吃一惊,“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是个潜艇?”
第五卷 爱恨情仇 第三章 四个问题
“是整个小岛,”石珀纠正他,“整个小岛就是一个隐蔽的潜艇,或者类似潜艇的全密闭的船。我在底下的大厅里发现一些文件,里面有好几处,都写着一个英文单词:‘勇气号’。那时候我就猜测,咱们之所以迷失方向,是因为这不是什么岛,而是一艘原地打转的船。”
“也没有什么火山排气孔,想必大家已经知道,那就是船的动力所在,那个巨大的炉子,是整个船的能量来源。”石珀说,“跟我们相遇的家伙,估计是定期前来维护的船员,一个月来一次吧——根据他的值班记录。”石珀指指那个黑色的笔记本。
“不可思议!简直不可思议!”韩进目瞪口呆,“这岛上还有树林草原海滩,这怎么可能!”
“这也是我担心的,”石珀面露忧虑,“这样的工程,这样的处心积虑,我们面对的,恐怕是我们毕生未遇的麻烦。”
“如果这是潜艇……”教授寻思着,“能把山石和钢铁融为一体,这技术和魄力,了不得啊。”
“我们这些天还要去搜查一下整个船舱的每个部位,底部的图纸在下面的大厅里,那里还有张地图,也许我们能知道我们的大致位置。”石珀握了一下拳,“尽量对这地方熟悉一点,尽量知道对手多一点,尽量补充咱们的粮食和水吧。咱们需要把自己武装起来,学会保护自己,尽一切可能走出去!”
“老师?!”石珀循声转脸望去,黄辰辰正用力撑着身体,惊讶地望着他。
“辰辰,”石珀微笑着,露出洁白的牙齿,“好些了吗?喝点水好吗?”
“老师……真的是你吗?”黄辰辰眼中噙满了泪水。
“辰辰不哭,”石珀走到她身边坐下,帮她擦去眼泪,“一直哭对眼睛不好,辰辰可是个铁皮娃娃呢。”
“老师我好想你呀。”黄辰辰抱住石珀,闭着眼睛,眼泪不停地流下来。
轻叹一口气,石珀偎着黄辰辰,轻声安慰着她。
等大家补充了食物和水后,石珀摊开图纸,跟大家详细地分析了一下各个地点的功能和作用,要求大家好好休息,明天再去大厅取回地图。
柳教授对石珀说:“我有几个疑问,一直无法解决的。”
看石珀示意,教授看看大家,说道:“第一个,你怎么确定这个人是幸存者,而不是敌人?”
石珀点点头:“我当初也有怀疑,但我在他口袋里搜到了这个,”他从自己兜里掏出一张游轮的票,“是咱们那条游轮的。他当时被捆在升降机附近,几天没有进食了,这个不会作假。”
教授接过船票看了一下,“第二个问题,那猪脸怪之前受过很严重的伤,谁干的?他是不是之前一直跟踪咱们装神弄鬼的那个家伙?”
石珀摇摇头,“不太清楚,我也怀疑他就是一直跟踪咱们的家伙,但他是如何混到咱们的人里,把硅胶娃娃一次又一次取走的?易容术?”
塔夫说:“树林里发现的断掌,很可能是他的。”
“是的,”石珀说,“很可能是他的,但不完全肯定。至于他的伤,倒真像是被野兽抓的。澳洲只有一种食肉动物有可能攻击人,野狗。”
“不一定,”教授摇摇头,“你忽略了爬行动物,鳄鱼和鬣蜥偶尔也会攻击人。”
石珀沉思了一下,“是,我忽略了。”
“这个问题先搁置吧,”教授说,“第三个问题,手机信号的问题,为何有一晚会突然有信号,而且是打到你手机上的?”
“我怀疑其实这里是应该有信号的,”石珀分析说,“只是那一晚,屏蔽信号的设备有了问题,恰好被我的手机接收到。如果是这样的话,我甚至怀疑这屏蔽信号的设备就在这船上。而且,这里应该有无线的通讯设备,我们还没有发现。”
“有没有可能,”杨攀月说,“是咱们的对手打给你的?”
“有可能,”石珀神色黯然,“其实很多东西,我们还依然在猜测。”他抬起头,看着杨攀月的眼睛,“不过,我们已经越来越接近真相了。”
“第四个问题,”教授揉揉太阳穴,“石膏工场为什么会有一具你的塑像?”
“不清楚,”石珀摇摇头,“也许只是相像吧,毕竟不是真人,只是塑像而已。”
教授摇摇头,对这个回答很不满意,但又找不出更好的理由。
“其实我们还有很多疑问,即便我们觉得已经解释的通的,也不过依然是我们的分析和猜测,”石珀对教授笑着说,“比如这船的用途,比如为何带我们来,比如八爪鱼的下落,比如硅胶娃娃。很多问题都会缠绕着我们,但所有的事情都会有一个真相在背后。今天如果杨攀月没有看到大厅房间里的监视器,恐怕她会一直对那只巨大的眼球耿耿于怀,但其实真相就是这么简单,之所以我们感到不解,是因为我们了解的不多。”
杨攀月嘲笑地撇了一下嘴,“就知道也问不出什么,你也不是万能的。”
石珀笑了一下,突然觉得身心疲惫,有种极度厌倦的情绪,“这场游戏,何时才能结束。”望着这些伙伴,伤痕累累或者虚脱无力,一个个都偎在墙边神色茫然。
“也许,这才是必须要去做的事情吧,”石珀看看熟睡中的黄辰辰,她鼻翼翕动,嘴角有一丝甜甜的笑容,“带他们出去,回到那个自由的世界。”
石珀走出控制室,来到地面,大口呼吸着这夜晚清凉的空气,望见星辰漫天,明晰硕大的星子静静燃烧着,深邃的天穹广阔神秘。
石珀看着这美丽的星夜,慢慢坐下,魂游天外,一时间仿佛痴呆了一般。
身后窸窣一阵响动,杨攀月挨着他坐下,也望着星空,不说话。
过来许久,杨攀月才轻轻地说:“对不起,刚才我说的话……”
石珀扭头看着她,微笑着。杨攀月不自然地收回对视的目光,望着远方。
“以前在青海的时候,也见过这样璀璨的星光。”杨攀月说。
“我很久没看到这样的景色了,”石珀慢慢说着,“有时候我会想我活着是为了什么,其实,我现在还没学会享受生活。”
杨攀月出神地说:“我以前是个性格很柔弱的人,有一次,一个朋友从西藏回来,拍摄了很多照片,我一下子就被那种纯净震慑住了。后来,我就自己去四处旅行,性格也慢慢有了转变。”
她看了石珀一眼,“我经历过很多事情,各种危险和困难,但我没有放弃。”
石珀微微笑着,“我只是个普通的教员,每天生活安逸,安逸到无所求。我从未想过要去冒险,或者去承担什么样的责任,”他嘘了一口气,“有些时候,是生活*着我们去面对,但当这一天来临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