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天劫-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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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竹生指指地上的两个人:“这鬼佬应该是白天在南面生烟火的那个幸存者。至于其它的问题,等他们醒了,也许会有答案。”
第二卷 禁地魔踪 第六章 鬼佬塔夫
石珀迎着霞光远眺着海平线,“这里一点也看不见那边有个海岛。”
杨攀月把窝棚里几件衣服整理了一下,打包捆在木矛上,“你说你们在这里遭遇了长毛螃蟹的袭击?”杨攀月提着木矛走到石珀身边,“我们以后的宿营地估计会经常流动了。不过到现在为止,除了有痕迹证明有过八爪鱼的存在外,我们并没有真正遭受任何威胁。”
“是。”石珀点点头,“但是我认为,这不是说没了危险,而是危险即将到来。”
杨攀月抚摸了一下自己的长发,“下一个地点,是哪里?”
石珀指着草坡上面,“大概两三公里,是我醒来的地点。”
勉强用木棍拨开茂密的草丛,齐腰深的高度给他们的进行带来不少麻烦,这里的草比别处长的都高。
“你能辨认出你醒来的地方吗?”杨攀月一边艰难行进一边问。
“不好说,”石珀停下,望望前面无尽的草海。
“我开始感觉,我跟你出来不是个什么好主意了。”杨攀月奚落石珀,“这要是能找到什么东西,无异于大海捞针。”
铛地一声,木矛似乎敲在金属上。
两人都一愣,拨开杂草。
门,一扇厚重的铁门,变形扭曲,被遗弃在深深的草丛中。
杨攀月将铁门周围的草全部压倒,铁门完全显现在他们面前。这是一扇并不算大的门,涂着绿色的油漆,四角浑圆,钢板很厚,有点像船上水手室的门。
“不是船上的,”石珀说,“没有观察窗。你看这些橡胶封条,”他指指门框处垂下的橡胶条,“这些压痕都是新的。还有这里,新的断口,这门就像是被硬生生扭下来的。”
“是新的,你看这门底下压的草,这痕迹不会时间太长。”杨攀月又指着门板上的几处划痕,“还是新的,连锈都没有。”
石珀呼了一口气,微笑着说:“我有一个想法,杨小姐。这八爪章鱼出故障了,它肯定要赶往修理场。但有没有可能,它在路上就失去动力。”
“唔,”杨攀月皱皱眉头,“只是有这种可能而已。不过既然它已经有了故障,这路上的痕迹只会越来越多才对。”
“这里的草,”石珀指着前方,“仔细看。”
杨攀月仔细观察,果然看到在密集的草海中间有一条隐隐的空隙,不认真看根本看不出。
“走。”石珀扛着木矛,心情愉悦。
每走一阵,他们都会停下来观察一下,以防跟偏了方向。
路上只发现一些衣服的碎片,但这足以使两人确认自己在正确的道路上。
“啪”,杨攀月踩到个东西,挪开脚,是个空的矿泉水瓶子。
石珀捡了起来,“是船上的东西,旅游公司提供的水。”他指给杨攀月看。
突然杨攀月向旁边走了几步,用棍子挑起只皮鞋。
石珀伸手接过来,“是我的,”他换上鞋子试试,又脱下来挂在木矛上,然后指着这片草地说,“这里就是我醒来的地点了。”
“山在那边,我们跟着这痕迹继续走,再有一会应该向西折向了。”
石珀坐在一块石头上,用笔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
杨攀月找到一个较高的地点,去观察八爪鱼在草海上留下的痕迹。
“这不对呀。”杨攀月突然说道。
“怎么了?”石珀站起来,奇怪地问。
“你看这草上的痕迹!它没折向西边,它往南继续走了。”
“……,会不会从南边折回西北,到达你醒来的地点?”
“它为什么从南边折回西北?然后再向南回去?走这么大圈冤枉路,就是为了把我和教授扔那里吗?”
石珀沉吟了很久,抬头望了望西南方向。按原来的设想,那机器章鱼应该转向那里,他们下一程就该回到张竹生和教授那里了。
可是这章鱼居然没有转向!
石珀用牙咬住笔帽,拔出笔,在图上画出向南的路线,然后在原有路线上划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两个选择:一是继续跟踪;一是按计划返回。”石珀言简意赅,“咱们的方案出了漏子,有些东西不是咱们想象的那样了。”
“我还不太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杨攀月皱着眉,“我赞成先继续跟踪,看清它走的方向,做好标记。然后回到柳教授那里,由大家决定下一步的行动。”
“那我们继续走,但一定要在天黑之前赶回去。”石珀立刻收拾东西。
“前面会有什么在等着我们呢……”望着这无尽的草海,俩个人心中都充满了疑问。
柳教授的腿好多了,创口已经开始收缩,看样子再养几天就没问题了。
韩进脑袋上扎着绷带,躺在草地上,一个劲儿喊头疼。对于昨晚的事情,他也只是说被突然袭击,没看到袭击者。
“塔夫先生,”张竹生面对着那个被绑得像个粽子的洋鬼子说,“对于您的出现方式,我们实在没有准备。只能先委屈您一下,等待我们的领队回来后进行处理。”
“张先生,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我按着你们的火光一路找来,就在刚看见你们的时候被人袭击啊。我真的不是坏人!”塔夫脑袋上也缠着一圈布条做的绷带,挺着肚子大声地诉苦,他的中国话说的很不错。
“我是新西伯利亚仪表公司的代表,来上海和仁川谈生意的,”塔夫很是委屈,“我根本没见过那位韩先生,不是我干的啊。”
“塔夫先生,请您不要惊慌。”黄辰辰端着水走了过来,慢慢喂了塔夫几口水,“石老师很快会回来的,到时候会把您放开的。”
“您是个善良的女孩,”塔夫立刻赞美黄辰辰,“您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女孩。希望您能在您的领队面前多替我美言几句,我真的是个好人。”
破碎成两截的硅胶娃娃,黑色公文箱,在草地上摆放着。
张竹生在草地上坐着,一伸手,把绳索扔在柳教授面前,“这绳子,不是咱们的。当时挂得很高,对方应该是个高大强壮的人,就像塔夫那样的。”
柳教授捡起来认真检查着。
“如果按照他们的叙述,应该是塔夫在南边醒来,生火求助,由于草原里比较潮湿吧,没生着,也就是咱们在山上看到那些烟。然后他在夜里发现了咱们的篝火,就摸了过来,却在就要联系上咱们的时候被袭击了,”张竹生指着南边的方位,“就在那个地方,大概50米左右。接下来是韩进,他去拣柴,也许他提着那充气娃娃去那边放松……结果,只是说大概的可能吧,被袭击塔夫的人再次袭击了他。”
张竹生指指树林,“接下来,那人看见韩进提的箱子,打开之后发现是个*娃娃,就用随身的绳子挂在了树上。”
柳教授说:“有问题。”
“第一,黄辰辰说过,他们为什么要恐吓我们?为了恐吓而恐吓?他们完全可以把韩进杀死,这样的恐吓效果不更好吗?可他们选了个假人。”
“第二,在南边50米远的地方袭击了洋鬼子,然后拖着洋鬼子到我们正西的树林里,继续袭击韩进。两地直线距离有200米吧,不合理啊。”
“第三,一听见喊叫,你就冲出去了,那时候假人已经挂在树上了。好吧,那一声是谁喊的?韩进?好像他是被突然背后袭击,当场昏迷吧。时间,我说的是时间,时间不合理。”
“嗯,我当时听见喊叫就跑出去,对方来不及再去挂假人,只能是提前挂好的。如果是这样,那肯定不是韩进的喊声了。”张竹生点点头,“我上午在树林里还发现了这个。”他递给柳教授一只短短的烟蒂。
烟蒂是白色的,没有滤嘴。教授看了一会,说:“看不到商标。不是塔夫和韩进抽的?”
“问过了,不是。”张竹生说,“这事儿透着蹊跷,我没发现更多的东西。我一直在想,该不该相信塔夫的话。
“等石珀回来,看他们怎么看。”柳教授又看了看绳索,最终还是放弃了。
“不仅塔夫,”张竹生突然神秘地对柳教授说,“韩进也没说实话。”
第二卷 禁地魔踪 第七章 魔踪断链
“我们走的够远了,”石珀叹口气,“现在为止,它还没有转向西北。”
“要继续追踪吗?”杨攀月拄着棍子,一只手叉着腰问。
石珀沉吟了一下,“回吧,交给大家讨论一下。”他指着西北方向,“咱们直接过去,这样缩短一下时间。”
在他手指的方向突然草丛耸动,远远跳出来个动物,看了他们一眼,又蹦蹦跳跳逃远了。
“是袋鼠。”杨攀月说。
“嗯。”石珀表情平静,“我们应该感到庆幸,澳洲除了野狗外,没有别的肉食动物。”
越向西,草越是明显低矮很多。路也好走了,两人都加快了速度。
在经过连续三个小时的跋涉后,石珀终于来到了山脚。
“我就是在那里醒来的。”杨攀月突然指指远处东边的一片草海,“柳教授当时在那边。”她又指了一下西边,那是离山脚很近的地方,有很多巨大平整的黑色石头。
石珀先去杨攀月醒来的地方查看了一下,没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
但是在发现教授的地方有所收获,有一些破碎的衣物,一些黑色石头上明显有着白色的划痕和磕碰的痕迹。
“你看,这些痕迹延伸向南。但这些痕迹的来处,”石珀指着笔记本上杨攀月和柳教授发现地点间的那条线,“这里断开了,没有任何痕迹。你们在哪里发现韩进的?”
“再往西边,”杨攀月说,“走吧。”
石珀突然问:“你说你醒来后听见机器章鱼行走的声音?”
“就在教授那个方向。如果那是机器章鱼行走的声音的话,”杨攀月想了想,“有点像打夯机。”
“就是在这里发现韩进的,当时他就坐在那块石头上哭。”
石珀观察了一下四周,这里临近小溪。四下搜索了一下,石珀失望地站直身子。
“你那边发现机器章鱼的痕迹了吗?”
“没有。”杨攀月捋了一下脸颊边的头发,“也许这里根本不是韩进醒来的第一地点。发现他时,他就抱着箱子嚎啕大哭呢。”
石珀皱紧了眉头。
回到驻地的时候天刚刚暗下来,大家都很高兴。
张竹生把发生的事情详细对石珀和杨攀月说了一遍,石珀和杨攀月面面相觑,“麻烦事越来越多了。”
“今晚我们要决定明天的行程,所以,我们必须确定两件事情,”石珀用树枝在地上随意画着,“那个塔夫值不值得信任,这是必须确定的,我们不能带着一个炸弹在身边。还有,韩进第一次醒来的地点到底在哪里?我们的路线出现了几段空缺。”
石珀看了一眼杨攀月,“路线出现分岔了,没办法连在一起……大家先考虑一下吧,吃完饭咱们再讨论。”
“塔夫先生,我是石珀,”大家围着篝火坐成一圈,塔夫依然被五花大绑,“你能告诉我,你遇难后醒来的第一地点在哪里吗?”石珀用笔敲着笔记本。
“这里正南。大概三公里的地方,然后我向北走了一段路,生火求助。”塔夫老实地回答着。
“韩先生,”石珀转向韩进,“您第一次醒来的地点在哪里?上次您说的不太清楚。”
韩进耷拉着脑袋,缠了几圈的绷带使他看起来像是个印度人,“你们根本就是不信任我!”韩进嘟囔着,“我说什么你们也不信!”
张竹生突然说:“韩先生,您以前的公司叫什么名字?总部在哪里呢?”
韩进不说话。
张竹生说:“您说您是国内某个*娃娃生产公司派去韩国出差的,可您知道这娃娃国内根本生产不出来吗?那说明书上都是日文,好在我还学过点日语,这东西,”张竹生用脚踢了一下断裂成两截的硅胶娃娃,“还是个日本的名牌,‘小蝶’牌的。这家公司根本不可能在中国设厂,国情不合呀,文化习惯不合呀。”
“韩先生,我可能理解您撒谎的原因,提着个*娃娃跑来跑去,总是会编造一个理由。可是现在没必要了,您需要说实话,这关系到我们的生存,”张竹生诚恳地说,“这次被袭击的是您,下次不知道会是谁。这次只是把您打昏过去,下次不知道会不会死人。”
韩进终于点点头,“我说。反正也这样了,大不了死在这里。”
原来韩进是国内某银行存汇科科长,通过伪造票据侵吞了数百万现金,眼看要东窗事发,就卷款潜逃,想跟着旅游组团跑到韩国。
当他第一次醒来的时候,是在发现杨攀月的地点向南一公里左右,离塔夫生火求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