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师-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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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很快就现,那手枪应该也是应用了半科技的产物。
在路离的侦测下,半科技手枪闪耀着微微的光芒,路离想起来,那应该是自己的第一个半科技作品,随手拿家里的保镖的手枪改造的灵能枪,是一种消耗体力射出灵能弹的东西,除了威力大一点之外,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而且还非常消耗体力,普通人用上十多就会脱力,如果侥幸没有在战斗状态,那或许还是好事,如果在战斗中使用,那简直就是慢性自杀。
但是,当时帮自己试枪的保镖,却非常惊喜,他说这样的枪简直就是神器,如果他可以拥有一把的话,那该多好云云。
路离不明白,保镖说道:“如果一枪可以解决任何问题,那么何必有太多的子弹?如果这枪用好了,顶多一就可以解决困境了,怎么又会脱力呢?”
除了某些打了无数靶,全部脱靶的家伙之外,似乎所有爱枪的人,都会喜欢上这把枪。
因为它的威力之大,已经出了一般的武器的范畴。
那时候的路离,就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证实了自己和枪无缘,断绝了家里老头子把自己送入军队锻炼的想法。
灵能枪使用的是人类本身的能量,路离把这种能量称为灵力,因为他固执的认为,比较有灵性的人可以拥有更多的灵力,虽然他绝对不承认,自己比保镖的灵力还要低。
试枪完毕,累得动都动不了的路离是被同样开了很多枪的保镖背回去的,虽然保镖安慰他说:“你还小,所以不能和我比。”但是路离一直都在耿耿于怀。
本打算把这奇特的玩具当作自己的秘密,但是保镖却在老头子的审问下,吐露了真情,害得路离好多天都没有理他。之后很多天,家里的老头子再也没有因为他那糟糕的打靶成绩而责难过他,反而每天对他傻笑。
那时候的路离并不知道,为什么老头子突然很支持自己摆弄那奇特的,之前被老头子当作是垃圾和迷信的东西。
而后,家里的老头子的官似乎是越来越大了。
十年过去了,第一任保镖早就已经不知所终,路离的保镖换了一茬又一茬,人数也越来越多,但是路离却总是很怀念那个背着自己的人,因为路离记忆里最多的,就是那个沉默寡言的背影,而不是同样沉默寡言的老头子。虽然有时候路离还是会恨他,恨他不顾和自己的约定,把自己的秘密告诉了其他人。
现在的路离也早就不是当初那懵懂的孩童,他在自己的路上走得越来越远,也越来越难以忍受那张巨大的网的束缚,于是,他逃离了家里人的视线,去追逐自己喜欢的,充满了危险的生活。
路离或许变了许多,但是有一件事情,或许是永远也不会变的,那就是他射击的技术。
眼看那巨大的老虎已经快要现那拿枪的身影了,路离伸手一指,满天的闪电如同受到了指引一般,向那巨大无匹的老虎轰击而去。
万道银蛇连接天地,那强大的威势,让所有人都忍不住惊呼,而这声惊呼,也让路离现了其他人的存在。
三五个人影,站立在虚空中,一个奇怪的碟状物上,那蝶子虚空漂浮,缓缓旋转,没有丝毫的晃动,稳固如同有什么东西把它固定在虚空之中。
上面几个人影,在暴雨之中看不出高矮胖瘦,只从他们的惊呼中,可以听出,那些人应该都是壮年男子。
奇特的碟状物上浮现着简单的符文,显然也是一种半科技的产物,只是看起来功能单一,因为那符文的构造并不复杂。
万道金蛇过后,地面上被轰击出来了一片焦黑,一只巨大的老虎在那黑色的圈子里趴伏在地,双爪紧紧抱住自己的脑袋,一根尾巴拼命塞进屁股下面,恨不得全身都藏在爪子下面。
而现想象中的灼痛并没有传来,那巨大的老虎从卡车大小的爪子下面探出了一只眼睛,四下张望了一下,然后疑惑的现,那万道银蛇竟然在自己的身边画下了一个标准的虎形,焦黑的圈子,除了颜色不对之外,简直就是事故现场的白线嘛!
“嗷呜……”严重受惊的老虎立刻爬起来,转身就打算跑,路离的声音响起来:“这样就打算跑了吗?未免太简单了吧。”
听到这个声音,老虎“啊呜”一声转过头来,巨大的虎脸之上,表情有些奇怪。
路离没有注意到那老虎什么表情——其实老虎什么表情,人类也很难看出来,他一举手,万千银蛇再次降下,把那老虎淹没在其中。
银蛇过后,众人定定地看向老虎的方向,只见那只巨大的老虎已经人立而起,用尾部支撑自己的身体,形成了一个稳固的三角结构。上半身却是前凸后翘,呈现优美而性感的s型,比之芙蓉姐姐还要标准上好几倍,美中不足的是,虽然这老虎看起来很是性感,但是两股颤颤,全身抖,很是破坏了风韵。
而更让人惊讶的是,这一次,这只老虎竟然依然毫无伤。
除了路离之外,几乎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凉气,好恐怖的控制力,好精准的闪电,好可怕的人!
既然可以让闪电在老虎的身边围上两个圈,那就不可能是巧合,而对方如此做的目的,显然是不想让双方闹僵,或许对方知道自己等人的身份,又或者,对方有什么其他的顾虑,但是一切都表明,他们并没有到了鱼死网破的地步,而是还有谈判的余地。
不论是老虎,还是对面碟子上的人,都非常直觉的认为,对方既然可以在老虎的身边划上两个圈,自然也可以在自己的身边同样划两个圈,这两个圈一不小心轰到了自己,那可就玩完了。
那满天的闪电,虽然被人如臂使指地操纵着,却没有一个人认为那会是幻术,更不会用自己宝贵的性命去尝试。
“闪电套装,果然名不虚传。”对面终于传来了声音,“阁下手下留情,我们也不便妄作小人,今天就此揭过,如何?”
“我有说你们这就可以走了吗?”路离心中想,你们以为我是和平主义者啊,天知道,我可是非常喜欢危险的,只是那闪电他自己不中,我有什么办法,我还巴不得把你们劈成十份八份的,一片片拣回去呢。
果然,他这句话一说,立刻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危机感,虽然对方服软,但是这种感觉却表明,对方绝对有对自己造成威胁的实力。
这种危机感让路离如同沐浴在热水之中,全身说不出来的舒畅,但是仅仅是这样还不够,他还没有感觉到那力量涌现出来,他必须要刺激对方,让地方拿出更多的“诚意”来。
路离并不是迷恋这种舒畅的感觉,而是迷恋那种特别的力量涌现出来之后,所产生的效果。那感觉就好像是有人在他的心中一刻不停地说:“我就是无所不能的,任何事情我都能够办到!”
在平时,人们总会理智地认为某件事情自己是能够做到的,或者是做不到的,但是在那种状态下,却不会有这种考虑,似乎任何事情都可以做到。
小时候,路离曾经以为自己的身体内还住着另外一个人,但是长大之后,路离才知道,那并非是另外一个人,或者另外一个人格,而是他自己,不顾一切,放开去做的他自己。
这种特殊的感觉就好像是催眠一般,改变了路离的性格和处世态度,他变得越来越自信,也变得越来越无法忍受丝毫的约束,他总是为自己的信念而活着,而不会去顾虑其他。
他知道,上天赐给自己那种奇特的能力,不是让自己去追逐危险,也不是为了让自己去变成另外一个人,而是为了告诉自己,自己的潜力到底有多强,如果自己想要做,能够做到多好。
甚至,路离觉得,那种状态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唯有一点,就是全神贯注。
用全部的心,全部的力去做一件事情。可惜的是,绝大部分的人,都不可能做到这一点,包括平时的路离,也很难做到。
所以,他才会苦苦的追寻,追寻这本来就应该属于自己的东西。
上天对人类最仁慈的一点,就是赐给人无穷无尽的潜力,只要努力,任何目标都总有一天可以达成。
但是,上天对人类最残忍的,同样也是如此,他从来不把这能力完完全全地还给人类,他只是给了人类一个希望,和一个可能,那过程或许需要千百倍的艰辛。或许,上天对所有的生物都是如此。
上天生来平等,给任何生物同样的机会,所差的只是你能不能把握住。
路离说出了那种饱含着威胁的话语之后,对方对他产生的敌意,让他产生了强烈的危机感,这说明对方绝对不是简单人物。
不过,对方越不简单,他就越高兴,所以,他的语气饱含着兴奋:“怎么,你打算对我动手吗?”
或许是惹祸惹的多了,路离有时候可以直觉地判断出敌人的强弱,这种判断一部分来自自己的危机感的强弱,另外一方面就来自这些年来见过的各种各样的危机了。
但是,他说完那句话之后,却突然觉,这种危机感正在慢慢降低,他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话,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怎么知道,他那种笃定的态度,让对方误会了他还有其他的后着,而且,对方实在是没有和他拼命的理由。
“那么,我们怎么样才能够离开呢?”对方问道。
“我们这边死了两个人,你们却毫无伤地离开,怎么说这都不够公平吧。”路离道,“莫非,你们让我就这样空着手回去,还损失上这么多东西?”路离摊了摊手,他的手中万道闪电刺激地对方几乎睁不开眼睛,虽然他轻描淡写地用“东西”来称呼地面上的那几个血肉模糊的尸体,却也没有人在意。
“如果是因为这个的话,那倒是无妨。”对方似乎没有感觉到他在暗示对方也必须留下两个人才行,却是一口应答道,“那两人皆是被大威的牙口所伤,不曾接触铁器,刚刚死去,身体机能也没有丧失,我这里有两颗木心丹,你拿去给他们服下,修养上两三日,他们就可以恢复过来。”
路离眼睛一瞪,还有这么好的东西?能够让死人复生?虽然他说的理论路离不太了解,但是也听出来,似乎只要不是被人用铁器杀死,而且死的时间不长,似乎就可以依靠这个复活。
这么好的东西,怎么能够放过呢?
于是,路离大大咧咧道:“两粒怎么够,我看他们身上的伤势很严重,一粒药效肯定不够,说不定还要分几个疗程什么的,你就每个人拿个十粒……嗯,算了,我给你打个八折,就算是每人八粒吧,我这人就是太好说话了。”
“你!”对方怒极,那久违的危险的感觉又突然出现了,路离舒服地几乎要哼哼出来,他吊儿郎当道:“你什么你,要打就打,反正死的人不会是我,你不肯给我,我杀掉你们,自己夺取还不是一样?”
对方怒极,怒气如同实质一般紧紧包裹住路离,路离的手在颤抖,但是心中却更加的兴奋。
危险不是随随便便找人打架,更不是欺凌弱者,或者装a和c之间的那个,被弱者打,然后再突然翻身做主人。
危险,也不仅仅是在对抗上,在竞争上,在处事上,任何时刻,都可能感受到危险。
危险,是一种感觉,必须是面临比自己强大的人,或者能够对自己产生危险的事,面对自己无法面对的局面,才会产生的感觉。
而感觉是非常不稳定的,危险或许只会存在一刹那,而那一刹那,是不可能让路离满足的。
所以,他必须想方设法,控制危险。
曾经有人说过,世界上最危险的工作,就是卧底,为了验证这句话,当时还年幼的路离自告奋勇闯入了某个秘密部门,和某个家伙玩了一对老少配,伪装父子,潜入了某个危险的地方。而身为“儿子”的他,绝大部分时间,是被当作“质子”关在某处,好吃好喝好玩,却没有一刻不危险。
那次的经历,是他迄今为止保持时间最长的危险记录,不管过了多少年都念念不忘。
面对对方的怒气,路离选择了笑嘻嘻的沉默,虽然他的面上带着面罩,没有人能够看到他的表情。
他能够感觉到,在自己的身体内,有什么东西慢慢积存起来,一点一滴,如同沙漏下的砂子。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怒气是不可能持续太长时间的,特别是那种盛怒的,随时可能爆的状态。
所以,危险也慢慢减弱,心中的沙漏也慢慢变成了一滴一滴,终于停止了。
“我……”对方刚想说话,路离突然抬起手来,道:“算了,我自己直接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