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封五百年-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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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是你们两个!”泽吃惊不小,心跳加快,转身就要阻止老酒保倒酒,却发现两杯酒已放到了柜台上。
“为什么要我请客?今天给你们放假,还照发工钱,还不够吗?”泽有些恼羞成怒,眼睛瞪着两人,尤其是弭。
“嘿嘿,头,人是我们一起救回来的,得了奖励我们不要,请我们喝一杯也不行吗?”秃顶笑嘻嘻地一点都不着急,慢慢地向柜台凑近。
“奖励个屁,我报告上去,是要想办法送他回去的!”泽用身体挡住那两杯酒,有一种舍生取义的凛然之态。
“那你为什么请他喝酒呢?”弭坏笑着走到了泽身边,脸几乎已贴到泽的脸上,泽只好向后让了让。
“我,我,是尽主人之道!”泽看了看站在旁边的罟,好像在希望他能看在请他喝酒的份上,给自己说两句。
罟这时仿佛傻了一般,看着他们争吵,因已而起的争执,他实在不知道应该帮那一边,只能装傻。
弭向后退了一步,手背在身后,“不请我们那就算了!”
泽没想到这两人这么就放弃了,刚要说两句漂亮话,却发现秃顶和弭手中各端着一杯酒,一仰头,酒已入肚。泽回过头,那两杯酒早已不知去向,肯定是弭刚才凑近他时,偷偷拿走了。
“哈,这酒真不错!”秃顶咂摸着嘴,一脸的享受,放下酒杯,拉着弭就走,出门时还说了声“谢谢头了!”。其实,在这个时代,吃的粮食都没有多少,自然不会还拿来酿酒。酒馆的酒,多是用些采集来的野果发酵酿成,还兑了不少的水,只能算是略有些酒味,根本就不好喝。
“两个混蛋!”泽望着两人的背影狠狠吐了一口,解恨一般的仰头把自己那杯酒,倒入了口中。
从酒馆出来,泽明显不如刚才那般神采飞扬,一脸被割了一刀的痛苦神色。罟一直没说话,他想说些安慰的话,但又实在想不出该怎么说,两人变得都沉默下来。
午后,槊的房子前,泽和罟早就等在那里。槊不在家,显然是去报告树冠还没有回来。
泽的心里在打着小鼓,咚咚咚地不停,上午被秃顶和弭强行敲诈的不快,随着鼓声渐渐被击碎,取而代之的是抑制不住的小兴奋,如同在他的心脏下,架起了一个小火炉。
槊终于回来了,脚步迅急,与他一惯淡漠的神情并不相称,远远地看到泽,就向他们招手,似乎还向他们身后瞟了一眼。
泽双眼注视着槊的表情,脚下小心的靠近。随着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泽的脚步越来越慢,心脏下小火炉的火,也越来越弱。
槊的表情并不是很好,脸上一如既往的淡漠。
“你愿意留下在树城生活吗?”槊淡淡地望着罟,根本没有欢迎他留下来的表情。
“谢谢,可我的朋友、亲人都在半山城,我习惯了在那里生活,而且我现在也需要回去报告一下我们遇到的事情!”罟拒绝了槊冷漠的邀请。
“好吧!“槊没再就这个问题多说一个字。
”树冠的决定是,派猎手护送你回半山城,不过前提是你要先带我们的猎手去那个巨岩,然后才能送你回去。”槊看着罟,似乎在观察他的想法。
“好,这个没问题!”罟很清楚,那个巨岩在去往半山城的路上,不过是折了个弯,反正有人护送,而且他很确认,那个巨岩里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那些人走后,那里只剩下些普通用品。
槊转过脸看着泽,看到的是一双眼巴巴的眼神,仿佛摇尾乞食的宠物。
“你们小队救回了一个有价值的人,整个小队都会有奖励。”槊停顿了一下,饱含深意地看了一眼摇尾乞食的宠物“不过,我们现在的猎手都已出去捕猎,所以你们要自己把他送回去!”
宠物的眼神骤然变得惊惧不安,“我们送?我们可都不是猎手啊!”泽忽然有一种被戏耍的怒火,却又无法发泄。
“你们有他啊!”槊用手指着远处,淡然地看着神色惊变的泽,“记着,在那个巨岩里要仔细查看,最好能找到些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回来!回来之后,我会提升你作我的助手!”
泽的脸上又有了光彩,他注意到的是槊的后半句,“我们有谁?”对前半句他没有理解,更没有注意到槊的手势。
槊又向远处指了指,泽扭过头,顺着槊指的方向看去。秃顶与弭远远的站在那里,正专注的看着他们,泽已忘记的感觉又回来了。
“他们两个?”
“不,是那个弭!他的能力绝对够得上一名猎手!你的身手也不错,你们两个送他去半山城。”槊的话没有拒绝的余地“如果他能顺利完成这次任务,他将会破格成为一名猎手!”
泽的脸上再次变幻色彩,成为猎手!那就意味着弭有可能爬到自己头上,这以后可不能再对他恣意气指了,泽马上换了一幅笑脸,向秃顶和弭招手,让他们过来。
“好了,其它的事情你们商量吧,我还有别的事情!”说完,槊转身离去。
泽看着越走越近的弭,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盛。等他讲完了槊的意思,以为弭会感天谢地,不想却看到了弭一张冰冷的眼神。
“你傻啊,他在路上可是遇到过月光族的,你忘记了!这个任务,我们是有命去,没命回!”弭没好气的顶了泽一句,根本没顾及旁边的罟。
泽一下仿佛坠入无底深渊,僵在原地许久都不能说话。
第7章 初 探 巨 岩()
经过泽的一再努力拖延,三人终于在第四天才正式出发。说也奇怪,罟肚腹上的伤,在这几天中恢复神速,在第四天的时候已基本痊愈。就是弭,也开始对这个幸运的家伙,有点另眼相看。
泽在这四天里,忙得不亦乐乎,他为自己争取到了更多的便宜。比如罟这几天在他那里的吃喝,树城将会补足给他;因任务而耽误的工作,树城会按他正常工作给付,而且他还难得的顺手给自己的几个工人,争取到了同样的待遇,还有路上的吃用、武器装备都是最精良的。
这两天,工人对泽的态度也明显好了起来,能为他们争取到休息又有工钱拿的头,大家自然爱戴。在送别三人的时候,几名工人送出树城很远,还依依不舍,这让泽有些心情激荡。同时从他们的眼中,泽也体会到一种被刻意隐藏的意味——这只怕是最后一面了,这让泽仿佛不小心吞下了一只活的苍蝇。
秃顶则拉着弭,走到一边,低声交待着什么,弭笑着拍拍秃顶的肩膀,两人相拥告别。整个送行过程,这一幕也让泽感觉不爽,似乎那两人有什么不让他知道的秘密。
离开树城很远后,三人穿过缓冲带,进入黑暗地带,寒冷如期而至,刺入骨髓的冰冷,迫使三人马上穿戴好异兽皮衣帽,反正把身上能捂住的地方,全都用保暖性能极佳的异兽毛皮包裹住。
在黑暗地带中前进,每一个微小的声音,都会让三人紧绷的神经发出警报,最后发现,不过是些对他们构不成威胁的小型异兽或者落单的异兽,但这就足以让三人如惊弓之鸟般的战战栗栗。三人也不敢说话,很怕会引起黑暗中异兽的注意。
但是,在这种环境下,无声的沉默是抵抗不住恐惧的进攻的,不说话只会让恐惧在各自的心中生根发芽。
“棠跟你在一旁说些什么呢?”泽首先无法遏制心中的战栗,壮胆一般的问弭。
“没什么,棠在跟我说,如果真的遇到异兽,要我不要逞英雄!”弭在黑暗中瞟了一眼两人,“他还说,你们两个应该没有我跑得快!嘿嘿!”
“什么!这家伙居然这么说!回去我一定找他算账!”泽狠狠地说。黑暗中,看不清罟是什么表情,不过很明显,他也在扭过头来看着弭。
弭的身上背着一把长枪,那可是树城中只有猎手才有资格配备的武器,而子弹却只给了他五十发,子弹这种东西早已不能制造,越用越少。
弭在领取长枪时,那个枪械保管员,就一再提醒他,在没有必要的时候一定不要使用,尽可能的使用双倍弩,箭可以制造,而且可以重复使用,所以弭又认领了一把双倍弩,还有一把长刀,这是三人的通用配制。
泽与罟也都带了一把手弩,威力虽然不如双倍弩,但可以五连发,双倍弩只能两连发,而且再安装弩箭比较费力。
几句话的作用有时候根本看不到,有时候却非常明显。现在三人心中的惊惧,明显随着那几句话被吐了出去。三人的状态,放松了许多,脚步也快了起来。
一天一夜的路程,在有异兽追踪的情况下可以过得很快,在三人同行而没有异兽追踪时又可以过得很慢。
出乎意料之外,三人一路居然没有遇上任何有危险的异兽,而现在已过了满月周,月光族也不会出来活动。三人居然一路畅通无阻的抵达了那个巨岩。
距离很远,就可以看到巨岩入口处的灯光还在闪亮,巨大的身躯在黑暗中亦可以分辨出来,它是如此孤单,仿佛远古传说中,独一无二的创世之神般孤独。
罟带着他们快速地冲上了台阶,进入巨石内部,里边灯光依旧,混乱的场面也一如他离开时。显然,那些人并没有回来。
根据自己的记忆,罟带着他们,在通道中穿梭,逐个房间的查看。东倒西歪的桌椅,狼藉一地的杂物随处可见,就连当时罟留在通道中,作为的标识的物品也还在原地。
“看吧,这里就这些东西,我早说过,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也找不到那些人去那里的线索。”罟摊开两手,非常无奈的表示。现在的他,怎么看都不像不久前,在这里被开膛破肚的人,走路健步如飞,两眼有神,除了身上有时会很痒之外,他就是非常健康的人,至少以当时的标准来看是这样的。
就是他自己,也表示,现在感觉棒极了,从来没有的棒!
“那些人离开的时候,总有地方走吧!这通道里,肯定有我们没发现的出口,我们分头仔细去找,然后再回到这里来。”弭头一次以准猎手的身份发号使令。
泽横了弭一眼,刚要发表自己的看法,那两人已分头向不同的方向走去。泽只好咬咬牙,暂时咽下自己的看法,走向另一个方向,随脚踢开地上挡住他去路的杂品,让叮噹的声音不断在通道中回响。
虽然心中不满,泽还是一个房间一个房间挨个看了一遍,直到确认自己这个方向的通道中,再无其它房间。哼,我就知道这里不会再有什么出口,他们为什么不会跑到外边,然后离开呢!笨蛋!泽在心里重复着这句话,又走回了刚才分手的地方。
那两人都还没有回来,泽无聊地在原地左张右望。
突然,从通道的最深处,传来声声惨厉的喊叫,在这近乎封闭的空间中,那叫声被原声原色的传送到泽的耳朵中,震得泽大脑嗡嗡乱响。
泽的后背瞬时一片冰冷,长刀唰出抽了出来,手弩也举了起来,是罟的叫声!那个方向也是他去查找的方向。
泽快步向里冲去,惨厉的声音已没有停顿的间歇,显然罟正在经历无法想象的痛苦。是什么让他发出这样的叫声?这叫声足以吓跑异兽了。泽边向前冲,脑子里也在飞速的运转,脚步却不知不觉慢了下来。
叫声就是从眼前这间房子中传出来的,泽站在门口,心脏有要跳出心房的冲动,脑门上渗出的汗珠,顺着他的脸往下滚。
犹豫了片刻,里边的叫声有所减弱,泽一咬牙,猛地一脚踹开门,也不看里边是什么情况,抬手就是五支短弩射出,嗖嗖嗖的破空声强劲有力,却没射中任何东西。
屋里只有一个人,正在地上翻滚嚎叫,那是罟。他的双手在身上不停抓挠着,仿佛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正在拼命的噬咬他的肉,吸食他的骨髓。
“你怎么了!”看清楚了情况的泽,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疼、痒!”罟用最简短的字回答了他的感受,仿佛多说一个字都会增加他的苦痛。
“这!”泽收起武器,蹲在罟身边,却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急切的看着大口喘气的罟,干着急。
不知道是罟身上的疼、痒渐渐消失,还是他已没力气,再发出那种让撕心裂肺的叫声,反正他的叫声越来越小,最后只是在哼哼。
“你,还疼、痒吗?”泽甚至有点狗咬刺猬的感觉,不知道该怎么问起。
“好多了!”罟躺在地上喘息着,脸色惨白,眉毛上都是汗水。
泽摘下自己的水囊递给罟。接过水囊,罟仰着脖子灌了一通,脸色恢复了一点,又把水囊还给泽,泽明显感觉水囊轻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