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封五百年-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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枟是个厉害的猎手,比试中,弭故意的失误自然逃不过他的眼睛。事后,弭遭到枟的严厉质问,弭不愿把对方要挟莯的事情说出来,他不想师父会因此而自责,只好承认自己接受了对方的利诱。
枟非常生气,并表示不再承认弭是他的弟子,也禁止莯与弭来往。
弭被分配到热工组后,意志消沉,有些就此放弃一切的念头,包括放弃他自己。如果不是这几名热工对他的热心关爱,还有莯偷偷的跑来多次看他,才让他重新鼓起了活下去的信念。
“随便坐吧,这里只有我一个人!”泽等两人走后才懒洋洋地对泽说。“再跟我说说,那个巨岩的事情吧,那东西在什么方向?”泽自己先坐了下来,那是他最得意的位置,除了这里,屋子里其实也没什么地方好坐了。
“那个有什么好说的,反正就在离这里不算很远的地方,又不在生物带上,那些人离开后,什么都没有了!”罟疑惑地看着泽。
泽沉默了片刻,“他们在你身上进行了某种实验,你现在有什么感觉吗?”泽盯着罟,一幅不从他身上挖出点有价值的东西不罢休的样子。
“我现在的感觉?饿、渴!”罟也盯着泽的眼睛,似乎他对泽的这种审问般的态度很是不满。
泽忽然有种这次的小算盘要吃亏的感觉,这家伙一点都不像容易对付的样子,“好,我给你拿,不过你总要说些有用的东西吧!”泽语气软了下来,有点乞求的味道。
“嗯,让我想想!”罟点着头,看起来对泽的这个语气很是欣赏。
有了罟的这句话,泽仿佛接到树梢本人的指令一般,欢天喜地的去拿食物。罟借机扫视了这间屋子一眼,屋子里只有一张桌子和一把半的椅子,那把完整的椅子就是泽刚才坐的,而自己正坐着的只能算是半把椅子。还有一张床,上边铺着厚厚的异兽皮毛被褥,其它就是一些散乱的日用品,随意的堆放在各处。典型的单身汉房间——脏、乱,罟撇撇嘴。
房间其实也就只有这一间,还有个小厨房,房间的四个角明显是四棵枯老的树干,也成为这栋房子的支柱,房顶就是四棵树的树枝、泥土,还有一些不知是什么的板状物的混合体,墙壁也基本是这些建筑材料,只不过用的泥土更多一些,好像还加了些大石块。
看着这种房子,罟再次撇了撇嘴,这与我们差的太远了,我怎么才能回到半山城呢?那里还不知道我们遭遇到了什么样的事情呢!罟的想法在他脸上表露无疑。
“嘿,给你,这些应该够了吧!”泽把食物和水摆放在桌子上,看着正出神的罟,“你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那个巨岩的位置呢!”罟随口应承着,看了一眼桌上的食物,抓起来就吃。泽盯着罟的每一个动作,伸手抓食物,张嘴,咀嚼,泽的脸上浮现出一种惊心动魄的样子。
转眼,罟就把桌上的那点食物和水扔进了肚子,他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一脸并未尽兴的表情,泽只是装作看不见。
“呃,不好意思,你还没有吃晚饭呢吧!”罟好像才注意到,泽坐在旁边一直在看着他,“你不吃晚饭吗?”
“嗯”泽哭丧着脸犹豫了半天,“你把我的那份也吃了!”
“啊,对不起,我跑了一天一夜,太饿太渴!”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我再去准备点,你你还要吗?”泽说这话的时候,突然有点结巴。
“我再来点吧,嗯,谢谢!”罟想说不要,但抵不住肚子的反抗与食物的诱惑。泽没说什么,低着头走进了厨房,许久才出来。
这次的食物比上次还要少,泽更是抢先抓起了自己的那份,塞进了嘴里。罟吃完了这份食物,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看起来了是真的吃饱了。
“谢谢你的食物。那个巨岩,离这里就有一天一夜的路程,在南方海边的位置。你知道了也没什么用,难道你还能去那里啊?”罟把巨岩的具体位置告诉了泽。那里除了些普通用品,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告诉泽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这家伙也不敢自己跑去。
“嘿嘿,我当然不敢自己去!”
“那你为什么一定要知道这个,那里都是些普通用品,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你以为我是想去那里找东西吗?你真的不知道?”泽满是疑惑的眼神在罟的脸上转来转去。“嗯,也许你是真的不知道,这种消息不会流传到你们这种阶层。”泽从这里找到了些许平衡,得意地看了一眼罟。
“明天,我会带你去见树干,他也许会给你讲的更清楚一些,我只知道一点点。”泽站起来,开始准备抵抗夜晚的来袭。
“树干?”罟对泽所说的这个树干非常不理解。“它会给我讲什么?”
“树干就是我的头,我们这里叫树城,根据在城中地位的轻重,分为树梢、树冠、树干、树枝、树叶。树梢有三人,树冠有二十三人,树干有一百多人,树枝、树叶有好几千人呢!”泽不无骄傲地向罟炫耀着树城的庞大。
“嘿嘿,真是奇怪的称呼!那这个树干会给我讲什么?”
“哎,你还是真不知道!你想想在那个巨岩的经历,那些人在你身上进行什么实验,说明了什么?”
“说明什么?”
“说明那些人有科技,有残留的文明技术!”
“哦!是啊,我当时只顾害怕,根本没想到这点,然后一路又被异兽追,根本没时间去想这些。”罟忽然明白了过来,那些人掌握有医学技术。
“那些人怎么还会掌握有医学技术呢?”罟开始被这个问题困惑。
“嘿嘿,当然是流传下来的。据说曾有猎手遇到过他们,但那些人好像对猎手很不友好。其它我就不知道了,所以明天你到了我的头那里,一定要说的更详细些。”
“看不出,你这么关心这种事情!”罟对泽的看法有所改变。
“嘿嘿,能带你这样一个人回来,头一定会奖赏我的,说不定还会提升我的位置呢!”泽一时得意说漏了嘴。
“哈,原来是么回事!”罟又变回了原来的看法。
“怎么!?我为自己着想,又没有损害谁,有什么不可以的!”泽有点恼火。
“呵呵,别生气。你们救了我,为你们作些事,也是应该的!”看到泽有点恼火,罟适时地做了些让步。
“哼!”泽没再说什么,走到一个小火炉旁边,开始给凝热脂加热,屋内很快就感受到凝热脂散发出来的热能。
寒冷的黑暗已开始占领这片区域,气温下降得很快,前一分钟还在流淌的水,下一分钟就被冻成了一根冰柱。如果没有凝热脂提供的热量,泽的这座房子一定像冰窖一样。
“睡觉吧,我们只能挤在一张床上了,不过这样也暖和些!”
“好,我早就想睡觉了!”罟没有客气,翻身就上了床。一天一夜的亡命之旅,早已让他进入亢奋状态,可一旦放松下来,困乏之意就如这寒冰的黑暗一般,从四面八方向他涌来,直到占领他全身上下每一根神经。
床上的被褥到还不错,松软厚实,毛茸茸的,都是异兽的皮毛缝制而成。
“明天,天亮后我们就去找树”泽话还没说完,床上罟沉沉入睡的轻呼声已起,泽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妈的,还真是吃得饱,睡得着!”他相信这句话罟应该听不到了。
泽也翻身钻入了舒服的被褥之中。这个时代,虽然文明之火已近熄灭,多数人生活在饥饿的边缘,但一套保暖性能极佳的被褥却是每人必有,就算是树城中那些树叶们,用的被褥也一点不比那三名树梢所用的差。不然,没人能在第二天还从床上爬起来。
第6章 惹 祸 上 身()
当阳光穿透黑暗,把温暖重新送到树城,泽与罟都从床上爬了起来。罟的精神明显比昨天强了许多,感觉像是换了个人一般,这让泽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还不熟悉的陌生人。
“你看起比昨天好多了,一点都不像受过大伤,又跑了一天一夜的人,而且”泽停顿了一下凝了凝眉,“你好像比昨天”泽又摇摇头,一幅无法用语言表述的模样。
“是啊,我也感觉今天精神特别好,全身充满了力量,比我以前的状态还好!”罟伸了伸胳膊,抬了抬腿,非常满意自己现在的感觉。
“啊,比昨天看起来强壮了些!”泽总算找到了合适的词,来表达自己不太确定的感觉。
早饭过后,泽带着罟去他的头——槊的家里。树城第三层的房子,明显比第四层更像房子,虽然依然还少不了以枯老的树干为支柱,但所用的材料和面积明显强过第四层。
槊是一个精壮的男人,眼神冷淡,一幅高高在上的模样。泽在他面前象一只家养的宠物,围着他转来转去,不断地讨好着。
“你是半山城的人?嗯,那是个很大的人类聚集处,有上万人吧?”槊淡漠的眼睛盯着罟,白眼球的面积太大,以至于罟一开始以为他在紫外线的作用下,得了最常见的白内障。
“是的。半山城一共有近两万人。”罟简洁的回答,他有些不太喜欢这家伙。
泽略带惊异地看了一眼罟,想起昨天自己还在向对方炫耀树城的人口来着,而这家伙居然什么都没说。
“再说说那个你们被抓去的地方吧!”槊对那个地方与泽一样有兴趣,不过罟则认为这家伙脑筋不太好,刚说完又要再说一遍。
槊一边听罟的述说,一边指点着泽拿这个搬那个,泽一点怨言都没有,跑来跑去,一幅乐不可支的模样。
听完了罟的第二遍述说,槊很确定的对泽说“你救了一个非常有价值的人回来,我会马上向树冠报告,下午听我的消息!”
听了槊的这句话,泽喜笑颜开,头点得如同捶打岩石的锤子,假如他面前现在真有一块岩石,也一定会被他的脑袋吓得跑掉。
拉着罟退出槊的房子,泽面部的笑容还在,仿佛被画在了他脸上,神情有些恍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总之应该是好事、美事。
“嘿,他能不能想办法把我送回半山城,他可没有提起这事儿啊!”罟无情地打断了泽白日梦般的神游。
“啊!?放心吧,他不是说要向树冠报告吗,这种事情肯定要树冠才能决策的!”泽信心十足,“走,我带你在树城转转!”
“你今天不用出城工作了吗?”罟对在树城转这种事似乎并没有兴趣。
“我出来前给他们留下了信息,今天休息,工钱照发,那几个家伙要高兴死!哼哼!”泽边说边拖着罟,仿佛生怕这个爬上高枝的机会飞了。
罟在泽的拖拽下,跟着他在树城中毫无目的地瞎转。两人谁也没注意到始终跟在身后不远处的两人,一个秃顶的中年和一个有着浓密头发的青年。
在泽的殷切介绍下,罟很快对树城有了清楚的了解。树城的建造极有规律,以洞房为中心,分成八个方向,向外辐射,每层居住区都呈弧状,居住区之间的道路用石块铺就。
“你们这里建筑,好像是根据一种古老的理论建立起来的!”
“哈!这个你都知道!那是一种非常古老的理论了,能知道这个,你还真是不错!”泽由衷地赞叹道,“据说,最初建造这里的人,是非常精通那个理论的!”
“我喜欢听故事,我们那里有一个老人知道很多东西,我们从小听他讲各种人类曾经的文明,他也非常推崇这个理论。”
“哦,难怪你知道这个!”泽不想再继续说这个古老的理论了,“走,我请你去喝点酒!”再继续下去,他对这个理论就一无所知了。
罟不无诧异的看着泽,虽然只认识了一天,这家伙的特点已非常明了,他居然要请自己喝酒,罟有些不能相信,但还是跟着泽的脚步,走进了就近的一家小酒馆。
“给我们来两杯!”站在酒馆的柜台前,泽大声呼喝着,仿佛要让所有人都听到。酒馆里,这个时间根本没其它人,只有一个枯瘦的老人窝在柜台后边打盹,被泽这声大喊惊醒,没好气的横了他一眼,转身从酒桶中接了两杯酒,放在柜台上,嘴里还在嘟囔着些什么,转身又窝在原地要继续刚才的睡梦。
“给我们也来两杯!”
老酒保呼地站了起来,嘴里险些骂出声来,眼睛瞪着又进来的两个人,一个秃顶中年和一个有头发的青年。
“他请客!”青年用手指着先进来的那个大声呼喝的人。
“怎么是你们两个!”泽吃惊不小,心跳加快,转身就要阻止老酒保倒酒,却发现两杯酒已放到了柜台上。
“为什么要我请客?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