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封五百年-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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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能说话吗?”女人淡漠的眼神看着弭。“怎么还会有这种情况!”
弭只好点点头,“这个现在可以治好的。咦!你是新来的吧,没有见过你!”女人的眼睛停留在弭的大耳朵上。
弭继续点着头,除了点头,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站里的研究者可以治疗,要不要我带你去找他们?”女人有些厌烦却很高傲地看着弭。
弭抬起头,看了一眼这个女人。比莯大不了几岁,相貌一般,但是眼睛却是非常的透亮清澈,在她的眼前,仿佛自己的一切秘密都会被看穿。弭忙又低下了头。
“你要不要去啊?”女人催促着。听她的口气,仿佛治疗哑巴这种事,只是打一针,吃点药就解决的问题。
弭的脑袋中正飞快的旋转。这样找下去,一个月也难找到,抓一个研究者问问也许更好,不过那样很快就会被发现,可如果不尽快找到要救的人,防卫的部门也早晚会察觉少了一个人,到时一样会被发现,想起防卫部门,弭就想起刚才那个彪悍的男子,虽然接受了峳的训练,还是没有足够的信心战胜那家伙。
“你怎么不说话呢?哦,我忘了!你要跟我去吗?”女人又问了一遍。
弭重重地点点头。女人意外地笑了笑。弭点头的力量太大,导致他的耳朵在上下轻微地起伏。
“跟我走吧!”女人向十字路口的另一个方向走去,弭低着头,仿佛是她的俘虏一般,默默地跟在她身后。
跟着女人又转过了两个通道口,才来到一扇双开的门前,女人推开门,走了进去。弭也紧跟着推开门。他已经做好了行动的准备,必须在第一时间先放倒这个女人,虽然她人不坏,可也没办法。
门那边,还是通道!
弭差点骂出声来,这鬼地方,这么长的通道,这么多的门!
这里与外边明显不同,更加的干净,更加的安静!就是前边女人的呼吸声,在这个安静的空间中,弭都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女人回过身,向弭招招手,又向前指了指。在通道的尽头还有一扇门,看着就比之前经过的门沉重许多。
女人走到门前,双手握住门把,用力的向外拖拽,“来,帮我一下!”
弭忙上前伸出手也握住门把。本来就不大的门把,一下有三只手去握,让门把彼为不爽,还想着挣扎一下,给这三只手制造点麻烦,却迎来一股凶猛的力量,只能委屈地打开房门。
“哦,你好大的力气!”女人不由看了一眼弭的那只手。
弭忙把手收了回去,刚才握门把的时候,他的这只手是完全握住了这个女人纤细的双手,那种光滑、纤细的感觉如同握莯的手一般无二。弭的大耳朵有点泛红,可耳朵太大,实在无法掩饰。
女人又咯咯地笑了!
“谁在外边?”屋里有个浑厚的声音问道。
“是我,给你带来个病人,他是新来的!”
“病人?我这里正有一个病人呢!”浑厚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耐烦。
不好,这里还有其它人!弭低着头走进房屋,里边有六条腿正站在那里。其中四条腿穿着是黑色的裤子,两条腿是穿着异兽皮毛制成的裤子。
这是半山城被绑来的人?还是树城的人?弭一点点向上斜眼睛,要看看这个人长什么模样。瘦,这人瘦的只有骨头,虽然被厚厚的皮毛包裹,还是无法掩饰他的瘦。
还没看到脸,弭就停住了,他们俩个怎么会在这里?这也太巧了!
“他得了什么病?”浑厚的声音问。
“他不能说话!”女人显然与这个人非常熟悉,走到他身边紧靠在他的身旁。“他的胆子好像还有些小,一直都低着头!”
“哦?你能抬起头来吗?”那个浑厚的声音说着向弭走近了一步。“你不用担心什么,这个很容易治疗的!”
弭抬起了头。
“啊!怎么是你!”另一个黑衣人惊呼。
“啊!”那个穿异兽皮毛的人也跟着惊呼了一声,但这一声明显与黑衣人不同。完全是那种我知道你会来,没想到这么快的诧异。
弭迅速掏出那把从值守人夺来的枪,对着屋内的几个人。眼前的这个人,白发如雪,应该是个老人,脸上却没有一丝皱纹,双眼深邃,与那女人的清澈透亮,完全相反。
看着弭手里握着枪械,他似乎一点都不惊慌,反而扭头问另一个黑衣人,“影,你认识他吗?”
“他就是我说过的那个弭!”
“哦!”浑厚的声音又扭过头,一脸非常感兴趣的模样,“你就是那个弭,哈哈,你能一个人追到这里?真是了不起啊!”
“不要这么大声,我要知道,那些被你们绑来的人被关在那里?”
“哈哈,你不用担心他们,他们都过得很好!好了,好了,你先坐吧,我还要给罟,哦,就是你的朋友,继续检查呢!”老研究者似乎对于弭手上的枪根本没有注意到,反而像招呼客人一样招呼他。
弭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愣愣地看着对方,这家伙的态度与大城子绝对有的一比,弭的脑袋中这个念头一闪而过。
“把你的枪放下吧,哑巴先生!”那个女人被弭骗了一通,正用那又清亮的眼睛怒视着弭。“那枪是有指纹锁的,不是本人,是无法开火的!哼!”
弭有些将信将疑,把枪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了又看。自己居然拿着一把,根本不能用的枪来威胁别人。现在这把枪拿在手上有些烫手的感觉,可丢掉了它,自己还有什么?
“弭,把枪放下吧,她说的是真的。那些人我也见过了,他们过得真的很好!”一直没开口的罟看出了弭的为难。弭悻悻地把枪收了起来。
“嘿嘿,树城的人都会装哑巴吗?”影略带讽刺的说了一句。“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他又补充了一句,说完扭头看着罟,显然他已想到了是罟在路上做的手脚。
“你把那个你抓到的人怎么样了?”影忽然想到了这一点。
“我把他关在了离出口不远的一个小房间里!”手中枪械不能用?弭有一种一脚踩空的感觉,让他基本无暇思考是否应该告诉影。
影转身就冲了出去,显然是去救那个倒霉的值守人了。
现在屋内只有这个研究者和女人,弭心中闪过一丝亮光,自己也许可以制服他们,罟肯定是不会帮他们的。
“你想去看看那些人吗?婍,你可以带他去看看他们!这样他就放心了!”研究者似乎窥视了弭内心的凌乱。
“好!跟我走吧,哑巴先生!”这个叫婍的女人,显然还对被弭欺骗这件事,愤愤不平。
现在的弭有些六神无主,既然那些被绑来的人活得很好,自己来这里完全就没有必要,而关于树城人的消息,只怕这些人也不清楚。之前影就说过,看来影真的没有撒谎。
“等一下,你是树城的人?”研究者忽然叫住了弭。
弭木然地点点头,看着研究者,他现在真的是想不出该说什么。
“对于树城的遭遇,我真的很替你难过!”
这句话,却如同撕裂乌云的响雷,直贯入弭的大耳朵,弭的脑袋仿佛被劈开了一道裂缝。“你知道树城的事!?”弭两眼渴求般地盯着研究者。“是谁劫走了树城的人?”
“是鸦山岛的那几个老家伙派去整个防卫队干的!”
“他们为什么要抓整个树城的人?也是用来做实验吗?”
研究者看了看弭,“不是,是把他们养起来!”
“养起来?”这个回答有些意外,更让弭无法理解,为什么要把几千人养起来。
“为了建立他们的器官培育场!”研究者看起来非常厌恶说这个词。
弭愣愣地看着研究者,这个器官培育场是什么样的概念?弭不能理解,他只知道,罟体内被植入一个器官,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第23章 先 天 如 此()
“器官培育场?那是什么意思?”弭一脸疑惑的看着研究者。
“也就是说,那里的人,随时有可能被拉出去,然后摘取他们的一个或者几个器官,替换给那些器官老化或者出了问题的人!”研究者十分不情愿地给弭解释了一番,仿佛把这些说出口,要花费极大的力气。
弭呆立在原地,久久不能平息自己的呼吸。这与那些被圈养的猪、鸡有什么区别?如果硬要说有区别,那也是一种被用来食用,另一种则是被用来当作物品使用。
“你,,你能告诉我,怎么去那个岛吗?我要去救他们出来!”弭努力压制住自己激动、愤怒的心情,以近乎乞求的口气问研究者。
“年轻人,你一个人去那里,完全是把自己也送进那个培育场!”研究者摇着头,劝阻弭这个根本不可能完成的愿望。“那里的防卫人员就有近万人,你一个人怎么应对?而且据我所知,那些人一到那里,就开始接受一种近乎疯狂的意识灌输,直到那些人相信,自己生活在这里,做为少数人的备用器官个体,是一种无上的荣耀!”
研究者的一番话,如同一座大山一般压向弭,压得弭无法呼吸,压得弭忽然矮了一截,压得弭想哭,压得弭切实感觉到自己的渺小。
“好了,年轻人,你已尽你所能,不能救回他们,并不是你的错。”研究者试图安慰弭,他并不知道弭与那些人有什么样的情感,以为只是出于一般的感情。
弭摇摇头,那山一般的压力并不是那么容易摆脱,这样只会让他感觉头痛。眉心的锁,也锁住了他的心房,让他的心脏如同被困的异兽一般,在他心房中猛冲猛撞。
弭缓慢地跟着婍走出研究者的房间,“嘿,你能不能走快点!”婍在前边催促着,来时被弭欺骗的怒火一点都没有减少,眼睛怒视着弭,根本没有顾及弭的无望。
看着弭依然迟钝的步伐,婍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不再等他,自己径直向前走去,只是在拐角的地方才停下来,等弭一出现,就马上又向前走。
弭跟着婍转过几个弯之后,来到一处宽敞的房子,里边有十几个人正在忙碌着,根本没人理会这两个一前一后走进来的两人。
“看吧,这些就是半山城来得那几个人!”婍伸手指给弭。
听到有人说话,这些人才扭头注意站在门口的两人。对于半山城失踪的人,弭一个也不认识,他所了解的就是一个崂。
“怎么有十几个人?”看着这十几个穿着相同的人,弭无法分辨那几个是半山的人。
“其它的是我们的工作人员!”婍用狐疑的眼光看了一眼弭。
“哦!谢谢你!”弭向婍点点头,虽然这姑娘对自己有些不礼貌,不过也是自己先骗了她,弭并不是很介意。
“那个是崂?”弭只能对全部的十几个人说。
“嗯,我是崂!”比较靠里边一些,有只手举了起来,却看不到人。然后,这只手举着向门口这边移动过来。
这家伙比岐还要矮一点,怪不得看不到他。光秃的脑袋上只有又细又短又稀的一层毛发,额头上的皱纹非常明显。
“你是谁啊?我不认识你!”崂仰着脑袋看着弭。
“我也不认识你,不过我见过你的妻子和孩子。”弭看着他的秃脑袋,“我是半山城子们派来的,要接你们回去的!”弭扫了一眼这十几个人,希望能从他们的表情上区分出谁是半山城的人。
“我的妻子和孩子?他们还好吧!”崂问了一句。
其它几个人也纷纷走过来,现在弭才区分出那个是半山来的人。“他们很想你,你儿子是有把小木刀吧?”
“是的,是的!”崂拼命的点着头。
其它几个也开始纷纷问起他们的家人,弭只能告诉他们自己只见过崂的妻子和孩子,其它几人失望地退了回去。
“我是峳的助手,我叫弭!我可以带你们一起回半山城去!”说这句话时,弭看了一眼婍,她并没有半分吃惊或不同意的表情,她没有听到我说什么吗?弭心中疑惑。
“呃,我可以带他们回半山城吗?”弭直接面向婍。
“这你要问他们!”婍清亮透彻的眼睛没有丝毫的变化。
问他们?弭感觉她这个说法有些奇怪,难道这几个人还有不想回半山城的吗?
“你们愿意跟我一起回半山城吗?”弭还是按着婍的意思,向几个人问了一遍。
刚才还能正常说话的几个人,突然面部表情变得有些痴痴呆呆,似乎不是很明白弭的意思,左右互相看着,谁也没有回答。
难道是因为这几个人工作人员还有婍在这里,他们不敢说?弭有些疑惑,他看了看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