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封五百年-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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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都互相看着,好像不知道该如何处置这个醴。在大城子目光的鼓舞下,弭欲言又止,努力了两次都没能说出来。
大城子似乎注意到弭有话要说,“说吧,小子,你有什么好主意吗?”声音还是那么苍老干涩。其它人的目光也都转向了弭。
“嗯,我想,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抓住那个自称是叫焰的人,可我们之前的行动,肯定会让他知道有人在调查这件事,他很可能躲起来,甚至直接跑掉了!”弭吸了一口气,看看几个人都在注意着他,等着他继续讲下去,弭的心脏嘣嘣嘣地捶打着他的心房,似乎有锤破心房之意,他不得不再次深吸一口气,好压制住那颗活跃的心。
“那个家伙有时我们无法看到,有时又能看到,很可能是他需要藏身的时候,就可以让别人看不到他。我们只能在他不藏身的时候,突然抓住他,而我们这里认识他样子的人,只有醴。我和峳都只是看到过他,都不是正面,很难确认。要抓到他,我们要好好地想一个特别一些的点子。”说到这里,弭看了看峳,他需要确认峳是不是也像自己一样,对那个焰并没有什么深刻印象。
峳看看他,点点头,很认同他的想法,并示意他继续讲下去。有了峳的进一步鼓励,弭的胆子更壮了起来。
“我们现在要让醴回去,继续开他的酒馆,就当一切都没发生,一周或者二周后,如果这家伙还在半山城,看到醴安然无恙,很可能就会想办法再来联系醴,打听情况,到那时我们才好抓他!”总算说完了,弭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心脏也放弃了锤破心房的企图。
几位城子相互交换了一遍眼神,最后还是由大城子来发言,“很好,就按你说的办。醴,你要配合他们抓到那个人,如果你能很好的完成这个任务,我会赦免你之前被骗所犯下的错误,那些你拿到的东西,也还归你所有!”
醴怎么都没想到,最后会这样就原谅了他,还给了他一个表现的机会。从地上站起来,醴用手抹了一把脸上泪水和鼻涕的混合物,“好,我一定配合他们,一定抓住那个狗东西!”这个时代,人类早已不再养什么宠物,但这句涉及宠物的骂人话却保留了下来。
醴的酒馆在下午就又开始正常营业了,许多人来打听到底出了什么事,醴只是笑而不答,或者用其它话题叉开,实在无法搪塞过去,他就跟人家说“这是秘密!”
只不过他的酒馆中多了一个倒酒的伙计,身材比一般的工人都壮硕,三十多岁的样子,秃顶,身上的防紫涂料很鲜亮,明显是上等货。
醴这么个小酒馆居然请了一名伙计,还与出入这里的工人明显不同,这让一些人对他表现出很大的兴趣,不过很快兴趣就变得无趣了。
这家伙居然不能话说,只能用手比划着,嘴里发出“哦,啊!”的简单音节。谁没事儿愿意跟一个不能说话的人聊天呢!于是醴迎来送往的工作,越发的沉重,而那个伙计,只是站在柜台后,倒酒,客人走后擦一把桌子,仅此而已。
事情就这么渐渐平息了下来,一周、两周,时间很快就抹去了一部分人的记忆,却没能抹去酒馆斜对面那间房子中两人的记忆,他们时刻注意着酒馆出入的客人,注意着醴走出酒馆时,手里有没有拿着一块白色擦桌布。
这种情况,对时间这部机器来说,是种失败!
第17章 被 门 挤 住 了()
第三周即将过去,一切都还是那么平静,似乎再也不会发生什么醴被带走的情况,就连酒馆斜对面房子中那两人,也开始动摇,难道真得不会再发生什么事情了。
晚饭时分,醴殷切地送出来一位客人,手里拿着一块白色的擦桌布,在外边用力甩了甩,仿佛那块布上沾有不干净的东西,醴急于把它甩得远远地。然后,转身又走回了酒馆。
旋即,他又走了出来,手中还拿着那块白布,站在门口挥舞着白布吆喝着客人。这是从来没有景象,虽然小酒馆的生意并不是很红火,可醴对自己的酒很有信心,从来不会站到门口吆喝客人。
“伙计,好好招待里边的客人,我去方便一下!”醴似乎忘记了他的酒馆中就有厕所。
他三步、两步就来到斜对面的房门前,抡起拳头在房门上猛砸了两下,压低了声音冲门里喊,“来了,来了!”
房门呼声地一声被拉开,弭站在门口,“来了吗?”眼神中的兴奋如抑制不住的火苗,直蹿到眉毛上,他的眉毛正在不停地跳动。
“我刚才发信号你们怎么不出来?”
“我去尿尿了!”
“带上家伙,走!”峳伸手从桌子上抓起两个袋子,像是用纸或者非常容易破的东西制成,塞给弭一个,闪身从醴身边走了过去。
“等等,我先进去,看他还在不在!”醴现在表现得很沉稳。醴用左手推开酒馆的门,半个身子走了进去,右手却还留在外边。
酒馆里的客人不算少,只有一张桌子是空着的,泽正站在一张桌子边,给客人添酒,那个客人穿着黑色的衣服,这在白天是有些奇怪,不过他的模样与这里的其它客人还是十分相衬。醴笑了,“小子,好好招呼客人,不然,小心我扣你工钱!”
“啊,哦!”伙计似乎有些着急,双手不停地比划着。
“醴,你怎么了!被门挤住了吗?哈哈”酒馆的门半开着,里边的客人拿醴开玩笑的声音,清晰地传了出来。
站在街上的弭看得清楚,醴的右手正在不断地向他们打着招呼,街上已有人停下来看着这个诡异的场面。
“进去!”弭就在等峳这两个字。
抢先一步,弭冲进了酒馆,峳随后也从敞开的大门边挤了进来,三个人把门口死死地堵住。醴的右手也收了回来,指着哑巴伙计说,“你们把这个伙计抓走,他偷我的酒!”
酒馆里的人都被这突然的一幕惊呆了,都注视着这个不能说话的伙计。伙计两只手拼命地摇着,嘴里只能“啊,啊,啊”地喊着。
“嘿,醴你不会搞错了吧!”有客人看伙计的样子,动了怜悯之心。
“不会错,就是他!”
跟醴一起进来的两人,快步向伙计走去,脸上冰冷冷地。周围的人赶忙起身让开了路,生怕被那冰冷的气息刺破了胆。
伙计身边的客人,慢慢也站了起来,他似乎也想远离这个招惹是非的哑巴伙计。
伙计却突然一把抱了他,用力勒紧他的脖子,“哈哈,还想跑!”,哑巴伙计得意的大叫。
酒馆的客人全都清清楚楚地听到了,听到了一个哑巴大声而清晰的讲话。哑巴这种不能算是病的病,偶尔也会传染。现在酒馆里的客人就都被染上了,他们张大了嘴巴,却没有一个能发出声音的。他们瞪大了眼睛,谁也不清楚到底还会发生什么,谁也不想错过接下来的每个细节。
“哎哟!”哑巴伙计再次喊出了声,显然是吃了那客人狠狠地一击,痛的弯下腰去,抱着对方的手也松开了。不过他这声哎哟,是值的得,其它客人会记着哑巴发出每一个字,以便以后向别人绘声绘色的描述。
那客人随手抓起一把椅子,向走过来的两人扔了过去,人也跟着向前猛冲,从两人闪开的缝隙中穿过,冲向挡在门口的醴。
醴张开双手,挡在门前,“站住,你个狗东西!”,却被对方直接撞翻在地,其实“狗东西”三个字,是醴在地上喊出来的。
就在那个客人,要跑出门的瞬间,身后两人扔出了他们手中一直掂来掂去的两个袋子,“噗,噗”两声,全部打中了那客人的后背,袋子随即破裂,那客人毫发无伤地冲了出去。
“你们两个没受伤吧?”
“没事,快去抓他!”哑巴伙计再次说话了,显然还是与那两人一起的,而这个醴居然也是跟他们一起的。这让酒馆所有的客人都开始对醴另眼相看,因为终于有人认出了半山城最出色的猎手——峳。
峳与弭冲出酒馆,左右扫视着,街上来往的人,根本不知道酒馆里发生的事,都在急着回家吃晚饭,只是在街的拐角处,人们时不时会多看上两眼。
那里两片劣质防紫涂料的污渍贴在墙上,不知道是谁家的孩子胡闹搞上去的。峳与弭来到拐角处,相互会心的笑着。
他们走向那面有污渍的墙,然后弭忽然向那污渍狠狠打了一拳。有人停下看着弭,看这个年轻人为什么没事儿会向石墙挑战。
“哎哟!”墙痛苦的叫了一声。更多的人停下来看墙,石墙会说话自然更吸引人。
墙在变,在变成一个人!
“啊!”人们发出一片惊呼声。
弭上前利索地用绳子把他死死地捆绑了起来。
“狗东西,你骗得老子好惨!”醴和他的哑巴伙计也赶了过来,其它几名客人也一步不落地跟了过来。
“哈哈,你还能跑吗?”哑巴伙计得意地笑着。
“你们,你们是怎么发现我的!”那人知道已无法再逃,眼神中满是不相信与不服气地看着眼前的这几个人。
哑巴伙计上前在他背后抹了一把,“看看!”哑巴伙计的手上满是涂料。“这可是我想出来的主意!哈哈!”哑巴伙计再次得意地大笑。
那个人沮丧的低下了头,看样子他都不得不承认这是个绝妙的点子,从一开始这四个人就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就是为了抓住他。
“泽,你这次可是出了个好主意,不然想要抓到这个家伙还真是不容易!”峳赞赏地拍着泽的肩膀。
能被最出色的猎手夸上两句,泽反而是有些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两声,弭也过来在泽的后背上拍了两掌,“你的鬼点子还真管用!”。
“哼!”泽鼻子发出了轻扬的音调。
“好了,我们现在就押他去见城子!你们两个也跟我们一起去!”峳吩咐着,三人押着那家伙转身离去。
虽然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酒馆的几名客人,已开始根据在酒馆中发生的事情,杜撰起属于他们自己版本的故事来,所有的听众都专注地听着,然后又发展出了不同的若干版本,去讲给那些人根本没机会看到这一幕的人。
醴兴奋地拉住一个熟识的客人,让他帮忙照顾酒馆,然后一路小跑向前边几人追去,这可是个在半山城为人所知的大好机会,醴自然不会落下,他知道,他的小酒馆要火起来了,这次真的要招一、两个伙计了。
聚圆厅内,已点燃了七只火把,虽然半山城里的太阳能收集,足够支持聚圆厅使用灯,但城子们还是坚持在这里不浪费能源。
七名城子端坐在椅子上,弭发现除了大城子还坐在原来的位置,其它城子的位置与上次见他们时都不一样了。
“这就是那个人吗?”大城子苍老的眼睛看着被捆绑着的人。
“是的,他说他叫焰!”醴抢着替那个人回答了。
“你是叫焰吗?”大城子又重复了一次,表示这个问题并不是在问醴。
“不,我的真名叫影!影子的影!”那家伙没有抵赖的意思,丝毫不掩饰自己。
“狗东西,居然连名字都是假的!”醴恨恨的嘟囔了一句。
“你为什么要绑走我们的人?”
“因为我们的实验站需要人来做实验!”
“你是从那个巨岩过来的人吗?”弭听到实验站三个字,有些激动,也许这家伙知道些树城人的下落。
“不是!”影回答的很干脆,仿佛说他是巨岩的人,对他是一种污辱。
“是你们的人抓走了树城的人,并烧毁了整个树城吗?”弭逼问道。
“不是,我们没有那么多人,一次抓几千人!”影否认了树城的事情,与他们有关,但显然他是知道树城的。
“你来半山城多久了?只有你一个人吗?”一名城子的声音有些强硬,显然他的态度不像大城子那般温和。
“我来半山城有二个月,我还有两名助手,不过他们不接到我的命令是不会出现的!”
影的表现,让在场的人有些惊奇,都认为这家伙至少会抵赖或者干脆不回答问题,没想到他是有问必答,一幅告诉你们也无所谓的样子。
“为什么会有时看不到你,有时又能看到?”峳对这个问题一直想不明白。
“我,我,我”他对这个问题,似乎很是避讳,并不想回答。
“可以告诉我们吗?”大城子用商量的口吻向他询问着。
“呃!”他有点惊奇地看了看大城子,犹豫了片刻“我是个基因嵌入者!我的身体里,有变色龙和章鱼的基因!”说完他羞愧地低下了,仿佛自己比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