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唯有君不知-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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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恐高?”
“我……我没事……你继续飞。”
少顷,白夜在字迹稀疏的位置停下,他体贴地召来一朵厚重的云,稳稳当当地把我们接住。
云朵持续上升,星辰的顶端,我看到了一个响彻五界的名字,上一任妖皇——息危,他的实力在所有妖君之上,全盛时期可比东君,只可惜已经被诸神镇压,在各种天刑的折磨下,洗去了一身骇人的修为。
如今“息危”两个字虽然还在天书碑上,颜色却是黑的,刻迹也极浅,仿佛随时都会消失。
与之相反,它旁边生出了一朵莲花图腾。
莲花上的金色光芒淡得出奇,忽明忽暗,似有似无。
天边的风很大,吹得我几乎要站不住,可这并吹不散我身体里的热意,我关节酸软,直想找个东西靠一靠。这该死的春毒,难缠得超乎想象,由内而外,我身上又痒又热,为了缓解一阵强过一阵的躁动,我用力扯了扯领口。
却不想,衣料摩擦皮肤的感觉激得我差点申吟出来。
白夜专注于莲花图腾,一时没有察觉到我的异常。
他笑着说:“有点可爱啊。”
我强忍着不适,在心底默念冰心诀,好一会儿才镇定下来,重新去看那朵幼小的莲花。若不是这花很容易和莲烬联系起来,那确实是有点可爱的。
我伸手摸了摸它的花瓣,“这就是新的妖皇吗?传言果然没错。不过为什么是这样的……”天书的表达方式有点怪,怪得简单明了,连名字都还没起,一眼就能看出小莲花的身份。
“妖皇的生命迹象这样轻,能不能顺利出生还很难说。”白夜的语气里透着说不出的惋惜,他转过脸来问我,“你不想去魔界看看他吗?”
“莫名其妙,仇人的儿子,我为什么要去看?”我没好气地斜了他一眼。
也不知道是不是情绪过于激动,我一口气没上来,不好的感觉加剧了。
“那怎么能是……仇人的儿子?”他仿佛是第一天认识我,尽问些无聊的问题,“你恨他恨到了连他的儿子都不接受的地步了吗?”
我想说,莲烬的儿子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没有咒他生不出来已经算是善良的了,但身体里的*之火燎得我呼吸急促,快要说不出完整的话来。白夜脸色一变,抓着我的手道:“你难受就应该告诉我,我们下去疗伤。”
“不,别浪费你的治愈术了……”落地的那一瞬,我不但没有感到踏实,反而双腿打颤,有些支持不住了。
“这算我免费奉送的,不需要你还十年修为。”
“没有用的。”我细细地喘…息着,腿一软,倒在了一个宽厚结实的怀抱里。
似花非花、似草非草的味道带着男性特有的气息,我靠在白夜胸口,贪婪地闻着他身上的气味。犹如饮鸩止渴,我贴得更近些,隔衣传来的体温引得我兴奋极了。
“梨花,你身上很烫,一定要尽快填平伤口才行。”
“不、不是,我中毒了……”
实在瞒不过去,我窘迫地看着他道:“极乐虫……你听说过吗?我们是不是要出去找解药?”
“……”
白夜神色一僵,我以为他听不懂,只好硬着头皮解释了一遍:“未明说是一种催情毒素,运功之后会扩散全身……我用灵力压不下去,所以,普通的治愈术只怕也是不行。”
“……”
看他的样子,我好像是没救了。
我的膝盖弯了弯,这一个无意识的动作,让两腿间轻轻地摩擦,一股无法言喻的快…感涌了上来,“嗯……”我忍不住夹紧腿,身体绷得紧紧的。
陌生的感觉折磨得我想哭。完全不敢想象自己现在的样子,我很想把自己打昏过去,可如果那样的话,*就得不到纾解。一次已经这样难熬,以后一个月发作一次,我次次都要把自己打昏吗?
我一阵发晕,身体不受控制地下坠。
白夜及时反应过来,一把抱住我道:“已经这样了,你还忍着干什么?”
他把手伸进了我的衣服里,肌肤相触的那一刻,我身子猛地一颤,仿佛有电流流过,电得脑子一片空白,再也顾不得隐忍和羞涩,只想在眼前这人身上索取更多。
衣服一件一件地坠入尘土,白夜抱着我,把我放在一堆柔软的衣物上,轻轻地吻了一下我的嘴唇。
在他欺身覆上来之时,我神思昏聩地勾着他的肩膀道:“等一下……”
他置若罔闻,专挑我受不了的地方下手。
我闷吟一声,呢喃道:“加上这一次,算我统共欠你二十年修为。我中毒的事情,你别说出去……你要是说出去,我就不要你帮我了,你现在发誓……不然我……”强烈的刺激让我断断续续地说不出完整的字句,白夜有没有答应我也不知道了。我目光涣散地看着他清丽如画的脸,逆着光,越来越朦胧,却是记忆中最美的样子。
我躺在天书陵的妖界碑前和一个不会有结果的男人纠缠,很痛,很刺激。
沉溺于狂风骤雨般的撞击中,我痉…挛着仰起了脖子。
如此满足,如此空虚。
明明醉生梦死欲罢不能,却又空荡荡的觉得伤心。是的,伤心。伤心一切只是一场我一厢情愿的春…梦,醒来之后,我还是我,他还是他,交易结束了,就不该再有交集。
二度攀上顶峰,我在极度的快意中陷入了昏死的状态,好一会儿都分不清自己是不是还活着。
直到滚烫的液体煨得我既舒服又暖和,我才灵魂复位,渐渐地有了知觉。
“白夜,地上有点凉,你抱抱我吧。”我轻声道,嗓音甜腻,听起来像是在撒娇。
他依言,却并不知道我把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这样的姿势,让他无法看清我的表情。那是一种烈火烧过之后,只剩下灰烬的荒凉。一滴眼泪沿着眼角一直流到了心窝。
这大概是我们最后一次在一起了吧。
莲烬曾经的女人心甘情愿地和他上了床,他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我们可以好聚好散了。希望他能遵守他的誓言,但凡有一点良知的人,都不会把这件事拿出去炫耀。
第四十八章 退敌()
也许是太瘦了的缘故,白夜的骨肉很轻,我环着他的腰,就像抱着一床在太阳底下晒了一天的棉被,安逸得不想动一下。想着他这些年都过着什么样的日子,我用沙哑的声音说道:“白夜,以后不要再喝那样烈的酒了,也不要再去青楼胡天胡地,就算是惩罚自己,三百年已经够了。”
白夜说:“那我活着有什么意思呢。”
他搂紧我,声音里透着一丝怨气:“我不像你,你离开了他,还能有自己的生活,换到什么地方都可以重新开始。我不行,我没有你那么坚强,我已经是个死人了。”
我心下一震。
虽然早就知道他对纪梨的感情很深,但一听到他要因此彻底毁了自己,我才缓过来的身体又冷了下去。
我想扯着他的肩膀摇醒他:有什么事情是时间不能解决的,你非这样不可吗?但,算了。那样太无礼,我没有立场去管他的事,更不想介入他和另一个女人的感情。
我淡声道:“起来穿衣服,该走了。”古井无波的语气,为了说服自己。
白夜瘫在那里不动。
“……”
我踢了他一脚,“起来!”
他这才有所反应,明知故问道:“你休息好了?”不等我回答,便又把我抵住了,“我们再来一次吧。”那该死的东西居然再次变得坚硬如铁,不由分说地闯了进来。
“你……!”我吃痛地弓起了身体。
这是怎样一个疯子啊!
白夜说:“你救救我吧。我死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爱上一个人,你怎么忍心让我继续游魂一样在外面荡。”
我抽气道:“你想死就死,和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让你变成这样的!”
他胡搅蛮缠地把我贯穿,“就是你让我变成这样的。”
我捻碎了地上的石子,痛叫一声:“不是我!”
“不许乱吃醋!”他恶声恶气地说着,而后低头吻住我的嘴唇。好像我每次不听他的话,他都喜欢来这一招,搅得我天昏地暗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我本怨他得寸进尺,可抬眼见他目光如醉,神色温存,不由得一阵恍惚。他喜欢就由着他去好了,刚才一番激烈的交缠,再不堪的事情都已经做了个完全,横竖我也没了脸皮,就如他在梦中说的那样,装什么三贞五烈呢?
灭顶的快意席卷而来,我自暴自弃地松开了手心的沙石,放任自己沉沦。
只当我是……
只当我是什么呢?我空茫地望着暮色渐沉的天空,找不到自我安慰的话来。但听白夜在我耳边说:“梨花,这次没有春毒,你是自愿的,你也喜欢我,对不对?”
仿佛让人在要紧的地方捅了一刀,我瞳孔骤缩,小腹微微抽搐。
呵……
我还当他是有多兴致,原来只是在等我清醒,享受征服的快感,让我再也无法为自己的下贱找理由。
不想把最后一点尊严都撕掉,我闭口不答,只咬牙忍耐,等着这场持续不停的煎熬走向终点,才缓缓地推开他,把衣服一件一件地穿好。我嫌恶地抹了一把颈间粘腻的汗水,缓缓道:“难为你这么卖力地给我当药引解毒,我奉送一次当作那二十年修为的利息,你不用往心里去。”
白夜正襟危坐地盯住我,似乎要从我的眼睛里寻找答案。
半晌,他说:“二十年的修为,你打算用什么赔?”面上是淡淡的鄙夷,好像吃准了我赔不起似的。“你什么都没有,看样子是打算赖账了。”
“我现在统共没有多少修为,暂时给不了你。等我以后有能力了,你想要什么,我会尽量帮你的!”我有些恼火,“别以为你有多了不起,这世上总有一些你做不了的事,我可以做的了!”
他笑了笑道:“那当然。眼下就有一件事,我做不了你却能做的。你会帮我吗?”
我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警觉地问:“你想要什么?”
我很怕他会提出让我去求莲烬把纪梨原封不动地还给他,如果是这种要求,我只能翻脸不认人了。
白夜伸手握住我一缕披散下来的头发,放到鼻段轻轻地嗅着,“既然你已经把我当恶人了,那我就坏到底吧。我们之间不会这么简单就结束的。我不但要得到你的身体,还要得到你的心,等到你承认爱上我了,我拿传声海螺记录下来,挂到深渊大殿一天十二时辰播放,让莲烬听个明明白白,我才能觉得满足。这么说,你是不是就会相信?”
他说:“一切计划都是为了让你爱上我,然后狠狠地践踏你。所以,你想帮我,就和我在一起,我要求不高,二十年好了,这二十年里,请你假装心里有我。”
“白夜,你脑子是不是有坑?”没想到他会有如此惊世骇俗的建议,我真是搞不懂他在想什么了,激动之下,扯痛了自己的头皮。
他掌心合拢,不轻不重地把玩着那缕长发,像是得了一件合心的玩具。
“你看,我说什么你都不信,就连全盘交代要当坏人也不行。”白夜嘴角噙着一抹自嘲的笑容,“这说明在你心里我已经烂透了,比我方才说的还要烂十倍百倍。”
看不下他眼里的落寞之意,我别扭而违心地说:“不是的……我没有那样想你。”
或许是我说的太假了,白夜抛开我的头发,起身拂去尘土,眸色一片幽深,“没什么。反正这世上没人在意我的死活,我多喝几壶烈酒,多去几趟青楼,多睡几个女人,又有什么关系?”他认真而偏执的样子,好像只要一转身,就会真的离开这里去烟花之地寻欢作乐。如此劣迹斑斑的人,我实在是不应该理他,可偏偏忍不住要拉住他道:“你别这样。”
白夜说:“上次的幽州割喉全喝完了,听说京都有一种酒叫名姬,只一口便能够醉上三日,我一定要去试试。”
“不准去!”
“还有绝色小榭的婉柔姑娘,我许久没有见着她了……”他看着我像小狗一样拉住他的袖子,不禁笑出了声,我这才醒悟过来他是故意要逗得我失态。
在我大发雷霆前,他敛起笑容道:“你既然不愿意我和过去一样沉溺酒色,不如就在我身边监督我。用我二十年修为换你二十年陪伴,你并不吃亏。不需要颠覆你的生活,也不会打扰你的修行。你在师门学习的时候,我住在青要山脚下,给你写信;你出任务的时候,我像现在这样陪着你、保护你,有我在,魔族的人动不了你半分,你大可当莲烬不存在;逢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