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光之城3-月食-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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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禁退缩了,埃斯梅拍拍我的肩膀。
贾斯帕看着卡莱尔:“我们两个人都不认识他,但是这里——”他拿出一个绿色的,皱皱巴巴的东西来,卡莱尔从他手中接过来,让那东西凑近他的脸,那个东西在不同人手里传递的时候我看见那是片破碎的海藻叶子,“或许你认识这个气味。”
第68节:暮光之城·月食(67)
“不认识,”卡莱尔说,“不熟悉,不是我见过的人。”
“或许我们分析的角度不对,或许这只是个巧合……”埃斯梅开始说,但是当她看见其他人不相信的表情时就打住了,“我不是说碰巧有个陌生人选择了贝拉家,偶然地摆放了一下,我的意思是或许有人只是很好奇。我们的气味一直围绕着她,他会不会想知道是什么把我们吸引到那里去的?”
“那么他为什么不到这里来呢?如果他只是好奇的话?”埃美特追问道。
“你会,”埃斯梅突然露出一个可爱的笑容说道,“我们其他人不会总是这么直接,我们的家族很大——他或是她可能感到害怕,但是查理没有受到伤害,这不一定是敌人。”
只是好奇,就像詹姆斯和维多利亚他们开始那样?一想到维多利亚就让我颤抖起来,尽管有一件事情他们似乎很确定——那个人不是她,这一次不是,她会坚持她一贯的迷惑招式的。这次是别人,一个陌生人。
我逐渐意识到吸血鬼在这个世界上为数众多,比我曾经以为的还要多得多。多少次普通人从他们身边经过而完全不自知呢?多少死亡被不知情地报道为死于犯罪和事故,实际上都归结于他们的饥渴?当我最终加入其中之后这个新世界会变得多么拥挤?
这种不得不靠掩饰而生存的前景令我全身一阵战栗。
卡伦家族的人表情各异地思考着埃斯梅的话,我看得出爱德华没有接受她的观点,而卡莱尔则非常想相信。
爱丽丝嘟起嘴巴说:“我不这么认为,时间掐算得太完美了……这个来访者如此谨慎而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差不多就像他或她知道我能看见……”
“他很可能有其他不留下痕迹的理由。”埃斯梅提醒她说。
“这个人是谁真的很重要吗?”我问道,“只不过可能有人寻找过我,这难道不是充分的理由吗?我们不应该等到毕业。”
“不,贝拉,”爱德华迅速地说道,“事情还没那么糟糕。如果你真的有危险,我们会知道的。”
“想一想查理,”卡莱尔提醒我,“想一想如果你消失不见了他会多么伤心。”
“我现在考虑的正是查理!他才是那个我担心的人!要是那个房客昨晚正好很饥渴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只要我和查理在一起,他也会成为目标的。如果他发生了什么事,全都是我的错!”
“不太可能,贝拉,”埃斯梅说,她又拍了拍我的头发,“查理不会有事的。我们只是要更加小心一点儿。”
“更加小心?”我不信任地重复道。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贝拉。”爱丽丝保证。爱德华则捏了捏我的手。
而且我看得出,依次看看这些美丽的脸庞,我能说的话根本无法改变他们的决心。
开车回家的路上很安静,我很沮丧,尽管我自己有更好的见解,我依然还是人类。
“你不会单独待一秒钟的,”爱德华把车开到查理家的时候向我保证,“有人一直都在四周的,埃美特、爱丽丝、贾斯帕……”
我叹气说:“这很滑稽,他们如此无聊,非得亲手杀了我,为的就是找些事情做。”
爱德华苦恼地看了我一眼:“别胡闹,贝拉。”
我们回来的时候查理心情不错。他看得出爱德华和我之间的紧张气氛,不过他意会错了。他脸上带着沾沾自喜的表情看着我把他的晚饭摆在一起,爱德华则失陪了一会儿,我猜他是去侦察了。但是查理一直等他回来之后,才把留言转达给我。
“雅各布又打电话了。”爱德华一进门,查理就说道。在把盘子放在他面前的时候,我保持着一脸茫然的样子。
“那是事实吗?”
查理皱了皱眉头:“别小心眼儿,贝拉,他听起来真的很没精神。”
“雅各布给您付了做公关的钱了吗?或者您是自愿的?”
查理不连贯地对我咕哝了一会儿,直到食物打断了他那含混不清的抱怨。
尽管他没意识到这一点,他还是一语道破了天机。
我的生命现在很像赌博用的骰子——下一圈会是蛇的眼睛吗?要是我真的出事了呢?就这样小心眼儿地让雅各布为他所说的话感到内疚似乎真的更坏。
第69节:暮光之城·月食(68)
但是我不想查理在旁边的时候跟他讲话,我得注意我的一字一句以免说漏了嘴,一想到这儿就让我嫉妒雅各布和比利之间的关系。当你和与自己朝夕相处的人之间没有秘密时,那是多么舒服的事情啊。
所以我要等到早上。我今天晚上不会死,这是最有可能的事,毕竟,让他再内疚十二个小时不会让他受伤,甚至对他有好处。
爱德华晚上正式离开时,我不知道倾盆大雨中的那个人到底是谁,他一直监视着查理和我。不管是爱丽丝或是其他人,我都感到很难受,不过还是觉得很欣慰。我不得不承认这种感觉很好,知道我并不是孤立无援的。爱德华很快就回来了,他的速度可以破纪录。
他又唱着歌哄我入睡——哪怕在无意识之中我也知道他就在我身边——我睡着了,没做噩梦。
早上查理在我起床之前就和马克副警长出去钓鱼了,我决定利用这段没有监视的时间做做大善事。
“我打算让雅各布解脱。”吃完早餐后我提醒爱德华。
“我知道你会原谅他的,”他轻松地笑道,“耿耿于怀可不是你诸多才能之一。”
我眼睛骨碌碌一转,不过很开心,爱德华似乎真的克服了对狼人的反感。
直到拨了电话号码我才看了一下钟,打电话略显过早,我担心会吵醒比利或杰克,但是电话铃还没响完第二声,就有人接电话了,他不可能离电话机太远。
“哈罗?”一个沙哑的声音说道。
“雅各布吗?”
“贝拉!”他欢呼着喊道,“噢,贝拉,我非常抱歉!”他急于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有些结巴,“我发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太愚蠢了。我很生气——但是那不是借口。这是我一生中说过最愚蠢的话,对不起。不要生我的气,好吗?求你了。抓住终生供你使唤的机会——你所需要做的只是原谅我。”
“我没有生气,你被宽恕了。”
“谢谢你,”他猛烈地吸着气,“我简直不敢相信我是这么个大笨蛋!”
“别担心——我习惯了。”
他大笑起来,烦恼解除后就变得兴高采烈了,“过来见我吧,”他乞求道,“我想补偿你。”
我皱了皱眉头:“怎么补偿?”
“你想要什么都可以,比如说悬崖跳水。”他建议道,又哈哈大笑起来。
“噢,那可是个聪明的主意啊。”
“我会保证你的安全的,”他保证道,“不管你想做什么。”
我瞟了一眼爱德华,他的脸很平静,但是我知道现在不是时候。
“现在不行。”
“他会因为我感到不高兴,是不是?”这一次,雅各布的声音有些羞愧,而不是怀恨在心。
“这不是问题所在。有……好吧,有其他的问题比乳臭未干的狼人更令人担忧一些……”我努力保持开玩笑的口吻,但是我没骗过他。
“出什么事了?”他追问道。
“呃。”我不确定是否应该告诉他。
爱德华伸手要电话,我端详着他的脸,他看起来平静得很。
“贝拉?”雅各布问道。
爱德华叹了叹气,手抓得更紧了。
“你介意跟爱德华说话吗?”我害怕地问道,“他想跟你说话。”
停顿了很久。
“好吧,”雅各布终于同意了,“这应该很有趣。”
我把电话递给爱德华,我希望他能读懂我眼中的警告。
“哈罗,雅各布。”爱德华说道,他非常有礼貌。
沉默了片刻。我咬紧嘴唇,想猜猜雅各布会怎么回答。
“有人来过这里——不是我认识的气味,”爱德华解释道,“你们的狼人团有没有遇见新东西?”
又停顿了,爱德华自顾自地点点头,一点儿也不惊讶。
“这才是关键,雅各布。我不想让贝拉离开我的视线,直到我处理妥当这一切。这根本无关个人……”
雅各布打断了他,我能听见从听筒那里传来的他说话的嗡嗡声。不管他说的是什么,他比之前更加紧张了。我想弄清楚他们在讲什么,但是没成功。
第70节:暮光之城·月食(69)
“你可能是对的……”爱德华开始说,但是雅各布又争论起来。他们两个人听起来都没生气,至少是这样。
“这个建议挺有意思,我们非常愿意重新谈判,如果山姆愿意服从的话。”
雅各布的声音现在更轻了,我一边努力参透爱德华的表情,一边开始咬大拇指的指甲。
“谢谢。”爱德华回答道。
接着雅各布说了些什么,使一抹惊讶的表情在爱德华的脸上掠过。
“实际上我本打算自己去的,”爱德华试着回答这个意料之外的问题,“然后让其他人看着她。”
雅各布的音调升高了,我听起来觉得他在努力更具有说服力。
“我会尽量客观地考虑此事的,”爱德华保证道,“尽我所能地客观。”
这一次停顿的时间要短一些。
“那不完全是个坏主意,什么时候?……不,很好。我想要这个机会自己跟踪,不管怎样。十分钟……当然。”爱德华说,他把电话递给我,“贝拉?”
我缓慢地接过电话,感到迷惑不解。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问雅各布,声音有些懊恼,我知道这很幼稚,但是我感觉自己被排斥了。
“休战协定,我想。嘿,帮我个忙,”雅各布提议道,“试图说服你的吸血鬼,你要去的最安全的地方——特别是他不在的时候——就是在保留地,我们足以应付一切。”
“这就是你想要向他兜售的东西?”
“是的,这是有道理的。查理在这里也可能会更好,再好不过了。”
“让比利也来,”我同意,我讨厌自己老是让查理身陷险境,而事情似乎都是因我而起的,“还有什么?”
“只是重新圈定边界,这样我们就可以抓住离福克斯太近的任何人。我不确定山姆是否赞同,但是直到他过来,我会密切关注一切的。”
“‘密切关注一切’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看见有狼在你家周围转悠,不要朝他开枪。”
“当然不会,不过你真的不应该做任何……冒险的事。”
他嗤之以鼻:“别傻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我叹了叹气。
“我也试图说服他让你过来,他有偏见,所以别听他对你说起安全之类的事情,他和我一样清楚你在这里会很安全。”
“我会记住这一点的。”
“待会儿见。”雅各布说。
“你要过来?”
“是的,我要取得你的拜访者的气味,这样要是他来了的话,我们就能追踪他。”
“杰克,我真的不喜欢你去追踪他的这个主意……”
“哦,求你了,贝拉。”他打断我。雅各布大笑起来,接着挂了电话。
尾声
雅各布·布莱克。
“雅各布,你认为这样会不会太久了一点儿?”里尔逼问道。她很不耐烦,嘀嘀咕咕个不停。
我的牙齿紧紧地咬在一起。
和狼人团体里的其他人一样,里尔知道一切。她知道为什么我会来这里——地球、天空和海洋的尽头。一个人待着,她知道这就是我想要的,只是一个人待着。
但是,不管怎样,里尔还是打算强迫我让她陪伴。
此外,由于我烦得快疯掉了,我的确有那么一会儿很自鸣得意,因为我甚至不必去想控制自己的脾气。现在很容易了,我只是自然而然地做一些事情。红色的薄雾没有遮蔽我的眼睛,热气也没有让我的脊梁颤抖,我回答的时候语气很平静,“跳下悬崖,里尔。”我指着脚下的悬崖说道。
“真的,孩子,”她没理会我,猛地让自己趴在我旁边,“你不知道这对我而言有多么困难。”
“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