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侠奇缘之三生三世-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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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无情一愣,思绪回到五年前的那时候,当日她在那场恶战中差点去了幽冥司报道,命悬一线之际,是玄清救了她,如今来看,倒是那人为成全他们相识反倒是成了垫脚石,抬头再看眼前的这个女子,难不成是老相好来找后帐了?这都过了五年,现在才来找,她也不嫌迟啊?
不过,她这句话说的甚没道理,让柳无情着实觉得委屈的很,先不说五年前在后山上并不是她亲手杀了那个男人,花满娘的这个杀用的真真不是恰当,可话再说回来,当日是好像是那个男人差点杀了她吧,若不是玄清的突然出现,她估摸着自己和那男人早就结伴投了幽冥司的畜生道,成了一对难兄难弟王八兄妹,虽能体谅她的丧偶之痛,但也不能这么得理卖乖的吧?
好说歹说玄清叫她一声徒弟,这事儿又怎么能把他供出去呢?这哑巴亏,也只得自己吃定了。
“额那个记或者不记得两者有什么不同区别对待么?“
”记不得,死!“
柳无情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那另一个呢?“
“死,记得!“
爷爷的,这两个不都是一样吗,诓她呢?还是欺她智商底!
花满娘手中团起一股黑烟,黑烟似有似无的环在她的周身,从脚下一点点的攀爬上来,宛若一条吐着红信的毒蛇,身体每碰触到黑烟的地方,都似千刀万斧在皮肉上锋利的砍着,痛的身体立刻蜷缩成一团
灭顶的痛楚似翻腾的大海汹涌的向柳无情袭来,残留的意识中听见花满娘巧冉轻笑的声音:“哈哈,很痛吗?凡人不是常讲究以一命抵一命吗?妹妹,你杀了阡陌,自当是由你的命来顶上,没关系,只要再痛一会儿,妹妹便不会再痛”那声音像是在和她说又像是自言自语道:“哈哈,一个死人岂会再有什么痛苦?“
此刻柳无情脑子一片放空,她能想到的就只要这个死字,或许只有死了才能脱离开这苦海才能不再痛苦,渐渐的神志开始涣散,痛苦也渐渐成了一种麻木,看来是大限将至,柳无情的心中倒是平静了许多!
浮生将近,她反而清晰想起了许多人许多事,玄清,云霆,紫檀,傀惑,耶律修歌,寒雨燕,小霸壮士就连视为死敌的连彩音她都清晰无误的记了起来,在及梦山时自己和紫檀过的那些快乐的日子,在流云阁中和玄清相守的这般时光,一幕幕的浮现在她心头不过一切都即将尘归尘,生死由命,她这一辈子也够本了!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下辈子能在当玄清的小徒弟这便是她能想到最快的事儿。
黑气上升在脖颈意外的停了下来,柳无情心中懔然,浮生一梦,世界有何放不开的到了生死面前岂有回转之地?笑意一点点固定在嘴角,在昏过去的最后一刻,柳无情隐约听到花满娘那似笑非笑的声音:“他尽如此在乎你”
花满娘口中的他到底是谁,柳无情已经无力可想,眼前一黑,晕眩了过去。
昏昏沉沉间,依旧是那个多年以来未曾梦到过的那个梦,梦中熟悉的情结让她不寒而栗,胸口时不时传来钝痛感,宛如那千虫万蚁的叮咬吞噬,这抹感觉她早已麻痹,可这次却是痛的异常,那痛感一点点的从内散外,似一张大网一般紧紧将她缠绕包围胸口处仿若在经历着千斤锤一下一下的捶打,连呼吸中都带上了一抹痛楚,渐渐的柳无情清晰的认识到那感觉是来源于自己的心,它好像一遍遍述说着它好苦、好痛,甚至是在向自己呼救,求求自己救救它,为什么它会痛,为什么要求救?冰凉的液体不住的滴落在自己手臂上、手掌上、甚至所有皮肤的果露处出都传来了这冷冰冰的感觉,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下意识的顺着那液体的来源方向摸了上去,居然发现是她自己在哭、那些冰凉的液体是顺着她自己脸颊滑落的眼泪,这红衣女子应该是自己没错,可她却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哭的如此凄惨悲凉,她残留的意识提醒着她,还有如果这女子是她,那她又是谁?
正当她惊得不知所措的时候,一个白色的背影出现在自己眼前,柳无情想上去问清楚这倒是是怎么回事?这红衣女子是谁?而自己又是谁?却发现无论她怎么努力的追赶、或是围着他四周打转,但自己看见的始终是那男人的背影,那男人不曾回过头,也不曾停下脚步,仿佛当她是不存在的。
就在她想放弃时,忽然看见那男子的身体剧烈的抖动着,好像是被无数看不见的利剑所刺穿,血源源不断从他身体流出,此刻的她却只能张大嘴巴却无法发出任何声音,眼睁睁的看着那男人的血将他洁白的袍子染红,渐渐的留向自己,而自己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场景吓傻,居然忘了躲闪,任凭那鲜血将自己的留仙长裙侵透,而自己呆呆看着那被鲜血侵湿的留仙长裙在辨别不出那抹红色是衣服本身的颜色还是那血侵染过后的颜色,血越来越多,漫天盖地,遮天蔽日,渐渐的天地都成了血红色,而自己目之所及的地方都是血色,自己的手、臂膀、脸统统都变成了红色,那血还在围着自己,渐渐的好像有了生命,紧紧地掐着自己的脖子
直到最后窒息的那一刻,男子占满鲜血的脸一点点向她转了过来,她顺着那人看了过去,薄凉的唇,高挺的鼻端,那张惊为天人的脸,往日中汪洋般的淡漠神情此刻被巨大痛楚包围着,眼落星辰的双眸中翻腾起汹涌的痛楚之色
这人居然就是玄清,原来,那么多的日日夜夜自己所梦之人竟然是自己的师父,记着的不记着的,一幕幕的往昔的画面风驰电掣的在她脑海中闪过,直到这一刻柳无情恍然明白了很多事儿,才正真看透彻了自己的心,这一千八百二十五个日夜中相处中,她竟然不知不觉的爱上了自己师父,大抵这事儿让玄冰云来说多半儿会摇着白影扇道:“哦,那便是动情了!”,佛家的话来说那就是:”妄念!“,虚幻大千茫茫中,一邂逅,终难忘,有缘的是她,遇见了玄清,无缘的也是她,千般思慕只得是换一句有缘无份,眼角一酸似乎有着冰冷的液体顺着脸颊滑落,”啪嗒“一声掉入汹涌翻腾的滚滚血液中
第238章 无力可想1()
用尽这三生烟火,可否换他一生的迷离。
眼泪似一条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的砸落在地,生出一片水泽,不知道为什么她情愿被花满娘斩杀在剑下,却不愿意面对这个现实,她爱上了玄清,是她大逆不道的爱上了自己师父,怀着这般感情叫她如何面对玄清,面这这个待自己恩重如山的师父,她从来没想过自己爱上了玄清会是怎么样的观景,她可以不管不顾外界的风言风语,可玄清呢,他怎么办,他没有任何的错,而自己这份自私的爱将会推他到一个被六界人唾弃背离的地步
柳无情不晓得自己在这无尽的痛苦中沉沦了多久。
灵台依旧一片混沌,时光宛若流华,寸寸流逝,悄然无声,巨大的痛楚里她云烟掠过的想起了很多人,很多事,最多的还是和玄清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柳无情吃力的睁开迷离的眼睛,看向四周,场景居然是在一汪血泉之上,她试着动了动,一阵钝痛席上心头,这钝痛感是来自自己的腰间,她低头看了过去只见自己腰间有数圈燃着火光的金链紧紧包围缠绕着,那金链缠绕的地方正是被花满娘那团黑气打中的地方,疼得忍不住的打冷战,自己究竟是在和地方,她是一片迷茫
抬眼看了看,只见目及范围内一片殷红,浓浓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脚下翻腾起的滚滚浓稠血液,残肢断截随之翻着浮上浮下,宛若一片枯叶无力的随波逐流,此情此景触目惊心,腾起的血液散发出巨大的热浪一遍遍蒸腾她的面颊,眼前这一幕景象犹如屙鼻地狱,柳无情由不住的胃中一阵翻腾,而她正被金色的铁链绑着悬浮在这血池之上,只是这呕吐的动作还没做出,就被另一头发出的声音引去了注意力!
若以她正面所对的方向来看,她凌空于血池的左侧,而在右侧的方向似乎还悬空吊着另一个人,血池之上,白衣美人双目紧闭,长发垂落犹如绢丝泼墨,不晓得是昏迷还是沉睡,柳无情觉得,若能在此种情况下都能睡着的,大抵是个世间少见的人才!柳无情在一些方面很相似紫檀的性子,遇到不懂的或者是难以想清楚的事,一般都是直接跳过,丝毫不会纠结的吃睡不安,譬如此刻,看见同是天涯沦落人的白衣美人,方才思慕玄清那颗百转千回的心顿时丢在九霄云外!在尽力不扯动伤口的情况下,堪堪伸着脖子探看着
看着白衣美人脸色苍白但呼吸平稳,似乎伤势不大严重,柳无情不由得替她舒了口气,气还没舒完,又替她捏了把冷汗,一舒一捏间心中甚是惆怅,这扶风弱柳的再看到此般场景,再晕过去那也是意料之中的,不过,她觉得这美人甚是眼熟,估摸着这是有过一面之缘倒霉的某个良家美人。
白衣美人在半盏茶的功夫后悠悠转醒,果真不出她所料,美人就睁开眼看了一眼,脑袋一晕,扑腾一声又昏了过去,就连一同受难伸着脖子看她的柳无情也没来得瞅见就昏了过去。
惹得柳无情心中又是一番感慨。
带白衣美人再次悠悠转醒时,乘着她还来得及晕过去时,柳无情费力的向白衣美人打了个招呼,这招呼打的相当纠结,一般来说,人在做自我介绍时,一般都是讲究着天时地利人和,若两厢见了面,交谈甚欢,本着自己心中那一个小欢喜,连连抱拳彼此间交换身份,而今自己被绑着自己,手脚难以动弹,譬如像这个抱拳或是作福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一套动作三劈两砍后,只剩下干巴巴的喊道:“鄙人姓柳名无情,敢问姑娘,你哪位?”
白衣美人一愣,不知道是愣在她打招呼的方式上,还是愣在在此般情况下还能出现这么一个难兄难弟,而且还这般难得的主动问着好!
白衣美人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她,似乎还有点晃神,柳无情心中一个激灵,一下子联想到许多,首先她觉得自己不丑,其次能看上她的此人眼光一定是相当不错的,甚是还是可以用火眼金睛来形容,但被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一貌倾城的女人看上这还是第一次,男人在外抛头露面很是容易被哪个闺中小姐觊觎,但却没想到如今就连女子也不得安生,这世道
“柳无情,你就是玄清的徒弟柳无情?”白衣美人隔空与她确认着,语气之间皆是诧异,柳无情应声点点头,不知道何时起,自己的名字居然那么有名,连着八竿子打不着人也知晓玄清新收的那个小徒弟叫柳无情。
“敢问姑娘你是?”
白衣美人看了看她,微微轻叹了一口,不知是不是距离的缘故,声音听起来遥远的宛若在天际:“你我二人师出同门”
这话就像是在天灵盖上横劈下来的一道惊雷,能和她师出同门的,她没见过的就只有一人,眼前这白衣美人莫不是自己素未谋面师姐,幽兰吧?
“你是幽兰师姐?”
白衣美人即没点头也没摇头,半晌未语,一双似水美目几经摇曳,宛若夜风下绽开几圈涟漪的碧水,长长睫毛微颤:“你师父他还好吗?”
幽兰和玄清之间的事儿她也曾听傀惑说过,自然也晓得她对玄清用情至深,只是这情能深到如此却是她没想到的,踌躇了半响道:“师父他老人家”话到舌尖却被及时的压了下来,想了想自己不管说什么,在幽兰听来都是一种心痛,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所爱的人却和着别的女人在一起,岂有不伤心的道理,虽然自己也爱着玄清,论理她和自己在一定程度上算是情敌,但她也没资格为了自己开心就要踩着别人的痛苦,只得含糊道:“大约还是老样子吧!”
这一声含糊答得极为苦涩,幽兰是她的师姐,如果不是当年她擅自不顾门规擅自闯入镇妖塔上劈剑杀死镇塔赤练独角神兽夺取避雷珠,而后潜入鬼界盗取引魂玉,引发仙鬼之间的那场大战,今日的首徒之位便是她的,怎会落在她身上?她们本没有任何交集,却同时爱上了一个男人,这是到底喜还是悲?
“老样子?”幽兰的嘴角漾起一缕琢磨不透的笑意,浓密的睫毛在洁白的面颊上投下两道扇形的阴影,随着呼吸如蝶羽一样轻轻颤动着,静谧美好,宛若落花如梦几经迷离后的那份安宁,呓语道:“是啊,不论过了多少年还是几百年,他都不会变的,只爱穿那白棉做的衣袍,喝茶从来只会拿着右手轻拂三下除去那杯中的茶沫”
听着幽兰回忆似得呓语,柳无情略微心中不舒服,像是梗住了一大截,和玄清日日夜夜相处过的那一千八百二十五个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