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侠奇缘之三生三世-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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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快结尾的时候,玄清才在不经意间的言语间提到了他们出去的办法,一种是等再六十年之后,碧海浮生所涉下的结界最为薄弱时,那时再打开结界冲出去,第二种,就是和陈霸之前告诉她的差不多,要等玄冰云在碧海之上,用法力打开一道细缝儿,在加上玄清的里应外合打开结界冲出去。
就着第一种来看,玄清和陈霸二人皆是仙人之躯,不要说六十年,就是六百年,二人的相貌也不会有所变化,但她一个凡体肉胎之躯,估摸着六十年之后,自己早就是一个白发苍苍手握拐杖满脸皱纹的老太婆了,合着这两人出去,绝对会被人夸:“嗨,你这老太好雅兴,领着两个孙子来碧海散步啊?”
柳无情在心中衡量一番,趋利避害后,得出目前来看还是第二种的更适合她,只是玄冰云师叔现在人倒是在哪啊?
柳无情满怀希翼的看了玄清一眼,真挚的,急切的,喜不自胜的请教道:“师父,玄冰云师叔何时过来!”
玄清目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道:“不好说,他最近很忙!”
听完玄清的话,柳无情更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惊喜道:“师父你的意思是,玄冰云师叔此刻正在加油练功,好早日助我们离开这碧海浮生?”
此刻她心中正在为自己以前对玄冰云做过的那些错事忏悔着,好在,玄冰云他大人有大量,肯不和她计较,又还这么不计前嫌竭尽心思的帮她,这份儿情义,怎的不叫她感动?带她出去后,一定带着厚礼好好登门拜谢一番。
这厚礼不能选的太贵重,这样显得她太俗,又不能选的太便宜,这样又会显得她太抠门,柳无情正在大费周章想带什么厚礼去谢玄冰云更合事宜时,只听一边一贯云淡风轻的玄清不紧不慢的接着她的话道:“他应该是忙着在移栽西海龙王送给他的一束碧螺春吧!”
一番话将柳无情打击了不小,梗的半响说不出话,一腔热血顿时抛了黄土,心中生出的火苗撩撩噌噌的往上长,一顺溜的爬到了天灵盖,这下,她怒了,玄冰云这个无耻的长辈,居然将自己留在这么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不管,还有着闲心去栽栽花种种草,在他眼中,自己就真的那么一文不值,好,就算他不在意自己,可他的亲师兄也好歹也在这碧海浮生里吧,这也能做到熟视无睹?但依着玄冰云的性子转念一想,或许是他觉得玄清在这个碧海苍生里呆个六十年的倒是也没什么,反正玄清也很久没有出门散散步了,正好得这么一机会,替他开心还来不及又何必巴巴来救他呢?想到这里气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手指狠狠将眼前什么东西掐了一把。
这个无耻的长辈,待她回去定要将玄冰云那头九尾灵狐砍成八段煮了佛跳墙以泄她心头之恨,又将方才那东西掐了一把。
泄完自己的愤怒后,一抬头,正对上玄清异样的目光,玄清看了看她,又看看自己的手臂,道:“你掐的可还解气?”
柳无情一愣,顺着目光看下去,自己的手正搁在玄清的手臂上,还保持着半掐的姿势,直愣愣的反映过来,自己方才掐的顺手的正是玄清的手臂,忙往后跳了几步,又伸手抚了抚自己方才掐过的痕迹,满脸堆笑道:“师父袖子皱了,我帮着整整,嘿嘿,整整而已!”
桃花坳间的清风徐徐,蔚蓝的天际稀薄的挂着几丝云翳,眼前桃树簇着桃树,盈盈连成一片摇曳的三生花海,桃花翩翩,落英缤纷,花瓣漫鞋,轻裙扫地撩起片片桃花,离地得的花瓣盈盈绕环在她的脚环周围,她觉得好玩,跟在玄清身后踢踢踏踏的边走边踢,这一踢倒是将玄冰云的事儿忘了个精光。
这里虽然是幻境,但也分春夏秋冬四季和昼夜交替,跟着玄清晃晃悠悠走了三四个时辰,这么长的一段路本应该就一二个时辰结束的,但她边走边玩生生将一两个时辰拉长到了三四个,玄清也不说她,一旁静静的看着她,任由她这么玩闹着。
这一玩闹,就玩闹就玩闹的卯日星君盖上了日头布回了家,几天泛起一道金灿灿的晚霞,将这里的万物镶嵌上了一层金边,玄冰棱角分明的侧脸被金光柔和的包围着,好看到无法描述,柳无情心下一动,若是自己在大上那么几岁,不,几百岁,会不会也拜倒在玄清白色的石榴裙下?两脸猛然腾起一片红晕,映照着这桃花林熠熠生辉,夜,来的正是时候。
自从玄清出现在这里后,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买了份儿万年的保险,心也不急了,脑壳也好使了,简直那是一个将自己塞进了一个保险箱才能带来的安全感,要说现在她唯一担心的,那就是小霸壮士,也不知道他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希望他在这大晚上的遇到妖怪,至少不要是男妖。
玄清在前面走,她异步异形的在后面跟着,欢快的踢着桃花瓣,玄清猛然一个回头,她没注意,直直撞到玄清的后背,他的后背坚实却又隐约的散发出一股凉意,看着柳无情龇牙的抚着自己额角,玄清波澜无惊的眼底微微浮现出一丝笑意转瞬即逝,依旧是八风不动的道:“前面有个小木屋,我们今晚就在那里借宿一晚吧!”
柳无情抬眼去看玄清所说的那个木屋,眼熟的异常,这里不就是她碰到白衣美人的那个地方,只是此刻的小木屋漆黑一片,很难看出有人的迹象,难不成白衣美人已经入睡?自己和师父就这样进去会不会太过唐突了,自己是个女的到也好说,可师父他老人家是个男的,而且还是人见人爱的美男,可这黑灯瞎火的,保不齐那姑娘就能看的清,万一被那人家姑娘大棒给轰出来,岂不是自己害师父他老人家背上夜闯香闺未遂的罪名了吗?
柳无情瞅了瞅近在咫尺的小木屋,又将目光投向玄清,心中纠结着,一孤男两寡女的半夜三更共处一室,这知人知面不知心,万一,万一,一个没忍住,那女的对自己师父他老人家产生非分之想,露出凶残那一面,想要强行霸王硬上弓怎么办,自己法力微薄估摸着也帮不上什么忙,可眼睁睁的不能看着师父这棵嫩白菜就这样被糟蹋了啊,毕竟心里说不过去,可这里是她的地盘,这点还是不得不防的,纠结了半响,又纠结了半响,一咬牙道:“师父,我看我们还是在换一个地方住吧?”
玄清没有开口,只是拿问询的眼神看了看她。
她觉得现在很难跟同玄清解释清楚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她本想一股脑的通通说出来:“师父,首先您老要知道,这木屋里住着一个妙龄少女,而且是一个至少有着一百二十七岁高龄的妙龄少女,师父您老人家进去就只有两种结果,要么被人家姑娘拿大棒子给哄了出来,要么被人家姑娘看重您老的姿色强行占了去再也出不来,您老要是不听劝,执意如此,那徒弟只能送您到这,眼睁睁的看着您老去跳苦海了!“只是考虑到在这之前自己曾答应过那白衣美人不将这里见到她之事告诉其他人,这般话只能瞥着,换上更为温和的,更为婉转的语气道:”师父,说不定这里住着别的人呢?我们大晚上的闯人香闺,不,闯人小屋也说不过去,可就算是不是人,万一是妖呢,我们这么扰妖清梦也不好吧?”
第219章 碧海浮生惊若梦8()
玄清略有所同的点了点头,伸手在木门上轻轻一推,木门发出一声轻微的“吱扭“声后,门开了,柳无情瞪大眼睛的看着玄清这从善如流一推,惊愕之色无可言表,她的话玄清是没有听到吗?还是听岔了什么?
她颤颤巍巍伸出手指指向玄清身后的只有一个黑洞洞入口的小木屋,在她眼中那个黑洞洞的门口随时随地会冲出来一个手持红缨枪,脚踏两风火轮,头上总着两只角,大喊一声“是哪位英雄,三更半夜夜闯奴家香闺的?”的女版糯米粽子,如此这般一想,心中更是害怕和惊慌,失魂的对着玄清叫了一声“师父!”
玄清没什么情绪的目光似有似无的扫过她的脸,道:”首先,为师从来没说过要闯,其次,难道你一直没从这个侧窗里看到这个地方没人吗?“说完,又伸手去指了指木屋一侧开的小窗。
她顺着他修长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果真,离自己不远处有一个不太大,但长相端端正正的小窗正大摇大摆的出现在她眼前,方才夜色浓稠,她竟然一时只见没有发现这个小窗,此时借着微弱的月光透过小窗来看,除了一方银色纱帐似轻薄的月光铺陈在地上,小屋正中的方桌上,依旧放着几日前她喝过茶的那盏方杯,大致浏览了一番,这里和她上次见真还没发现什么不同的,仿佛那日白衣美人的出现也似今夜月色轻柔中一个梦,并没有真实存在过,这里确实空无一人,收回思绪,她幽怨的看了玄清两眼,居然发现了这么重要的事儿也不提前和她打个招呼,害得她还为他好生担心一阵人身安慰。
师徒二人一前一后进入小木屋,玄清修长的手指弹指一挥间,桌角边上的一盏琉璃纱灯燃起悠弱的光芒,方才还昏暗的小木屋顷刻间光亮起来,玄清四下打量一番道:”我们今天现在这里过一夜,明天在从长计议!”
柳无情点点头,比起外面随便在挑个桃花枝头上睡一觉,这里无疑是他们今夜最好的选择,既来之则安之,今天暂且就在这里住着吧。
在手掌上托起翠玉色的茶壶用内力微微热了热,拿起自己先前用过的茶杯涮了涮,又在木桌上的众茶杯里捡了个干净的,为两个空杯填满了热茶,从容恭敬的递给玄清一杯热茶,“师父,喝茶!”
玄清接过茶盏却没喝,修长的手指半握着翠玉色的杯盏,在幽弱烛光的照射下,指尖微微泛着莹白色的光芒,他的目光淡然无波的落在她的脸上,若有所思道:“徒儿,你是如何掉入到这碧海浮生里的?”
这个问题她已经听的不止一遍了,似乎这里的每个人都很好奇她为什么会出现这里,白衣美人是,女妖也是,就连着自己的师父也是这般,她捧着茶盏猛地灌了一口,长长哀叹了一口,这声哀叹可谓是叹的荡气回肠,又憋了半响,才委屈的道出一个:“我“字,这一系列的动作让玄清觉得自己这个徒弟这次委屈还受大了,思量着要不要教训一下陈霸替自己的徒弟出口气,只见柳无情接着又豪迈的灌了一大口茶,转头看对上玄清正注视着自己的目光,顿时心中更是一软,一副可怜巴巴的面孔油然而生,两眼闪着叫做希望的东西,吞吞吐吐的将后面的话说出:“饿了,师父,我真的很饿!”
她留心看到玄清握着杯盏的手微微一颤,在平静的茶面上荡起一丝涟漪。
这也怨不得她,她和陈霸在一起的日子里,陈霸那个神经大条的仙从来没把她当作一个女孩儿对待过,不,也许连人都没把她算进去,他是仙体自然是不用吃饭,以己度人的为柳无情也下了个不用吃饭的定义,她近来一直点背,直到遇见陈霸后,之前的点背通通换成了倒血霉,这血霉还倒的不小,她是会变一些简单的小玩意,但偏偏这简单的小玩意里就不包括食物这一类的,她也曾义正言辞的抗议过,要求陈霸变出点食物出来为她充饥,但后者再三很是委婉的拒绝了她,并友情提示她道,他二人从天上掉在这个碧海浮生时,是她一直压在他的身上并成功的将他压得差点送命,以此论证,要她认识道少吃几顿完全是为了他人生命健康着想,果不其然的这几天里,他们凑在一起不是吃野果子就是嚼草根,陈霸做这个完全是为了怡情养性陶冶情操,而她做这个完全是为了保命,这一度搞得她以为自己成了个走兽,所以,在看见玄清出现的时候她怎能不激动!激动的不只是自己有了救,最重要的自己温饱问题总算是得到了解决。
玄清默默打量了她半响后,缓缓起身向后走去,柳无情先是一愣,随即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抓住玄清的衣角,语气中透着无限凄凉的韵味,拖长音调恹恹的喊了一句:“师父!”
玄清依旧向前走去。
柳无情继续拖着玄清的袖子哀嚎道:”师父,您老要再不给我变点儿吃的,你最最最可爱的徒弟就要饿死了,与其这样,那徒弟现在就将自己煮了汤,好孝敬您老人家,呜呜,师父!“扯着玄清的衣袖就不撒手。
柳无情一向认为脸皮这种东西就像是银子,乃是身外之物,却又少不了它的存在,就像是这脸,要或是不要,那是要看天时和地利的,又比如在此刻,这个脸不要比要更有价值的多!
最终还是玄清先叹了口气,伸出修长的手指将她一缕碎发拨在耳后,无可奈何的道:“为师是去给你做饭去!你这般扯着为师,你是不打算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