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侠奇缘之三生三世-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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纹宛若流云行水一气呵成,再讲目光向上移动,那人容貌仿似天成,竟不能拿世间言语描述一二,俊美绝伦的外廓下,细长蕴藏着淡漠的黑眸正散发出傲视天地的气概。
潋流朔向着她略略点头示意,看来,他还记得她。
柳紫梦欠了欠身子,算是勉为其难的做了个福,开口道:“真没想到在这里见到潋流朔上仙,到是奴婢冒犯了。”
她素听人说潋流朔上仙性子颇冷,而今她当真是见识了,自己乃是一届妖王,四海八荒内阖着都要叫她一声“王上”,独独是他,自己做了两次揖,他却就算是没事儿的人一样,完全当她不存在。
柳紫梦一连两次在这件事儿上栽了个大跟头,邪火烧得她的天灵盖噼里啪啦作响,不知道为什么她眼下很想发火,尤其在看到潋流朔手上端着那杯茶不紧不慢的喝着的样子,火星子撩的她眼皮直跳,她似乎不记得,当日棉花妖为了推行自己的新棉花便自作主张的将她后花园所有的奇珍异草通通扒掉栽种上了棉花,那时的她也没这么生气。
清晨间的露水还未散尽,鹅卵石上的青苔再兼杂了晨曦的露水很是湿滑,当她踩上去的那一瞬,她甚是欣慰的发现,他爷爷的,今天注定会是精彩的一天。
在落地的瞬间,她还寻思着是从就这样直挺挺的躺下去还是趴下去,这两种姿势到底哪一种更好一点?
然而身子却没有意料之中的钝痛感,而是被一个凉凉的物体包围着,柳紫梦寻着顺着搂在她腰间的手看了过去,却正对上潋流朔那淡漠冷然的双眸,他本就生的高大,双手虽是拖着她的腰际,但看过去更像是她勾着他的脖子吊在他身上。
他同她实在贴的太紧,潋流朔身上隐隐散出的檀香缭在她鼻端,而他一双手又压得紧,她清晰的听见他那擂鼓般的心跳声,她从妖修炼为妖神之躯这长长的数千年中,还没有一个人敢这么抱过她的,今日这事儿倒是稀罕的很,虽心下多半儿是好奇,但觉得两人就这样抱着这事儿终究不太像回事儿,便寻思着怎么开口,方才还眼眸淡然的潋流朔目光微微变了变,顺手将她往旁边一推,还没等柳紫梦反应过来,不远处蓦然传来一声轻咳,一把景扇堪堪拂开青翠欲滴的碧柳,露出一双黑色的云靴。
柳紫梦从挡在她身前潋流朔的侧旁露出半个脑袋看过去,那黑色云靴的主人正执着一把锦扇在手中掂量着,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而他身后还跟着一未身着浅蓝色的翠烟衫外笼一件如烟轻纱,确实是一位肩若削成、腰若约素六界中难得的美人,春水清波般惹人怜爱的眼眸正诧异的看着他们,美人发髻中斜插一根籽玉簪,那发髻点点流苏洒在那青丝上,一张秀脸苍白异常,牙齿死死咬着下唇,“你们你们”,美人你们了个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在美人身后跟着的是紫檀,眸中闪过一丝惊异,转瞬间已然是一副看热闹的表情,挠有兴趣的打量着他俩。
眼前这三个,看得是同一处,却表情各异。
柳紫梦思量着要不要解释些一下,其实他们眼见他们两个方才抱的那么紧,完全就是一个误会,事情的起因很简单,她一不小心滑倒,而潋流朔一不小心救了她,然后两人共同一不小心就抱在了一起
呵呵,就这么简单。
她正欲开口,却偏偏想起方才潋流朔对自己的态度,适逢方才压下去的怒火,再一次的成功的,及时的,喷发了。
她往前踏着的脚步在这念头出现的瞬间已经带着她整个人站在了潋流朔的面前,她伸手替他整理一番方才压皱了的衣襟,声音柔的仿佛是掐住了嗓子:“上仙,我们改日在叙,人家等你哟”
她幽幽撇下一地凌乱的众人,悠悠晃晃的转身离开,这一次她成功的搬回一局。
半响,紫檀虽是半看故事般惋惜的叹道:“可惜了,这么好的一个故事,怎么这么快就结尾了呢?”
摇着一把素色锦扇子的是华硕东,此人可以算的上四海八荒内风流排得上名号的花花公子,此刻一把扇子摇的甚是兴奋,一双惹眼的桃花眼中亮了一亮,这四海八荒内但凡能和情字扯上的什么秘辛,他都晓得,就连那桀骜不驯的魔尊云霆和那妖界少主一段秘闻他都知晓。独独这百年来却没有有关潋流朔和哪个女子有过什么故事,就连过节都没有,这让他一时之间心中甚至空唠唠的,而今居然让他亲眼所见潋流朔和一个小姑娘抱在一起,说什么他都不能错过这一段。
华硕东丢下紫檀以及方才震惊异常的白菡烟,一人施施然拎着把扇子“虚心”的去向潋流朔请教:“啧啧,这是哪家的姑娘,居然能入得了你的眼?”
潋流朔不紧不慢的理了理衣角,闻言,道:“不认识,举手之劳罢了。”
华硕东收了收扇子,将收拢的扇子搭在潋流朔方才整理好的衣襟上:“啧啧,就方才那样,那个亲切程度,我瞧着可是真没瞧出你说的那个举手之劳”
潋流朔避开他的扇柄,绕身回到六角厅阁,从善如流的为自己斟了杯茶:“你不信?”
华硕东点点头:“不错。”
他喝了口茶,看着华硕东:“那你期望我像方才抱你一抱?”
第271章 情深如此2()
华硕东:“额”
柳紫梦一直没把她在后花园诳了潋流朔这件事儿太当回事,她觉得,潋流朔首先是个仙,还是个救助凡人为己任的仙,她虽是一代妖王,可眼下正是应了那句落了毛的凤凰不如鸡,自己现在这个身份便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质女流,粗略的看也该算是凡人,这样抡起来的话,自己也应该是属于他的保护范围内,推此极比,当着那么多人诳了他的那件事大抵他也不会太计较的。
她说的倒是都没错,就像是潋流朔和云霆这一类的,人若不小心得罪了他,他们大抵是不会和你太过于斤斤计较的,而紫檀却又是那种人若不小心得罪了他,他一定会报复回来的,而且是连本带利,华硕东这一类的花花公子,巴不得所有人都来得罪他,这样他才好翻倍的报复回去。
柳紫梦是没犯在潋流朔手中,却是犯在了华硕东手上。
事情的起因还是要从当日她诳完潋流朔说起,这华硕东有个不大不小不好不坏的毛病,遇到感兴趣的事儿一定是要刨根到底,当日他虽然被潋流朔给堵了回去,但这思量来思量去,这一千年来才看到潋流朔这一朵万年还是含苞待放桃花骨朵对谁有了个兴趣,他又怎么就此放过?
于是乎,华硕东觉得需要在这个桃花骨朵上需要施施肥。
再然后,柳紫梦就被莫名其妙的关进华硕东所设下的桃花劫中,这桃花劫其实不是一个劫,而是一个阵法,被困阵法中的人无论法力再高都需要被关七七四十九天方可出来,而她每天需要面对的就只是同一个人,同那人一起生活七七四十九天,换句话来说,这桃花劫就是强制相亲。
柳紫梦被诳进桃花劫的那一刻,她才晓得这帮人过的是有多么的闲,看来近来真的没有什么战事,天下太平,才这些上仙们过的有些无聊打起了自己的注意,看来她若能出去定然写信回妖界,安顿他们要时不时去骚扰骚扰人间,搞点破坏之类的,好给这点闲的发慌的上仙们找点事儿做。
而随她一起被关进来的是潋流朔,这让柳紫梦一度以为自己被雷劈了,为什么连修为排得上榜数一数二的潋流朔也能被关进来,她只能说,华硕东,他真有本事。
华硕东设的这个桃花劫绝,更绝的是这个桃花劫内只有一张床,一把椅子,一个梳妆台但凡出现在柳紫梦眼中的都是单个,她怎么都没瞅出有成双成对的寓意,这让她很是怀疑华硕东的目的究竟何在。
随后几天,她就深刻的明白了华硕东的良苦用心,这床只有一张,她和潋流朔却是两个人,要怎么公平且又合理的分配这张床,她真的还没想好,好在潋流朔不是个计较的仙,将床让给了她,自己反倒是在那张椅子上盘坐整夜,这开始她倒是受的心安理得,可时间一久了,就连她自己也觉得不大好意思,于是有一天夜里同他商量着这床还是从中间一分为二,她睡床的里侧,而他睡床的外侧。
他也没有分辨什么,于是,当晚他们就按着这样的分配睡了,潋流朔睡的甚快,不到半盏茶的时间便没了声,他睡觉的教养甚好,既没有那么睡觉的不了嗜好,就连手脚都难得动一动。
此刻夜色中异常安静,柳紫梦一手轻捏着锦被一角,一边小心翼翼屏气凝神的从锦被中的一角处凝视着潋流朔熟睡中的侧脸,只是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观察潋流朔,来了这么多天他们说的话也不超过两手指头的个数,她虽素日喜欢热闹,但遇到潋流朔这样万年不化的冰块儿脸,一时间她也没了话。
潋流朔比女人还浓密纤长的睫毛微微阖着,单薄的唇轻抿着,面容依旧是往日般的淡漠冰冷,在反射进来柔和的夜明珠微光下,微微泛着莹白,脸好看到无法表述,绣花暗纹的衣领下,若有若无的露出一点锁骨,白袍上散发着淡淡的檀香,这缕檀香撩的她神志有些模糊,不知不觉中,竟让她回想起之前和眼前这人的那一抱,当时她也若有若无的闻到他身上的檀香,那时候好似比现在更亲密,想到这里柳紫梦脸上蒙上了一层桃花,比那灼灼桃花还要妖娆几分,寻着那熟悉的檀香味道,她不动神色的往前探了探身,还是有点远,再探一探。
潋流朔呼出的气息均匀扑在她的脸上,她仔细的嗅了嗅,觉得这气息中都夹杂了如同他身上散发出的一抹淡淡檀香,她又凝神静气盯着潋流朔的脸出神的看着,潋流朔单薄嘴唇看上去凉凉的,颜色有些淡淡的,看的她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渴,仿佛身子里面也像是燃烧着的一把火,烧的血作响,这火焰舔舐着她残存的意志,她竟然生出想去舔一口的愿望,她将头又往前移了些许,潋流朔好看的脸瞬间放大占满她整个瞳孔,身下那人浓密纤长的睫毛扫着自己眼睑有些微微发痒,她迟缓的思考着,这个距离是不是太近了,等这个念头经过漫长艰苦卓越攀爬上来后,她被着实的吓了一跳,手中捏着的锦被一抖从她指尖滑落,千钧一发之际,她翻手凌空捏住正下落着的锦被,心中惊叹一声“好险!“,抹掉一脸虚汗,一抬头,正对上潋流朔淡然的目光正静静看着她,方才睡着安稳的潋流朔不知道何时,醒了。
她有些无语的大眼瞪小眼看着还在自己身下的潋流朔,方才还在她体内烧着的火苗此刻,啪,一声的悉数熄灭,熄的很成功。
“嗯,那个,嗯,我”
我了半天却依旧没说出来个子丑寅卯。
他没说话,静静的看着她,漆黑的眼眸漾出柳紫梦看不懂的神色,她有些尴尬的看着压在自己身下的他,是继续这样的压着还是该起身,她也没了主意。
“你是要喝水?”
“额?”她还是不明所以看着自己身下的潋流朔,并不大清明的灵台试着动了动,良久,反映过来,其实这是他帮自己找的一个借口,与其说是借口倒不如说这是他帮她消除两人之间的尴尬。
她尴尬打了个哈哈从他身上爬起,点了点头,趁着潋流朔给她倒水之际,她摸着自己的脸,滚烫的吓人,若是放在上面煎鸡蛋那都是绰绰有余的。
在这桃花劫中,日子不像是最初那般煎熬,随着一日日的过下去,两人渐渐熟捻起来,虽不知道像她这样在袖子中藏的是酒,而潋流朔袖中的都是书怎么能聊在一起,但他们这段时日内却是相处的甚好,潋流朔的兴趣爱好多半没能像是他的表情那般单调,有趣而且颇为丰富,他最为喜欢的就是握着些书册找处安静的地方,半依看着手中的书册半指点着她鼓捣一些花花草草,这些花花草草都是他变给她当作解闷用的,她现在封了妖力,和一个凡人大抵是没有什么两样的,好在他考虑到了她,便交她一些简答的花草插绘,而她也玩得进行,她平身还从来没亲手摆弄过这些花花草草,现在有机会还是得到了他的指点,经她手摆出来的盆景甚有情致。
他在看书时,她多数也不会打扰他,异常乖巧的寻着另一个角落思量着今日中午要吃什么,在和他商量的去做,他的手无意识翻响书页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她就什么都不去想盯着潋流朔的侧脸发呆,她倒是觉得在这桃花劫中挺受用挺安心
作为妖界的正主的她一直是少年老成,她放修为成人身没多久就意外的获得了妖神之力,再接着莫名其妙的成了妖王,这么多年虽然她已经大大小小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