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剑影-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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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的身子在颤抖,他的手,缓缓握住了插在自己胸口的剑刃,双目直直凝视着面前这个美貌绝伦的少女。
冷笑道:“果然不愧是段子羽的女儿,就连手段都与他一般毒辣。”
“莫对我爹爹冷嘲热讽,当年我爹爹没能手刃你这恶徒,留给我今日来替我娘报仇,那可真是老天有眼。”段紫鹃的每字每句虽然悦耳动听,但却含着喷血的怨怒,像似一盆烈火,要把面前的日月焚烧掉一般。
日月立在那夕阳之中,比段紫鹃高出了半个头,他的左手缓缓滑过段紫鹃插进他胸膛的那柄剑,禁不住发出了轻轻的一声叹息。
苦笑道:“哎,所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十六年过去了,这一报,总算来了。”
他素面朝天,仰望苍穹,满地的血腥味刺激着他的嗅觉,还有泪腺。
浑浊的泪水,再一次滚落了下来,随风,滴答滴答,落到了段紫鹃的剑刃之上,绽开了艳丽的花朵。
他的一心,此刻已回到了十六年前的光明顶上,回到那无数侠肝义肚的英雄身边。
是这些英雄用他们的牺牲保住了日月的命,但却无法挽救他们的圣教。
如果不是段子羽和张宇初对明教的大肆屠戳,那明教如何又会消失得那么快?
所谓恩仇,便是如此吧。
这个世间,这个江湖,本就无对错,对与错,完全是在于你所站的立场。
一万个人眼里有一万个江湖,而一万个人眼里有一万杆称,它们所衡量的,就是这个江湖里所谓的对与错。
看着剑刃上盛开的泪花,段紫鹃的一心,竟忍不住有阵阵的撕疼,望着日月胸口出渗出的殷红血液,她,不禁也后怕了。
其实,她也是一个善良的女孩,只是她生在了段子羽家,从小,她的父亲和继母就在她心里灌输了仇恨,给她讲光明顶血战的故事,告诉她她是如何出生于母亲的模糊血肉中的。
她的命,是她母亲司徒明月生命的延续,而那这一生最走的目标,那就是杀了自己的杀母仇人,替自己的母亲报仇。
为了达成这个目标,十六岁的她拜别了隐居深山的父母,踏进了这个纷乱的武林,以自己的力量,寻找着当年那个杀害自己生母的凶手,那个让她毕生都会铭记的名字――傅天萧。
寻找了大半年,从西域到江南,从大漠到东海,从中原到辽疆,功夫不自苦心
人,在她的努力,加上锦衣卫手眼通天的帮助之下,他们终于打探到了那个人的
行踪。
十多年来,那个人一直化名日月藏身于丐帮之中,而且还当上了丐帮淮北分舵的舵主。
是也,这一次锦衣卫指挥使亲自出马,来淮北给段大千金助拳,怎奈,那人十年之间武功精进,已达登峰造极之地步,双方刚一照面便展开血战,打到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日月最终把毛骧毙于剑下,而段紫鹃也把剑刺进了日月的胸膛。
因为她是段子羽的女儿,她继承了段子羽身上的优良基因,聪明,果断,还有三分的残忍。
话说当年段子羽被张三丰逼退,心有不忿,明为归隐,实地是去昆仑山上寻张三丰踪迹,势必要与他见个高下。
张宇初也暗地寻到了他,二人相商上山,追寻张三丰,在坐忘峰上截到张三丰,因张三丰出面阻止段张继续屠杀明教,段张眼见张无忌已受重伤明教也快灭亡岂肯就此放手,此时虽然见到张三丰压力不小,但想到张三丰武功虽然盖世岂能敌的过我们两人联手。
于是对张三丰的指责摆出一副不屑的样子道:“我们与明教仇深似海的过节不是张
真人能化解的,请张真人多享几年清福吧。如果张真人执意要阻拦,还需张真人留下一手能让我两折服,让晚辈俯首自然不再追究明教。”
张三丰听段子羽言语中要和张宇初联手挑战自己,心中也是一禀:“老道久闻段氏后人武功天下第一,天师教少教主武功天下数一数二,两人要联手时付贫道恐怕有失岱平。不过既然两位有如此雅兴贫道就露两手。”
张段双手已凝聚十成功力一人攻向张三丰上身一人攻向下身,两人欲一同把张三丰毁于掌下。
张宇初一招天雷掌法向张三丰面门罩来,段子羽右手一招九阴白骨爪向张三丰裤裆袭来,同时左手一招独孤九剑以掌代剑攻向张三丰腹部。
此时张三丰全身已被这两大绝顶高手笼罩在掌下,两人均想就是神仙也难逃这种合力一击。
旁边众人均想今天有幸目睹天下第一高手跟武当不死神仙张三丰决战,都觉得不枉此行。
看到段张两人的合招攻击都直为张三丰捏一犯冷汗,就在二人掌力抵达张三丰身前一尺处只见张三丰身体向后一仰左脚转半圈右脚半抬起同时,双手一招揽雀尾使出。
段子羽张宇初两人的凌厉攻招既然落空,两人被张三丰的一招揽雀尾震得纷纷倒退三步。
段于羽张宇初两人被张三丰一招轻易震退,实是两人成名以来从未遇过的。
二人更是觉得不可恩议,想不到这张老道既然如此厉害,看来今天我两人联手也未必能对付的了这老道。
或许天师教前任教主张正常复生合我三人之力才能抵住这老道。
两人虽然一招已试出绝非这老道对手有点后悔惹陆了这位活神仙,但既然已经翻脸了就没有不战而降的。
于是两人互使眼色两人均一同使出十二成功力,段子羽将毕生所学全使了出来,蛤蟆功六脉神剑独孤九剑九阴真经九阳神功,一招变换一种武功,一招快似一招纷纷使出!
料想你张三丰就算有三头六臂也绝难抵挡。
第二十五章花落神州泪飘零【5】()
张宇初也使出所有绝学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只见两人身法快如闪电把张三丰围在中间。
此时两人心意相同使出的绝学威力比平时又增强了数倍,此等威力不要说当世无人能抵挡就是古往今来也绝无人能抵挡。
张三丰武功虽比这两人强,但此时两人心意相通的威力也万难抵挡。
幸亏前不久张三丰云游四海时若有所悟,终于将真武七截阵的武功融入一人可使的武功。
此时张三丰已然将真武七截阵使出,顿时犹如六十四位张三丰一同出手。
原本段子羽张宇初两人团团包围住张三丰的现在反而被张三丰团团包住,三人渐渐化作一团光影。
几招过后段张感觉周身四面八方都是都已被张三丰的身影笼罩着,犹如被无数个张三丰团团围住,此时两人根本分不清哪个才是真实的张三丰,攻向张三丰的所有武功犹如石沉大海。
全力输出的内功全无着点,如此内力消耗巨大,心想如此下去待功力耗尽两人非死在张三丰手上不可,两人越斗越是心惊。
段张使出浑身解术只盼能够先脱离张三丰的身影之外,但任凭两人使出所有身法都始终无法摇脱张三丰的笼罩。
不知不觉间三人已走战了百余招,但见张三丰虽然使出真武神功,始终没有用全力对敌,只想让段张两人知难而退。
见两人已有败迹起了慈悲之心,随即慢慢收起真武阵法,突然两人脚下使出凌波微步齐心一同使出左右互搏术,顿时犹如变成八位段子羽张宇初同时出手对付张三丰。
电光石火之间八只手掌已攻到张三丰周身,此时张三丰想要再使出真武阵法已然来不及了,张三丰避无可避。
就在千钓一发之际张三丰心到力至的运气纯阳无极功,一身道袍无风自鼓,同时使出粘字诀。
那八掌尽打在张三丰身上,只见张三丰纹丝不动,雄厚无比的掌力竟然被张三丰以柔克刚化掉。
段张两人源源不断的催动九阳神功,幸亏张三丰乃百年童子之身,万能抵挡住二人十成九阳神功,突然两人面露大骇之色。
手掌既然无法撤回,只见两人双手已被张三丰粘住不断的在转圈,两人被转的晕头转向眼见手骨就要被张三丰绞折。
突然一个黑影快如闪电般飞来,双手抵住段张两人身上。
两人双手顿时被撤了回来,段张回头一看,心中大喜。
段张同时又惊又喜,张宇初激动的喊道:“爹爹原来你还在世?”
这个黑衣人正是张宇初父亲张正常,张正常道:“那日为父神游走虚你们都以为我去世,好了眼下大敌当前日后再艰你们详谈。”
说罢时着张三丰道:“久闻武林神话张真人武功通神,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晚辈天师教张正常也来斗胆领教。”
段张已知道张三丰的厉害,立刻道:“爹爹要想对付张真人必合我三人之力方有把握。”
张三丰已看出此人武功非同凡响,虽然早闻张正常之名但无缘相识,心想此人武功未必在我之下,今日自己若是以一敌三,己无胜算把握。
张三丰已是两甲子开外的人,对生死早已置之度外,说道:“也罢,武林恩恩怨怨今日就让我们四人解决吧。”
只见张三丰凝神对立,说道:“你们三个一块上吧。”
三人也是凝神对立全身鼓起真气,就这样双方对立良久也不见出手。
原来双方都在等待对方先出手,谁先动手谁就必败,此时双方相距一丈开外,渐渐双方鼓起真气碰在一起。
既然拼起内功,张三丰顿时被时万三人叠加的真气压的微微颤抖,脚下也节节后退。
而对方三人也被张三丰的真气逼的向后退,只是张三丰每后退三步对方却只后退一步,显然张三丰功力已略逊三人联手,渐渐双方相隔越来越远。
两丈三丈五丈十丈,可双方却不因距离拉远而功力消减,反而越斗越强。
双方斗了良久,张三丰毕竟年老体迈渐渐感到不支额头冒出汗珠。
在场众人见此情形均为张三丰感到焦虑,眼见张三丰功力消耗巨大就要不敌,突然一旁张无忌飞身而出说道:“太师父,无忌来助你一臂之力。”
原来张无忌在趁他们决斗时已暗暗调息,他有九阳神功护体伤势在短短半个时辰已好得七七八八,功力也已尽数恢复。
此时立刻便成张三丰张无忌联手对抗三人,战斗因为有张无忌的加入,情形立刻便反转,张三丰这绝世两手加上张无忌这武学奇才一同出手,不但将段子羽和张宇初父子逼退,而且还重创了张正常,让这个老鬼从此再无能力在江湖中兴风作浪。
段子羽也终于死心归隐,张宇初则锐气顿消,就连对付明教也只能躲在锦衣卫之后,靠锦衣八刀替他出头。
但是,明教还是被他们覆灭,损毁在他们的毒计之中。
而段紫鹃从小被灌输的精神理念,却是要杀了眼前这个人,替她死去的娘亲报仇。
虽然在父亲的口中那家伙乃是一代武学怪才,武功可谓已出神入化,世人难再复其高度,而这“出神入化”段紫鹃也见识到了。
他亲手毁掉毛骧的惊天憾举,怕是神也难做到。
面对这幺一个人物,一心报仇的段紫鹃却丝毫没有退缩,她向他勇敢刺出了这一剑。
这简单的一剑,包裹着多年的仇恨,包裹着年幼失母的辛酸,化作漫天的愤怒,刺进了日月胸膛。
本以为这会是一场轰轰烈烈,性命相煎的对决,但当她的青月宝剑轻松的刺进对方体内之时,她惊讶了。
发现竟然会是如此轻松,轻松的教人匪夷所思,这跟她当和想的完全不一样,说好的以命换命,说好的同归于尽呢?
你为何不按常理出牌啊?
她有点失望,看着对面男子那张似笑非笑的脸,还有那双好看的眼睛里射出来的那两道温柔的光,对,是温柔的光。
那光落到了她的脸上,竟似温暖的晨阳,让她倾刻间感觉有些窒息。
日月的声音也很有磁性,或许是第一次,让她觉得一个男人的声音会这么磁性。
日月道:“姑娘,要杀我,这样是不够的,你还需把剑左移一寸,这样才
能正中心脏。”
他温柔的笑着,左手缓缓滑至段紫鹃的剑柄,粗壮欣长的大手包住了他细嫩无骨的小手,那一刻,段紫鹃的一张小脸抖地红了起来。
她又羞又怒,失声叫了起来:“你要做什么啊,登徒子?坏蛋?”
“我教你如何杀人。”
日月坏坏笑着,把住段紫鹃的手,把插在胸口那柄剑缓缓拔了出来。
段紫鹃的眼睛都直了,青亮的剑刃沾着日月的血,在夕阳的残影下,散射着诡异的光芒。
而更加诡异的是,日月把着她的手拔出宝剑来那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