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满长亭-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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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时候学的硬气功啊?”
“你说什么呢?”何奈只觉得浑身乏力,头还有点疼,嘴里一股异味,肯定是刚才吐了。抬眼看了一圈,原来是在破庙里。这庙离也在湖边,老早就没了和尚,年久失修杂草丛生破旧异常,反而成了孩子们玩的好地方,何奈记得他们小时候溜进来一起分享偷来的桃子,或者吊着个铁盆子煮小虾小鱼。
“你中午只一拳,就把那大石头桌子给打碎了。看来以后我们得重新找个桌子了,不过我还是喜欢那个桌子啊,位置好,表面平整,还有我们这么多年的记忆呢,还…”赵磐还没说完,就被张东杰给打断了。
“好了好了,有完没完啊你,给阿奈喝点水吧。”张东杰拿着水杯递了过来。刚才何奈是晕了过去,喘息正常,还时不时叫着“雨倩”,看起来也没什么大事儿,张东杰才力主将他带到这里来,想办法让他先醒酒。赵磐也不敢直接把他就这么架回家,更不敢直接交到洪敦手上,不然不掉几层皮才怪呢。
“什么,怎么可能?我只记得喝了不少酒,至于打坏石头的事情,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何奈听后大惊道。
“我就说嘛,肯定是石头晒得久了,自己崩了,只可惜没蹦出个石猴来,或者石头美女来,哈哈哈。”赵磐打趣道。
“石头最多是突然裂了缝,怎么可能一下子炸碎掉,还满天的粉末?得了,跟何奈一拳打碎比起来,我还是宁可相信是石头崩了,真他妈操蛋。”
“不过”张东杰神经兮兮地说:“你打碎石头,哦不,石头崩裂之前,你的神情和说话声音都不像你啊,特别是说话的声音,我反正学不来。酒喝多了,会变声么?”他转头望向赵磐。只见赵磐无辜地摇了摇头。
第十章 首长有请()
总算没惹出什么大事,张东杰和赵磐“拖”着何奈,找个地方继续填了填肚子后,送瘟神般把他给送了回去,才各自长长地舒了口气。他们实在想不明白,何奈如何一天就把符雨倩给泡上了,再后来符雨倩又突然死了,实在是始料未及,中午何奈又一拳打碎了大石头,更是死也不敢相信,还有打碎石头前的表情和声音,想想都心里发毛,这个世界是怎么了?难道何奈说曾经见过符雨倩,还有琴声里的神马幻境之类的屁话也是真的?想想都头疼。
“没做梦吧?”赵磐望着张东杰说。张东杰摇了摇头,叹息道:“好像没有啊,只是感觉好累啊,我得回去休息了。”二人对视一眼,各自回去了。
镇上的招待所里,符元森端坐着,表情沉重。
“是,首长,我这就去。”孙近东行了个标准的军礼,转身后走了出去。孙近东,二十五岁,已入伍多年,曾在特种部队服役,现任符元森的警卫队长,前途不可限量。
“敦厚宠物店”门口。“请问何奈在吗?”孙近东问道。
“在的,不过他心情不好,估计不想见人啊。”洪敦无奈地说。
这年轻人从兜里掏出一个小本子递给洪敦,说:“你好,这是我的证件,我可以上去和他说吗?”
“哦,好的,请进。”洪敦看了看证件,然后恭敬地说。
何奈屋内,衣服鞋子扔得到处都是,凉被半搭在床上,他独自一人躺在床上,手机里播放着符雨倩的风满长亭,神色平静,似乎已沉醉在音乐里。
“咚咚咚”一曲音乐放完,响起了敲门声。
“你是谁啊?”何奈转身望去,不耐烦地说。只见门边笔挺地站着一位年轻人,约莫一米八的身材,一头短发钢针般精神抖擞地立在头上,黝黑的脸上,粗旷的眉毛一字排开,双眼炯炯有神,白色衬衫配着墨绿色裤子,腰间系着一根宽大的军用皮带,简朴的衣着下面,凹凸有致的肌肉若隐若现。
“首长想见见你。”这人说话短促直接,没有任何客套话,直接开门见山,但太过直接了,没头没尾的让人找不着北。
“什么长?关我屁事!”何奈没好气地说,然后转过身去背对他。
这年轻人又说:“他,他是符雨倩的父亲。”
何奈根本没在听他说话,但是“符雨倩”三个字立马刺激到了他的神经,他顾不得头疼乏力,立即从床上跳起来,支支吾吾地说:“你说什么…雨倩什么?”
“符雨倩的父亲,想见你一下。我叫孙近东。”孙近东终于清晰、完整地把整句话说完。
“哦。”何奈似乎有点失望,看了一眼孙近东,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一路上,他俩没有搭话(何奈没心思说,这孙近东也好像跟机器一样木木的,换做平时的话,何奈肯定想办法把这家伙的祖宗十八代都给套出来),径直走进了镇上的招待所。上了楼梯,几个拐弯之后,在拐角处一个房间门口笔挺的站着两个保镖,腰间鼓鼓的,好像有枪。何奈看了后愣了一下,懒得去问,只是跟着他走。
“请留步,在此等一下。”孙近东面无表情地说,然后一个人走了进去,不一会又出来了,对着何奈说:“请进”。
“这是哪一出啊,搞得这么大派头。”何奈心里嘀咕道。走进房间是个客厅,正对面坐着一位约五十多岁的老男人,白衬衫配黑色裤子和黑色皮鞋,身材微胖,浓眉大眼,鼻梁坚挺,有种不怒自威的感觉,只是此刻眉头紧锁,神情比较凝重。这人正是符雨倩的父亲符元森,在北京某军区担任要职。
“坐!”符元森挥手示意了一下。何奈低着头,赶紧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两只手好像找不到适合的地方放着。何奈也不知为何,一见到他,内心就有着莫名的威压,内心很是紧张。
何奈刚刚坐下,孙近东已经泡好了茶端了上来。“谢谢。”此时此刻,何奈终于对他客气了一句。符元森对孙近东使了个眼色,他立即走出房间,并关上了门。
“你和雨倩的事情,我已略知一二。可以把你知道的所有关于她的信息,都告诉我一下吗?”这位老男人神情稍微缓和地说:“我是雨倩的爸爸、那位符姐的哥哥,你可以叫我符叔。”
“嗯。”何奈点了点头。
“把你知道的一切,全部告诉我,包括所见到的奇怪的事情。”符元森瞪补充道,双眼炯炯有神地看着何奈,这两道犀利的目光就像火焰一样,把何奈烤得心慌慌的。换做平时,如果像何奈这种毛头小子勾搭上了符雨倩,被他找着了非得掉几层皮不可,可是现在女儿都已经不在了,所有这些都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查出凶手、严惩凶手。
“奇怪的事情?难道他已经知道了一些?”何奈吃惊地想。反正不管怎么样,雨倩的爸爸肯定是想为女儿、妹妹报仇,不肯放过一丝一毫的线索,而且他好像已经知道了一些不正常的现象,何奈也不知道他到底了解了哪些。帮助“符叔”就是帮助自己,缉拿凶犯他们有着共同的目的。这一回,何奈一股脑地把所有有关信息全部告诉了他,包括前一天梦中见到符雨倩、琴声中的意境、黑衣人等。符元森静静、认真地听着,不管何奈说道哪里,他的表情似乎都没有变化,让人很难捉摸他在想些什么。
“嗯,那些奇怪的和臆测的内容,没有和警察说吧?”听完后,符元森问道。何奈点了点头。
“听说你用拳头打碎了巨石?”符元森突然问道,目光突然变得锐利起来。何奈内心一紧,想道:“天呐,刚刚中午的事情,他这么快就知道了?这人太可怕了。”
“我也是听朋友说的,其实,喝完酒之后干了什么,一点都记不起来了。确实挺奇怪的事情。”何奈一五一十地回答道。符元森微微点了点头,凭他这么多年的经验,应该看得出,何奈没有撒谎。
“这样吧,这是我的私人电话,以后如果有什么线索,立即和我联系。”说着,符元森拿起笔,在便签上写了个手机号就要递过来,何奈赶紧起身接着。
递出便签纸后,符元森挥了一下手,低声对何奈说:“好了,你回去吧。”
“是,符…叔,再见。”何奈怯生生地叫了句“符叔”,他这么叫,应该也是想对符雨倩的父亲表达一下敬意吧。
当晚约十一点半,镇上的招待所内,符元森独自坐在桌前,窗外飘着毛毛细雨。“啊”一声爆喝,接着是一声惨叫从门外传来,符元森嗖地弹起,同时拔出手枪,迅速弓着身子移至门边,半蹲着喊道:“小孙!”
“首长…”孙近东虚弱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啪!”符元森猛地拉开门,一个快速翻滚,从屋内出来,双手握枪半蹲着身子,以柱子为掩护扫视周围,发现两个警卫已经昏倒在地,孙近东背靠着墙,有气无力地坐在地上,他的对面躺着一个人。
第十一章 离奇的案子()
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招待所的保安、工作人员都赶了过来,大家都被眼前的景象给吓懵了。这也难怪,治安一向很好、生活富足的南方小镇,哪里出过这种大事?
“赶紧报警、叫救护车。”符元森沉着说道,同时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拿着枪警惕地指着躺在地上的人。借着走廊里昏暗的灯光,符元森发现此人眉心插着一根针,有少许血液从针孔流出,他瞪大着眼睛,满脸惊恐的表情。符元森俯身试了一下这人的鼻息,发现他已经断气了。
“小孙,怎么样了?”他转过头来问孙近东。
“回首长,我没事,只是有点累,浑身无力。”孙近东有气无力地说,生强力壮的他居然已经没有力气站起来。
很快,警车救护车都赶了过来。
“符师长,我们…在下来晚了,实在是…”一个警官模样的人有点支支吾吾地说。看样子这警官也是彻底晕菜了:这里一直是治安良好的地区,百姓殷实民风淳朴,他工作这么多年来从未发生过恶性案件,怎么仅仅两天之内接连发生两起恶性暴力案件,而且还都发生在军方“大元”的头上,这不是要掉“乌沙”的节奏么?
“不要带我走,我和首长有话说。”孙近东推开扶他的医生的手。
“他们两个全力抢救,现场和刺客就交给你们了。稍后我会派人把小孙送去医院。”符元森对那位警官说。那警官连忙点头。
符元森亲自扶着小孙向房间走去。“首长,您亲自扶我。这可不行。”孙近东挣扎着想站起来,可惜几乎使不上力气,只能任由首长扶着。
“生死关头,还在乎什么小节。好了,你发现了什么问题,想告诉我什么?”符元森扶着孙近东做好后,拖来一张椅子坐下。
孙近东平息了一口气后,睁大眼睛,说道:“首长,问题很严重。”
“嗯?”付元森吃惊而又急切地看着孙近东。
“不知该怎么表述了,根据我多年的实战经验,刚刚毙命的刺客,好像根本不是人类。”说完,小孙抬头看了看符元森。符元森表情非常严肃,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是这样的,今晚完全是凭借直觉,感觉有点不太对劲,等我赶到的时候,两个警卫正好倒下,那人好像根本没有碰到他们,警卫好像也没来得及反抗。我还没来得及喊,那人已经瞬间到了我的面前,双手抓着我的肩部,整个人根本动弹不得。”听到这里,符元森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面色更加凝重。其实,小孙曾经是特战队里一等一的擒拿格斗高手,如此刚猛的年轻人,居然一瞬间即被对方制服,实在是太不可思议。
“更可怕的是,他的双眼黑洞洞的,没有一丝眼白,注视着我的时候,好像灵魂都被他吸走了一般。最后,我拼尽全身力气提气聚神,才吐出了飞针。到现在我的肩膀还热辣辣地痛着,好像灼伤了一样。”这时,小孙恢复了一小部分气力,用力挽起袖口,只看了一眼便“啊”的一声惊呼。原来,他的肩膀确实像是灼伤了,五个指印一样的伤痕红肿起皮。符元森看了也是一脸的吃惊,怎么会隔着衣服,仅用双手即可造成如此的伤痕?这么多年的军旅生涯,什么险恶境遇都见到过,但从没遇到过这么诡异的事情。
“这些就不要对外声张了。”符元森低声说道。
“是!”小孙声音洪亮地说,居然自己站直了身子,好像他的身体已经恢复了大半。不愧是“尖刀连队”里出来的特战英豪啊,小孙不但精通各种格斗术、各种武器,还具有远超常人的意志力和恢复能力。
第二天上午,镇上的派出所会议室内,好几位警官正向符元森交代办案情况。“不要搞得像汇报一样,你们按照程序公事公办吧,我只是作为普通的被害人家属,想了解一下情况而已。”符元森语气平和地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