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与你厮守到老-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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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女孩子便互相打闹着,嘻嘻哈哈地跑入地铁站中。
那时候,恰好是下班高峰期,地铁站人/流如织,熙熙攘攘。来来往往的人群捱三顶四,簇拥过来,又哗啦啦地涌了过去,好似欢宴离会之时,争先恐后散场的宾客们。
她不争也不抢,在云间穿梭,在各种广告中流连忘返,格调优美。
仿佛沿途是不绝的四季流转。
即使有座位,她在地铁上也不会坐,就倚着门的位置发呆,每次地铁一停下,她总能看到形形色色的广告。
她记得其中有一个广告文案写得很是励志,让人一眼见了,便再不会忘。
少了“u”,我们怎么拼写“ess”。
混乱新时代,谁能比谁更嚣张。
心态好才能活到老,一点点赘肉别烦恼,杨贵妃照样迷倒唐明皇。
。
还有许许多多的广告。户外和户内的。盈利和公益的。车厢海报和灯箱平面的。形形色色。等到地铁开动的时候,那些明亮的灯箱便变成团团模糊的黑,和不辨明暗的星点,在视线里一一褪去。
她有一个甜蜜的秘密,就藏在这些广告丛林中。
在林南路下了地铁,与青稚告别。
她穿过行色匆匆的人群,像一只愉悦的鸽子,飞快地扑到那个一直在购物中心矗立的高大广告牌前。
广告牌上是一个英姿天挺的青年。
身着意大利高级定制西装,条纹印花的灰色手巾被折叠得好好的搁在胸前手巾袋里,显得精致而绅士。他的手修长又白皙,交叠着抱着双臂。在淡淡的灯光下,他的脸部轮廓显得是那样坚毅刚硬,刀削似的,像是古希腊神话中最美的神阿波罗,神气,威严,却又无比温茂,清和。
有一种海阔天空的大气。
光线浅不盈尺,一丝一缕,萦萦绕绕攀到他身上去,勾描出他挺拔颀长的身姿。浓密的短顺黑发,干净的白色衬衣,精致的深色西装,光线在上面淌出一片流光。
青年独有的俊美英姿逼入眼目,其华灼灼。
下方是一排潦草的英文:
conion-i-iion。(建筑是凝固的艺术,艺术是流动的建筑。)
——陆司淳。
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刚刚懂得爱情的涵义,意识却还是朦朦胧胧、深深浅浅的。她歪着脑袋看着海报上那个翩然如玉的俊美青年,眼睛里汪着泪水。静默片刻,她踮起脚尖,便轻轻地吻了一下那海报上青年深邃的眼。
我永远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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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沿着眉眼,如何跳得出无声的焦灼
。
她睁开眼来。
风从高大的落地窗外吹进来,对面挂着的一扇长镜子被吹得摇摇晃晃的,磕托磕托敲着墙。她抬眸,瞥见窗外蟹青的天色,除此之外,只有一星点白灿灿的微光。那微光把她落寞的影子映在镜子中,极模糊的一抹,来回地在视线里荡漾着,望得久了,便晕眩眩的。
头疼欲裂。
她刚想伸手揉揉自己干涩的眼,就有一双冰凉如玉的大手握住了她的皓腕。
“醒了?”
春
风细雨一般好听的声音,略微沙哑,却带着一种磁性。
她抬眸。
拂晓的晨光初露,折了一道白光在眼前男人的脸上,幽幽渺渺的。晨光里,男人英挺的眉目,深刻的五官,分明的轮廓,渐渐在她视线里清晰开来。
原是纪卓庭。
此时他正容色柔和地望着她。看到他英俊清朗的一张脸,她犹如被泼冷水,瞬间清醒了。撑起身子来,瞥了一眼身下的床单被褥,察觉到周围的环境没有任何改变时,才稍微放下心来,“你怎么进来了?”
语气疏远清冷,带着疑惑。
闻言,纪卓庭唇角微微一沉,眼神也随之黯淡下去,“怎么,不欢迎我?”
她垂着头没有说话。
看着她,他深沉的眼里突然就兜出笑意来,很浅的一个笑,意味不明。下一秒,他收了笑,唇角挑起一抹嘲弄的弧度,便俯下身来掀开被褥,翻身上了床。她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一具男性躯体重重压住。他伸出手来,钳住她推搡他胸膛的细小胳膊,双腿也缠住她,将她纤薄的身子紧紧锁在怀里,不容她有半分挣扎的空隙。
即使隔着薄薄的衣料,他胸膛传来的温热,也几乎要将她点燃了。在那一瞬间,他点燃的一园子春色,让她的心怦怦怦直跳起来,如奏鼓点。
大眼瞪小眼。
他一动也不动地看着她,喘着气,咻咻的鼻息与她的交织在一起,有些紊乱了。她瞪着他,心却骇到嗓子眼上去了。
看出她眼里的慌乱,他扬起唇,戏谑地说:“这是我的房间,我的床,你也是我的妻子,难道这时候,我不该出现在你面前吗?”
“你……”她一时语噎。
“不过你放心,我还没渴到见是女人就上的地步。”话音一落,他立马放开她,挺拔身姿跃然而起。他坐在床边,慢条斯理地捋了捋衣襟,才回头来笑得轻蔑傲慢,不可一世,“余生,凭你的容貌身段,是吸引不了我的。当初我娶你,不过是听从父母之命。我从未爱过你,以前是,现在也是。对于不爱的女人,我一般提不起来兴趣,所以你尽管放心,无论如何,我是不会碰你的。”
“纪卓庭,你真无聊。”
听见他一字一句羞辱的言词,她不怒反笑,撂给他一句话,便下床趿着拖鞋,去了衣橱间。
她身形纤柔高挑,玲珑妙曼,就挑了一条长长的红绸裙穿上。裙子颜色纯正,裙摆宽大,在日光底下就像午后盛开的扶桑花,摇曳生姿,流金点点。松软如藻的黑发及了腰,衬得眉眼之间,风韵优美。尤其是那一双清亮如黑水晶的眸子,最让人心悸。盈盈笑起来的时候,千娇百媚,楚楚动人。
“但是我喜欢你这温婉清和的性子,纵是我怎样羞辱你逗你,你都不生气。真好玩,你怎么就不生气呢?”光晕为她剪辑了个娉娉婷婷的侧影。他慢慢走到她身后,看着穿衣镜中她的一颦一笑,若有所思。
“不是你说的吗,我失忆了,不记得以前的事了。脑子里一片空白,怎么生气,生谁的气?莫名其妙的,不是么?”她搁下木梳。
“倒也是。”
“说吧,你今天这么早就过来找我,到底是为何事?”
纪卓庭突然不说话了。
他怔怔地看着那柄木梳,心思怅然。见上面还残留有几根黑长的头发,他抬手捋去发丝,拈在指尖细细摩挲,许久,才徐徐吐出一口气,说:“奶奶今天要过来。听姑姑在电话里说,奶奶不顾自己身体情况,专程从南虞赶过来,是想催促我们早点让她抱上孙子……”
“抱孙子?”
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她回眸来瞥着纪卓庭,眼里尽是讥诮,“纪卓庭,你没有搞错吧,刚刚你还在说永远不会碰我,现在你又立马改了口,说什么抱孙子的事?纪卓庭,你别以为我失忆了,你就好欺负我?”
99。沿着眉眼,如何跳得出无声的焦灼(02)()
他很认真地看着她,眼里闪烁着忽明忽暗的笑意,深邃的目光翻卷而出,就像一片海,“我没有搞错,也没有欺负你。我只是告诉你现实情况,让你做好准备而已。妗”
闻言,她没有说话,只是背过身去,伸出素手来挽发,细长手指捻着如瀑长发,一路捻到发梢。等到将一头乌黑的长发编成松松软软的麻花辫,她才幽幽地说:“嗯,我知道了,你可以出去了。”
听见她清清冷冷毫不在乎的声音,纪卓庭抬眸,只见穿着一袭大红长裙的余生背对着他,娉婷而立。单薄的脊背落到层层叠叠的日光里,被红裙一衬,仿若玉髓,仿佛呵口气,便会飘散,飞到一束一束的光线里。不知怎么的,他忽然有了怒意,伸出手去一用力,竟生生将她整个人拉得转了一圈。
他看着她皓白如玉的一张小脸,眼里愠色微露,“余生,你还是不是我的妻子?哪有妻子这么着急赶自己丈夫出门的?”
她不喜也不惊,脸上表情柔柔淡淡的,带着一点朦胧潋滟的光泽,“当初我出车祸醒过来的时候,是你亲口对我说的,你不爱我,也不需要我爱你。我们也说好的了,表面上撑撑场,私下里互不干涉,怎么你现在又要求我对你温言细语?纪先生,我们不是夫妻,只是同床共枕的陌生人而已,请你别忘了。”
“你……”他语塞。
她轻轻一笑,抬手欲掰开他紧紧攥住她的手指,哪知他偏不放开,还越攥越紧,“我现在要你给我系领带,作为妻子,你不会连你丈夫的领带都不会系吧?”
闻见他嘲弄的语气,她目光随之上移,瞥见他领带系得整整齐齐的,便忍不住笑了一声,“你的领带,不是系好了的吗?”
他也笑了一笑,趁她还在怔忡中,便俯下头去,冰冷薄削的唇贴近她耳畔,喷吐而出的热气惹得她耳后肌肤无法安生,起了一片酥麻意。像是察觉到她身子的僵硬,他眉梢轻轻一挑,便抬手松开领带,说:“现在领带乱了,你帮我系好。”
看着被他故意扯乱的领带,她垂下眼,掩去眸底的异样情绪,沉默须臾,便抬起手指仔细为他理好领带。
“不就是系一下领带么,耷拉着一张脸给谁看?”他突然提高声音的分贝,咄咄逼人跬。
“我没有。”她忍不住反驳回去。
“没有么?”
他伸手钳住她的下颔,将她的脸硬生生抬起来。她被迫迎上他的眼,眼前男子俊眸略挑,对视之间,黑沉沉的瞳仁迸出一点冰冷。她看到他瞳仁中的自己,纤纤柔柔,楚楚可怜,有种被洞悉心事的惶然。
他笑了起来,唇角一扬,眼里的冰冷慢慢褪去,变成若有若无的玩味,“的确没有,原来我看错了。”
话罢,他放开她,转身离去。
她却唤住他,声音里带着无限惆怅,“纪先生,我觉得我越来越不懂你了。如果你以欺负我为乐,那么你尽管欺负我好了。我不怕的。还有……我不知道我以前是不是得罪过你,才会让你如此恨我?可是纪先生,纵然你不爱我,但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尊重,也是应该要有的,不是么?”
他步子一滞。
回头来瞥着她尖尖的下颔,他哂笑一声,“不懂就不要懂,何必要懂那么多,累得慌。”走了几步,他又停下来,说:“余生,想要我尊重你,就得有值得我尊重的资本,知道吗?显然——你不具备这个资本!”
日光幽幽渺渺的,一柱一柱,里头蓬着灿然细密的金尘。
他的话刺耳而惊心,她微眯着狭长的眼,隐去眸底的那一丝丝痛楚,别过脸望向窗外。日光倾城,满庭院的葱茏绿景在视线中渐渐模糊,如同一片凄美的潋滟倒影。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他手机铃声响了。他蹙着眉头,极不耐烦地接起电话,却在听到对方声音的瞬间,表情转变了180度,春风和面,他笑道:“莫医生,你说什么,素素的情况有好转了吗?”
“好……好,我知道了,我马上赶去医院,莫医生你先把素素的检查情况发给我,我马上就到。”
然后,他摔门而出。
纪卓庭离开时,他唇角那抹开心的笑刺得她眼里一凉,她垂眸,看着自己的细长手指,骨节玲珑剔透,泛着青玉一般的色泽,苍白如她的心事。
素素……
又是素素。
自从车祸中醒过来,她的生命中就充斥着素素这个女人的名字。纪卓庭说,素素是他这一生最爱的女人,因为一场措不及防的车祸,她成了植物人,至今仍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如果不是因为素素出了车祸,现在纪太太的位置,哪轮得到她余生;周围的人说,素素是纪卓庭的初恋,他们相爱13年,此情不渝,众人均予以祝福,如果不是因为她醒不来了,余生怎么可能横中插一脚,鸠占鹊巢;连最疼爱她的奶奶也说,卓庭那孩子爱素素,只是一时的,现在与他生活在一起的,是她余生,她才是他们纪家承认的孙媳妇。素素就算醒过来了,也不可能进他们纪家的家
门。
然而,关于素素为什么会出车祸,所有的人都讳莫如深,所有的人都避之不谈。他们只是给她说,纪卓庭虽然不爱她,但她却是最适合纪卓庭的女人。
一年前那一次名门联姻,轰动了整座沸城。
纪氏集团,是沸城三大财阀集团之一,资产涉及各个领域,包括房地产、医疗、建筑、教育、娱乐等。
纪卓庭,他是纪氏集团最年轻的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