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与你厮守到老-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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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紧接着,平静过后竟然变成了惊喜。他拍案惊叫一声,“离婚好啊,人家都说少妇成熟有魅力,审时度势知进退,比不经人事的少女好太多太多了。”
“哪里哪里,先生说笑了。”
“余小姐,听说你是新来的插画师啊。怎么样,第一天工作还好吧?”
“谢谢,挺好的。”
“linda各种夸你,说你去圣彼得堡留过学,也开过画展,怎么就不走画家的路子,来这里做一个小小的插画师呢。”
“时运不济,命途多舛。”
听着他话里若有若无的嘲弄,余生忍不住幽幽一叹。其实她是个喜欢清静的人,讨厌有人在耳边絮絮叨叨个不停,更不喜欢在吃东西的时候,被人一直打扰。无奈她又是个不怎么懂得拒绝人的人。所以,她不知道该怎么同他说不。正一筹莫展间,忽然听见一道清朗温润的声音,从竹枝花木间传来,如天外飞音,让人听见欢喜连连。
“枝枝?”
她回眸去,见陆司淳站在一树银花下,西装革履,长身玉立,眉目间倦意淡淡,好似被江南的翡翠色染上了一袭温润气息。
是如此的翩翩贵公子,卓尔不凡。
“这位先生是——”
“我姐夫。不好意思,我过去一下。”话毕,余生逃也似的奔到陆司淳跟前,清风一点点拨动,掀乱了她额前的丝缕碎发。
“姐夫……”话音刚刚落下,余生便惊觉陆司淳脸色微变,她忙止了口,凝眸笑了笑,“司……淳,你怎么来这里了?”
“过来办事。你……在这边聚餐么?”
余生点了点头。
“他是?”陆司淳瞥了一眼那个戴金丝眼镜的男子,神色一黯,方才还温润清和的瞳孔,这会已变得阴冷凛然。
“我的同事。”
“既然在这里遇到了,待会儿我们就一起回去吧。你什么时候能走?”陆司淳俊眸一细,敛尽树下所有风光。
“可能要等等。”
“没关系,反正我现在也走不了。枝枝,你能走了,就给我打一个电话,我立马出来。”他指了指里面装潢雅致的包间,“我就在里面,不远。”
“好。”余生抬眼仔仔细细瞅着他,柔声曼笑,连眼角眉梢都亮了起来,像生着熠熠闪烁的光。陆司淳离开后,夏梦轻手轻脚走过来,见余生眼也不眨地瞥着那高大男子的背影,便打趣道:“唷男朋友离开了,舍不得?”
“不是男朋友。”余生忙摆手解释。
“那是什么?”
“是……”余生见夏梦一副你说什么我都不信的模样,便就作罢了,说:“好吧我承认了,是男朋友。”
“你这男朋友,皮相真好。”
看着夏梦一脸花痴的模样,余生也不由得跟着她痴了,自言自语:“是啊真好。好得有一点不像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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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两人回到余生住的公寓时,已经是晚上10点了。
陆司淳喝得有些醉,还是余生在他迷迷糊糊的话语指引下,找来车钥匙,一个人吃力地将他塞入副驾驶座,帮他系好安全带,最后她再拖着满身心的疲倦,一路将他载回来的。上车前,那些女同事见到她将一个如此好皮相的男人带上一辆如此昂贵的豪车上,还以为她是隐形的富婆,纷纷吹口哨打趣她,幸而她脸皮厚,笑了笑,便就过了。
一路吹着冷风,陆司淳到底清醒了几分,进了她的屋子后,他坐倒在又大又软的沙发上,解开腕表的束缚,抬手抚额,倦意深深的样子。余生走进厨房鼓捣了一会儿,便为他端了一杯解酒的甜汤出来。她坐在他旁边,柔声唤了唤他,“醒醒……起来喝点醒酒汤。”
陆司淳微微睁开眼,他从迷迷茫茫的视线里看过来,余生纤柔妙曼的轮廓渐渐清晰,映在眸底,是一片桃红黛白,“枝枝……”
“嗯。”
他仔仔细细瞧着她,突然抬起修长白皙的手指来,轻轻摩挲着她光滑的脸颊。唇角一掀,眸子里满是温柔笑意,“枝枝,我很想你。”
“我知道。”
他的手指冰冰凉凉的,在她脸上摩挲,却滚烫得厉害,犹如点燃的一把火,让她从耳根燃烧到了脖颈处。她垂下眸子,轻轻拿下他的手,说:“先把醒酒汤喝了。”
他无动于衷地看着她,唇角的笑意裹着无穷尽的寥落。甜汤还冒着滚滚热气,她用小巧的银匙搅了搅里面的汤汁,便像哄小孩子一般哄他,“听话,把醒酒汤喝了,解解酒,疏通一下血液循环,对身体好。”
“傻丫头。”他忍不住笑了笑,狭长幽深的眼眸带着无限温柔。
“清醒了,清醒了就别喝了。”
听见余生砰然一声将手中玲珑剔透的瓷碗搁在
茶几上,他忙抬手抚住她皓腕,唇角落出一抹淡淡的笑痕,“要喝——”
“要你喂我。”他说。
“好好好,我喂你。”余生见惯了陆司淳平时冷漠桀骜的样子,实在是受不了他这翩翩弱公子的矫情样,忍不住笑出声来。指尖银匙一转,便将温吞爽口的甜汤送到陆司淳的薄唇旁边,“来——我宝贝的陆司淳先生,吃一口甜汤,好不好?”
像是比较满意余生的叫法,他狭长的眼眸笑得眯起来,里面波光四溅,于是一张嘴,很快就吃掉了她瓷碗里的甜汤。
头顶上黄澄澄的灯光衬出陆司淳刀削一般犀利清隽的脸,眉目间温润如许,因为离得近,余生那个角度将他轮廓分明的脸看得一清二楚,沉静而冰冷。然而,此时此刻,他眸底的笑意却是温柔而缱绻的,缠缠绵绵,就要攀至余生的心尖上,紧紧束住。
余生也笑了起来,夸了一句,“真乖。”
闻言,陆司淳又是一笑,深不见底的瞳孔里流转着狡黠的光。余生正迷惑着,就被他一手拽住衣领,用力向下一拉。她还没反应过来,又被他压在身下。她正伸出小小的手掌推搡着他,他轻笑了一声,便拽住她两只胡乱造次的手。温软的唇就开始慢慢游移,沿着余生的光洁额头一直到饱满菱唇,若即若离,酥酥麻麻。
他在她耳边温声呢喃,撩人心动,“我怎会这样喜欢你,枝枝。”
炙热呼吸纠缠在两人鼻息间。
闹也闹过了,余生收拾了瓷碗与汤匙,拿到厨房里正认真清洗着。陆司淳慢慢走了进来,脚步声吸附在茶色毛毯内。
他从背后抱住余生,大掌揽上她不盈一握的纤纤腰肢,“真好,这样真好。枝枝。”
余生停下手上动作没说话。沉默一晌,她试探地问:“你真的想好了吗,与我在一起。陆司淳?”
“枝枝……”
81。只怪你有太多琢磨(04)()
他从背后抱住余生,大掌揽上她不盈一握的纤纤腰肢,“真好,这样真好。枝枝。”
余生停下手上动作没说话。
沉默一晌,她试探地问:“你真的想好了吗,与我在一起。陆司淳?围”
“枝枝……”
陆司淳紧紧抱着怀中的人儿,蓦然惊觉,抱住余生,他自己的心才开始充实起来,好似一只瘪了的气球又渐渐充盈,变得满满的,鼓鼓的。以前他的心空荡荡的,空无一物,寂冷孤清得很。如今终于肯重新接纳人了……他目中光芒微敛,幽幽沉沉的,“我的心,你还不能够明白吗?”
“我明白。羿”
余生微微侧首,旁边壁灯晕沉沉的灯光映上双颊,似一抹暮晚的云霞,飞入双鬓。秀眸轻敛,带着一***涟漪水光,“可是我们能够一直这样下去吗?”
“当然。”
陆司淳收紧了几分自己的手,宽阔的胸膛便将余生纤薄的身子整个笼住,他将侧脸紧紧贴住余生的脸,彼此耳鬓厮磨,辗转缠。绵,“枝枝,你相信我。”
“我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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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生决定去看看秦苏曼。
周末,余生去专柜买了许多补品,再去商场买了几件昂贵的大衣,便自己开车去沸城郊区看望秦苏曼。她刚刚去圣彼得堡留学的那一年,秦苏曼与一个商人结识了,因为兴趣爱好相同,两人相谈甚欢,相处了一段时间后,两人便领证结婚了。从此秦苏曼搬离豫园,去到了那个商人专门在郊区为她修建的一栋别墅里。
余生失忆后,秦苏曼来照顾了她一段时间。不知道为什么,秦苏曼面对她的疑问,总是知而不言,关于她失忆前的种种,也总是避而不谈。只是一直对她说,她之前与纪时景很恩爱,最后水到渠成,就结婚了。
现在,她与纪时景离婚了,纪时景是个很有孝心的人,平时对秦苏曼很好,他肯定没告诉秦苏曼这件事。而她在电话里听秦苏曼的语气,挺轻松欢快的,她应该还不知道他们已经离婚的事。
余生松了一口气,将车开入别墅苑区,苑区里的建筑连绵成群,峥嵘轩峻,到处皆是假山玲珑,芭蕉婆娑。沿着宽阔的大理石道路慢慢前行,不过须臾,便到了秦苏曼住的那栋别墅。
秦苏曼穿着一袭花色素雅的睡袍,外面披了一件颇有民族风的云肩,正站在别墅前高大的卷花铁门旁静静等着她。
她下了车,将大包小包的礼品盒拿出来,“妈妈——”
“枝枝,来就来呗,带这么多的东西作甚?”秦苏曼走过来,接过她手里的礼品盒,一边嘟囔着,一边抬眼来瞋视余生。
“挺长一段时间没过来看妈妈了,觉得心里过意不去。”
余生笑了笑,眼前的秦苏曼,虽然人过中年,但依然美得很有韵味,就像雨后随风摇曳的扶桑花,含羞怒放。而在余生心中,秦苏曼也是一个很有福气的女人。爸爸还在的时候,有爸爸的疼爱。爸爸不在的时候,有陆司淳的关爱。如今又有另一个男人的照顾,晚年生活,很幸福美满。
秦苏曼唤来一直照顾她的张妈,帮着把礼品盒拿进去了,她看着泊好车下来的余生,眉目温柔,“以后想妈妈了,就直接过来,别带这么多的东西。”
“这只是女儿的一点心意。”
“唉,纪时景没有过来吗?”
“没有,他还在美国那边,下次他回来了,我再和他一起过来看望妈妈。”余生斟酌着,等下次时机成熟了,再告诉秦苏曼他们已经离婚的事实。
“嗯。那咱们先进去吧,枝枝。”
秦苏曼带着余生,穿过一条弯弯曲曲的鹅卵石小道,拾阶而上,便进入装潢布局较为古典中式的别墅里。两人坐在茶色绒面的沙发上,秦苏曼让张妈端来两杯奶茶,将其中一杯递给余生,便拿着水果刀仔细削红苹果的皮,“枝枝,你不是在开咖啡店吗?咖啡店的经营状况怎么样?”
“因为经营不善,我已经把咖啡店转卖了。现在我在一家文化传媒公司上班,做一个小小的插画师。”
“哦,这样也挺好的。自己当老板,操心得很,去正式单位上班,朝九晚五,生活规律,不那么操心。”
“妈妈,你还在画画吗?”余生浅啜了一口奶茶,忍不住问。
阳光从高大的落地窗外幽幽泻进来,细密的一束一束,里面流转着无数的金尘。偌大房间里的一切,也似被这日光镀上了一层灿然的光芒,显得朦朦胧胧的。秦苏曼将手中的苹果划成小块小块的,再用牙签挑出一块果肉,递给余生,“没事的时候,也画几幅画。只是现在的心态变好了,不像以前那样功利,非要画出什么大作来。现在能画出什么来,就画什么。随意且自由。”
余生点了点头,“嗯,现在画家学者都不好做,把画画当作平时爱好就行了。”
中午吃过饭,余生去到二楼的书房看秦苏曼最近的画。阳光正好,慵慵懒懒透过百叶窗落到一臂外的木质地板上,条条点点,光影斑驳。秦苏曼作的那些画,便静悄悄地置于层层叠叠的日光中,无声无息。
秦苏曼上来时,端了午后茶点,余生听见她轻轻的脚步声,回眸去笑道:“妈妈,那位郑叔叔什么时候回来呢?”
郑叔叔就是秦苏曼现在的丈夫,郑。义盛。
秦苏曼放下茶点,“义盛他工作也忙,要晚上才能回来。”
余生点点头,目光环顾四周晾在日光底下的画,盈盈一笑,“看样子,妈妈过得很不错。”
“是挺不错的。义盛他待我很好,也是我的知心人。枝枝……其实妈妈这一生,有三恨。一恨鲫鱼多刺,二恨海棠无香,三恨知音不在。枝枝,你应该明白,这世间本没有命中注定,事在人为,所有的分离与衰老,所有的深爱与珍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