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与你厮守到老-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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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还是不好受。我和迟阅晨,那是三年的感情啊,居然敌不过他与杜云深的十五天。有的时候我就在想,爱情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这样让人着迷,又这样使人心酸?”
“别伤心了青稚。这个世界上总有那么
一个人,是你的温暖,又是你的折磨。负心薄情的人,爱过就好,结局好不好并不重要。”余生说。
闻言,青稚怅然一叹,便进了后台换装室。余生不过有半秒的犹豫,也随着青稚走了进去。一进去,才发现高大上的t台背后,是如此杂乱喧哗的场景。
模特们都忙着在准备,领队也在不停地招呼着自己的模特,化妆师匆匆进来给模特们补妆,本来就拥挤的后台换装室就更逼仄了。换装员们按捺住心中的激动与紧张,准备好自己负责模特的衣装,安静等候着。先出场的模特们匆匆换着时装,一时间,尖叫声、辱骂声、惊呼声不断,拥挤的换装室内人来人往,变得嘈杂喧闹起来。
“人家都开始在准备了,青稚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呢?”余生避开行色匆匆的人群,追上青稚的步子问道。
“vercal2015春夏时装发布秀场,总共排了五场。第一场的主题是‘哥特式中国’,由vercal自己的模特与少数欧美模特走场。我们molo的模特走第三场‘古东方浪漫’。关玫怜等世界超模则压轴出场,走第五场‘巴洛克风情’。”
青稚正对余生介绍着她们走场的顺序,突然就有一个身穿雪纺长裙的高挑妙曼女子迎面走了过来。
“哟青稚姐姐,你终于来了,我见你迟迟未来,还以为你生气了不来vercal走场了呢。”
那女子一头乌黑如藻的卷发,披散下来,遮了她姣好动人的容颜。凝眉一笑,唇上一点潋滟朱砂红,勾描在如玉凝脂般的肌肤之上,楚楚动人。
话音一落,跟在她身后的那些女模们也禁不住笑了起来。
“你想多了杜云深。再怎么说我青稚也在t台上辉煌过,虽然现在要退台了,不过该我走的,我还是会尽心尽力把它走好。”
“倒是你——”青稚冷笑一声,青白天色摇曳进来,在眼前一暗,她眸中烁起清冷的光,斜漾过去,端的是无限丽色,“倒是你——要小心走得接下来的路,抢夺者必怕抢夺者,盗人者必怕被盗,小心才能驶得万年船。我知道你听不懂,所以给你解释一下。抢来的东西,要好好守好,别又被另外的人抢走了。我知道你害怕,害怕就要抓紧,迟阅晨那个渣男我就免费送给你了,不用谢。”
话毕,青稚大笑几声,挑衅似的瞥了一眼杜云深,便抬起美丽的头颅,拉着余生穿过众多的女模,来到属于自己换装的地方。
“真是痛快!杀人不见血!”
青稚觉得自己今天涨了威风,心情比较愉悦,一直哼着歌。她换上一身阴郁沉重具有中性化的蜂腰西装,下面配了一袭殷红色大摆长裙,裙裾云飞若曳风月,暗香肆魅。之后便被化妆师按在藤椅上,补起妆来。
“青稚,这机会来之不易,你可要好好把握,你走秀最弱的地方便是表情,待会儿可千万不能生硬面瘫!你记住,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模特,表情都是冷凝不失风情,妩媚不失大气的,加油!注意多看摄像机,让他们发现你的美你的高端大气,你就成功了!”李杰夫从人群中穿过来,看了她半晌,突然幽幽叹息一声,说:“秀场马上开始了,我现在要到前面去观场,青稚,加油。”
她被化妆师控制着脸,不好说话,只得含含糊糊敷衍道:“知道了,李杰夫,你放心吧,我会努力的。”
余生无意间瞥见杜云深,杜云深遥遥对她妩媚一笑,又继续和其他的女模一边冷笑着,一边望向青稚这边,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她隐隐间觉得有什么不对,却又说不出是什么,便对青稚说,“青稚,我也该出去了。你一个人待在这里头没事吧?”
青稚摇了摇头。
余生伸手拍拍她瘦削的肩膀,语色清幽,如水流波,“小心杜云深。”
语罢,余生出了换装室。
秀场t台下方坐满了黑压压的人,阴郁沉闷的音乐声已开始婉转响起。随着音乐声的响起,身着设计师cohen设计的全黑色西装礼服的高挑美丽模特们一一从后台缓缓走出来。她们眼神飘渺,神情魅惑,妆容阴郁,身姿摇曳,风采妙曼,给在场诸人来带一场无法餍足的视觉盛宴。
这一绝丽出场,引得在场来宾一阵唏嘘哗然。
这是设计师coal设计的第一个成衣系列,主题是“哥特式中国”。
据说他的设计灵感来自david-bowie1993年的吸血鬼电影。
阴郁。沉重。冷凝。具有黑暗气质。
余生却无心观看t台上美丽的模特们,她穿过黑压压的人群,在黑暗苦苦寻觅。心底空落落的。
恍如这几年来,她涉水繁花,在云间穿梭,在陌生城市辗转流连,走走停停,停停走走,蓦然回眸,惊觉时光流逝,那些走马灯似的过往在眉间一一流落。
陆司淳,你在哪里。
余生终究没有看到陆司淳,她站在人群之中,只觉耳边乐音如潮,人声鼎沸,她却无端端感到寂然。一时惆怅,她忍
不住幽幽叹息一声,便转过身离开了。
在入场的走廊上,布满了她的装饰画。
这是她与vercal的首次合作,可显然入场的人都对她的画不感兴趣,他们都是奔着秀场和vercal这个品牌来的。至于走廊上的画作,是不是名家的作品,有什么特别涵义,他们可能完全没有留意。
有什么办法呢?
无论她怎样努力,无论她天赋有多高,她就是走不到她想要达到的境界。跋山涉水,历经艰辛,前方仍然千难万险。
她歪着脑袋看着自己的画,突然从反光的锃亮壁墙上看到了自己身影,纤柔瘦削,单薄得好似青天白云之上的一只纸鸢,就要被风吹远了去。她却在那壁墙之上看到了16岁的自己,极单薄的一个倒影,双手捧着热乎乎的烤红薯,站在长长的画廊之上,歪着脑袋望着自己父亲的画。
模样怯生生极了。
“若断爱无余,如莲花处水。”耳边却传来一阵沙哑低沉的嗓音,他一个字一个字地念出来,字正腔圆,像是在做某种仪式的祷告,语气沉重。
她回眸。
看到陆司淳站在旁边,正望着她的那一幅《莲花》在静静沉思。精致挺括的西装,领口袖口处露出洁白条纹样式的衬衣。一头干净利落的短发,衬着一张英俊如古希腊神话里面神祗的脸,更是温文尔雅,逸绝出尘。
“若断爱无余,如莲花处水。”
他笑了。
“枝枝,没想到你还记得这个。如果没有看见这一幅《莲花》,这一句禅语,我恐怕已经忘了那段往事……”陆司淳回眸来看着余生,眉眼里含着淡漠而疏远的笑意,“几年不见,枝枝不止画技越来越好了,人也出落得愈发亭亭玉立了。”
余生没有说话。
“枝枝的每一幅画都带着深刻的寓意。像走廊前面的《刺玫》、《蔷薇少女》、《岛屿》、《琥珀与秘密》,都代表着你不同阶段的不同心境。许多人只是肤浅地欣赏,并不能很好地理解你画中的境界与美。只有当他们静下心之后,再看这些画,长时间地关注凝视,才会越来越觉得它们是如此的和美畅快,引人入胜。但是这个认可的过程很反复曲折,需要时间的沉淀,也同样需要天赋的支撑。”
语罢,陆司淳展眉一笑,轮廓分明的侧脸隐在身后朦朦胧胧的光影下,温润如玉,像是自无声处盛放的兰花,风度翩翩,连走后门,都走得格外优雅。
“生命有它自己的图案,我只是在凭借自己的理解临摹,中途不断的修改与创造,经过长时间的意识注入与思想交汇,才成了最后这个样子:画风欢凉,细节往往是优美而积极向上的,主题却永远悲观。”
“这就是我的画——”
余生垂下眼睑,灯影似在眼前一暗,重重叠叠映入她眸心,沉默一晌,她说,“你来了。我还以为你不会过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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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沿着眉眼画你的轮廓(02)10000+()
余生垂下眼睑,灯影似在眼前一暗,重重叠叠映入她眸心,沉默一晌,她说,“你来了。我还以为你不会过来呢。”
“我怎么会不来。枝枝的邀请,我怎么会不来。姣”
陆司淳俊眸深敛,温润如许的笑容,透过层层叠叠的光影飘落下来,柔情四溅,“枝枝,vercal的秀场已经开始了吗,看来我来晚了。”
“不晚。”
余生静静地看着他,黑白分明的眸子,清滟滟水盈盈的,极透彻的目光,仿佛一眼能望到底。须臾,她转过身去,一边为他带路,一边说,“秀场才刚刚开始,还不晚。姐夫……你随我来,我让人给你留了位置。”
“好。”陆司淳微微颔首,便随着余生向秀场走去。
秀场内五光十色,灯影在眼前纷乱闪烁,一束一束,晃悠悠交织着打下来,宛如海浪漫卷,那幽深的雪色漩涡将周围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去。
model们相继而出。
冷色调的迷你短裙和抹胸小礼服。细致雕刻的高贵中性深色大衣。具有繁复精致设计的贴身上衣和潋滟双色调艳丽花朵大裙摆。赋予建筑造型与褶皱薄纱设计的黑色礼服。设计得极简却掩藏不了奢华与高贵、优雅与精致的手抓包和高跟鞋。
众人屏气凝神,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t台上面风姿摇曳的model,生怕漏掉一个细节籼。
更有专业人士举着相机拍个不停。
“姐夫,这次你能够过来,我真的很开心。”两人坐下了之后,余生抬眸盈盈一笑,眼梢如一波春水,轻轻掠过了眼前的秀场。
“枝枝,我们之间……还是太陌生了。”
陆司淳突然转过脸来看着她,目光深幽幽的。见她垂着脑袋,一头乌黑如藻的长发盖了下来,遮住她白皙的侧脸。他便抬手替她挠开脸侧碎发,“但是枝枝,不管你做什么,姐夫总是支持你的。”
支持……
余生无声浅笑,灯色晦暗间她有心逃避,浓密细长的睫毛垂下去,盖住了眸底黯淡的神情。
“谢谢姐夫。”
陆司淳幽幽地瞅着她,不禁哑然失笑。
“不谢。”
秀场还在继续,余生却无心观看,只想第三场快点到来,她也好介绍青稚给陆司淳认识。
model们还在不停地出来,余生睁大眼睛从她们之间寻找青稚的身影。终于在走秀进行到一半的时候,看到了青稚妙曼窈窕的身姿。
秀丽清颜的女子,表情阴郁冷漠,媚眼如丝,她身着一袭独具设计感的黑色晚礼服,娉娉婷婷走出来,玉步轻移,裙裾云飞若曳风月,翩跹入画。
她跟着前面的台最前方停了下来,唇角泛起婉转的笑意,在镁光灯的照耀下一波一波的洇开来。
此时的青稚,无疑是从灵魂深处,生出一股苍冷的美来。
万众瞩目。
然而,就在这时,意外出现了。踩着14cm高跟鞋的青稚在转身的那一瞬间,她细长的鞋跟啪地一声折断了。晚礼服的下摆是窄小而服帖的,她一个没稳住,脚上又不能控制力道,高挑的身子整个向前方猛然扑去。
轰然一声,青稚极狼狈地摔在t台上,她身上穿的那一袭名贵露背晚礼服也撕拉一声,从脖颈处撕裂到胸前,漏了几点春。光。
t台下方的嘉宾一阵哗然。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台下所有媒体记者的镁光灯都朝着青稚的身影追了过去。白烈烈的灯光,惨淡而灼人眼目,就那么亮晃晃地扑在青稚单薄瘦削的身上,映出一片惨白狼狈的清晰痕迹来。青稚瘫坐在t台上,整个人在色彩强烈对比的背景中显得是那样的格格不入。
人群中突然发出一阵唏嘘声,喝倒彩的人不计其数,她渐渐抬起苍白的小脸,那一双水眸清莹莹的,却流露出绝望的神色来。
慌乱无比。
其他的model依然处变不惊,绕开青稚,继续风姿摇曳地走了回去。
“青稚——”
余生站起身来,几欲要冲上台去,却被陆司淳猛然拉住。
“枝枝,你做什么?”
“这是青稚的最后一场t台秀,她为这场秀做了很多准备,本想愉快精彩地结束,来个最后的一鸣惊人,却不料……姐夫,这场秀对她很重要,我不想她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姐夫……”余生回眸来望着陆司淳,心里乱糟糟的,那水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