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马郎中-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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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锅头早已骑在了那匹速度最快的马背上了,马夫们都准备好,配合我们的动作,那群狼见我们没有过去,就更加放肆了,喝着马血、撕破马腹、吃着内脏,还挑衅地向我们嗥了几声,不多久,有一大部份狼都抢食过了醉马了。
我见时机差不多了,一挥手叫大家行动,马锅头早已纵马飞扬,朝着那条狈就奔了过去。众马夫大敲铜锣,群狼受惊想跑,无奈吃了马肉的狼已是中了醉兽散,身子摇摇欲坠,马夫们一条也不放过,一枪一个准,那些没吃马肉的狼,早已被枪声吓得魂飞魄散逃之夭夭了。
身后有众马夫持枪掩护,马锅头认准了狈,紧追不放,那前腿短后腿长的狈搭在狼背上,速度怎么能有马快?眼看就要追上了,那狈底的狼见势头不对,竟扔下了那条狈,自顾自逃跑了。
马锅头见机不可失,对准狈的头一枪就嘣了过去,那狈应声倒地。
众人见状大喜,忙赶过去接应马锅头。
马锅头在马上单手抓着枪,枪杆子靠在肩上,一脸得色。
我们拉起那头狈一看,这哪里是什么狈啊,不过就是一头前腿被兽夹夹断的狼而已。
大家毫发无伤地赶走了狼群,心里总算松了口气,我心中其实也挺得意的,怎么说这也有我有一份功劳。
这下好了,大获全胜,可以安心赶路。
果然,出了大山,三日就到了那个叫做慈心的小镇了。
当时在韦家村就约好了,到了慈心镇我们就和马帮分道扬镳,他们要赶到附近的其它集市把货脱销了,然后回家过年。等来年再运些茶叶出去,到时再回来跟我们结伴带我们回岁城。
想到要被扔在这里几个月的,心里有点不爽快。还好他们在慈心镇里有认识的人,把我们安排在一个老乡家住,给了点钱。
这点让我感到很温馨。我之所以决定在慈心镇里呆,就是因为听到马锅头说这里有个厉害的老赵头。我是抱着偷师的目的,所以一切情况我都忍了。
这慈心镇,虽说是地处偏远,却有江南小镇的味道,马锅头说这里人的很重视教育传统,都喜欢读书,叫我有机会就多向镇民们学习,说完跟一老乡交待了一翻,就把我们扔在这里带着马帮走了。
究竟我能不能在慈心镇找到老赵头?真的很期待!希望他也会试蛇伤,帮我把蛇毒清了。
第十二章 无名肿毒
第十二章 无名肿毒
第一节 慈心镇
马锅头王前给我安排的这个老乡家也是赵姓人家。和老赵头一个姓。看来,这个镇子是赵姓人家居多。
这老乡叫赵运凯,他在这个小镇,负责收集货物,再转手卖给马帮,中间赚一手,所以才和马锅头这么熟。由于马锅头的关系,他待我们很是热情。
和赵运凯打过招呼后,我和吕麻君准备到小镇四处逛逛。每到一个地方,先要熟悉环境,成了我的一个习惯。
赵运凯忙,可没闲工夫搭理我们,叫我们自己去镇上的三街九巷逛逛。
这里果然有马锅头说的人文气息,小镇虽然没有显赫的繁华,也没什么什么独特资源,但是处处透着“耕读家风”的沉淀。
我看这镇上民居都是些很有特色的大四合院,硬山顶的屋顶,屋脊笔直,左右山尖向上翘起,赵运凯家的四合院就是抬梁穿斗式的。
这街道是石板铺成的青石路面,路两旁都是我说的那种有特色的四合院民房,全部坐南朝北一反常规,在这三街九巷中,不经意地一瞥,进士宅、司马第、翰林居就跃然眼前,这种气势让人不自觉地自惭形秽。
再到小镇周边一逛,巍峨壮观的宝塔古刹、气气宇轩昂的宫殿寺庙、玲珑别致的楼阁亭台、幽静淡雅的古典园林,处处现显出江南的痕迹,真怀疑这里的先人是不是从江南乔迁过来的。
走了一圈,有些累了,我和吕麻君到附近小河边上石条凳上坐着休息,听着小河边上洗衣服的妇女大声胡侃,并时时传来一阵笑声。
如果不是天气太冷了,估计这是个十分惬意的时刻。
“老吕啊,我们从岁城出来,都快两个多月了,你说这一路上也算是生死与共了。这段时间的经历,实在是让我……”我突然有些感慨地说道。
这一段路,从岁城出来,经过韦家村,再跟马帮同行,让我受尽了苦头,不过处处化险为夷,到把心性炼得平静了点。
此时无事,勾起了离愁,不知现在家里怎样了,父母的身体可好?小雅的病好了没有呢?回想起小雅的甜甜一笑,不禁心中一阵荡漾,嘴角上扬。可是回身一想,自己身中奇毒,命悬一线,左臂蓝影绰绰,便不敢再作他想。
“是啊,转眼就两个多月过去了,没想到修文这么多本事,深藏不露啊!一路上让我跌眼不止。”吕麻君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为什么我会有这么多本事。这时不禁说出些酸溜溜的话来。
呵呵,不过,这翻话到是拍得我心怀大慰。
“其实,我这些本事都是照搬书本的,你要是知道我把一家书店的书都啃得差不多了,你就觉得这没什么的了。所以我是个很死板的人,书上怎么说,我就怎么做,千万不要被我的表面现象骗到。你的本事才多呢!身手这么了得。”
我们想是讲相声一样,你来我往的互相抬捧,想起来那情景可真是好笑。
“对了,讲起这些,我想起一件事来了。你说,我们在韦家村,遇到的红衣小孩子,究竟是些什么东西?那些马帮是些什么人啊?那些人为什么要收集怨气炼小鬼?炼成小鬼,又是干什么用的?”我一边问着吕麻君,又一边问着自己。
“那些小孩,你不是说了嘛!好像你当时说的是什么生气死气缠在一起,就成了怨气。”吕麻君给我一个白眼,意思我这不是没话找话么?
我嘿嘿一笑道:“好像我是这样讲过的。呵呵,那你说,那些是什么人啊?怎么这么恶毒?”
“什么人我不知道,但是会炼小鬼的,我却知道那么几个教派。”
“哪几个啊?”我来了兴趣。
“茅山教、凤阳教、闾山教、六壬教、青莲教、还有白莲教。”吕麻君扳起手指头数了起来。
“这么多教派啊?”我吃了一惊,想不到这邪术,这么多人在炼。
“其实,这几个教派,也不是很多人炼。最多人炼的,却是另一个教派。”
“什么教派啊?”
“将……相……派……”吕麻君缓缓地说出了这三个字, 还一边仔细地盯着我的表情,搞得我莫明其妙的。
“江相派?是个什么派啊?名字怪怪,像是走江湖看面相的。”我对这个教派毫无印像。
吕麻君看我一无所知的表情,有点失望。
忽然,我猛地想起,师父的师门不就是将相派吗?这吕麻君,要不是我问到,他是决计不会说出这些东西的。
第二节 中毒
师门的事,我得留心听,多套出点话来,知道得越多,我就越主动越安全,不然,总是被牵着鼻子走,哪天把自己命搭进去了也不知。
“你倒是说啊?将相派是干什么的?”我见吕麻君顿在那里,便催问道。
“其实对于将相派,我也不是很了解,只是听说这个教派,人数众多,渗透在各行各业,其中以江湖术士为多,所以叫做将相派。”吕麻君说完两手一摊,意思是他也就只知道那么多。
“这可真可怕啊,到处都有他们的影子。这将相派是什么来头啊?你说韦家村的事,会不会是他们弄的啊?”我摸了摸下巴问道。
“这可说不准,不过不排除这个可能。”吕麻君望着那边的洗衣服的妇人说。
“那养这些小鬼干嘛用啊?”
“你问我,我问谁去啊?不过,我猜可以是拿去卖给一些人吧,这些小鬼有耳报的功用,给相命佬最合适了,还可以卖给一些人做看家护院用。”吕麻君转过头来,对着我说。好像是我问得有多莫明其妙似的。
“耳报?是什么意思啊?”我嘿嘿一笑。
“耳报就是在你的耳边报告一些你想知道的事情。”吕麻君翻了一下白眼道。
我晕,竟然是这么个意思,原来小鬼还有这么个用途。
“那小鬼除了这两样外,就没有其它功能?”我穷追不舍地问他。
“唉呦!”吕麻君突然大叫了一声。
“搞什么鬼,不要有事没事,吓我一跳。”吕麻君真是爱搞鬼,没事怪叫一声,我狠狠地捶了一下他的手臂。
“呵呵,没事,屁股给蚂蚁咬了一下。其实我听师父说过,养小鬼是为了什么灾祸、是非、破败、隔断、求财,具体是什么意思我就不懂了。”说完他起身拍了拍屁股,笑着道。可是我并没有看到石板上有什么蚂蚁。
“算了不想了,我也听不懂你说什么。不休息了,回去吧。”休息够了,打道回赵运凯家蹭饭去。什么是非、破败,一句也听不懂。
赶得早不如赶得巧,赵运凯一家五口正在准备开饭,估计马锅头给了他们一些费用,所以赵运凯待我们还不错。
他的老婆见我们逛完回来,立即给我们盛了碗饭,实在是感到不好意思,连忙先给赵老太太请安,然后做了一翻自我介绍,才敢坐下。有客人来,赵老太太很是高兴,又叫两个孙子给我们问好。一顿饭,大家吃得是其乐融融。席间你来我往,很快就熟了起来。
大家正吃得欢,吕麻君突然从凳子上滑了下来。他这一离长凳,我这边失重,陷了下去,一屁股摔地上。今天这吕麻君是怎么啦?我有点恼火。
我一见他脸色有点反常,忙过去扶他,我一扶才知道,他半边身子已经动不了了,老太太吓得忙问,这是怎么回事。可这时我也是一头雾水。
我体检解开他的衣服时,发现他半边的身子都是凉的,突然想起刚才我们在河边时,他说屁股被蚂蚁咬了一口。莫非,这虫子有毒?这时也顾不得什么了,当场就扒开了他的裤子,只见白晃晃的屁股上,赫然有一个小小的红包。
果然是被什么东西咬了,这下可好,什么虫子咬的也不知道,让我无从下手。
见他这样子,要是已经毒气攻心,进入循环系统,给我也是回天无力了,这把我急的团团转。又是掐他人中,又是灌他热水,却左右都行不通。
好不容易交了个朋友,此时他身中奇毒,我却是无能为力。老天怎么能这样对我!
第三节 吊鸡
我慌得六神无宁,而老太太此时却已是镇定自若,看似胸有成竹。
老太太见多识广,对着我和运凯说道:“修文呐,这是无名肿毒!运凯,你赶快带他们去村口找老赵头看看,这可是会要人命的,快去。修文跟上啊。”
运凯领了老太太的命,背起吕麻君就往村口跑,唉,谁叫我身子弱力气小呢!我只好跟着运凯屁股后面跑。
老太太一开口就老赵头,我心里突了一下,莫非是马锅头说的那个老赵头?真是无巧不成书,找打听的工夫都省了。
运凯常常搬运货物,体力好,步子大,此时走得急,三步并做两步,一会儿就来到村口老赵头家门口,拉着红门上铜环一阵猛敲。不多时,门打开来,里面出来了一位面肌痉挛的老头,嘴角在不停地抽动,样子诡异到极点。
这老头老实不客气地对我们大吼:“敲什么敲,有什么事快说。”
运凯忙赔笑着说:“嘿嘿,赵大爷,不好意思啊,打扰您老了,我们这也是没办法,你看,我这一朋友中了无名肿毒,这都快不省人事了,您老给想个办法?我们都急……”
运凯话还没说话,老赵头就不停地挥赶我们:“走走走,别烦我,哪凉快哪呆着去,老子不看病好多年了。”
我们好话说尽,可老赵头还是不为所动,不管我们再说什么都要赶人关门。
我一急双手推开他快要关上的门,就跪在他的面前:“老人家,你帮帮我吧,我知道如果你也不帮我们,就没有人能帮我,他的老母亲就要失去一个孩子了。”
做完这一切,我自己也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情急之下,我竟然跪在地上,还说了这些莫明其妙的话,我记得吕麻君是个被和尚收养的孤儿,哪来的老母亲?
索性把全套戏做足了,我抱着老赵头的腿哭得是涕泪横流,吕麻君有多惨说得多惨,有多可怜说得多可怜。
老赵头不知是被我感动了,还是被我哭得烦了,把我拉了起来说道:“别哭了,哭什么哭,去,到镇里抓一只大公鸡来。”
这可难到我了,我这里一个人都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