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马郎中-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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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伯很热情地招呼我坐下,并为我盛好白粥。这让我很难为情!吃人家,住人家,还要人家帮我盛粥。
我连忙接下那碗热气腾腾的白粥,说:“高伯,你这是折煞我了,这么早起来煮早餐给我吃,太麻烦了。我随便对付个馒头就行了。”
高伯呵呵一笑道:“没什么的,反正我也是这么早起的床,平时就这样,没什么特意不特意的。我每天都要早早地起床去屠宰场进货,拿些牛羊的内脏回来,等下还要忙着洗呢!所以就先弄早餐了。”
“内脏?买这么多干嘛啊?”
“我这么一个老人家,在岁城孤身一人,没什么其它手艺,就弄点牛杂,晚上到小巷子里去卖,赚点生活费用。还好现在可以让做生意,要放在两年前,那是想也别想。等下洗完就煮上,到晚上就够火候了。”
“原来是这样啊?我等下也帮你洗吧!”我边喝白粥边点头道。嗯,这油炸鬼香脆无比,就是吃完火气大一点。
吃完早餐,我也帮着高伯清洗内脏。最难清洗的是牛肺了,肺泡里的东西,要反复冲刷才能洗出来,而肠管则太恶心,既油腻又肮脏,渗着血更是让人反胃。
趁着洗内脏的空档,我和高伯拉家长。
“高伯,你这屋子可真冷啊!”我知道我这样开口有点唐突,可是想起昨晚的寒意,就觉得心里一阵不自在。
“哦?会吗?我昨晚到觉得挺热的?”高伯似乎没有听出我的弦外之音,依然一边认真地洗牛肚和牛肠。
看来拐弯抹角地说话,实在不是我的强项,只好直说了:“高伯,其实,我想说的是,我觉得,你这屋里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
“你怎么会这么觉得呢?”高伯停下了手中的活,拿了块布抹了抹的手上的油,抬起头望着我说。
估计我是说到点子上了,既然挑明了话题,那我就放开了说:“我昨晚感觉屋里多了个人,有种阴森的感觉。”
“唉!没想到小兄弟还是感觉出来了。我已经很注意的跟父亲说了。”高伯叹了口气,走到客厅的角落的神位牌前,点了三支香插上。
果然有内情,那个神位牌我昨天没留意,不过,应该是和这事有关系了。
“父亲?你不是说你孤身一人吗?”我估计我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
高伯对着神位牌合掌拜了三拜,转身对我说:“我父亲确实是过世了,但是他还在这个屋子里和我同住。”
高伯这句话答得,让我脊背一阵发凉,一股冷意从头浇到脚跟,不由地走到阳台附近,刚好那里有阳光照射进来,缓了一缓我心中的寒意。
实在是讲得诡异,他这话又是从何说起?一个已经死去了的人,如何又在这屋子里住着?
第四节 回魂 中
尽管高伯讲的吓人,但我仍然想问个明白。
“什么意思?过世了,又怎么同住?”我很好奇地问道。
“这事,要从三年前说起。我父亲那时都有90岁了,患上老年痴呆症,母亲则卧病在床。我一个人看他不牢。结果有一天,我有事出去,出门时,没有把门关好,他就走了出去,从此就再也没有回来了。那几个月里,我一直去找他,岁城的大小角落都让我翻遍了,我依然没有找到,只能报失踪了。”高伯清了清香炉上的灰,慢慢地说道。
原来是因为这样,才说他父亲走了,可是那也只是失踪而已,并没有证明他父亲已经过世啊?那哪里来的灵魂呢?
“那您有没有去报警呢?”我又问道。
“没有,我母亲不同意,说生要见人死要见人,一个老年痴呆症的人能走到哪去了。可是我又找不到人,能怎么样呢?就这样拖到去年。我妈说实在不是办法,去找人问米吧!我想,我母亲是认为我父亲已经不在人世了,才叫我去问米的。”高伯又把神牌前的茶杯倒满,接着说。
“问米?是不是那种可以把死者的灵魂,招唤出来跟亲人见面交待遗言的技术?”我问。
“是的,就是这种咒术。当时,我去找的是江南区的一个神婆。去到她那里后,我先供上钱和粮票。这神婆才肯做法,神婆落童后,说出了我父亲的很多事,都是对得上号的,而且是以我父亲的身份说话。最后,我问她,我父亲人哪在,这两年到哪去了。她说,那年走丢了,给果掉在一个臭水沟里,就淹死了,一直漂荡在臭水沟附近。”说到痛处,高伯停下,抹了下眼角的泪水,深吸了几口气。
“哦?真有这事?你就这么相信她说的?”我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又问他。话一出口,我就觉得自己逼问得太过了,没有顾虑到高伯的内心感受。
怎么可能,一个人死了后,还会有灵魂?而且还能附在神婆身上说事,这太不可思议了。
好在高伯失神中,没有留意到我的唐突。
“当然不信,于是,我去金沙洲那边的里水镇,再找了一个神婆,得到的仍然是相同的答案,所以我不得不信。我可以肯定这两个神婆不可能是串通好的。因为时间上她赶不及,她也不知道我会马上就去里水镇找另一个神婆。”高伯叹了一口气,似乎是表明他当时,是很无奈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你真确定她们没有串通好?”我实在是压抑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层层追问。
“确定,她们相隔这么远,而且都是很偏僻的地方,没有让她们通信的条件,况且时间上又那么急。所以,我确定她们不是串通好的,我只能选择相信。我母亲知道结果后,说不能让我父亲在外面飘荡,要我想办法把他接回家。于是,我又去请了法师,按照法师指导方法,晚上偷偷把我父亲领回家。”
领回家?这个概念已经不是刚才所说的问米术了。而是超出了这个范围,成了招魂术了,想不到,在岁城这个大都会,也会碰到这种封建残余思想。
我想把这事情当作故事来听的,但是,这间房子又让我觉得确实古怪,暂且不下定义,他姑妄言之,我姑妄听之,信与不信,等我日后见识增长再下定义。
第五节 回魂 下
这事真稀奇,竟然要把一个人的灵魂带回家?且听高伯是怎么说下去的。
“带回家?你说是,你把你父亲的魂魄带回家?”为了不让高伯的思维混乱,我一步步紧紧追问。
“是的,按我母亲的要求,把父亲带回家,可以陪着我妈。这就是你为什么会觉得有冷意的原因。”高伯说道。
我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抱紧了自己的双臂问道:“那你父亲现在就住在里面?能说说是怎么把他带回家的吗?”
高伯点点头,把这整个招魂过程,详详细细地过了一遍。
“这事,过了有段时间了,我记性有些不好,只记得个大概。当时,我先在家里的神位牌前摆上一碗米,又在米上直立一个鸡蛋,鸡蛋上再插上一根穿着红线的缝衣针,在家里贴了很多道符,写有我父亲生辰八字的黄符。
然后,我又去到我父亲失足的地方,在地上铺上一个四方红布,放上另一个米碗,点燃香火,跪在地上祷告,招唤我父亲的魂魄。我一边祷告一边留意四周,只到看见一只草蜢跳进碗里,我才收起东西回家。一路上,我不停在洒些米和纸币以及黄符在地上。回到家,把那根红线绑到我父亲的神位牌上,仪式就算完成了。
从那以后,我们有时晚上可以见到父亲的影子,不过很模糊,也不知道是不是眼花。但我们确实是感觉一家子又团聚在一起了,内心都很高兴。
乐极生悲,我母亲逃不过自然法则,在父亲回来三个月后,母亲就过世了。于是,家里就剩下我和父亲了,但是也可以说是我孤身一人了。”
高伯一口气说完后,一阵沉默,转身走回餐桌上,开始收拾早餐的碗筷。
“听您说完这事,我很同情,但是您父亲已经过世了,我觉得还是让他转生吧!不超度,就这样和活人在一起,对你不是太好。对他也不是太好”我听完也觉得一阵惆怅。
实在是罪过,我的一时好奇心,勾起了高伯的伤心往事,都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他。
“其实我也是这样觉得的,父亲和母亲应该在下面团聚。我已经打算过段时间找法师来做法了。”高伯,有点伤感地说道。
“是啊!生老病老,有几个人能逃得了?还不如顺其自然,免得有有违天道。”貌似这话说得有点过头了,有点后悔把话说重了。
“你说得没错,顺其自然,才是天意,也许,把父亲请回来是个错误,让他一个人孤伶伶地逗留在这,有点残忍。”高伯总是这样地温和,没有在意我的重话。
“不说了,呵呵,让我来尝尝你熬的牛杂吧”我走到厨房看看煲牛杂的锅,岔开话题道。
“还不能吃呢!火候不够,要到晚上才够烂,那时才好吃。”高伯呵呵一笑道。
我们一边聊天,一边弄着牛杂,又去洗了碗筷和衣服。很快一个中午就过去了。
咚咚咚……传来几声敲门声。
“是对面的小雅来帮我收拾屋子。顺便一起吃午饭。”高伯边向我解释,边去开门。
第七章 倩女离魂
第七章 倩女离魂
第一节 闹鬼理论 上
门开了,只见进来了一位很清秀的短发女生,穿着白色的衬衣很整洁,给人一种独立又严肃的感觉。这位应该就是小雅了。
“小雅,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修文,我的远房亲戚,来岁城找事做。他本来是个乡下的郎中。跟你可是同行哦!不过修文是中医,你学的是临床医学,有点不同。”高伯把小雅带到我的跟前,给我们互相介绍道。
小雅很礼貌地对我伸出右手,道:“你好,我叫金小雅,是高伯的邻居。”
我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道她伸出手来干嘛,于是便抓了抓头红着脸答道:“嗯,你好,我叫修文,从乡下来的。”
小雅尴尬地收回了伸出的右手,不过,脸上的表情一瞬间就恢复自若了。
高伯哈哈地笑了几声,告诉我人家是要跟我握手,搞得我脸红了半天。相互介绍完后,小雅便挽起袖子开始帮高伯收拾屋子,动作十分麻利,给人很会持家的感觉。
小雅边收拾屋子,边与我和高伯交谈。随着交谈得的深入,我发现小雅没有我想像中那么严肃,相反,她很健谈,思维也很严谨,是个做学问的人。
从谈话中,我了解到,小雅的父亲,本来是一名医生,同时也是民间研究心理学的学者,曾和一些医学院校的教授合作过一些项目。
可惜几年前被批斗打入牢中,前年才得平反。小雅也是在前年恢复高考后,被岁城医学院的临床系录取的。本来小雅要读心理学,结果被调到了临床医学。
自打小雅父母入狱后,高伯一直暗中照顾小雅,也多亏了高伯的照顾,才使她支持到今天。因此,只要一有空,小雅就会过来帮高伯的忙。小雅的父母在平反后也都恢复了工作,白天在医院上班,中午偶尔也会过来和高伯一起吃饭。
一天下来,我已经和小雅很熟了。我跟她约好,第二天同她去中医学院逛逛,看看有没有机会,可以碰到那个何足道教授,请教一下何教授那个十大仙药,除了书中的功用外,有无其它妙用。
《中国十大仙药》中有一部份和我的《狮山试效方》记载相同,所以,搞得我一直心痒痒的,暗自揣测,《狮子试效方》中那部份内容也许就是从何足道教授那里搜集来的。
次日,在小雅的带领下,我怀着激动和期盼的心情前往中医学院。遗憾的是,我们既没有何教授的地址,也没有他的相片,只知道他是中药系的老师,这样盲目地去中医学院乱撞的结果可想而知,当然是没有收获。为了不白来一趟,就和小雅逛了逛校园,浏览一下中医的现代教育基地也好。
“小雅,你父亲是研究心理学的哪个方面的啊?”我随口问道。
“严格说起来,也不知道算不算心理学,我父亲研究的是波尔代热斯现象。”小雅侧过头望着我说。
“波尔代热斯现象?”这个名词,听起来怪怪的。
“是的,这是德语翻译过来的名词,指的是一种自发出现的声音、物体移动和其它不寻常的现象。即是我们俗称的闹鬼。就是因为研究这个,我父亲连同母亲都被批斗成搞迷信活动。”小雅解释道。我们边走边谈,来了到花圃边上。此时已是秋季,没有看到百花争艳。
第二节 闹鬼理论 下
“闹鬼?有意思。按这么说,你应该知道高伯家的事了。高伯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