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月传说-第9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坐着也无睡意,即使是在床上,我想自己也未必睡得着,每次想到丽丽时我总是失眠,要么是做噩梦,梦见她慢慢走向车流汹涌的大街,我怎么喊她都没听到,然后一辆横冲而过的大车将她撞飞,这时我就会醒过来,发现自己已是一身的冷汗。
从口袋中掏出钱包,里面有一张照片,一张我一直珍藏着的宝贵照片:上有七人,我,张雯,张可,李晓,单若,思思,还有吴丽丽,这是我们七人唯一一张全员的合照,高一时一个周末早上在冰际市观日峰留下的,观日峰号称是冰际市昼夜更替时可以最先见到朝阳的地方,许多人喜欢在早上日出之前登山观日出。
我和张可,吴丽丽三人长的高,站到了后面。当时正值太阳从地平线缓缓升起,朝阳的第一缕日光照射到我们脸上,最红也最美,由于大气的折射甚至带着七彩的光芒,连吴丽丽也绽放出难得的笑容,她本来就是阳光型的女孩,在朝阳辉映下的一笑更是美丽不可方物,以前我总觉她没有女人味,但在这照片洗出来时那一刻,这念头就当即动摇了。
我抱膝看着这张照片,想起以前大家相处的点点滴滴,她是一个正义感很强的人,为了打抱不平甚至可以动手出手揍人,就像当初朱亮明欺负我之时,她可以挽起袖子冲上来助拳。但同时她又是一个爱心泛滥的女孩,对小孩子尤其的好,她出事就是为了救一个小孩。
哎,有时候真的分不清她究竟是粗暴还是温柔,记得我有一次感冒时,她是这样对我说的:“你不去吃药,我就宰了你!”每每想起这件事,我都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明明是关心人,为什么要用这么特别的方式呢?不过这也正是她与众不同之处。
我嘴角露出一丝笑容,那时的确很快乐啊,虽然她很凶。
云艳艳半夜醒过来几次,都会看一下我有无异动,但除了发现我在灯光下静坐不动,手中拿着一张似是照片的东西发愣外,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她忽然有一种强烈的冲动,想冲过去看看那张东西究竟是什么,但却很清楚地知道不能这样做。女人总是很奇怪的,太多男人缠她的话会觉得烦,但真碰上一个对她不假辞色的却又不豫。
一个夜晚本来很漫长,特别是相对我这种不眠的人来说更是如此,但我沉浸于往事之中,却是过得飞快,反是不时听到云艳艳翻身的声音,不知何时,天色已发亮,宾馆窗帘透出些须的白光。
“卜”云艳艳翻开被子爬了起来,向我走了过来,我也直起身,把照片放回钱包中。
云艳艳忍不住道:“你看什么呢,看了一晚上?”她眼中有几丝血丝,玉容憔悴,大概没有睡好。
我淡淡道:“没什么,一张照片而已。”
云艳艳嘴巴动了动,想说什么,我抢前一步:“今天晚上的任务完成了,我可以走了吧。”
送她回宿舍的路上更多的人对我们频频注目了,我虽然已厌倦这场戏,还是不得不应付。昨晚上的事,实在是校内轰动的大事,北平大学校花和人在风月酒店过夜,估计至少已传遍半个校园,这三个月我更不轻松了。
云艳艳提起一些轻松点的话题,想让我开心一点,但我依然是那副死气沉沉的样子。她一眼便看得出我是在应付,忽然间又气愤起来,堂堂北大校花低头去哄一个男人说话,那男的居然只是在敷衍,实是有生以来第一回。碍于周遭的人在盯着,云艳艳却又不能露出分毫的不悦,否则这场戏便要功败垂成,因此心中虽是气愤,脸上依然得保持得体的笑容,嘴上“老公”,“老公”的甜叫,只是心中早已“臭许逐,死许逐”的暗骂了千百遍。
我把她送进宿舍大门之后,一言不发便走,我发现有不少人在身后跟着我,胡乱转了几趟公车,到大街上才甩开,北平对我说还是一个陌生城市,对路还不是太熟悉,只好先问人,再坐公车才得以回到宿舍。
我彻夜未归,一进宿舍全体舍友都看着我,宋雄斌脑中早已闪过无数龌龊不堪的念头,看着我嘿嘿笑。
老大道:“老五,人生地不熟的,可要小心啊。”
我恩了一声,倒头便睡,折腾了一晚上,现在终是感觉累了。
依稀中听到宋雄斌最后一句话:“老五啊,别以为年轻就可以随便挥霍,省着点用,日子还长着哪……”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二章 帮忙
过得两周,对医科大也略为有些认识了,我们学校的皇牌专业是临床,而生物技术,我本以为只是个比较冷门的专业而已,但我猜错了,冷门不是太确切,在别人口中,一向是以“垃圾”这词语来形容的,是学校垫底的鸡勒专业,食之无肉,弃之有味。基本上都是一些分数不够的考生自动调配才会选择。
我问了一下宿舍的人,老大,宋雄斌,沐青桦高考时都是檫线而上,分数不足以上其他专业。颜飞不知道情况如何,谢如玉的分数倒是比较高,但他说选择生技最主要是说觉得这个专业潜力很有潜力。
垃圾不垃圾,事已至此,也无法可想,安然处之了,反正我对自己是很有信心的。
对于大学生活的轻松高中时就早有耳闻,但真正到了这里才知道什么叫松散,和高中根本不可相提并论。
开学的两星期,每天平均两节课不到,上课也很是奇怪,不像高中之时是一班一个固定不变的教室。大学是不同的课程到不同的教室去上课,有些课还会和其他班甚至其他系的混上。
除了一天平均不到两节的课之外,其余的时间除了开了几次系大会之外便是完全自由的了。而系会也不外是介绍一下学校历史,近况,发了一本学生手册,再有就是欢迎新生到来,除此之外,也无什么实质性的内容。
这日子闲得让人心里发慌,无事找事,我平日所做之事,只是在校园逛一下,熟悉环境,这些天过去,也大体可以摸索出了个大概来,学院分东南西北四区,南北区以横穿学校中央的河流——北河为界。而东西区被校内的一座山峰——乌峰分割,但这座山我还没登过,只是远远见过好几回,风景还算秀丽,和冰际市的观日峰倒有些许相似。
每个区都有教学楼,但并不是本区的人就到本区教学楼上课,东区的人有可能窜到南西北区去,而南区的也有可能到其他区上课,这看学校安排而定。
各宿舍区都有自己的饭堂,小吃部,超市,冷饮店,花店,电脑零部件出售中心,租书店,手机店,电话超市……应有尽有,基本上可以算得上是一个小型的市场了。
学校几乎走遍,宿舍开始集体逛街,不然也不知道干什么好,到后来逛街也嫌麻烦了,即使是首都,再美再大都好,玩了近十天也会疲累生烦的。于是宿舍买了几副扑克,一副象棋,每事就来上两局,以此来打发日子。
象棋下了几天,我就被踢出局了,原因是我太过高手,即使是曾勇夺市少年象棋大赛冠军的沐青桦,在我让一炮一马之下还是被杀得丢盔弃甲,狼狈不堪,搞的有几天沐青桦一见我面时都是一副凄惨欲绝的样子大叫:“老五,把我的自信还给我!”
这天,我和老大,宋雄斌,沐青桦几个又在开战,颜飞喜静,一向是不参与的,而谢如玉最小,依照尊老原则,我们在的时候,他通常只有观战的份。
“零……”电话声骤起,颜飞放下手中画笔,拿起话筒:“喂,你找哪位?”
几秒后又道:“原凡?你打错了,这里是医科大宿舍,我们这里没有叫原凡的人。”
原凡?我猛地醒悟起来,知道这电话的除了云艳艳外还另有一人,就是那位泡妞很失败的葛天生。我忙对颜飞道:“等等,先别挂。老六,先帮我摸两局。”
把手中的牌塞给谢如玉小跑过去,见其他人都看着我,我忙解释道:“那是我外号。”
“喂……”
“大哥吗?是我啊。”果然是葛天生没错。
我顿觉别扭,干咳一声道:“叫我原凡就好了。”
“好的,原大哥,这个,上星期的事你还记得吗?”
“记得记得。”
“哦,那就太好了,要么我请你出来吃个便饭,我们边吃边聊怎么样?”
我忙推托道:“不用了,不用了,在电话里说就好。”
“那你说,我第一步应该怎么做?你说的那个欲擒故纵。小弟愚昧,思索这许多天,还是不知具体应怎么行动啊,听说大哥你近来和大嫂如胶似漆,本不应在这时打搅的,但小弟心切,只好麻烦大哥你指点一二拉。”
我想不到自己信口所说一句话他竟然记得那么紧,倒是有些不好意思,想了一下问道:“这些天你对周颜怎么样?”
葛天生道:“我听了你的话后,就没天天到她楼底下等她了,打到她宿舍的电话也少了些,这样做,还好吧?”
我摇头道:“不妥啊。”
葛天生一听之下顿时紧张起来,小心翼翼道:“哪里不对吗?”
我道:“这些天你非但不能冷下来,而且要比以前更狂热一些。”
葛天生有些疑惑:“这不是和你所说的欲擒故纵背道而弛吗?”
我笑道:“这你就不懂了,只是这段时间而已,等一两周过后你就突然冷淡下来,一个电话也别打给她,也不要到她宿舍区送花什么的了。女人的好奇心通常都是很重的,一个对她很好的男人态度突变,这一定会勾起她的好奇心,她就会不知不觉中这心中有了你的影子,能做到这点,第一步就成功了。”
葛天生在那边由衷佩服道:“的确是好主意,怎么我就想不到呢?”
我继续道:“好了,还有一点是很重要的,你要注意了。”
葛天生忙问:“什么?小弟洗耳恭听。”
我笑笑说:“你平时碰到她的时候,最好连看都别看她一眼,还有,要多些让她碰见,至于怎么样“碰巧”相遇,这个就看你的拉,不过千万不能被她看出你是故意让她见到的。”
葛天生一时之间还消化不了这话的意思,在电话那边沉默了好一会才恍然大悟:“大哥,高,实在是高啊!怪不得云艳艳也被你轻而易举地搞定了。”
“先别急,光是这样还不行,你有没有认识周颜的同学,女性的,要够熟,是她的朋友就最好了,不认识收买也要收买一个,至于什么用手段你想下吧,最好能让她帮你在周颜耳边偶尔说上两句好话,当然,这话要不着痕迹,仿佛是无意之言。这个人也要可信才行,否则的话她一向周颜泄密,便要前功尽弃了。”
葛天生为难道:“周颜的女同学和朋友,我一个都不认识啊。而且万一收买不了事情败露就完了。”
我叹了口气道:“那就算了,虽然会降低成功率。”
葛天生忽然想起什么,急道:“啊,对了!云艳艳就是周颜同班同学啊,就住隔壁宿舍。”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三章 夜谈
我有些意外地道:“不是吧,这么巧?”
葛天生像是濒临淹死之人忽然间见到一个救生圈一样的急切:“是真的!这个,大哥,你能不能麻烦多一次,云艳艳是你女朋友,对你又言听计从,自然再可信不过。这个,你看是不是让她……校花出马的话,那自然是事半功倍的了。”
云艳艳对我言听计从?我有些好笑,自从那天在风月酒店度过一晚之后,她就无端向我发脾气,此后陪过她几次,也打过几次电话,但她总是人前“老公,老公”的叫得甜,人后像是有化解不开的深仇大恨似的,要说我真得罪她的话,不就是之前说了她两句吗?不过我至少帮了她一个大忙,帮葛天生说上几叫好话这小小的要求她应该还是会答应的吧,沉吟一会道:“那好,我尽力而为吧。”
葛天生大喜过望,忙连声道谢。
我把话筒换到另一只耳上,双脚也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才道:“话是这样说,但我可不敢保证一定会成功啊。”我给自己留了条后路,毕竟是从书上原搬不动地转给葛天生的,计划有时总会跟不上变化,理论也未必能使用于实践,不能太讹定了,以免到时出糗。
“一定成的,一定成的。大哥,还有什么我需要做的吗?”葛天生对我倒是非常有信心,语气越来越恭敬了,简直有些巴结的味道。
“暂时没了,先做好第一步吧,这也是最重要的,这步不成功,引不起她对你的注意,再干什么都没用了。还有,这段时间你打听好周颜的兴趣,喜欢的东西,颜色等等吧,这个我可帮不了你。”
“恩,好,好!”葛天生明显很兴奋,聊了几句,说了一堆阿谀奉承话之后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