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笑囧情:一代妖后养成记-第2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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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菩萨无所事事。
冯妙莲也无所事事。
于是两个无所事事的人,便并排着,绕着工人文化宫的操场走,走了好几圈后,又接着绕了操场附近的人工湖走。
高菩萨忽然说:“这人工湖,听说去年曾以淹过一个殉情的女孩子。她失恋了,一时想不开,便跑到这儿来自杀了。”
冯妙莲吓了一跳,盯着那人工湖,毛骨悚然:“那她死了没有?”
高菩萨说:“没有。女孩子跳了下去后,却发现这儿的水根本不深,只淹到腰部,那女孩子理所当然的被救活了。”
冯妙莲被这个故事吸引了,她说:“现在的女孩子,很少会这么痴情,为情自杀了。为情自杀的女孩子,都是决绝,不顾一切。”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很是神往:“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男人,使这个女孩子会为他自杀。”
高菩萨问:“换了你,你会为男人自杀么?”
冯妙莲想了一下:“不知道。”
高菩萨说:“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为什么是不知道?”
冯妙莲老老实实:“因为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遇到一个真正要我值得为他自杀的男人。”
高菩萨说:“哦。”
两人走着走着,风就越来越大了,冯妙莲觉得冷,哆嗦了一下。高菩萨发觉了,便解了他的外套,套在冯妙莲身上。那夹克穿在瘦瘦弱弱的冯妙莲身上,大得很,大到风吹进来,鼓鼓的,像了一只吹足气的汽球。
后来,俩人就绕着湖小跑,很开心地笑,笑声传得远远的。
过了两日,冯妙莲又再开了红色法拉利跑车去工人文化宫找高菩萨。
快到国庆节了,工人文化宫将有国庆晚会上表演。舞台在操场上搭建,有演员在那儿进行彩排,场面和气氛很热烈。
高菩萨也有表演,他表演羯鼓。
那羯鼓,两面蒙皮,腰部细,用公羊皮做鼓皮,形状比腰鼓小,用山桑木围成漆桶形状,下面用床架承放。
冯妙莲想不到,高菩萨竟然精通羯鼓,水平还真不赖。只见他玉树临风那样的站在舞台,挺秀的身材像白杨树一样,他的左右手各拿一根鼓槌,敲击着羯鼓。声音急促,激烈,响亮,节奏明快,仿佛万马奔腾,上战场拚杀的马蹄声。
据说,当年的唐玄宗说过:“羯鼓是八音的领袖,其它乐器不可与之相比。”
这唐玄宗是有名的风/流天子——事业风/流,情趣风/流,爱情风/流。他不但是个情圣,还是一个奇才。武会治理国家(60岁前),喜欢马球,而且技术高超,懂跳舞;文能写诗,擅长书法,知晓音律,精通各种乐器,尤其是羯鼓高手。
——
第962章 节:患难见真情4()
冯妙莲走近舞台,眯了眼睛,仰头望向上面的高菩萨。
看着看着,冯妙莲不禁就有些恍惚起来,思想飞到老远,老远。眼前,忽然产生一种错觉,高菩萨的样子变了,渐渐的变成了元宏的样子。
冯妙莲的脑海里,闪过一幕又幕的镜头。
元宏一身古装打扮,乌黑的头发在头顶梳着整齐的发髻,套在一个精致的白玉发冠之中,身上穿着冰蓝丝绸长袍,外罩乳白色对襟袄背子,腰系白玉腰,脚上登白鹿皮靴,一张冷俊的脸孔如画中人那样精致透着棱角分明。
元宏左右手各拿一根鼓槌,双臂交叉击鼓,手法熟练,挥洒自如。刚开始的时候羯鼓声轻松,明快,行云流水,但在顷刻间,元宏敲击的动作愈来愈快,愈来愈快,迅捷,生猛,精悍,以锐不可当之势,时而沉重舒长,时而急促,仿佛风急雨狂。
元宏个子高挑修长,略略单薄,却又不失飘逸俊秀,那双拿着鼓槌的手,骨骼修长清雅,微微泛着淡白。
他立在那儿,脑袋微微扬起,神色生动,眼睛,鼻子,嘴巴,下巴,任何一个角度都是惊艳的经典,活/色/生/香的惊艳,美得像了一幅画。
有风轻轻地吹过来,元宏的头发,还有身上的衣服,便微微地飞扬了起来,更显他风华绝代。
冯妙莲呆呆的看着。
此刻的她,莫明的觉得有一股无形的惆怅,失落,悲哀,甚至绝望,不停地朝她压过来,压下来,压得她好辛苦,有着快要窒息的感觉。
奇怪,为什么会这样。
工人文化宫的舞台是临时搭建的,还没有完工,有工人在旁边忙碌着钉柱子搬木头什么的,也有人在指手画脚指挥着。有一个女孩子走了近去,脚下给什么东西给绊着了,一个踉跄,往前冲了好几步,手忙脚乱之中,她扑向一旁竖立着的几根木头。结果那几根木头,突然的就倒塌了,“哗啦哗啦”的,朝着冯妙莲站着的方向砸下去。
众人齐齐看过来,发出了尖叫声。
冯妙莲懵了,傻不拉叽的望着那几根木头,怔怔的不懂得反应。
高菩萨站在舞台,这个时候也看了过来,也呆了,一张脸顿时变得像纸一样白,他从舞台上急速跳下来,以了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朝冯妙莲冲了过来,拚尽全身力气,扑了上去,用他的身体,将冯妙莲的身体紧紧的裹住。
然后,在众人一片惊恐万状的声音中,几根木头朝高菩萨身上砸了下来。
高菩萨抱着冯妙莲,同时摔到地上。
冯妙莲首先着地,高菩萨扑在她上面。两人摔到地上后,高菩萨的身体还是紧紧的护住冯妙莲,不让木头砸着她。
很多人围了过来。众人七手八脚的搬走那些木头,随后,又再有人把高菩萨和冯妙莲扶了起来。
冯妙莲吓得魂飞魄散,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一双眼睛全是惊恐,浑身“簌簌”的颤抖不已。
高菩萨上下左右把冯妙莲看了一遍,看到她身上没有伤后,过放下心来。他伸手,紧紧把她拥到怀里,安慰她说:“没事没事。妙莲,没事。”
——
第963章 节:患难见真情5()
冯妙莲突然就“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她福大命大,除了被吓着,基本上是没事。有事的是高菩萨,他的小腿被划了很深的一道口子,被夹在几根木头中间,出了很多的血,半边脚被染红了。
高菩萨被送到了医院。
冯妙莲也跟了去。
高菩萨的左小腿给白纱布包了一层又一层,不能乱动弹,一动弹就痛得呲牙咧齿。冯妙莲过意不去:“高菩萨,如果不是你冲过来保护我,估计伤的是我。高菩萨,谢谢你的大恩大德,你的救命之恩,我永生难忘。”
高菩萨失笑:“什么救命之恩?有这么严重吗?”
冯妙莲知错便改:“呃,不是救命之恩,而是救脚之恩。”她想想都后怕:“哎,如果不是你跑了过来,帮我挡住了那些木头,估计我没一命呜呼哀哉,也得断手,或断脚,不幸成为残废人了。”
高菩萨摇头:“你说得也太过夸张。”
冯妙莲又再瞧瞧高菩萨,惊魂未定那样的说:“高菩萨,还好你伤着的是脚,如果伤着脸,一张如花似玉的脸给毁了,那怎么办啊?我更是过意不去了。”
高菩萨问:“一张脸真的很重要吗?”
冯妙莲使劲地点头:“当然重要。哎,你们不知道,我一直恨我生母,因为她把我生下来,却抛弃了我。我唯一感谢她的地方,就是她把我生得漂亮。”她吐吐舌头,声音不是不得意的:“嘻嘻,我的个子不但窜到172公分,身材亭亭玉立,婀娜多姿,一张脸蛋儿还长得如花似玉,远看像年轻时候的林青霞,近看更像年轻时候的林青霞。”
高菩萨忍不住笑了起来。
翌日,冯妙莲到超市,买了一个大水果篮,里面装着形状各异色彩艳丽的各种水果,红富士苹果,蛇果,红提,青提,火龙果,泰柚,杨桃等十几种水果。然后,冯妙莲提着水果篮到了医院去看高菩萨。
医院不是一个好地方,触目皆是的新伤血肉,那刺鼻的药水,腐烂的秽处,各种各样的味道混在一起,到处弥漫着。
冯妙莲走到高菩萨的病房门口,还没敲门进去,忽然听到里面传来说话的声音。
只听一个女子的声音说:“菩萨,你的脚伤得厉害么?疼不疼?”
高菩萨没有回答,却说:“你来干什么?你不是说,你和我已没有任何关系,你不会再理我,也不会再关心我。现在又来干什么?”
女子说:“那些话是我气头上的话,你怎么当真了?你是我弟弟,我是你姐姐,我来看看也是应该的是不是?”
高菩萨像是赌气那样的说:“你走吧,我不需要你这样的姐姐,也没有你这样的姐姐。”
女子没有生气,而是叹了一口气说:“菩萨,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呢?”
高菩萨说:“我早已长大了,只是你没看到而已。”
女子又再叹了一口气:“菩萨,我比你大了四年。都说五年一代沟,四年,都快一个代沟了。”
——
第964章 节:患难见真情6()
高菩萨说:“我不在乎。你比我大多少我也不在乎。我在乎的是,我爱你,一直都爱,爱了那么多年,为什么你总不能接受我?”
女子说:“菩萨,我是你姐姐。”
高菩萨说:“又不是亲姐姐,我们没有血缘关系。”
女子说:“菩萨,我配不起你。”
高菩萨说:“这些话,八年前你这样说,八年后你也这样说。”
女子的声音苦涩:“菩萨,你还年轻,你的生活光明正大,像一壁洁白的墙,干净,明亮,没有一点点的污垢。而我的生活,就像是一枚隐遁的暗疾,沧浓不止。我在外人的眼中,只不过是一个喜欢情/欲的女子,逢场作戏,男人对我而言,不过是纵情的伴,共赴云/雨的道具,在一个男人的身体与另一个男人身体之间,醉生梦死,我的过往,早已像一首千年的歌谣,已经刻在三生石上,永远翻不了案。”
高菩萨固执地说:“我不在乎。”
女子语气很绝望:“我在乎。”
冯妙莲知道那女子是谁,她是高菩萨的姐姐高照容。冯妙莲把水果篮放在门口,偷偷地离开了。
隔了一天,冯妙莲又再到医院去看高菩萨。
高菩萨在病床上躺了三天,憋得难受,于是他就柱着拐杖,冯妙莲扶着他,乘电梯下去,坐在楼下草坪旁边的长椅子里看夕阳。
夕阳很美丽,如火,如血,将一道道金光撒满大地,鲜艳的色彩,染红了飘零的白云,把人间天上点缀得五彩斑斓,给夜幕前的宇宙以无限光明。
高菩萨忽然的就念出了唐朝诗人李商隐写的语句:“向晚意不适,驱车登古原。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冯妙莲心情不好,也忍不住笑出声来:“你二十岁才出头,离老还远着哪,怎么语气这样惆怅?”
高菩萨叹了一口气:“现在没老,但一转眼,就会老了。”
冯妙莲惊诧:“咦?怎么这样悲观?”
高菩萨说:“人生,本来就是悲观。”
冯妙莲说:“不。我倒认为,人生是充满了希望。”
高菩萨转换了话题:“妙莲,你幸福吗?”
冯妙莲侧头,想了想:“我以前经历了很多苦难。有了那些苦难对比,我觉得,我现在是幸福的,虽然有很多事不如意,但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事。”
高菩萨说:“哦。”
轮到冯妙莲问他:“你呢?你幸不幸福?”
高菩萨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沉默了一会儿后,他说:“妙莲,你相信世上有爱情这回事么?”
冯妙莲想了一下,然后回答:“相信。”
高菩萨说:“我也相信,这个世上有爱情这回事。我认为,爱情,是靠自己去创造,因为爱情和命运一样,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只要自己去努力,总能争取得到。”
冯妙莲叹了一口气说。“有这么容易么?”
高菩萨的语气坚定,他说:“只要努力,不惜一切代价,我想,总能够争取得到的——哪怕,争取不到,自己努力过,也无憾了。”
冯妙莲又再叹了一口气。
她没有真正爱过一个男人——也许爱过,比如元宏,但她想不起来她跟他的往事了。元澄对她而言,不过是从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刚好砸到她身上来,仅仅如此而已。
其实冯妙莲好想好想谈一场真真正正的恋爱,好想好想和自己喜欢且又喜欢自己的人在一起。冯妙莲觉得自己很贪婪,迷恋没有钱的爱情,却又舍不得有钱的生活。她想要纯粹的爱情,可又想像不出来,她离开元家,重新再过着一无所有的日子。
真的,冯妙莲觉得自己,又虚荣,又矛盾。